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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瑜到底在哪里?”他逼問。 謝玲張了張口,想要講話。她還是生氣,丈夫不由分說、聽外人的話,把兒子打成這樣。說是警方結論,可警方有問過懷瑾嗎?不過是池銘的一面之詞。 可唐德寧愿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自己家的孩子。 此時此刻,夫妻二人的心情如出一轍:失望、難過,覺得對方不理解自己,自己明明是為了這個家好。 可另一個人打破了一切。 唐懷瑾主動說:“爸、媽,你們還是要好好談談……”他垂目,臉頰微微抽搐,這么點時間,不知腫到什么地步,“媽,你之前不是說,家里醋快完了,我去買一瓶回來?!?/br> 謝玲心疼:“啊,懷瑾……”她算是看出來了,丈夫根本不想聽兒子講話。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難怪懷瑾連“解釋”都不愿意了。多半很委屈吧。 這種情形中,讓丈夫冷靜一下,很應當。 所以她點頭:“好,你去吧?!?/br> 第155章 爭執 唐懷瑾匆匆拿了錢包、鑰匙,然后出門。 他模樣慌亂,很像“落荒而逃”。臨走前最后看謝玲一眼,眼神里帶著難過、安撫,以及一絲決然……謝玲大為難受,唐德見到這一幕,卻只覺得惡心、幾欲作嘔。 見唐懷瑾拿鑰匙的時候,他更是渾身緊繃了一瞬。半晌,又寬慰自己:他不拿鑰匙,玲玲若沒被我說通,也會放他進來;反之,只要玲玲好好聽我講話、明白唐懷瑾是個怎樣的衣冠禽獸,那不過是換一把鎖的事,無妨的。 最重要的還是妻子。 同時,外面動靜這樣大,房子隔音效果又一般。早前隔壁住了外國留學生,每天夜里必要辦趴,音樂聲震耳欲聾。唐懷瑜崩潰了很長時間,去敲門,可來開門的每一個人都比她高兩個頭,她倒是有勇氣講話,可對方眼神掃過來,說:“好,知道?!边^兩天,又故態復萌,唐懷瑜頭痛,再敲一次門嗎?想來也沒有用。 后來去寫投訴信,又提出愿意加錢給房東,換房東找一個安靜的住戶,這才有了安寧。這些被她歸為“瑣碎小事”,不曾告訴父母。但那時起唐懷瑜就深有領教:白天還好,到晚上,隔壁稍微有點動靜,自己就會聽到。 何況現在。 說是白天,但還不到八點鐘,清晨剛剛開始。又只有一道墻的距離,她哪怕再疲憊、睡得再沉,可謝玲那一聲尖叫,還是吵醒了唐懷瑜。 最先,她猛然坐起來,下意識覺得外面出事了。于是來不及穿鞋,跑到門邊。又覺得自己這樣出去太起不到作用,所以視線在屋內環視,想找一個趁手的“武器”。又要去拿手機,快點報警—— 這個過程,唐懷瑜倏忽分辨出來:好像是爸的聲音? 她動作一停,緊繃的肌rou瞬時松懈。像是倦鳥找到了歸巢之路,又像勞作已久的漁船順利捱過一整日驚濤,帶著收貨,回到家中。 爸爸來了。 是不是說……安全了? 她抿著唇,握著門把手,貼在門邊,聽外面的動靜:幾聲爭吵,夫妻間的態度決然……唐懷瑜愈來愈心涼,卻也愈來愈放心。前者是因為唐懷瑾竟然真的—— 在分辨出唐德聲音的一瞬間,唐懷瑜腦海里飄過無數想法。最終指向一種:對,這就是他昨晚倏忽“坦白”的緣故,是半夜給爸打電話打不通的緣故。 她難過、渾身發抖,卻沒有唐德知道時那樣受不住。痛苦當然是有,可唐懷瑜已經在這樣的痛苦里沉浸許久,一刻的震驚化作綿長的、近一個月的后怕。 至于后者,如今塵埃落定,第二只靴子落下,于是她只覺得:啊,果然如此。 我的哥哥要害我。 可,為什么? 她委屈、無力,在這一刻,又想到先前慕蕓無意間講的話:惡意總是毫無來由。 她是受害者,唐懷瑾是加害者。 她不用“體恤”唐懷瑾是如何做想。 唐懷瑜的肩膀也松下去,靠在門上,聽到唐懷瑾的聲音。他出門了。 接下來,是父母講話。是唐德沉著嗓音,道:“玲玲,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什么,”太失望,于是不想叫對方的名字,“但現在,你聽我說?!?/br> 謝玲還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覺得兒子可憐,怒道:“說什么——我告訴你,懷瑾什么都和我說了!是之前池銘來找他?!?/br> 她連珠炮一般,講了許多話。語速極快,唐德起先皺眉,到后面,又冷笑。 還是這一套。 把他自己摘出去,于是一切錯誤都成了別人的。哦,說起來,倒是和他的生母十分相似。 謝玲:“池銘你知道吧?池北楊的私生子,”圈子里眾所周知的秘密,謝玲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時,曾有些異樣的驚喜,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如今也算“融入”進去,知道這樣一件傳聞,“他要與小池總爭斗,又覺得小池總與鐘奕珠聯璧合,要把他們拆開,于是要為鐘奕找一樁婚事,就找到懷瑜頭上?!?/br> 嗯,全是池銘的錯。 謝玲:“懷瑾又做錯了什么?錯在他不該聽你的話,去和鐘奕談那一次合作?他昨天告訴我了,正是那天飯后,池銘來找他?!彼倪壿嬞亢鐾樒饋?,此刻偏心兒子、覺得丈夫是昏聵不聽人言的惡人,又很池銘,要拆散這個家庭,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