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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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堇待他熱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拿過他手上的藥碗走進屋去。 趙郁此時正側臥在床上翻書,見徐風堇進來掀開眼皮瞧了瞧,又把目光轉回書上,趙王爺看的是本經文,徐風堇瞥了兩眼也沒懂,便坐在床邊拿起勺子盛點藥,吹了吹道:“那日情況緊急,感謝王爺慌亂之中護我周全,也怪我疏忽大意,沒想到王爺如此精明的人,也能被人暗算?!?/br> 趙郁不動聲色地躲了躲遞到嘴邊的勺子,氣定神閑地道:“本王又不是大羅神仙,自然也有算漏的時候?!?/br> 徐風堇眼尖,舉著勺子湊近一些,說道:“我聽子恒姓陳?!?/br> 趙郁合上書,撐著身體坐起來,表情不變:“是姓陳?!?/br> 濃郁刺鼻的藥味兒隨著趙郁起身也如影隨形地跟過來,徐風堇又道:“陳子恒與兵部尚書陳大人是什么關系?” 趙郁蹙眉,只得往床內挪了些,倒也沒瞞著:“陳子恒是尚書公子?!?/br> 徐風堇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竟然將鞋子脫掉,上了床,接著說:“府內行香也與陳大人有關?!?/br> 趙王爺已經被藥味兒逼到床邊一角,再往后靠估摸是要貼到傷口,他嚴厲道:“徐風堇,本王命你上床了?” 徐風堇眨眨眼,一副沒聽清的模樣:“王爺說什么?” “本王命唔......?!”趙王爺話沒說完,一勺苦澀湯藥已經順著喉嚨直流而下,徐風堇趁他震驚,又有忙撇了兩勺給他送進嘴里,趙郁苦不堪言,才要張嘴呵斥竟又被補了一勺,徐風堇將趙郁堵在床角硬是將一碗藥喂了下去,之后還一臉無辜道:“王爺是不是怕苦?” “這怎么能行?畢竟良藥苦口?!毕袷窍氲绞裁?,又將空碗放在床頭,在懷里摸索許久,掏出一小包東西,趙郁閉著嘴瞪他,想說他膽大包天,又擔心他往自己嘴里亂塞,趙王爺口味挑剔非常,酸甜苦辣都不沾,只愛些清白無味淡出鳥的,他方才怕是真被傷到了腦袋,才讓徐風堇得逞,這會兒無論徐風堇說什么都不肯張嘴,極為任性。 徐風堇第一次見趙王爺這般模樣,覺得十分有意思,紙包里放著幾顆話梅,圓圓的梅子裹著甜甜的糖霜,徐風堇往自己嘴上扔了一顆,吃得津津有味,壞心眼道:“王爺剛受了苦,這會兒就該吃點甜的找補回來?!?/br> 趙郁自然不為所動,盯著他一顆顆吃到嘴里,才放下心道:“吃完了還不快走?” 徐風堇“哼哼”一笑,身體猛地前傾,趙王爺只覺口中突兀絲甜,雙唇上柔軟的觸感,驚得他將綢白中褲攥出些許褶皺,徐風堇睫毛纖長,秀挺的鼻梁蹭過趙王爺的鼻尖,將方才藏在舌底的話梅推進他嘴里,瞬間酸甜清香充斥口腔,遮蓋住不少苦味,徐風堇沒做停留離開趙郁雙唇,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又吐了吐紅潤舌尖,隨即拿著空碗下床,施施然走出門去。 第15章 澆花 次日一早,岑靈將前院飯廳端來的白粥小菜放在桌上,又去叫徐風堇起床,誰想屋內竟然沒人,岑靈疑惑:明明出門前還睡得正香,這會兒怎就不見了蹤影? 他又去院里找了一圈,沒見到徐風堇,卻見到哭喪臉的程喬。 岑靈忙過去問:“程喬哥,見到阿堇了嗎?” 程喬聽見這名字就不出好氣,吹胡子瞪眼地:“這幾天我跟你住,他去照顧王爺起居了?!庇值溃骸八麜鍪裁?,我們家王爺還受著傷,他若是照顧不好,他擔待得起嗎!” 徐風堇是擔待不起,所以蹲水槽旁舉著昨天那破蒲扇給自個兒扇風,灶上煎著草藥,他在南館雖說有人照顧,但煎個藥這種小事也不在話下,扇著扇著還自故樂起來,昨天本是一時興起,只想讓沒事愛逗弄人的趙王爺吃點甜食,親嘴兒摸手這事兒在南館稀松平常,聽說趙郁也是個久經沙場吃喝玩樂的,該是不會放在心上,誰成想嘴對上嘴時,趙王爺立刻緊繃身體,煞白的臉上姹紫嫣紅,好不精彩。 徐風堇把藥渣撈出,端碗進屋,今日趙王爺依舊看的昨天那本經文,只是從床上,挪到了木桌旁,見徐風堇進來,沒顯尷尬,翻書品茶,面色如常,才翻了一頁,只覺手邊的香茶被人換成了刺鼻的湯藥,趙郁瞥了一眼,安然自在。 徐風堇道:“王爺,該喝藥了?!?/br> 趙郁并未像昨天那樣抗拒,笑著說:“多謝王妃,先放涼了再喝?!庇值溃骸罢f了私下免你規矩,坐吧?!?/br> 徐風堇也沒客氣,坐在木桌對面,一瞬不瞬地盯著趙郁,要等他把藥喝了,兩人誰也沒動,耗了半個時辰,趙郁修長的手指碰了碰碗沿兒,對徐風堇道:“有些涼了,麻煩王妃幫我去熱熱如何?” 那自然是要管,徐風堇隨他折騰,端出熱了熱又坐回來盯著趙郁,趙王爺看書極慢,一頁一頁翻得徐風堇直犯困,他今兒個也不能提勺就喂,趙郁沒說不喝,只是要稍等一會兒,這一會兒,有長有短,生生讓他客氣有禮地耗過了晌午。 午飯是廟祝送來的,趙郁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對徐風堇說:“王妃出府幾日,怠慢了功課?!?/br> 徐風堇還當他忘了這茬,撕了塊白面饅頭沾點白菜豆腐湯塞進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王爺傷重如此,我怎學得下去?!?/br> 趙郁道:“王妃心系本王,著實叫人感動?!?/br> 徐風堇接話:“哪里,是王爺護我在先,我最應當為王爺分憂解難?!?/br> 趙郁笑笑,立刻道:“辛苦王妃,本王眼下就有一憂慮,不知能不能解?”說著將那本看了兩日的經書遞到徐風堇手邊:“本王這兩日不知為何雙眼干澀,疲累不堪,估摸著,是為了保護王妃,傷得那一下太重了?!?/br> 徐風堇彎著眼睛道:“王爺是有什么吩咐?” 趙郁道:“也是不難,不知王妃可否讀書給本王聽?” 徐風堇聽到讀書就開始頭蒙,他道:“王爺是高看我了,我雖然聰慧過人,識字極快,但也看不懂經文啊?!?/br> 趙郁細心道:“無妨,王妃不認識的字,本王教你?!?/br> 徐風堇瞥了眼湯藥道:“那王爺的藥,是喝還是不喝?” 趙郁爽快:“自然要喝?!?/br> 這也算是交換,吃過飯,徐風堇便有模有樣地捧著經書給趙郁讀,只是他十個字里有九個半看不懂,邊讀邊問,漸漸局勢一轉,就變成了趙郁讀給他聽。 春困夏乏,炎夏雖還未到,但有趙郁低低柔柔的在耳邊念經,還是讓徐風堇困得眼皮打架,他盯著桌上的那碗湯藥只覺得大腦漿糊一片,最終架不住誘惑,趴在桌上找周公撲蝴蝶去了。 趙王爺單手拿著書卷,將那碗經歷漫長等待涼透的藥汁端起來,走到院外環顧四周,見青板小槽旁有幾株小花,便一股腦將褐色藥湯子全數倒進土里,肥沃土壤,增加養分。 徐風堇一覺醒來,已過申時,他晃晃麻木手腕,見桌上只留空碗一支,便問早已經挪到床上看書的趙郁:“王爺把藥喝了?” 趙郁說:“自然?!?/br> 徐風堇想來趙王爺這么大人,也不會為了不吃藥而耍心眼,當下就信了,如此三日過去,徐風堇半夢半醒地學完一本經書,卻發現平常煎藥的水池旁開得嬌艷小花,莫名枯敗。 他心道:奇了怪,這個時節院落周圍的花木繁盛,生機勃勃,嫩草藤葉恨不得攀爬到水竹桿兒上好一番纏綿悱惻,怎還會枯死? 徐風堇蹲在地上琢磨,捏起地上的濕潤土壤,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噗”地笑出聲來。 又過一日,趙王爺照舊柔聲讀書,那嗓音溫溫潤潤像塊上等玉石挨著心口,熨熨貼貼的煞是舒服,午后日頭從茅舍竹窗照射進來,徐風堇趴在桌上將要昏昏欲睡時,狠狠掐了一把自個兒的大腿根,疼得他差點露出馬腳。 趙王爺嚴謹,徐風堇趴下將近一個時辰,他依舊不緊不慢緩緩讀著,可苦了徐風堇的大腿根,不用看怎樣光景,無論如何也是青紫一片。 這仇徐風堇記在心里,想著趙郁再是周密,一個時辰也該夠了,他靜待趙王爺起身,將人抓個現行,再嘲他不如三歲孩童。 想想疼也不覺得疼了,側耳聽聽動靜,趙郁終于拿起了藥碗,徐風堇本想等他出門偷偷跟上去,卻聽“咕咚咕咚”幾聲,湯藥下肚。 他猛地坐起身,只見趙郁正皺著眉頭擦著嘴角,見他醒來,一臉驚訝:“王妃今日怎么醒得這么早?” 徐風堇裝睡許久,站起身盯著藥碗,跺著又疼又木的雙腿,皮笑rou不笑地說:“王爺為了逗我,也是煞費苦心?!?/br> 趙王爺一臉無辜:“本王好好教王妃讀書認字,怎么又變成逗你?王妃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br> 徐風堇轉頭要走,趙王爺從懷里掏出幾個小巧瓷瓶,站起來交到他手上,忍笑道:“王妃才醒來就如此精神,也不知是如何提神,這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藥,是本王特意找廟祝要來的,不知能不能用上,王妃暫且拿著?!?/br> 徐風堇咬著后槽牙謝過趙郁,一瘸一拐地走出茅舍,路過水池旁又瞥了一眼那幾株枯死的野花,順手撿起爐子上的蒲扇搖了搖,他怎就忘了趙郁會養花?將煎藥水槽旁的花澆死,果然是刻意釣他上鉤的。 第16章 噩夢 心機城府上徐風堇早就認清,再練多少年也比不上趙郁,但是旁得嘛可就說不準了......他扭頭看了眼別致小院,眸底瀲滟不哭不笑也是水波粼粼,隨后勾起嘴角,拿著破扇子去隔壁找岑靈聊天,他這人也怪討厭的,程喬越是嫌他,他越是要到人眼皮底下膈應著。 夜里徐風堇便住在外廳,那有張單人竹床,方便趙郁醒來使喚,趙王爺雖說白天事兒多,但卻沒有起夜的習慣,幾日下來睡得還算安慰。 徐風堇敞著木門,聽著鳥語蟲鳴伴著朗月清風,悠哉半晌,待里屋燈還沒滅,突然坐起身“啊”地尖叫出聲,接著面色一改慌忙下床,舉著未點的油燈,赤腳跑到趙郁屋內。 趙王爺還沒睡下,正將床首燈芯挑亮,見徐風堇進來問道:“怎么了?” 徐風堇沒束發,隨意綁了根水藍綢帶,看著有些凌亂,小聲道:“驚擾王爺了,方才做了噩夢,心里有些害怕?!?/br> 趙郁了然,道:“夢境而已,不必害怕?!?/br> 徐風堇垂眸,將隨意拿來的油燈放在桌上,又猶猶豫豫徘徊幾步,像是難以啟齒:“王爺......” 趙郁道:“怎么?” 徐風堇說:“夜里漆黑,廳外我獨自一人,實在害怕,不知能否在王爺屋里住上一宿?”怕他不肯又忙說:“我睡地上也好,不會打攪王爺?!?/br> 說是睡在地上,但站那兒可憐巴巴沒半點動靜,趙郁倒也沒為難他,只是警告道:“睡床可以,但不要亂動?!?/br> 徐風堇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心里卻道:不動才怪。 趙郁背對徐風堇側臥躺下,讓他吹燈,徐風堇乖順地應著,頃刻間,屋內漆黑一片。 “王爺......”躺下后徐風堇叫他,像還是害怕。 趙郁:“嗯?” 徐風堇道:“我與王爺成親也一月有余,以前是我狹隘,總覺得王爺心腸不好……”說著手便動了動,跨過兩人之間那幾拳距離,拽到趙郁里衣:“如今看來,是我錯了?!?/br> 趙郁并未答話,徐風堇蔥白玉指溜到趙王爺的后腰部位輕輕摩挲,又拖著懶懶尾音,綿言細語:“日后還要在山上小住半月,荒山野嶺的,也沒旁人作陪,王爺如今受了傷,身體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大可跟我說......我有許多事……能為王爺做......” 這話是說得戰戰兢兢,手指卻早已膽大妄為地鉆進趙郁的衣服里面,指腹下的肌膚明顯緊繃,徐風堇忍著笑,越發放肆,他側過身盡量避免趙郁背后的傷口,一路從胸口往下,摸到人腹部兩根系繩,繞在指尖纏綿些許,緩緩一拽便松了趙王爺的褲腰,眼看幽秘小路盡在眼前,徐風堇剛要將手伸入褲底,只感覺身上一沉,趙王爺不知何時已將他壓在身下,一手撐著床,一手攥著褲子,輕笑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br> 徐風堇道:“那王爺還讓我上床?” 趙郁道:“本王心地純良,哪怕知道王妃可能是要騙我,卻也不會擔著王妃真被噩夢嚇醒的風險,若你真是害怕了,本王不就成不體恤王妃的惡人?哪像王妃,滿肚壞水,心思不純?!?/br> 你怎好意思說得出別人滿肚壞水?徐風堇心中腹誹,手卻未停,更是變本加厲地將雙腿同時攀到趙郁腰上,“哼哼”笑道:“王爺可別冤枉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再者說,我與王爺本就是夫妻,伺候王爺哪有不該?” 趙王爺無法,手剛要離開褲子去制住徐風堇作亂的雙手,就差點被鉆了空子,只得又攥回去,難得些許慌亂地說:“你我是契約成親,你只要幫本王辦床下的事情就可以了?!?/br> 徐風堇笑得更歡:“這怎么能行,王爺待我如此好,教我讀書護我性命,我怎么也要用心服侍,從里到外?!?/br> 趙郁客氣:“床上這事兒,就不勞煩王妃了?!?/br> 徐風堇道:“王爺說得哪里話,我伺候王爺還不是應該的?怎能說是勞煩?” 原本趙王爺的體力要強上不少,如今帶傷,淪為與徐風堇持平,他逃不開徐風堇的胡作非為,徐風堇也撬不開他那鐵拳一般的大手,兩人你來我往,氣喘吁吁,趙郁只得歷聲威脅:“你真當本王不敢罰你?” 徐風堇趕忙真切得溜須拍馬:“王爺純良天真宅心仁厚,明德高潔體恤下屬,又怎會因為我要幫王爺舒身解乏,這等小事胡亂罰人?” 趙郁一時語塞,將褲子攥得更緊,他是想瞧瞧徐風堇上來做什么壞事,卻沒想到是要直接扒了他的褲子! 東方泛白,廟祝養在竹林里的公雞“喔喔”叫早,折騰了半宿,趙郁端起架子命徐風堇將嘴閉緊,趴他身上將兩人之間壓得密密實實,誰都動彈不得,徐風堇也疲累不堪,將要閉眼睡覺時,只感覺趙郁在他身上一僵,又忙壞笑著掀開眼皮,將紅潤雙唇轉到趙郁耳邊輕吐幾句:“王爺果真是鳳子龍孫,就連下邊,也是好大一包?!?/br> 徐風堇那處半硬著磨蹭趙郁許久,如今終是也將他一同拖下水去,趙王爺像是睡得無知無覺,但guntang的耳朵蹭到徐風堇側臉,還是出賣了他此刻正在裝睡。 今日廟祝下山,程喬在飯廳盛好早飯,等著徐風堇來端,可左等右等也見不到人,轉眼過了辰時都快近了晌午,這伺候人的還沒過來,程喬心中生氣,將飯菜熱了熱,急忙去了趙郁院子,程喬一路想著:徐風堇果真伺候不好,還是要讓王爺將自己調回來。才進外廳大門,見竹床上的薄被攤在一旁疊也沒疊,更是憂心忡忡,走進屋里,剛想抬手敲門,卻被床上景象驚得險些掉落托盤,程喬騰出一手使勁兒揉揉眼,又退出院外重新進了一遍,怔在原地。 岑靈手里拿著廟里小童送來的新藥找徐風堇,院里不見人便進了屋,結果瞧見了木頭一般的程喬,他疑惑地走過去正要開口, 卻猛地瞧見床上有兩人衣衫不整,交頸而眠,睡得正香。 第17章 談心 趙王爺有一大本事,無論前一天發生什么,次日都能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晌午醒來,便與徐風堇同桌吃飯,還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徐風堇滿心等著看他囧態,卻未能得逞,失望至極,撇了兩勺白粥喝下肚,又見程喬端藥進來對趙郁說:“廟祝今兒個走的時候交代奴才給您換藥,內服的也換了一副,說是沒那么苦了,王爺要不先嘗嘗看,能不能喝?” 程喬本以為自家主子又要磨蹭許久,誰成想趙王爺端起藥碗幾口喝了下去。 徐風堇托腮哂道:“王爺今兒個倒是不怕苦了?!?/br> 趙郁道:“本王只是不喜歡吃苦,卻不是吃不得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