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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里團團轉,被唐德按住。唐德:“你不要想太多,也別做多余的事。鐘奕的意思,只是要找懷瑜幫幫忙……”又很納悶,和唐懷瑜一樣不解。女兒能幫什么忙? 謝玲就惱:“怎么能說‘多余’呢!”這樣糾纏幾句,唐德始終沒接話,謝玲便也安靜下來。 他們很快就知道答案。 等到了唐家、落座。謝玲端茶過來,心酸又欣慰地看著鐘奕。是夏天,所以他們都能清晰看到鐘奕手臂上裹著紗布的傷口??蓭拙潢P心后,鐘奕顯然對自己的傷勢不以為意——能有什么?他的頭暈、手臂上的些微刺痛,能比得過池珺一絲一毫? 他開門見山,直接道:“我希望唐小姐可以去和唐懷瑾談一談。流程方面,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唐小姐只要人去就行?!?/br> 唐家三口人錯愕,唐德直接問:“鐘奕,我不明白?” 鐘奕視線幽幽,落在唐懷瑜身上:“我這邊,掌握了一些情況,唐懷瑾多半是被人雇傭……如果是這樣,那他只是一把殺人的刀。真正的兇手,還隱藏在幕后。只是這把刀,心存死志,不愿開口?!?/br> 唐懷瑜沉默,思緒繁雜,不由自主地問出口:“可你為什么覺得,他愿意對我說呢?” 鐘奕看著她,回答:“只是試試?!?/br> 唐懷瑜一頓:“怎么會……” 她是真的不明白,鐘奕為什么會這樣想。 她記起過往。唐懷瑾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明明做出那種事,卻還要裝出一副關心的、和睦的樣子。偏偏又裝不像,總要露出點其他情緒,被唐懷瑜察覺到。 如毒蛇,如噩夢。 唐懷瑜一個激靈。她回神,又覺得,如果她可以幫忙……是看守所,有警察在旁,唐懷瑾也不可能直接接觸到她。雖然心理上很有壓力,但唐懷瑜覺得,如果鐘奕真有三分篤定,那自己去試一試,也是無妨的。 只是在唐懷瑜想來,結果很有可能讓鐘奕失望。 然而,她還沒有開口,謝玲便道:“鐘奕,你不知道,唐懷瑾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白眼狼,給他說什么好話、念什么感情,都沒有用的!” 鐘奕眨了下眼睛,看向她。 謝玲苦口婆心,勸:“鐘奕,你沒有受傷,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高興……” 鐘奕淡淡道:“池珺受傷了。到現在還沒有醒?!?/br> 唐德、唐懷瑜都倒抽一口冷氣。唐懷瑜追問:“醫生怎么說?” 鐘奕臉上顯出點疲憊:“說情況還好,要樂觀看待?!?/br> 謝玲皺眉,說:“孩子,我知道你和小池總關系好。但審訊唐懷瑾,是警察的事了。如果警察都沒辦法,何必再讓懷瑜冒險?” 鐘奕一頓,克制地:“不是冒險,只是談一談?!?/br> 謝玲:“唐懷瑾那畜生,誰知道到時候會對懷瑜怎么樣呢……他連我和老唐這對爸爸mama都不顧,當時還那么對懷瑜。鐘奕,你知道的啊?!痹趺茨苤竿茟谚鋈痪土夹陌l現,顧念親情呢? 昔日最疼寵的兒子,眼下,在謝玲口中,被貶到一文不值。 她一無所覺,或說明知如此。只是對唐懷瑾的每一句貶低,都是“所以我從前沒錯,只不過被‘有心人’利用”的證據。 唐懷瑜聽不下去,說:“媽,只是談談。有警察在呢?!?/br> 唐德也按住謝玲。他倒是和女兒一樣,覺得鐘奕會不會有點太異想天開??善拮舆@幅作態,在當下,顯然也不合適。 謝玲不滿,掙脫唐德的手臂:“老唐!你摻和什么,我在和孩子好好說呢——” 唐德額角青筋直跳,“說什么!夠了?!?/br> 謝玲一頓,不敢相信:“你又吼我……懷瑜——”轉頭,想要謀求女兒的幫助??蛇@時候,唐懷瑜已經在和鐘奕確認時間。 “要什么時候去?”唐懷瑜問。 “明天,最遲后天?!辩娹鹊?,“手續上,會給你開綠燈。你去了以后,”沉默,“從你的角度出發,說你‘希望’他說出背后的人?!?/br> 唐懷瑜深呼吸,點頭:“我會盡力的。但是……” 鐘奕:“沒事,別有壓力?!?/br> 唐懷瑜:“小池總他……你也別太給自己壓力?!?/br> 這是在場諸人中,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懂的暗示。 鐘奕停一停,說:“這怎么能做得到呢?!?/br> 兩人低聲講話,身側的爭吵聲卻越來越大。最后,謝玲歇斯底里,喊:“姓唐的,你良心呢!之前說我不關心懷瑜,現在我關心懷瑜了,你又這樣!還有,鐘奕——”她轉頭,眼淚婆娑,“懷瑜是你meimei啊,我知道你恨我和老唐,但懷瑜是你meimei,你怎么忍心讓她犯險呢?” 唐懷瑜忍不住喊她:“媽!” 鐘奕則坐在原處,眼神黑沉沉的,看向謝玲。 謝玲一僵。 鐘奕微微側頭,緩緩道:“我的良心,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里?!?/br> 其他人一怔。 鐘奕站起身:“就這樣吧。打擾了,告辭——唐小姐?” 唐懷瑜:“時間定好之后告訴我就好,我隨時準備?!?/br> 鐘奕一頓,說:“謝謝你?!?/br> 第174章 探視 車禍后, 第51小時。 鐘奕剛從唐家出來, 坐上車。白天里, 要摸清盛源的情況, 芭蕉那邊也不是全然無事。剛剛又被謝玲的尖叫,刺得腦仁都疼。饒是鐘奕, 都有一刻忍不住想:唐德怎么能堅持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