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基本上,白悅欣這個消息一出來,就已經完全沒人管連盼那樁事了。 如果非要給八卦分個等級的話,連盼和周辰的緋聞最多算是茶余飯后的談資,而白悅欣這一樁事件,簡直就是震驚娛樂圈。 全中國點的上名的富豪幾乎個個榜上有名,當然周二叔在文中都是以縮寫代替,例如某l姓大亨,又如某w姓少爺,其實不消他點名,稍稍對這個圈子有點關注的人幾乎就能對上號。 更不用提這些人的原配或是冷靜或是憤怒,或是啜泣的獨白音頻,和白悅欣yin靡放蕩的照片放一起,簡直就像一顆深水魚雷,在深夜炸開,響徹水底,悶哄一片。 無疑,白悅欣觸了眾怒。 別人辛辛苦苦陪著老公打江山,付出了那么多心血,養育兒女,只因為不如她年輕貌美,便為此讓步? 憑什么呢? 音頻中有一段是一位已和丈夫離婚的妻子口述的—— 周二叔稱其為w女士。 w大學念的是法律,碩士在美國讀了金融,后面又念了mba,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家世工作無一不體面,在遇到自己的丈夫后,便辭去了原先在事務所的工作,一手包辦了丈夫公司的法務和財務,嘔心瀝血。 因為事業和工作的原因,兩人一直沒有要孩子,期間倒是也懷上過,但因為過于繁忙導致了流產。 w很喜歡小孩,在四十歲那年,辭去了在丈夫公司的職務,交接打點好一切后,專心備孕。 而白悅欣,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勾搭上了她的丈夫。 因為從前出門在外,丈夫的身邊總是有鐵娘子w相伴,一般人都不敢下手,如今聽聞鐵娘子閑賦在家,白悅欣當即便動了心思。 w懷孕后為了小孩的健康著想,一直都是素面朝天,再加上孕激素等各種原因,樣貌自然不如從前,那位富豪一時間也的確被白悅欣迷得七葷八素的,對她寵愛有加。 于是……還懷著孕的太太就成了白悅欣最大的阻礙。 在w懷孕的這段時間里,白悅欣隔三差五就要給w打個電話sao擾一下,內容無外乎她又和w的丈夫去了哪里哪里,兩人如何溫存,甚至有時還發送兩人ml的音頻給她。 w不受其擾,反復拉黑,期間也換了號碼,但白悅欣總能找到方式聯系她,并持續不斷地sao擾她。 孕婦本來情緒就容易低落,再加上又是高齡產婦,w在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因為白發來的一段視頻,氣得大動肝火——流產了。 那段視頻,也被周二叔放到了網上。 畢竟是白悅欣主動發的,所以尺度倒也不是很大,只看得到w丈夫的一個側影,白悅欣本人倒沒有入鏡,就是一直聽到她在里面笑,說“什么時候跟家里那個丑八怪說呀?” 對方顯然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舌頭不太靈光道,“寶貝,耐心等一等,等她生完,馬上趕她走?!?/br> 接著又是白悅欣一陣咯咯咯嬌滴滴的笑聲。 “當時很生氣,動作劇烈了一點,起身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孩子就不在了……我很后悔,或許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做母親的機會?!?/br> “我不恨他們兩個人,人都是會變的,這個世界上有人惡心到讓人吃不下飯,當然也還有正常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樣?!?/br> “我同我先生離了婚,現在亦過得很好,我本來想給他(前夫)留一點臉面,今晚才知道,白悅欣禍害的家庭不止我一個?!?/br> “我媽咪從小教育我要與人為善,不要同人起爭執,到今天,我只想對白悅欣說一句話——祝你下十八層地獄,給我bb陪葬!” w是廣東人,說普通話時還帶著一點點廣東口音,最重要的是,她很冷靜,異常冷靜,不像別的妻子那樣啜泣或者痛罵,但正是因為這種冷靜,才叫人心疼。 在一眾原配的音頻中,她這一段最清晰,最有條理,但是同時揭露的真相也更讓人可怕——正如周二叔所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叫畫皮。 她們披著美女的外皮,卻做著蛇蝎不如的事情。 而白悅欣,無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實因為家中變故,剛剛被送到國外的時候,白悅欣并不是這樣的。 沒有了眾星捧月的生活,沒有了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懷,連生活費也大不如從前,白悅欣極其不適應。 壓力、恐懼,很多事讓她學會了放蕩——和同學一起流連酒吧,夜夜笙歌,和男人ml,很多事情,都是一步一步來的。 身體因此變得隨意,性觀念因此變得開放。 白天裝作乖乖女,晚上卻在成人酒吧大跳鋼管舞,刺激和新鮮感支撐了她在國外的孤獨歲月,也紓解了她從公主到自力更生的普通人之間的落差和壓力。 進入娛樂圈之后也是一樣,白悅欣起先并沒想過要破壞別人的家庭,可是到后來……欲望勝過道德,尤其是在見識了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之后,尤其是在見識了那些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以前以為自家還算個豪門這種想法,多么天真可笑。 她這么美,世界各地都有瘋狂的粉絲,那么多人愛她……她為什么不能享受最好的生活呢? 為什么停留在這些最有權勢的男人身邊的,都是那些又老又丑的女人呢? 這種人……難道不該自動滾開,給她讓步嗎? 墮落使人沉淪,又讓人上癮——穿著潔白的禮服在頒獎典禮上感謝支持粉絲們;在電視劇里扮演冰清玉潔、被人牽個手都會臉紅的女大學生,實際上——卻穿著最yin靡的、布料少得可憐的衣服,和那些位高權重的人,在酒店玩令人面紅耳赤的游戲。 放縱、浪蕩,帶給人無限的刺激,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反正還有人在愛她,反正她永遠都是國民女神——卻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人,會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把她最骯臟不堪的一幕,全部曝光在公眾眼前。 這條博文一出,圈里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轉發或者留言,大家都緊緊收攏了自己的羽翼,生怕被波及。 只有一群吃瓜不怕事大的群眾在下面紛紛留言,或罵或笑,引人圍觀。 白悅欣半夜里還在睡覺,突然接到了秘辛劉的電話,對方的語氣聽上去慌慌張張的,似乎是在趕路,“欣姐,你趕緊把剩下的錢打給我吧!” 白悅欣好夢被吵醒,人十分不耐煩,“還怕我不給錢嗎?” “你轉給我吧,我現在真的很缺錢,求求你了!”秘辛劉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惡劣語氣,只是一個勁兒地求她,白悅欣掛斷了電話,用微信將剩下一半的款子打給了他。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窗簾飄飄蕩蕩的,不知怎么,她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發慌。 起身倒了杯水,她才喝了一口,外面就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幾乎像是要把她公寓的門板給擊穿一樣。 ------題外話------ 嚴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第170章 失去所有 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砰砰砰砰,幾乎像是要把公寓的門板給擊穿一樣。 她這個公寓很隱蔽,只有經紀人、助理以及少數同她私會過的男人知道。 夜半敲門,總不是什么好事,白悅欣沒有應答,悄悄走到門口貓眼那里查看情況。 外面昏暗的走廊下,是經紀人喬良那張被貓眼折射地有些變形的臉,一向注重外形打扮的他,今天居然連頭發都沒吹,發膠也沒用,素著一張老臉就過來了。 喬良滿面焦急,手機舉著手機,一直在敲門,或者說……捶門。 見到是熟人,白悅欣心里輕微的慌亂這才平息了一些,拉開門后的保險栓給他開了門。 喬良看她風輕云淡地穿著睡袍,一副歲月安好的樣子,簡直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的祖宗,你居然還能睡得著?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手機屏幕一直沒熄滅,停留在一個小視頻界面。 白悅欣點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視頻打了碼,而且加了模糊處理,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認出是她。 這顯然是一份私人錄制的小視頻,本來應該是“情趣”私藏,但此刻卻暴露在外,為人觀望。 視頻里的女子赤身裸體,坐在男人身上,一邊扭動著水蛇一樣的腰肢,一邊發出各種呻/吟聲,白悅欣一看就瘋了。 “假的!封了它!為什么不封?” 以往從未有這樣大尺度的視頻流出過,她知道有些人的確是有這種癖好,身為明星,她一般也會盡量避免讓人錄下這種東西,但有時候在興頭上,實在很難拒絕,所以視頻到底是真是假,她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 這種東西一般都不會外傳的。 是誰在整她? “封不了?!?/br> 因為沒有化妝打扮,喬良露出了這個年紀的男人本該有的灰敗面容,因為行業晝夜顛倒的關系,他看上去要比同齡人老很多。 白悅欣甚至在他頭頂發現了幾根白發。 “為什么?”白悅欣感覺不可置信,“不是有公關嗎?花錢??!” 這些門戶網站都是朝錢看的,至少在白悅欣看來就是如此,再大的黑料,把爆料人給封了,再買點水軍,很快便能粉飾太平。 喬良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簡直就像看傻逼一樣。 他知道自家藝人經常有點大小姐脾氣,有時候還有點富家小姐的天真做派,但是此刻,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什么天真比賽嗎?這就是個大傻逼! “md,但凡你平時機警點,能讓人抓到這些把柄嗎?錢錢錢!這要是錢能擺平的事,老子半夜還來找你嗎?!” 喬良破口大罵,白悅欣嚇得腦袋微微朝后,顯然有點沒反應過來。 喬良很少這樣對她。 兩人都是從寂寂無名走過來的,白悅欣自出道起就是喬良在帶她,可以說是喬良成就了白悅欣,也可以說是白悅欣成就了喬良,兩個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喬良是個gay,性格也不錯,他和白悅欣的相處模式有點像閨蜜,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白悅欣都是任性的那一方,喬良多半時間都在哄著她。 然而此刻,他耐心耗盡,只想爆粗口。 “你自己看,給我把這一篇報道都看完,看看有多少個這樣的視頻,有多少張這樣的圖片,再看看有多少人親自出來指證你,看完了你tm再來給我談錢!” 喬良抓著手機,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最新款的iphone手機沒包殼,啪的一下就拍在了白悅欣胸口。 他的態度多少也感染了對方,白悅欣這才有點慌起來,也顧不上他過激的言語,手忙腳亂抓住了差點快要掉下來的手機,手指一邊滑動,一邊往下看。 看得越多,她就越心驚。 從她出道起,基本八九不離十。 發報道的是人是周二叔,娛樂圈的頂級老牌娛記,事實上,白悅欣也被他采訪過,那時兩人簡單聊了下,交集不多。 白悅欣實在沒料到,看上去那樣和善沉穩的一個人,竟然會對她如此痛下殺手。 更可怕的是……這些圖片、視頻,都是真的。 所有她放浪過的時光,都留下了痕跡,人有時換上美麗的衣服,畫上精致的妝容,便很容易忘了過去,以為自己就是現在的模樣,美麗、高貴,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被掩蓋的真相一旦揭露,會比從前更加骯臟、腐臭、令人難以接受。 各個小視頻里的呻/吟聲不斷,白悅欣顫抖著捂住了嘴。 這是她的聲音,她從來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這么可怕。 有如黃鶯出谷,嬌媚婉轉,這些東西,或許會成為某個宅男日后自/慰的出口,然而此刻,這些聲音聽上去卻讓人格外地冷——毫無疑問的,它們宣告了她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