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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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慎只好拍拍他的背:“你別哭了啊,紀融融,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磨人呢?” 紀融這才悶悶地啞聲道:“現在誰要是跟我說我在做夢,我就揍死他?!?/br> 陳慎啞然失笑:“都說了不是夢了。你好磨人啊。不哭了吧?” 紀融不肯放開他,低聲說:“我沒有哭?!?/br> 陳慎兇他:“那流了我一脖子的東西難道是你的鼻涕?” “不是?!奔o融馬上用袖子幫他脖子上的水痕擦擦:“我不是哭……我是高興。慎慎,”他小心翼翼地說:“你可以再說一遍嗎,我想錄下來……可以嗎?” 陳慎心里又酸又軟,舍不得繼續兇小媳婦了,摟著他脖子說:“別錄了,以后你愛聽什么我就說給你聽,好不好?!?/br> 紀融死死地抿住唇角,巨大的喜悅和滿足在胸腔來回激蕩,他抱著懷里的人,欣喜過望又有些手足無措,既想把自己所有的東西,甚至于他的心肝都掏出來塞給陳慎、想死死地抱住他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又怕自己過度的熱情和獨占欲會把人嚇跑。 一陣陣心悸穿遍全身,紀融忍不住抽噎般地深呼吸了兩下。 陳慎身上有外面冬夜清清冷冷的氣味,混合著他本身恬淡卻溫暖干凈的氣息,令人沉醉,像墜在最迷幻的夢鄉,但愿長醉不復醒。 紀融壓低了聲線,像是怕嚇到陳慎,又像是有點羞赧,輕聲說:“陳慎是紀融的?!?/br> 陳慎:“???” 紀融迫不及待地催他,一副他要是食言就跟他急的樣子:“說啊?!?/br> 陳慎這才反應過來,眉眼帶笑,輕聲卻認真地說給他聽:“陳慎是紀融的?!?/br> 紀融心里一陣悸動,把人摟地死緊,低聲地自己一遍遍重復著:“你是我的……” 像念咒一樣。 陳慎心想,這人喝醉了真的是好黏人啊,真該錄下來讓他自己聽聽。 磨人精紀融又摟著他要他說這說那,陳慎一開始還好脾氣地寵著小媳婦,基本上予取予求,到最后就不耐煩了,有些吃力地把人壓在床上,用棉被死死地壓?。骸凹o融融,睡覺了!” 紀融現在被酒精刺激地神經興奮,再加上剛和心上人互相坦明心跡,恨不得把陳慎揉進自己骨血里,哪里還有心思睡覺。即使是被陳慎兇了,他也只是忍耐著去親親抱抱陳慎的強烈沖動,死死握著拳躺在被子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跟著陳慎轉。 陳慎去洗漱好換了睡衣,回來一看,紀融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像座雕塑一樣筆挺地躺在床上,一見他回來,眼睛馬上就發光了。 陳慎繃著笑,掀開被子躺上床。 紀融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陳慎索性主動過去抱住自己的暖手寶,壞心眼地把冰冷的手腳在小媳婦身上蹭了蹭。 好舒服啊。 他瞇了瞇眼,說:“紀融,你是熱水袋精嗎?” 紀融有點沉醉地輕嗅著陳慎臉上發間好聞的氣味,否認道:“不是?!?/br> “那你身上怎么總是熱乎乎的?!标惿鞣浅<儩嵉靥岢鲆螅骸盁崴?,你抱抱我唄?!?/br> 紀融卻心猿意馬了,他僵硬著把陳慎摟進懷里,大手搭在陳慎柔韌纖細的腰上。 他心臟鼓噪,血液似乎在汩汩沸騰,蠢蠢欲動,隨后一臉絕望地發現,陳慎穿的他媽的是連體的睡衣,根本不存在下擺這種東西! 陳慎原本對熱水袋精那點旖旎的心思毫無所察,安心地睡在他懷里享受著,片刻后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抬頭看紀融,紀融眼睛有點血絲,面部肌rou微微緊繃,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么。 陳慎好心問:“你是自己去解決一下,還是我幫你壓下去???” 紀融很想問有沒有別的選擇,最后還是慫地不敢問出口,只好憋屈地小聲說:“我自己去解決?!?/br> 陳慎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上次那早上,紀融被他壓疼了,壓出心理陰影了? 別是壓出什么毛病了吧?他早上被弄醒會有點起床氣,下手不知輕重的。 陳慎心疼地摸一下小媳婦的臉:“那你快點回來?!绷晳T了紀融身體的溫度,一個人睡被窩都覺得有點冷了。 紀融繃著臉連滾帶爬跑下床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陳慎已經等到睡著了。 紀融忍不住悄聲在床邊蹲下,靜靜地看著陳慎的睡臉,然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還是有點疼。 也是,怎么可能會做這么美的夢。 紀融無聲地彎著嘴角露出有點傻里傻氣的笑,隨后低下頭,輕輕地嗅著陳慎的氣息,然后含住他的唇瓣嘬吻著。 陳慎睡夢中也似有所感,無意識地微微撅了一下嘴。 單方面的親吻比不上兩情相悅時的萬分之一,深入骨髓的甜蜜感像有癮,又致命,紀融不想把陳慎吵醒,這才掐著自己的大腿壓抑著,從陳慎的唇上離開,貼著他的額頭平復著呼吸。 紀融在床邊看了良久,才輕手輕腳地上床,身邊有了熱源,陳慎下意識地靠過去。紀融又是暗喜又是煎熬。 他深吸了口氣,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到自己有了睡意,這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陳慎難得地比紀融先醒。 他想紀融大概是昨天酒喝多了,就沒有叫醒他,從他懷里鉆出來,穿好衣服下樓吃早飯。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們家親戚多,年夜飯很熱鬧,能擺三圓桌,所以從一大早就要開始準備了。 陳慎幫他媽洗菜,他媽半天沒看到紀融,就問了一句:“紀融呢?” 陳慎說:“他喝高了,暈了?!?/br> 陳媽關心地說:“那我待會煮碗醒酒湯,你給小紀端上去吧?!?/br> 陳慎點了點頭。 不過他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紀融,雖然臉色看起來醺醺然,人也有點異于平常地乖順黏人,但神智還挺清楚,應該沒有醉地很厲害。 所以他就一直在樓下幫忙,直到中午還不見紀融人影,他才盛了碗湯,上樓去看看紀融。 到了房間里一看,紀融還筆挺地躺著,連睡姿都不帶動一下的。 陳慎把碗放到一邊,然后跳到床上,往兩邊捏他臉:“紀融,醒醒?!?/br> 紀融掙扎著睜開了眼,眼里一片茫然,直到漸漸聚焦看清陳慎的臉了,他才啞聲地說:“……幾點了?” 陳慎一本正經地說:“已經大年初一了?!?/br> 紀融:“……” 陳慎哈哈大笑:“你怎么真信??!” 紀融頭有點疼,他坐了起來,陳慎就把湯碗端到他眼皮子底下:“喝點湯吧,要是還想睡覺就再睡會兒?!?/br> “不用了?!奔o融接過湯碗,卻沒有立刻喝,而是猶豫地問:“你昨天……幾點回來的?” 陳慎:“?” 他莫名其妙地說:“我吃完晚飯就回來了啊,大概七點半吧,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在房間里等著偷襲我呢嗎!” 紀融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紀融以前喝酒也只是度數不高的果酒,因為他不喜歡煙酒味,昨天晚飯的時候他一想到陳慎跟初戀女友在一塊,心里煩悶,就陪陳爸喝了二兩白酒,喝完就上頭了。 現在他醒過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斷片了。 陳慎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喂喂喂,你是紀融嗎?” 紀融沉默地瞅他一眼,不說話。 陳慎看他神情懨懨,不禁想著,難道他昨天晚上睡著后對小媳婦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紀融怎么醒來就一副心事重重不太開心的模樣呀。 陳慎盤腿坐著,戳了下紀融:“你怎么啦?心情不好?” 紀融已經在心里憋了兩天了,東想西想想得他自己醋海翻騰,煩躁不已,這會兒看陳慎關切專注地盯著自己,紀融忍不下去了,繃著神經問他:“李嵐,是你初戀女友?” 陳慎不知道他怎么莫名其妙突然扯到這個,愣了一下:“昂。陳謹跟你說的吧?!?/br> 紀融沒有看他,低聲問:“昨天你們見面了……玩得高興嗎?” 盡管他沒有明說,但陳慎還是聽出他的話外音了,嘖嘖嘖了兩聲,笑嘻嘻地湊到他臉前:“快讓哥哥看看,是不是吃醋了?!?/br> 紀融心里快急死了,就繃著不理陳慎。 陳慎在床上滾了一圈大笑,紀融這神經也太遲鈍了吧,喝醋了昨天晚上怎么不質問他,過了一晚才想起來。 紀融被他笑得不自在,推他:“別笑了?!?/br> 陳慎連聲應好,端正坐著,給他解釋:“我跟李嵐高中的時候是談過戀愛,不過兩個多月就分開了,之后到現在一直都是朋友關系,過年放假了會走動一下,平時聯系不太多。所以你這酸醋吃得真沒有必要啦?!?/br> 紀融微微垂眼。 他知道他們已經分開了。 但李嵐曾經和陳慎在一起過,他們也許會有擁抱,會有親吻,他只要想到這一點,就嫉妒羨慕地發狂。 陳慎見他還是悶悶地不說話,心里嘆了口氣,就側身過去,在他有點干燥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他不太會接吻,所以只是貼著唇瓣吻著,而紀融,現在已經呆若木雞靈魂出竅了。 陳慎親了幾秒就撤了,看著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紀融,有點好笑,故意板著臉,說:“怎么的,我親我自己的人,你還有意見了?” 紀融:“……” 陳慎咳嗽了一聲,眼神飄著:“那個,我還是想你不要太介意以前的事情,畢竟現在我們在一起了,沒有必要因為已經過去的事情而鬧不開心,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能釋懷……你想我怎么哄你???” 紀融慢慢地從失魂落魄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一會兒不可置信一會兒糾結忐忑,沉默了良久,他咽了口口水,明知大逆不道,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慎慎,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陳慎:“???” 從那之后,陳慎好幾天沒有理紀融。 紀融內心悔死了。 陳慎說在一起那就是在一起,他多嘴問個屁啊,這不是自己欠揍嗎。 但他又不會說好聽話哄人,只好沉默又有點木訥地故意在陳慎面前晃悠找存在感,可是無論他怎么晃,陳慎都臭著臉視若無睹。 不光是白天不搭理他,連晚上一起睡覺的權利也被收回了。 紀融默默地站在陳慎緊閉的房門口,心里懊悔難當。 陳謹打游戲打到一半出來上廁所,就看到陳慎門口一道黑影,給他嚇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紀融。 他也發現這兩人這幾天有點怪怪的,他不想摻和的,但看紀融大冬天地在守門,欲敲不敲地糾結,就想幫幫他,給他出下主意。 “紀融哥,你怎么又被我哥趕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