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好像突然之間,前四十年的等待,都變得有意義了。 原來是為了她。 “你的手也很好看……”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什么話來,最后只能禮貌性地這樣回了一句。 嚴青聞言,頓時噗嗤笑了——她笑起來也很好看。 就是那種仙女散花的感覺,李修哲每次看見她笑都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是不是我每說一句,你都要反過來夸我一句?”嚴青隨意舉起自己的雙手在半空中查看,末了自己跟著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我的手的確是挺好看的,畢竟每個月十萬塊也不是白花的?!?/br> 她每周都要去做全身保養,光花在手上的東西至少就有十萬,畢竟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作為一個極端愛美的女人,在手上,嚴青可是很舍得下功夫的。 “我家族里有信托基金,我自己也有做理財?!?/br> 嚴青正在端詳自己保養得宜的手,李修哲站在旁邊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嚴青腦子轉了個彎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頓時有些好笑,挑了挑眉道,“蠻好的,話說起來……你知道我是廣元的第三大股東嗎?一般人還真養不起我這個開銷呢?!?/br> 李修哲在國大任教,大學教授的薪水一般,他是家中幺子,雖然沒有繼承家里的產業,但該有的資產還是有的,只是沒有花大精力去打理罷了。 不過如果要和廣元比起來,確實還是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李修哲又不太了解嚴青每月的花銷大概是多少,聽她說起自己的身份,言外之意是毫不差錢的意思,頓時漲紅了臉道,“我會努力賺錢的?!?/br> 李家和一般家庭比起來,也算是豪門了,然而和嚴家一比,又有點不夠看。嚴青要是真把廣元每年的分紅都花了,這種開銷,李修哲的確負擔不起。 他幾乎都想把存款額給嚴青看了,證明自己的確是有家底的,卻又怕她瞧不上,憋得滿臉通紅。 其實嚴青也就是逗他玩玩,她每月最大的開銷就是保養,駱明遠走后,她連打扮都不太上心了,一多半時間都是去小夢那里定旗袍,幾千塊一件,在貴婦圈里算是老便宜了,花不了幾個錢。 不過看李修哲動不動紅臉,也是挺有意思的。 兩人在宅子里隨意走動,嚴易出去接了個電話,很快就轉到了廚房。 廚房里只有周嫂、連盼還有一個男廚在忙活。 鍋里汩汩燉著豬蹄,連盼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剝蕓豆。 昨天受傷的地方是在手腕處,她兩手撲地,把手掌下方連帶手腕那一塊都給磨破皮了,不過雖然手腕不易動,但手指還是靈活的。 周嫂說了讓連盼出去休息,連盼堅持要幫忙,說自己手絕不會沾水,周嫂拗不過她,只好讓她留下。 御膳房大廚這會兒也只能淪落到剝蕓豆的份了。 畢竟切菜顛勺不論哪一樣,都是要手腕手臂一起用力的,而連盼現在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只有手指,干不了什么大活,所以只在旁邊跟著打下手,順便盯著菜的火候。 她坐姿很優雅,兩腿并攏,側著腿坐著——和一般人坐矮凳時叉開腿的姿勢完全不同,這緣于古時女子苛刻的教養以及宮中的禮儀。 因為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嚴易此刻不論怎么看她,都自帶了一股“上天賜給我的寶貝”這樣的光環,怎么看怎么滿意,怎么看怎么得意。 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大寶貝疙瘩是他的,是老天特意賜給他的。 她來到這異世,第一個見的外男就是他,這是天定的緣分。 因為他目光太過火熱,連盼埋頭剝了一會兒蕓豆,終于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抬起頭來一看,嚴易站在門口,正癡癡地盯著她剝蕓豆。 沒錯,就是癡漢一樣的目光。 目光灼灼,滿眼柔情,眼睛里似乎都要滴出水來,仿佛她不是在剝蕓豆,而是在這邊翩翩起舞似的,連盼臉一下子就紅了。 “老盯著我看干嘛!”她忍不住嘟囔,“剝豆子有什么好看的?!?/br> 殊不知,嚴易就是對她百看不厭。 因為她在這兒剝蕓豆,腳邊便放著一大袋蕓豆,一旁接豆子的碗里只剝了小半碗,顯然還需要一會兒工夫。 嚴易當即也拿了個矮凳,就坐在連盼一旁,加入剝蕓豆的大軍。 周嫂正在切菜,回頭一看,嚴易居然也坐到連盼身邊開始剝豆子了,差點沒嚇個半死。 她呼天喊地扔了菜刀就跑過來要把嚴易拉起來,“哎呦,我的少爺!你這大病初愈的,跟我們在一起剝什么豆子!” 周嫂上了年紀,難免是有一點重男的思想,并不贊成男子下廚房,何況嚴易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感情深厚,先前嚴家出事,他又受過那么多苦,周嫂對他總是格外心疼。 而且嚴家的家業能發展至今很大程度上都是嚴易的功勞,在周嫂心里,嚴易天生是要干大事的——讓嚴易剝蕓豆這種事情,簡直是不能忍。 三人僵持了一番,最后的結局就是,連盼和嚴易一起,都被周嫂趕出了廚房。 連盼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紗布補丁,“我先去洗個澡?!?/br> 她頭發也感覺不太舒服,昨晚淋了雨,兩人到現在才剛回來,還沒洗澡呢。 本來是該一回來就做這件事的,因為有客人在,反而是捱到了現在。 兩個人一起回了臥室,連盼從衣柜里翻出了換洗的衣物,又換了拖鞋,“我先洗?!?/br> 嚴易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不,一起?!?/br> ------題外話------ 家里居然斷網了,費了老半天勁才終于傳上來…… ps:不是大魔王上門提親哈哈,有多少人想歪了的?不過離大魔王提前也不遠了,嗯…… 第167章 我自己來 嚴易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不,一起?!?/br> 連盼現在要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可真是個大傻子了。 不過嚴易才剛剛出院,自己手上和膝蓋上又有傷,連盼實在不認為這是一個適合內什么的時機。 何況外頭還有客人,一會兒菜做好了他們就要出去吃飯,叫人看出端倪來怎么辦? 大白天的,家里這么多人在,她想想就覺得臊的慌。 青天白日的,也虧他說得出口!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br> 她外面的大衣已經脫去,里頭只穿著昨天那件皺巴巴的衛衣,頭發、身體無一不在迫切地告訴她——她真的很需要洗個澡。 嚴易卻十分堅持,而且給的理由也相當冠冕堂皇,“你的傷口不能沾水,醫生囑咐過的?!?/br> 早上主治醫生的確來過,不過嚴易卻沒問自己的事,他自己這個老毛病自己心里也有數,因此主要都是在問連盼傷口的一些注意事項。 其實這就是最普通的擦傷,涂點藥膏,休養幾日,別沾水就好了。 連盼有點懵,“醫生什么時候說的?” “你早上還在睡的時候?!?/br> 她晚上熬了半宿,人困頓地不行,因此睡得很沉,醫生何時來的,連盼的確不知道。 但是皮膚傷口不能沾水也算是常識了,連盼只得低頭道,“我注意點就是了?!?/br> “感染了怎么辦?” 他一邊說一邊自己已經先進了浴室,打開浴缸上面的開關,那邊已經自動開始放起水來了。 連盼這個情況,老實說,不適合坐浴,當然也不適合淋浴。 最適合是擦洗,但她現在真的很想好好洗個澡,連傷口都不想管了,頭發從昨晚淋了雨就一直處于濕濕的狀態,后來雖然干了,但也還是不舒服,腦袋都有點隱隱發沉的感覺。 連盼把頭發上的皮筋扯了,換了雙拖鞋進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差不多已經放了一半,嚴易抬頭看見她進來,便將開關又給關了。 “怎么關了?” 他這人要做一件事,別人其實很難拒絕,因為他總能找到理由和辦法,連盼自覺不是他的對手,干脆也不和他扯了,他要一起洗就一起洗吧。 只是自己這個樣子,無論如何是做不了他想做的那些事的。 “你膝蓋上有傷,水不能放太滿,否則水漫過膝蓋就不好了?!?/br> 他說的頭頭是道,看上去好像是挺貼心的,但仔細一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真要脫光光躺在浴缸里,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在浴室內什么過,但是這回情況實在不一樣,連盼一想到外頭還有客人,周嫂正在做飯,說不定一會就要叫他們出去吃飯,心里就特別戒備和緊張。 “你別管我,你洗你的,我洗我的?!?/br> 連盼伸手推了推他。 浴室里有浴缸,也有淋浴設備,空間也大,這才是連盼認為比較合適的“一起洗”的方式。 兩個人同時進行,但是互不干擾。 嚴易看了她沁得粉粉的臉一眼,倒也沒說什么,站起身來,坦然自若地就開始解扣子。 他身上穿著襯衣,下面著一條黑色西褲,襯得整個人身形修長,更為俊美。 看見他在這邊慢條斯理地脫衣服,連盼稍稍放心了一點,便也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衛衣和裙子等脫了。 她手上有傷,扭轉不得,輪到解內衣扣子的時候,兩手便像個猴爪子似的,手背靠著后背,在后面亂抓,但是卻又抓不到扣子那個地方。 連盼用手摸索了好幾下也沒解開,正努力奮戰著,嚴易的身軀已然從身后貼上來。 “解不開怎么不叫我?!?/br> 他一邊說,人一邊已經從后面靠近,兩腿站得很近,幾乎都要貼著連盼的小腿,連盼嬌小的身軀立刻落入了他的陰影之中,幾乎被他完全籠罩。 修長的手指熟練解開了她的搭扣——不止如此,他還抬起了連盼左手邊的手臂,異常貼心地幫她把內衣帶子從左臂中穿過,接著又抬起她的右臂,將內衣徹底從右肩脫下,仿佛她不止傷了手腕,而是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 他動作輕柔,手指在連盼肩頭微微拂過,連盼只覺得他碰過的皮膚仿佛要燒起來似的,內衣一去除,她下意識便用雙臂環住了自己,遮住了自己的關鍵部位。 嚴易半蹲下身子,似乎還要替她去脫小內,連盼嚇得啊了一聲,連忙跳到一旁,“這……這就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回轉身來,這才發現嚴易早已將他身上衣物盡數褪去——男性飽滿豐沛的身材立刻映入眼簾。 他身高很高,接近一米九,加上臉部輪廓分明,因此穿上衣服時,總是給人一股偏瘦的感覺,實際上,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類型。 連盼垂著眼,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胡亂瞟了幾眼,目光不小心往下,隨即慌亂地別開目光。 好像暫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她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