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
和周晉半分關系都沒有,而且……準確地來說,周晉還救了她。 她很少醉酒,對自己喝醉酒之后的行為也沒什么概念,不過比起失身給牛郎,失身給周晉,仿佛還…… 他是個正常男人,早就對自己抱有非分之想,如果真是自己主動撲上去的話,周年年抓狂地扯住了自己的頭發——關鍵是,她昨晚的確是做了一個夢,夢見的就是在和周晉這樣那樣! 或許是因為在夢境里,她半點也不痛,竟然還覺得很享受。 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她明明是很討厭這個大變態的! 她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一分鐘后,周年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終于從床上探出頭來了。 剛才在被子里頭發被她自己抓得散亂,形狀看上去好像一個雞窩,只是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薄被并不是很大,周年年拿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于是留給周晉的部分就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被角。 堪堪遮住了關鍵部位。 周年年斜著眼看了一眼他輪廓分明的腹肌,以及被子上方明顯一大塊的凸起,不由自主臉紅過了。 她強裝鎮定,用往常和周晉說話冷冰冰的態度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亂性也很正常,昨天的事我不記得了,你也裝作沒發生吧!” 果然,此言一出,周晉臉色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 這丫頭,竟然轉臉就不認人了,真是頭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上都上了,還能裝作沒發生?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他臉色冷如冰霜,聲如玉石,只是說出來的內容卻有些不堪入目,“你昨晚明明一直跟我說大哥,還要……” 長了一張禁欲的臉,卻說著這樣不要臉的臺詞,周年年面皮頓時漲得通紅,“你不要臉!” “不要臉的還在后頭呢!” 周晉手臂往前一伸,直接就把蓋在自己身上那小小一角薄被給掀開了,周年年一看到他那個地方,頓時捂眼大叫了一聲。 j市地處南方,氣候比北方要溫暖許多,即使是秋季,酒店里也只備了一床薄被,空調被輕便保暖,但是坦白來說,真沒什么摩擦力。 她這兩手一騰出來,方才被她用手攏緊的被子,頓時順著肩頭散開。 周晉見狀,迅速上前,將她撲在了身下。 兩個身上并無任何遮擋。 周年年頓時驚恐地睜大了眼,“你想干什么?” 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低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周年年支支吾吾用力去推他——她一個弱女子,自然不是上校的對手,周晉雖然看著很瘦,但身上卻全部都是精瘦的腱子rou,身軀硬如鐵,她那張小手,推他根本是紋絲不動。 更重要的是……他的吻,仿佛春水,柔和、溫暖,和周年年瞪大如兔子的雙眼不同,周晉親吻她的時候,眼睛卻是閉著的。 他睫毛不算濃密,但是每一根都很長,垂下來,周年年竟然覺得臉龐有點癢——有那么一兩根睫毛,戳到了她臉上。 他一邊親吻,大手卻一邊在她身上撫摸。 周年年支吾的反抗聲果然漸漸小了下去,后面竟然都變成了呻吟。 周年年一直覺得自己哪哪兒都和周晉八字不合,然而她的身體……竟然和他萬般契合。 而且情欲這個東西,真是食髓知味,會上癮。 一個多小時后,周年年昏昏沉沉猶如一只小蝦米被周晉摟在懷里,臉上一方面是嫣紅饜足,一方面卻又挫敗自責。 如果說昨晚的事,還可以歸咎于醉酒,那現在這又怎么說? 她只好一直閉著眼,也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和周年年認命一般的態度不同,周晉的心情實在是很好。 他快三十了,昨天才開葷,懷里抱著心愛的女人,他恨不得把積攢了半輩子的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兩人才休息了一會兒,他就一直在用自己帶著輕微胡茬的下巴刮周年年細軟的頭頂。 身后蠢蠢欲動。 “年年……” 身后的嗓音帶黯啞,既像是懇求,又像是撒嬌。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一直就沒消停過,周年年雖然很累,卻挨不住他這樣一直點火,她躺在床上,腦子都被他弄得發白,沒空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嚴青來。 如果說……她被牛郎帶來開房,那嚴青是不是也…… 周年年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問周晉,“青青呢?” 周晉眸子亮得驚人,滿含情欲,他似乎根本就不太關心別人的死活。 周年年瞥上他仿佛想把她生吃的眼神,眼睛瞬間挪開——她很關心嚴青的安危,又不好意思問周晉,只能伸出兩根手指,就揪在他肋骨。 別小看這樣掐人,只掐一點皮,即使是力氣不大的周年年,掐得也是很疼的。 周晉沒辦法,只好用手去包她那只小手,“別想太多了,嚴青也沒事,駱明遠帶她走了?!?/br> 他這么一說,周年年才稍微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這么說,出事的只有自己。 這算出事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mama知道她竟然和周晉發生了關系,恐怕是要打死她。 第366章 你不用去 如果mama知道她竟然和周晉發生了關系,恐怕是要打死她。 為今之計,只能是繼續瞞下去了。 可是,她實在是沒有底氣。 沖破了最后一道屏障,周晉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總用野狼一樣的眼光看她。 而且,他現在真是肆無忌憚,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不敢越雷池一步。 雷池早就被炸翻了。 他找到了她的軟肋。 只是一晚,他已經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體。 周年年這一整天幾乎都沒下過床,早餐也沒吃,中午的時候周晉叫了酒店送餐,兩個人一直廝混到晚上才回家。 這個時候,周年年的衣服終于干了。 兩個人洗了個澡——準確地說,是周晉親自替她洗了個澡。 周年年腳步虛浮,她是被周晉抱進浴室的。 和他抵抗根本沒用,在體力上,周年年完全不是周晉的對手。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周建軍不在家,徐如蘭有點驚訝兄妹倆竟然是一塊回來,周晉解釋說自己昨晚臨時有任務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周年年,就順路捎她回來了。 他在家里說話向來很有信譽,徐如蘭不疑有他,周年年連撒謊都不用,直接沉默就好了。 她把風衣領子扣得嚴嚴實實,脖子被遮了大半,勉強遮住鎖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周沛見狀,頓時諷刺道,“有毛病吧?在家里還穿這么多!” j市的秋天并不冷,室外有風,室內還是很暖和的,在家大家都是穿著單衣,只有周年年衣服扣得嚴嚴實實,確實有點反常。 連周晉也只是穿著常服短袖而已。 “不關你的事?!敝苣昴陹吡怂谎?,只冷冷回她。 周沛吃了癟,正準備又吵起來,周晉卻立刻呵斥道,“沛沛,怎么和你jiejie說話的?我聽說你上次月考成績很不好,老師都打電話到家里來了,怎么回事?” 老師的電話是徐如蘭接的,徐如蘭當然也不敢說周沛什么,只能苦口婆心地叮囑她要好好學習。 小丫頭正在叛逆期,哪里會聽得進后母的話? 徐如蘭就指著周晉回來說說周沛了。 都說后媽難當,周沛成績好是周沛自己的本事,成績不好,回頭就都成了家長的錯,徐如蘭里外都不好辦,青春期的女孩子,很難管教。 而且周沛一直和周年年不對付,徐如蘭雖說表面上是向著周沛,讓周年年多讓著meimei,但周年年畢竟也是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哪有不心疼的? 周晉在家的時候,還能主持下公道,周年年多少也能少受點氣。 因為這個,她對周晉的態度一貫都非常好,幾乎是把他當做平輩來看了。 周晉訓斥周沛,其余人都是默認不插嘴的,周沛撅著個嘴十分不滿,到底也沒說什么,只沖周年年翻了個白眼。 周年年根本懶得理會她。 她微微皺著眉,心里有事,飯也吃不下。 晚上的時候,嚴青接到了周年年的電話。 深夜時分,周建軍回家了,在家里,周晉到底不敢亂來,循規蹈矩回自己房里休息,周年年這才得以獨處,抽時間給嚴青電話。 兩個姑娘認識十多年了,感情非比尋常,發生這樣的事,周年年第一個想要傾訴的對象就是嚴青。 說實在的,她現在也只能跟嚴青說這件事了。 只有嚴青是一直站在她這邊的,這莫名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晚上繼父周建軍回家,他是軍人出身,對家里的小輩要求一貫嚴格,聽說周年年昨晚沒回家,還稍微訓斥了她一下,幸好被周晉給帶過去了。 周年年一想到事情暴露,被繼父發現時的情形,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怎么惹上這么個魔頭的! 嚴青默默在電話那頭聽她說完,不知怎么,她竟然有點羨慕周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