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雖然,他早就走到了深淵的邊緣。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嗎?” 他的聲音在黑夜里聽上去仿佛玉石相擊,外面清脆冰冷,里面火漿迸發。 周年年迷迷蒙蒙嗯了一聲,“大哥對我最好了?!?/br> 她閉著眼,抱著他的后背,身軀靠在他身上,頭擱在周晉肩膀上,眼睛閉著,仿佛抱著一個大冰塊似的,不肯撒手。 周晉此刻簡直如芒在背。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 夏常服,襯衫料子很薄。 周年年身軀的形狀,他隔著這么薄的一層布料,自然是感知地一清二楚。 所謂冰與火的煎熬,大概就是現在這樣。 其實從他進門的這一刻,他腦中那根弦就已經斷掉了。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迅速給周年年穿好衣服,然后帶她離開,可是,感受著后背上徐徐傳來的溫暖,還有身體里隱隱欲發的暴動,他……竟然無法起身。 周年年已經好多年沒抱過他了。 他強行抱過她,可是,和這個感覺完全不同。 此時此刻的周年年,是溫暖的,真實的,迷糊的,可愛的。 和平常那個避他如蛇蝎,渾身長滿刺的周年年完全不同。 他貪戀這種溫暖,哪怕這是走向深淵的毒藥。 周年年似乎睡著了。 她兩手還放在他腰間,周晉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她白皙柔軟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圓圓的,好像小朋友的手一樣。 露在眼前的手腕白如皓雪。 他很喜歡她這雙手。 小小的,很光滑,他手掌大得很,伸出一只手來,剛好可以把她小小的手全部包住。 好像包一個白玉團子一樣。 他默默低頭,伸手撫摸周年年的雙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翻來覆去地看。 百看不厭。 這樣的時刻,是從來沒有的。 如果她是清醒的,是絕不會讓他這么做的。 周年年大概是睡著了,周晉耳邊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 其實現在應該把她放下去睡了。 但他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她抱著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襯衫肩膀處有肩章,肩章偏硬,周年年靠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舒服,稍微偏了一下腦袋,周晉連忙伸手往后,托住了她光滑的后背,免得周年年因此掉下去。 周年年不知是在做夢還是怎樣,突然嘆息了一聲,“哎,你要不是我大哥該多好??!” 周晉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題外話------ 抱歉,昨天全天會議,從早開到晚,腦子都爆了,晚上領導又要求出去團建,沒時間更新~ 從今天起恢復正常更新,感謝大家支持,么么噠~ 第364章 輕輕一吻 周年年不知是在做夢還是怎樣,突然嘆息了一聲,“哎,你要不是我大哥該多好??!” 周晉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他手里還抓著周年年的小手,因為情緒激動,手勁一下子就有點大,周年年手都被他給抓疼了。 她輕輕嚶嚀了一聲,周晉一時沒護著她,竟讓她從自己后背上滑了下去。 只有一只白皙的手腕還被周晉抓在手里。 這一句話,無異于炸彈,直接在周晉腦海中炸開。 他迅速轉身,捧住了周年年的臉,“你剛剛說什么?” 周年年兩頰酡紅,眼睛閉著,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只迷迷蒙蒙道,“抓疼我了……” 這一聲似是抱怨,似乎又像是撒嬌。 周晉低頭一看,她皓白的手腕上,果然是有兩個紅印子。 就是被他剛剛用力握出來的。 周晉頹然嘆息一聲,枯坐床邊。 能問出什么?她不過是喝醉了說胡話而已。 替她攆好被角,周晉轉身進了浴室,把周年年的內衣和襯衫簡單清洗了一邊,晾了起來。 長褲和風衣只是沾濕了一部分,還不算嚴重,也掛了起來。 等他做完這一切再出來時,周年年整個人竟然又已經趴到了床邊。 兩條雪白的胳膊大喇喇都露在外邊,身上的被子也已被掀去了大半,白皙光潔的后背直接暴露在微微有些涼意的空氣中,仿佛一塊上好的美玉,引誘著人走近。 周晉喉結輕微滾動,不動聲色上前,又替她拉好了被子,重新蓋好。 被子里的風景,他不敢想象。 誰知周年年仿佛故意跟他作對似的,他才把被角拉上去,她卻又突然翻了一個身,兩手一揮,又把被子給掀開了。 這一下,她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了空氣里——許多年前的記憶仿佛又在此刻重演。 時隔多年,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小女孩。 雖然身軀已然瘦弱,但該有的地方,還是都有。 小籠包長大了很多。 不算很大,但是很美。 側身看過去,一條圓潤的小溝仿佛幽谷,無聲誘人。 周晉腦子里已經炸開花了,卻只能顫抖著手,捏著周年年的手腕,又把這只手腕重新放進被子里。 早知她喝多了酒是這幅模樣,他就該給她定死一條規矩,出門在外,決不允許喝酒! 可是,面對她的睡顏,過分的話他卻根本也說不出口。 那只不安分的手腕又探出來了,周晉頗有些無奈,只好弓身上前,把這只手要重新抓回它該去的地方去——兩人手指才剛剛相碰,周年年似乎十分不滿,顯然,她就是想把手臂露在外面。 喝醉了酒,人身體燥熱,這是不由自主的,察覺到又有人帶著自己的手往溫暖甚至有點發熱的被窩離去,周年年頗有些不爽,她抓著這只手臂用力一拉。 周晉半彎著腰,也沒防備,人竟被扯得往前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她身上。 怕壓到她,他迅速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實在是近得可怕。 少女柔軟溫暖的身軀仿佛毒藥,他一時竟無法起身,周年年花瓣一樣柔軟的嘴唇竟直接湊上前來,仿佛嗅到了什么好吃的東西似的,咬住了他的下唇。 她吃吃笑了一聲,“吃果凍……” 周晉睜大了眼,眼中幾乎要充血,偏偏少女還一無所知,不僅咬著他的下唇,還將自己柔軟的小舌漸漸探進了他嘴里。 周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這是……這是她的初吻。 也是他的初吻。 她……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身體已經蓄勢待發,他卻無法回應,好半天之后才艱難忍住問她,“年年,知道我是誰嗎?” 周年年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是大哥!” 她仿佛一只八爪章魚,已經把四肢全部纏繞在了他身上。 周晉脖子處的皮膚幾乎漲成了粉紅色。 他皮膚在男人中算白的,冷白冷白的,若不是周年年見過他結實的身軀,外人一眼看過去,恐怕還會以為他營養不良。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醉酒的周年年仿佛找到了什么冰涼溫潤的解藥,竟直接伸手扒開了他胸前的扣子,不安分的小手伸進去,在里頭四處亂走。 周晉強忍著身下的沖動,直接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他力氣很大,手也大,只需一只手,便能把她兩個小手全部抓住。 周年年十分不滿,也不知她到底是喝醉了還是在做夢,手掌不得動彈,她竟直接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周晉胸膛上舔了一圈。 酥酥麻麻的感覺幾乎快要令周晉繳械投降,他渾身都哆嗦了一下,手掌被迫松開,周年年借此機會,直接欺身而上,用自己柔軟香甜的小嘴,堵住了他的嘴。 她很大膽。 這樣一來,幾乎是趴到了他身上。 在她面前,周晉已經毫無自制力可言,何況,她還這樣主動。 他只能緊緊繃著身體,這已是他最大也是最后的堅持——他緊緊繃成一條線,仿佛躺著站軍姿一樣,任由周年年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短短一會兒,他脖子胸膛上便幾乎全被她啃得滿是口水。 啃過一陣之后,周年年才稍微松懈,只把頭湊到了他耳邊,好像是在休息,似乎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