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此時,來開門的也是李蘊英。當門打開后,她含笑看了一眼肖曦身后的朱建璋和謝新橋,有點驚訝地問:“朱書記、謝主任,怎么是你們?你們認識小肖?” 原來,朱建璋和謝新橋雖然沒來過羅致遙家,但每次羅致遙和李蘊英回到老家化江縣祭祖或過春節,朱建璋等縣委主要領導都會來拜會,并幾次要請他們兩口子去縣里“視察視察”,但都被羅致遙委婉地拒絕了。因此,李蘊英和羅致遙其實都認識朱建璋、謝新橋,只是沒有什么深交而已。 此次化江縣選舉中出事,朱建璋、謝新橋幾次打電話給李蘊英,說要去拜訪羅書記,但都被李蘊英拒絕。 因此,當看到他們兩個竟然跟著肖曦來到了家里時,李蘊英頗有點驚訝和意外:因為她根本沒想到這兩個人會與肖曦有什么關系。剛剛肖曦打電話說要帶了個朋友過來拜會羅致遙,她還以為是他家鄉北山縣的領導,根本沒料到是這兩個人熟人…… 此時,羅致遙聽到外面的動靜,從書房里出來,一眼看到肖曦身后的朱謝兩人,愣了一下,臉上也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朱建璋和謝新橋趕緊迎過去,滿面笑容地喊“羅書記”,并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期待他伸出手來跟他們握手。 羅致遙雖然有點意外,但不想讓肖曦在朱謝兩個人面前失面子。 于是,他忍住心里的一點不快,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主動伸手分別跟他們兩人握了握,然后轉頭對李蘊英說:“老李,你陪小朱和小謝坐一坐,請他們喝杯茶,我跟小肖到書房里說點事?!?/br> 原來,肖曦跟羅致遙說過:用真氣治療肝病,最好的時辰是二刻,也就是九點半到十點鐘左右。因為這個時辰屬于“人定”時刻,在這個時刻,人的神思開始安定,血流開始歸經,肝臟也開始休養生息。這時候用真氣補充肝元,效果也是最好的。 因此,羅致遙才急于要肖曦跟他進書房“談點事”,其實是想要肖曦在最佳的時刻給他灌注真氣。 朱建璋和謝新橋當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見肖曦一進來,羅書記就拉他進書房“談事”,可見他在羅書記心里的分量著實不輕,心里不由又是驚訝又是竊喜,兩個人同時都涌起了一個念頭:看這情形,羅書記與肖曦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這次找到肖曦幫忙,算是找到了點子上…… 進入書房后,肖曦將書房門關上,又聽客廳里的電視聲音也開著,估計朱謝兩個人聽不到里面的聲音了,這才有點歉意地對羅致遙說:“舅舅,對不起,我……” 羅致遙對他擺擺手,打斷他說:“孩子,你的脾性和為人我非常了解,不要多說了。你今天既然帶他們來了,我心里自然有數,會妥善處理的?!?/br> 說著,他又拍拍肖曦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處在我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腦袋想來接近我,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因此,你以后如果要帶朋友來我家里玩,我并不反對。但是,你一定要搞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也要分辨清楚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肖曦紅著臉點點頭。 羅致遙見他紅了臉,生怕他難堪,忙轉移話題說:“來,我們不說這事了,開始給我治療吧!” 半個小時后,肖曦從書房里出來,請朱建璋和謝新橋一起去書房里,說羅書記找他們談點事。 朱建璋和謝新橋趕緊進去。羅致遙的神色比較和緩,先是簡單地問了一下縣里現在的主要工作和經濟發展情況,然后讓他們將那次賄選的過程以及他們兩個人在其中的責任匯報一下。 在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匯報后,羅致遙并沒有給予任何評價,只是叮囑他們不要多想,回去后好好工作,努力把縣里的各項工作做好。 朱建璋和謝新橋聽到他最后的囑咐,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很高興地跟羅致遙兩口子告別,與肖曦一起下樓。 走出省衛計委家屬院后,朱建璋和謝新橋一定要請肖曦去吃宵夜,說一定要多敬他幾杯酒,以示謝意。 肖曦剛想拒絕,手機忽然響了,是蔡鳳琴打過來的,說她跟蘇瑾瑜已經洗完頭發了,準備到嬌顏養生會館去,請肖曦過去給蘇瑾瑜做個診斷,并治療一下她的失眠癥。 肖曦正好找到了一個借口,于是滿口答應下來。 朱建彰和謝新橋此時對肖曦感激無地,同時心里也都想極力巴結他,想要借他與羅致遙的親密關系,在省里找個靠山,因此,兩個人都竭力勸說肖曦先去吃宵夜,但肖曦卻以要去給蘇行長看病為由,最終拒絕了他們。 臨分別時,朱謝兩個人一人抓住肖曦一只手,久久不愿放開,用熱切的語氣說:“肖先生,你如果抽得出時間,一定要到我們化江縣去看一看、玩一玩?;m然是窮鄉僻壤,但風景卻特別好,5a的風景名勝區就有兩個。你如果到了化江,我們一定盡心盡力陪你,給你當好導游和服務人員?!?/br> 肖曦知道他們這邀請是真心實意的,心里也有點高興,便說:“跟我一起開店子的一位jiejie,她老家就是化江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化江拜見兩位領導?!?/br> 朱謝兩人巴不得肖曦明天就能去化江,讓他們盡一盡地主之誼,聽說跟他開店子的人是化江的,心里不由大喜。 朱建璋忙說:“肖先生,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下次如果你的那個jiejie要回化江,你一定要跟她去玩一玩。我們現在互留一下手機號碼,你到了化江后,可以隨時撥打我或者謝主任的手機,我們一定趕過來作陪?!?/br> 肖曦笑著答應下來。 在互留了手機號碼后,肖曦與朱謝兩人告別,自己打的士回到了嬌顏養生會館。 此時,蔡鳳琴和蘇瑾瑜已經坐在會館里等他,張雅玲陪著她們,熱情地跟她們攀談。 其實,早在肖曦來會館之前,張雅玲就有意將蘇瑾瑜發展成為會館的會員。只不過,蘇瑾瑜對這類保健養生的會館不感興趣。而且,她是湘云路建行的副行長,而嬌顏養生會館又正好銀行附近,如果她到這里辦卡,白天不方便來,晚上她又要回到另一街區的家里去,所以一直沒有被張雅玲說動。 沒想到,這次蔡鳳琴卻把這個“財神奶奶”給帶來了,令張雅玲高興異常,不住地倒茶倒水獻殷勤,還趁機鼓動蘇瑾瑜趕快辦理貴賓卡。 但是,蘇瑾瑜卻沒有應承她,只是有點尷尬地笑笑,說暫時還不想辦卡,今晚只是來試一試肖先生的技術的。 原來,剛剛她與蔡鳳琴在“金絲路發廊”洗完頭發后,她說要回去休息了,蔡鳳琴卻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了嬌顏養生會館,一定要她試一試肖曦的神功,并向她保證會有效果。 蘇瑾瑜性格柔順,在潑辣爽利的蔡鳳琴面前,一點辦法都沒有,被她連拖帶拽地拉上了王超去接她們的汽車,并送到了會館里…… 肖曦剛一進門,張雅玲就興高采烈地說:“肖曦,你回來得正好。這是湘云路建行的蘇行長,有失眠的毛病,你趕快給她瞧一瞧、治一治?!?/br> 蘇瑾瑜看到肖曦進來,臉騰地紅了,慢慢地把頭垂了下去…… 第033章 最難猜透女人心 蔡鳳琴見蘇瑾瑜又紅了臉,心里既詫異又不解,將頭靠近蘇瑾瑜,低聲說:“瑾瑜,你是不是還對肖先生不信任?這樣吧:你先讓他給你切切脈,讓他說說你的病情。如果說對了,你就讓他治療;沒說對,你拒絕也不遲?!?/br> 蘇瑾瑜遲疑了一下,用比蚊子的嗡鳴聲還小的聲音,輕輕“嗯”了一下。 蔡鳳琴被她這曖昧不明的態度搞得哭笑不得,便自作主張,將她一只皓白如玉的手腕舉起來,擺到桌子上,對肖曦說:“老弟,你仔仔細細地給蘇行長診診脈,說一說她的病情和病因,免得她遲疑不決,老是懷疑你的醫術?!?/br> 其實,上次在錦華賓館,肖曦就探查過蘇瑾瑜體內的毛病,當時就判斷她有焦慮失眠和痛經的病癥,并且提醒了她。 只不過,當時蘇瑾瑜以為他是從胡海燕口中知道自己有這樣兩種病癥的,羞憤之下,還抽了肖曦一個耳光…… 當然,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敢吐露半分的。 為了掩人耳目,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嘻嘻地走到蘇瑾瑜身邊坐下,然后將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凝神探查了一番,然后將手松開,對蘇瑾瑜說:“蘇行長,根據你的脈象,你體內氣血嚴重不足,有些地方經脈滯澀不通。尤其是頭部,因為氣血不足導致經常缺氧,導致你的神經系統異常衰弱。 “因此,我判斷:你最主要的病癥是四肢冰寒、不思飲食、焦慮抑郁、失眠早醒、經期不調,有時候還會有頭痛頭暈的毛病,對不對?” 肖曦上面列舉的癥狀,蘇瑾瑜確實樣樣都有。 但是,她內心里卻一直固執地認為:這些癥狀,都是當初胡海燕私下告訴肖曦的,所以他現在才說得這么全面具體。 于是,她便默不作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蔡鳳琴急道:“我的姑奶奶,肖先生給你說了一大通,問你是不是,你倒是應答一聲??!你平時工作中可不是這幅樣子,利利索索、雷厲風行的,怎么到了這里卻是這么一副羞人答答的樣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便問蘇瑾瑜:“你是不是懷疑我事先將你的病癥告訴了肖先生?如果你這樣想,就是多疑了。我對肖先生的技術是絕對相信的,他也根本不需要我去將你的病情先告訴他。你說說:到底要怎么你才相信肖先生的技術?” 蘇瑾瑜被蔡鳳琴逼得沒法,這才低聲說:“你讓他說一說:造成我氣血虧損的原因是什么?該怎么治療?如果他說對了病因,我才相信?!?/br> 肖曦不待蔡鳳琴開口詢問,應聲答道:“蘇行長,你的氣血虧損,是先天性的,從娘肚里出來就稟賦不足,因此,你小時候的體質應該也很虛弱,后來又遇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而且失于調養,所以又加重了你的病情?!?/br> 此言一出,蘇瑾瑜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表情,抬起頭迅速地看了肖曦一眼,但仍然不做聲。 蔡鳳琴有點不解地問:“肖先生,什么是先天性氣血不足?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先天氣血不足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嬰兒早產,沒有吸收足夠的母體營養,所以稟賦不足;二是母親在懷孕期間沒有足夠的營養供應,導致胎盤中元氣不足,使嬰兒也跟著氣血不足?!?/br> 說到這里,他看了蘇瑾瑜一眼,繼續說:“蘇行長家境優越,她的母親在懷她時,應該不可能出現營養不足的問題。同時,通過脈象可以發現:蘇行長的經脈虛浮細弱,符合早產兒的特征。因此,我可以斷言:蘇行長是早產兒,頂多在娘肚里呆了七個月;而且,蘇行長的母親體質應該也很差,為了生下蘇行長,她肯定吃了很多苦?!?/br> 此言一出,蘇瑾瑜頓時驚訝得眼珠子都瞪圓了,抬起頭怔怔地盯著肖曦,當聽他說到她的母親體質很差、為了生下她而吃了不少苦頭的話時,她的眼眶忽然紅了,忍不住泫然欲泣。 原來,肖曦的判斷一點都沒錯:蘇瑾瑜的母親身體一直很差,與她父親結婚五六年都沒有懷孕,一直到快三十歲,才好不容易懷上了蘇瑾瑜,但后來幾次差點流產,采取了很多保胎措施,才將胎兒保住。 但是,最后蘇瑾瑜還是比預產期提前三個月早產了,剛出生時只有三斤多一點。而且,她母親為了生下她,吃了不少苦頭,身體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害。因此,在蘇瑾瑜六歲時,她母親就因病去世了。 這些情況,她沒跟任何同事提起過,大家都只知道她從小母親就去世了,但包括蔡鳳琴在內,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早產兒。 沒想到,這個被自己認為是“流氓”的年輕男子,剛剛只是給自己切了一下脈,就準確地判斷出了自己“早產兒”的身份,而且猜出自己的母親身體很差,令她既震驚又有點傷感,回想起母親為了生出自己所受的苦楚,忍不住掉下淚來…… 蔡鳳琴察言觀色,知道肖曦的話句句打動了蘇瑾瑜的心坎,便將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包廂里,將門關上,低聲問:“瑾瑜,肖先生的診斷正確不正確?是不是很神奇?” 蘇瑾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那好,你現在馬上去找張小姐辦一張貴賓卡,等下就讓肖先生給你治療一次。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回家吃過飯后就自己駕車趕到這里來,請肖先生給你治療一次。我估計,如果堅持治療十天半個月,你身上所有的毛病都會消除?!?/br> 蘇瑾瑜雖然對肖曦的診斷心悅誠服,卻不相信單憑氣功就能治好自己的失眠焦慮癥。而且,她認為自己的失眠癥,主要還是心病,是因為婚姻不如意、這幾年過得比較壓抑引起的,只要自己的心結解開了,失眠癥就會消除了,沒必要專門去治療。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她現在對肖曦仍然有戒備之心,對那天晚上在錦華賓館發生的事情仍然不能釋懷。 憑直覺,她猜測肖曦肯定知道胡海燕和春哥騙貸的陰謀,而且是那個陰謀的主要實施者。雖然他最后并沒有侵犯自己,并銷毀了那個足以讓自己身敗名裂的針孔攝像頭,但她認為那是他最后良心發現,并不代表他沒有干壞事。 而且,最令她焦慮和擔心的是:這個品行有問題的年輕男子,身上卻有一股令人著魔的魅力,令自己一見他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心醉神迷,并且在這一段時間牢牢地占據了自己的心扉,甚至做夢都在跟他纏綿親熱。 這一點,令她想想就覺得害怕:萬一他就是個依靠迷人的外表騙財騙色的流氓,自己一旦被他誘惑,掉進了他精心編制的情感漩渦不能自拔,將來的結果肯定是身敗名裂,甚至還可能累及父親的名聲…… 正因為有這些顧慮和擔心,因此,在被蔡鳳琴拖到這里來的路上,蘇瑾瑜就暗暗下定決心:不管那個姓肖的醫術如何高明,自己絕不能跟他過多地接觸,也不能按照蔡鳳琴的要求接受他的治療,以免自己把持不定,將來掉進他的“情色陷阱”…… 因此,當蔡鳳琴建議她在這里辦一張卡接受肖曦的治療時,她毫不猶豫地搖頭說:“蔡姐,他的診斷雖然很準,但也許是根據我的氣色以及你跟他無意中透露出來的關于我的信息,連猜帶估蒙出來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的氣功是不可能治好我的病的?!?/br> 蔡鳳琴急道:“你怎么這么一根筋?我是為你著想,覺得你的病只有肖先生才能治好,你怎么就這么不相信人呢?我可告訴你:很多顧客求肖先生給她們看病,肖先生還不一定答應呢!現在他見你是我的朋友,所以為你診斷格外用心,也答應給你去除病根??赡氵@態度,讓我怎么好面對他?” 蘇瑾瑜沉默了片刻,低聲說:“蔡姐,今晚既然來了,我就讓他給我治療一次,不讓你失面子。診斷費和治療費,我全部給他,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也不在這里辦卡消費?!?/br> 蔡鳳琴聽她這樣說,不好再勉強她,只好悻悻地說:“那好吧,你先去讓肖先生給你治療一下。至于明天來不來,由你自己決定,我也不能拖你過來,對不對?” 隨后,兩個人走出小包廂,蔡鳳琴對肖曦說:“肖先生,請你現在給蘇行長治療一下,如果治療效果明顯,過幾天她再來辦卡?!?/br> 肖曦早就看出蘇瑾瑜還在記著那天錦華賓館發生的事情,對自己心存芥蒂,正好想借給她做治療的機會跟她解釋一下,于是滿口答應下來。 在去包廂治療前,蘇瑾瑜一定要拉著蔡鳳琴同去。蔡鳳琴只好陪她進入包廂里,讓她先換了一套店子里提供的保健按摩專用服裝,躺到按摩床上。 隨后,肖曦敲門走進來,有點尷尬地看了看蔡鳳琴,欲言又止。 蔡鳳琴察覺他有話要說,便將他拉出去,問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話不好意思跟蘇行長開口?” 第034章 酣甜一夢 肖曦點了點頭,說:“蔡姐,蘇行長的病根子在先天元氣不足,精氣虧損嚴重。如果要根治,需要從她腰部的腎俞xue部位給她灌注真氣進去,補足她的真元;同時,她腰部、背部有些經絡滯澀不通,也需要對其中一些xue位進行按摩,幫助她打通這些經脈,令她體內氣血暢通??墒恰?/br> 蔡鳳琴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說:“我知道你的意思:腎俞xue在后腰部下面,你灌輸真氣又不能有衣服阻隔,所以,必須要蘇行長配合將衣服撩起來讓你治療。對不對?” 肖曦點了點頭說:“沒錯??墒俏铱刺K行長好像很害羞、很靦腆,而且對我防范心很重,如果要讓她露出腎俞xue給我灌注真氣,只怕她會拒絕?!?/br> 蔡鳳琴苦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這個妹子,今晚的言行確實有點異常,就像個害羞靦腆的少女似的,把我都搞糊涂了。這樣吧,她反正也不想在這里治療,說今晚讓你治療一下,明天就不來了,所以,你可以先告訴她治療的部位,她如果不愿意讓你治療,那就算了,隨她去吧!” 肖曦只好點了點頭,再次走進包廂,站到床邊。 只見蘇瑾瑜穿著寬松的按摩服,仰面躺在床上,雙腿微微彎曲,雙手搭在胸前,遮掩住鼓鼓凸凸的酥胸,眼睛緊緊地閉著,呼吸聲比較粗重,顯然心里要么就是緊張,要么就是害怕。 肖曦知道她對那晚的事心里仍然留有陰影,而自己也有點緊張和尷尬,便竭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以輕松的口吻說:“蘇行長,請你將身子翻過去,俯臥在床上,然后將上衣的衣襟撩上去,露出‘腎俞xue’,我要從這個xue位給你灌注真氣?!?/br> 蘇瑾瑜聽肖曦說要她撩起衣襟,露出 腰部的腎俞xue,臉一下子緋紅起來,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了衣襟,好像生怕肖曦會自作主張撩開她的衣襟似的。 肖曦見她果然不配合,而且連話都不愿意跟自己說,只好耐心地解釋說:“蘇行長,你別誤會,你的病根子在腎臟,是腎臟里的真元不足。而我的真氣,是一種從娘胎里帶來的先天元氣,只要從腎俞xue灌進去,就能補足你的真元,令你氣血轉旺,焦慮失眠等毛病自然也就消失了?!?/br> 蘇瑾瑜的眼睛仍然緊緊地閉著,抓住衣襟的手也始終沒有松開,令肖曦有點哭笑不得。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無奈地說:“蘇行長,你既然不想讓我通過腎俞xue灌注真氣,那就請你坐起來,我從你太陽xue灌注真氣進去,應該也可以讓你安眠一兩天。不過,從太陽xue灌注真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因為你的經脈本來就不暢通,我給你灌注進太陽xue的真氣,無法回流到你的氣海中去,變成你自身的真元。所以,過幾天,你的失眠癥還是會復發?!?/br> 蘇瑾瑜雖然覺得肖曦說得有理,但她今晚抱定了不跟他說話、不讓他觸摸自己頭脖子以下部位的想法,所以還是沒有答他的話,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將身子坐了起來,僵硬地坐在按摩床上。 肖曦想給別人治頭痛病一樣,將雙掌按在她的太陽xue上,開始給她灌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