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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如同受驚小獸的小小少年,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淡笑道:“醒了?感覺如何,還有哪里痛么?” 狐耳白發的孩童,并不理會女子的話語,轉過頭看向不遠處一個巨大焦黑深坑,問出自己的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黑發女子并未直接回答狐耳少年的話,滿眼笑意輕撫上他的發頂“既然重活一世,就好好珍惜今生的一切吧?!?/br> 狐耳孩童臉上顯出不屬于他年齡的殺氣,滿眼戒備不時發出野獸般的低鳴“你知道我是誰?” 黑發女子站起身,手指輕點身旁即將枯萎的植物,下一瞬本來枯萎的植物,只在眨眼間便又重新煥發生機。 看著滿眼驚奇的狐耳孩童,黑發女子輕瞇眼笑的頑皮伸出手他的臉頰“我叫凌澈,大地女神。以后我就是你的師傅了,不過你只能叫我琪琪哦!” 招搖山東部一處不同于外界大雪紛飛,春意盎然的巍峨山谷前。 山谷大門前一對巨型石麒麟看到來人,紛紛恭敬道:“絕、寧見過大地女神!” 凌澈輕點頭,看向左側石麒麟“絕,去通報一下你們的谷主,我來了?!?/br> 被稱為絕的石麒麟并未回答凌澈的話語,山谷中突然傳出一聲空靈而又清冽的男聲傳入兩人耳中“大地女神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 隨著一聲巨大石門開啟聲音響起,一名身穿淡藍素服,面容英俊精致的年輕男子雙手負于身后,從石門中緩步走來。 低頭看著被凌澈牽著手,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小少年,藥神谷谷主滿眼驚喜“這個可愛的小娃娃是誰?”凌澈輕瞇眼滿眼含笑將弦玥帶到他面前“他啊,是狐族的九殿下名叫弦玥,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嘛,以后啊,他就是你的兒子了!” 弦玥聽到這句話用力甩開凌澈的手,正打算轉身離開,卻被定住了身形。 身后傳來一聲冷厲的聲音“我用天池的仙蓮幫你重塑rou身,你應該感激我才對,不感激也便罷了,好端端跑什么?” 藥神谷谷主抬手輕拍身旁紅衣,周身火焰四溢女子肩膀安慰著。緩步走向被定住身形的弦玥,蹲下身滿眼溫柔。 “你的過往你不說,我不會問?,F在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你先在藥神谷好生待著,以后的事我們慢慢來?!惫戎髡f道。 夜已深沉,一張雕工精細地白色大床上,一位面容精致地少年顫抖著身體,使勁地搖晃著腦袋,卻晃不走那讓人心慌的畫面,他們朝他走來,一張張面目猙獰地臉上血rou模糊,每個人臉上本是眼睛的地方,一雙雙看不見眼白的眼睛通體黝黑……眼角流出血液一般深紅色地液體,他們伸著蒼白的雙手,向他靠近,圈子越縮越小…… “不?。?!啊啊??!”少年驚駭交加地喊道。 少年驚得從床上彈起來,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自己早已被驚出一身冷汗,回應他的是床邊巨大而又溫順的白馴鹿。白馴鹿滿眼擔憂地輕舔著少年的手指。 房間的門突然從外被人用力地推開來,一名橘發少女滿眼驚慌的沖進房間,看向大床之上的少年臉色煞白,一身冷汗的少年“少谷主,您怎么了,您沒事吧?” 被稱為少谷主的少年輕呼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被噩夢影響的心情,淡笑著看向滿眼擔憂,急的快哭出來的少女,安慰著輕撫她的頭發“小蕊,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沒事的,你不用擔心?!?/br> 小蕊滿眼擔憂輕拭去眼角急出的眼淚“嗚嗚嗚……自從少谷主來到谷里已經兩個月了,可是這兩個月里每到晚上少谷主總是睡不好,您總是做噩夢,這該怎么辦才好啊?!?/br> 弦玥輕皺起秀麗的眉毛,閉上眼睛只要回憶起每到夜晚,總會在夢中出現恐怖驚悚讓人喘不過氣的夢魘,心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一般,兩個月來總是讓他無法好好休息…… 夜深人靜的后花園弦玥獨自一人坐在湖邊,突然感覺眼前一白,頭突然開始劇痛。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出現在他的眼前: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整齊地圍坐著十幾個相貌不同,年齡不同的男女老少。 過于凝重的氣氛,讓本就緊張的大廳更加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廳正中間正座上,一名須發皆白的狐耳老者,滿眼肅穆看向跪坐在大廳地面的一名向來溫婉,此事卻冷汗淋漓身穿淡藍衣裙的狐耳婦人再三確認“你確定,當天夜晚沒去過那片樹林嗎?” 跪坐在地的狐耳婦人,拭去額頭薄汗,抬頭滿眼堅定“是的,父親,我確定那晚并沒有去過那里?!?/br> 須發皆白老者輕捻胡須,打算就此結束,站起身時一名紅發狐耳約莫十七八歲樣貌的清俊少年,走近一個眼神稚氣的孩童,拉起他的手,走向坐在主座的老者,輕勾起嘴唇斂去臉上不屬于自己年紀的陰狠,突然高聲說出讓在座皆嘩然的話?!翱墒亲娓?,當天我和玥兒看到的可不是這樣的?!?/br> 紅發狐耳少年看向身旁,滿眼天真的小人確定問道:“玥兒,你能將當時那個叔叔跟你說的話,重新跟大家說一遍嗎?” 被稱為玥兒的小孩子,并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的話語,會給跪坐在地上,自己的母親帶來無法挽回的滅頂之災,笑的滿眼燦爛“嗯,是的。那天晚上,那個叔叔看到我,就給了一袋子糖果給我,讓我待會兒看到什么都不可以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