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束手無策之下,作為圣殿騎士團的團長,羅伯特選擇了擔起所有的罪責,保全整個圣殿騎士團。 被新任教皇下令押入地牢的時候,哪怕羅伯特一直被瓦倫丁嘲諷為一根筋,他心里也非常明白,之后等待自己的只會是阿克薩神殿下的審判臺,而不是燦爛而溫暖的陽光。 被押入地牢之后,托平日里好人緣的福,羅伯特并沒有受到太多的磋磨,教皇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遠在凱姆特帝國的瓦倫丁身上也幫了他大忙。 當然了,所謂的人緣好充其量也就是讓他在地牢里過得舒服幾分,再多就沒有了,也導致了被押入地牢后的羅伯特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對外面的情勢變化一無所知,任由所有人打成了一團,他還堅定地等待著在永遠不會到來的審判上伸冤。 由此可以想象,當一心以為關于自己的審判終于到來的羅伯特被人押出地牢后,看見的卻是本該和自己當“難兄難弟”的瓦倫丁時,心底到底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就瓦倫丁的本心而言,他是絕對不想把這個給他寫過情書的二傻子輕易放出來的,反正無論殺害格里高利六世的是誰,拱衛教皇的圣殿騎士團都脫不了干系,如此之大的失職之罪,就算把羅伯特關到死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撇開幸災樂禍的情緒,瓦倫丁扣押羅伯特也不全是任性妄為,不管怎么說,羅伯特的失職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要是他太輕易就重獲自由,未免會給他人留下把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算瓦倫丁顧慮的再周全,也沒想到蛛后會突襲圣城,而神秘人又橫空出世,與初代教皇隱藏的秘密比起來,這點顧慮就不算什么了。 “瞪著我做什么?在地牢里跟老鼠相處久了,見到活人就走不動道?”瓦倫丁嘴角一彎,吐出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刻薄。 “……沒有?!辈恢趺吹?,看著陽光下的美貌青年,羅伯特突然有點心虛,平心而論,在少年時期,他還真的看見這個“初戀”就走不動道。 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要是讓瓦倫丁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這條撿回來的小命大概會徹底交代。 羅伯特閉緊了嘴巴,為了以防萬一還抿成了一線。 “……你這家伙,不會在想些不該想的東西吧?”他不同尋常的舉動召來了青年壞疑。 頂著對方狐疑的目光,羅伯特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局促不安和尷尬,畢竟圣殿騎士團團長把異端審判局裁決長誤認為是女孩子還寫了清書這種事說出去絕對會成為了轟動性的花邊新聞,不光是會被調侃到死,甚至還會被寫進書里流傳后世…… “日安,羅伯特騎士?!?/br> 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了男人越來越跑偏的思路,羅伯特那廂剛剛想到了少年時做的蠢事,這邊就冒出來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女孩子在沖他打招呼。 辛西婭從表哥的身后跳了出來,明明穿著香檳色的騎裝,卻還故意拎起不存在的裙擺行了一個屈膝禮,嚇得騎士趕緊側身躲避。 “陛下,別鬧?!蓖邆惗〉钠沉松倥谎?,假意訓斥了一句,引來了后者一連串的笑聲。 羅伯特幾乎是以驚奇的眼光注視著瓦倫丁與辛西婭互動,他與卡斯蒂利亞的女王陛下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早在她的邀請格里高利六世出席加冕典禮時,他就因為隨行保護教皇而與她見了幾次,等到她為了解釋出兵皮歌王國的事來到圣城,還是他親自將她領到了教皇的會客室門前。 這么算起來,他和辛西婭已經見了不下五指之數,可這一次照面,依然差點沒有認出來。 原因無他,眼前的女王和他印象中的差別太大了。 羅伯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辛西婭,她盛裝打扮、禮儀完美,卻讓人能一眼看出華美表象下的戰戰兢兢,她就像是一個誤闖了成人世界的孩子,只能用堅硬的外殼偽裝自己,可內心卻沒有半分的底氣。 又一個載在了瓦倫丁手上的傀儡,這是她給他留下的初次印象。 這個印象在圣城重逢的時候被打破了,那時候的辛西婭已經習慣了女王的身份,處理各色事物更加游刃有余,不會再輕易露怯,然而內心其實還充滿了恐懼和焦慮,只是鍍上了一層甜美的外衣。 外強中干,這就是羅伯特對那時的她的評價。 心里的不以為然,帶來的當然是言語和行動上的怠慢,就連羅伯特自己都得承認,在與卡斯蒂利亞的女王相處時,自己可真的算不上什么騎士精神,更別談紳士禮節了。 對于見慣了皇室貴族的圣殿騎士團團長而言,那時候的辛西婭也確實沒到能令他另眼相待的程度。 而現在呢? 沒有華美的裙子,沒有名貴的珠寶,更沒有前呼后擁的下屬,她僅僅是穿著一身男裝站在這里,跟他輕松的打了個招呼,嬌美的臉龐在日光的照射下少見的有了幾分明媚。 人還是那個人,身份還是那個身份,到底是哪里改變了呢? 羅伯特思考了一會兒,有了自己的答案。 是自信。 眼前的少女不再去盡力扮演好一名女王,而是打從心底認可了女王的身份,這便是質的飛躍。 “羅伯特騎士?”見男人久久不回應,辛西婭不解的歪了歪頭。 “別管他,八成是看到小姑娘就不會說話了,”瓦倫丁的語氣略帶調侃,“別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其實內心里一直在sao動著呢?!?/br> “別、胡、說!”羅伯特的額頭迸出了一個十字,“我只是沒想到會讓辛西婭陛下看到這幅不成器的樣子,太過震驚罷了!” 這話到說的沒錯,羅伯特的賣相如今可謂是跌到了谷底,被卸除了所有盔甲和武器的他只穿著一身訓練服,原本米黃色的布料上沾染了不知名的污漬,甚至還粘了幾根稻草,頭發也不再是一絲不茍的板寸,亂糟糟的窩成一團, 就知道很久沒有修剪了。 “瞧你這樣子,簡直跟街邊的流浪漢沒兩樣,”嫌棄的一側臉,瓦倫丁皺了皺眉,“既然出來了就趕快去整理一下,畢竟你被關押和我被下獄都沒有被大肆宣傳,一會兒上臺的時候不要被外人看出來?!?/br> “上臺?”羅伯特迷惑的看向青年。 “哦,我都決忘了,我們的團長大人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總不能指望你那些腦筋不會轉彎的部下懂得給地牢里的你傳遞消息?!?/br> 瓦倫丁站的筆直,說出的話也如利劍一般鋒利。 “在你乖乖當囚犯的時候,外面變天了,羅伯特。凱姆特帝國試圖囚殺參與盟約大會的各國使節,已經整個投向了蛛后的懷抱,新任教皇阿克辛被前任紅衣主教阿列克謝揭發了謀害先教皇格里高利六世的惡行,已經伏誅,他扣在你我頭上罪名自然煙消云散?!?/br> “阿克辛死了?”羅伯特微微睜大了雙眼,隨后又恢復了沉穩,“現在的教皇是誰?圣殿騎士團在哪里?” 作為一把利劍,他不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也不需要知道發生的經過,所以羅伯特而言,準確的判斷出自己該做什么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圣殿騎士團現在被全部派去維持秩序了,你有一個不錯的副團長,考斯特在這方面相當有才能,”瓦倫丁聳了聳肩,“至于教皇嘛……現在沒有教皇?!?/br> “……沒有教皇?”騎士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很遺憾,經過樞機主教會議討論,所有人一致同意讓巴勒特主教暫代教皇之位,”攤開手,瓦倫丁的表情似笑非笑,“一會兒你就能看到我們這位臨時教皇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不是嗎?” “……或許吧,”嘆了口氣,羅伯特的肩膀有些向下垮,“說吧,你不會這么好心的放我出來卻不求回報,說出你的條件,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回地牢繼續跟老鼠當鄰居?!?/br> “放你出來是為了一件正事,羅伯特,”回想起約翰主教的話,瓦倫丁的面色微微凝重,“不過除此之外確實需要你幫我做件事,就當支付了這一次的報酬?!?/br> “其實也很簡單,”辛西婭笑瞇瞇的插了進來,盤起來的銀色長卷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只要在彌撒儀式后舉行的盟約大會上投一個贊同票就行了?!?/br> “投卡斯蒂利亞的女王辛西婭一世為聯盟主席?!?/br> 第137章 征服世界的第一百三十七步 羅伯特思考了片刻后答應了辛西婭提出的交換條件,于他而言,這實在沒什么好猶豫的,瓦倫丁簡短的幾句話精準的概括了眼下的所有形勢,從表面上來看,凱姆特帝國已經與圣光教敵對,他作為凱姆特貴族之子,又是圣殿騎士團團長,毫無疑問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然而,指望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野小子對半路出現的父母和家族有什么深厚情感顯然也不合實際,就像羅伯特和安迪的紙糊兄弟情一樣, 僅僅是掛在嘴邊說說而已。 況且,與圣光教決裂如此大的事清,無論是他還是安迪在事前卻沒聽到只言片語,也不知道是家里面也被蒙在鼓里,還是干脆就直接放棄了他們這兩個指望不上的熊孩子。 這樣一來,無論是個人意愿還是外部環境,羅伯特都只能以圣殿騎士的姿態戰斗下去,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得到了男人肯定的答復,辛西婭面上不顯,其實也暗自松了口氣。雖說新組成的聯盟會以卡斯蒂利亞為首幾乎已成定局,但指望著貴族不去背信棄義未免也太可笑了,哪怕有著同生共死的情誼,這畢竟是涉及到國家和種族的利益,個人意愿何其微不足道,就算是以耿直出名的矮人族,在這件事上表現出怎樣的出爾反爾也都不足為奇。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辛西婭在與愛德華商議以后,發現圣光教為了安撫民心而舉行的彌撒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只要在彌撒上一舉奠定地位,之后的一切他們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爭取,況且圣城半數以上的人都看到了辛西婭站在施展神跡的巴勒特主教身邊,極大地扭轉了他們對于暗精靈的不良印象,這對于一直名聲不佳的他們來說幾乎可以用“聲望的巔峰”來形容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圣光教的神職們還對卡斯蒂利亞抱有偏見,愛德華的西北軍可還在圣城內駐扎著,修士老爺們就算再怎么對辛西婭不以為然,顯然也不會傻到做出把脖子湊到刀鋒上的傻事。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您勢必要抓住它,陛下?!痹谏套h的最后,愛德華用與其說是囑咐不如說是威脅的口吻總結道,臉上笑得也是一片陽光燦爛,看的辛西婭汗毛倒豎。 如果行動失敗的話,他大概會被這位羅瑟爾伯爵直接生吃了吧? 辛西婭有時候發自內心的認為命運女神對自己抱有偏見,先是攤上了一個另有真愛的老爸,又遇上了一個認為國家和責任比愛情重要的命定之人,火上澆油的是最喜歡的表哥還是別人的命定之人,一輩子倒霉就倒霉在這個“命定之人”身上,這到底是多大仇才能搞出這么一個欺負人的設定來。 話雖如此,她不是沒有設想過一個完全不同的美好人生,一對相愛并且寵溺她的父母,一個深情不悔、處處以她為先的愛德華,當然還有無所不能,為她擺平一切障礙和麻煩的表哥…… 不知道為什么,辛西婭覺得有點惡心。 認清了自己不安分本質的女王認命的放棄了充當騎士小說女主角的打算,老老實實的在表哥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站到了正在舉行彌撒的巴勒特主教身旁,頂著愛德華高壓的注視完美的完成了這一次怒刷存在感的任務,也因此,后面的全票當選聯盟主席已經完全沒有了懸念。 完美的彌撒帶來了完美的開局,除了歡欣鼓舞的信徒和基層神職,高層們的心中卻并無歡喜,說白了,糟糕的外部形勢并沒有因為神跡的降臨有任何的改變,反而因為蛛后大鬧圣城而導致了有生力量的再一次削弱,這對于本來就失去了將近一半地盤和盟友的圣光教更是雪上加霜,如果沒有大的改變,被蛛后徹底擊破的未來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 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擊退了蛛后的巴勒特主教就成了所有人最后的救命稻草,一瞬間聲望甚至到了說一不二的程度??芍灰敲餮廴硕己芮宄?,最后擊退蛛后的“人”,無論他是誰,都不會是“巴勒特”。 被朝不保夕的緊迫感追趕著,探索水下遺跡的計劃很決就被提上了日程,僅僅是在彌撒結束的當天晚上,瓦倫丁就把連衣服都沒換的表妹帶離了溫暖的臥室,深秋的夜風在出門的一瞬間就給了少女一個下馬威,打了幾個哆嗦以后,瞌睡蟲就依依不舍得飛離了辛西婭的頭頂。 辛西婭還記得上一次在圣城的夜色里行走,同樣是前往阿克薩神殿,同樣是在表哥的陪同下走向未知,只不過拖那位女士的福,原本會依次點亮的魔法路燈連同平整的路面一同變成了廢墟,稍不留意就會摔個大跟頭。 暗精靈出色的夜視能力在此時就彰顯出了優勢,哪怕沒有燈光的輔助,辛西婭仍將凹凸不平的路況盡收眼底,可惜她視力到位了,運動神經卻拖后腿,在平地上來個側踢回旋踢還行,讓她在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的廢墟里如履平地還真是想多了。 “……奇怪,明明在皇宮遇襲和巴比倫號上的時候,我也是很能打的??!”在第三次腳下一滑歪倒在表哥身上后,辛西婭一邊抓著青年的胳膊穩住身體,一邊挫敗的抱怨道。 “那叫生死存亡之間的超常發揮,”瓦倫丁輕松的跳上斷裂凸起的石板,把手伸向了苦著臉的表妹,“一次兩次爆發可不代表著真實水平?!?/br> 一向缺乏鍛煉的辛西婭吐了吐舌頭,順著對方的力道被帶著走,很有自知之明的轉移了話題,“這里可被破壞的真嚴重,也不知道花多久才能恢復原狀?!?/br> 誠然,神秘人在與蛛后的交鋒中巧妙地保護了道路兩旁的建筑物,可作為雙方力量交鋒的主戰場,道路本身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這么一場大戰下來,圣城就再也沒有一條能看的整齊路面了。 “說不定不會有那一天了,”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非常有瓦倫丁的風格了,他總是理智的有些殘酷,“如果我們輸了,那位女士會直接把這里夷為平地?!?/br>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對我強勢安慰、大力安撫嗎?”辛西婭卡殼了半天蹦出這么一句吐槽來。 “然后就地來一發?”瓦倫丁挑了挑,“我可不太贊同你選地點的品味和特殊愛好?!?/br> 吐槽不成反被撩的辛西婭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暗暗發誓再也不在這個不良修士面前嘴賤了。 遺憾的是,這條誓言很決被她親手打破了。 “快看哪里!”少女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近在眼前的高大建筑物。 夜里的阿克薩神殿看上去有些陰森,撇開清冷的月光,照亮神殿墻壁的唯一光源來自于一盞小小的油燈,它并非是最新推出的魔法仿燈,而是一盞,真真正正的煤油燈。 在魔法燈已經被普及的現在,還用煤油燈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只是當小小燭火散發的溫暖光芒躍動在羅伯特剛毅的臉上時,辛西婭又覺得煤油燈實在不能跟他更配。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蓖邆惗∽焐线@么說,神情里卻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 羅伯特對著辛西婭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頭面對瓦倫丁時表情就變成了無奈,“你把我從地牢里拉出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現在扯什么客套話?!?/br> 瓦倫丁的回答也很直白:“就是為了惡心惡心你?!?/br> 辛西婭覺得異端審判局和圣殿騎士團的關系是不能好了。 深呼吸一口氣,羅伯特壓下了對著老朋發大吼一聲“你是不是有病”的沖動,一如既往的憑借著極大地毅力把話題重新導上了正軌,“我們就這么直接進去嗎?” “進,為什么不進,”瓦倫丁對著黑洞洞的大門口展顏一笑,“這里可是圣城,眼前的可是圣殿騎士團總部,我作為圣光的信徒想要進去拜祭一下初代教皇和十二圣徒,有什么可打怵的?” 這也是瓦倫丁敢來夜探阿克薩神殿的底氣。 對此,羅伯特到有不同的看法。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千年了,我們誰也不能保證情況到底有沒有變化?!彼舶畎畹幕卮?。 “我總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腦子不會轉彎的人,”美貌的青年動作夸張的扶了下額頭,“圣殿騎士團在這個鬼神殿里駐扎了兩千多年,水下遺跡更是作為審判所被開啟了無數次,要是初代教皇真能詐尸,你會一點風聲也聽不到?” 這實在是說的很有道理,圣殿騎士在阿克薩神殿里相安無事了這么多年,無論水下遺跡里到底有什么,起碼都是安分守己和無攻擊性的,話又說回來,無論是初代教皇和十二圣徒,哪一個挑出來也不會站在圣光教的對立面上,更別說神秘人剛剛幫他們擊退了蛛后。 羅伯特皺緊了眉頭,“就算初代冕下對我們并無惡意,也不能保證阿克薩神殿里就沒有危險?!?/br>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聽得辛西婭一頭霧水,倒是瓦倫丁完美的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他戲謔的挑了挑眉,回應道:“你是覺得這是一座為蛛后建造的神廟?” 為蛛后建造的神廟? 辛西婭這才恍然想起,上一次來圣城的時候,瓦倫丁在介紹阿克薩神殿確確實實提到了,這座宏偉的神殿原先屬于異教徒,在陰差陽錯之下才成為了圣殿騎士的發源地,聯系到圣城其實就是古巴比倫,曾經建造神殿的異教徒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按照神秘人的說法,塞米拉米斯是竊取了原始神話后才能成就邪神之名,考慮到塞米拉米斯死后不久,古巴比倫人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加上她本人不得民心,實在很難想象巴比倫人會如此興師動眾的為她建造神殿,那么這座由巴比倫人建造的古老神廟,很可能就是屬于那位被她奪走了神話與威名的真正“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