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連盼啊了一聲,“后面不是還要跟hr談一下薪資待遇什么的嗎?” 董事長日理萬機,分分秒秒都寶貴地不得了,她如果是第一次或許不知道,但來廣元之前,她已經面試過好幾家公司了,大概的面試流程還是懂的,嚴易親自面她已經算難得了,后頭估計還有一大批的人等著呢。 她表情如此認真,把嚴易給氣得!還真只當自己來面試的! 他堂堂集團董事長,日程天天排的滿當當,有必要親自面試一個實習生嗎? “你給我坐這兒!從現在開始,就直接實習了,你所有的表現,都會被記入公司最后的實習評價中,明白了嗎?”嚴易說這話時都有點咬牙切齒的。 連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明……明白了?!?/br> “那好先給我倒杯咖啡來?!彼谖蛔由?,好整以暇望著她。 做實習生跑腿是少不了的,連盼并不怕這個,當即將文件夾放到一邊,起身去給他倒咖啡。 這個辦公室她來過一回了,對里面還算熟悉,辦公室盡頭就是茶水間,里面有咖啡和茶以及一些常用的微波爐冰箱什么的。 咖啡不用她來沖泡,倒豆后咖啡機會自動開始磨,連盼研究了一下,cao作還算簡便,她選了個自動模式,咖啡機很快發出磨豆子的嗡嗡聲,已經自動開始煮了。 煮一份咖啡也很快,連盼倒好后,小心翼翼端過去送給他。 辦公室的地毯很軟,她穿著高跟鞋不太適應,在軟軟的地攤上走得有些東倒西歪。連盼努力保持著平衡,嚴易目光則一直停在她光滑筆直,被薄薄的黑絲包括的雙腿上。 這裙子并不短,大腿上幾公分,然而看著卻很令人遐思,忍不住想往里探尋。 連盼穿的這雙高跟鞋是標準高度,7公分,將她嬌小的身材襯得修長了不少,其實她很適合穿高跟鞋,人拔高了之后不自覺抬頭挺胸,很顯身材。 也不知是不是他目光太過火辣,還是頭一次穿這個鞋子不太適應,連盼總感覺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眼看咖啡就要送到他的辦公桌上了,她腳下卻突然一崴,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咖啡頓時從手里灑了出去!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眼看要摔倒——嚴易的卻動作比她更為迅速,他座位距離連盼還有兩三步的距離,一起身伸手一撈,剛好夠撈住她的腰,阻止了她跌倒的趨勢。 咖啡頓時潑灑一地,連盼驚呼一聲,接著便發出了一聲“嗤——”的抽氣聲。 剛煮好的咖啡有九十多度,雖然杯子是涼的,從茶水間到這里也還有一定距離,咖啡已經冷卻了一些,然而這樣的溫度直接接觸皮膚,還是足以將人灼傷了。 那潑灑的一大杯咖啡因為搶救不及,有大半杯都灑在了連盼大腿上。 隔著裙子和絲襪,她只感覺到腿上火辣辣的疼。 “疼!”連盼嘴里帶著哭腔,眼眶里眼淚已不自覺疼得開始打轉。 嚴易眼下真是后悔不已,沒事折騰她泡什么咖啡! ------題外話------ 傷在盼盼身,疼在嚴少心! 第99章 沒人進來 嚴易干脆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坐著。 他伸手去拉連盼裙子旁側的拉鏈,連盼頓時有些警覺地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難道你要一直伸手扯著自己的裙子嗎?或者等裙子不注意滑下來蹭破傷口留疤?” 他說得實在在理,連盼癟著嘴,也不好反駁,只得由他。 脫了裙子,她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白襯衫。幸好這襯衫是中長款的,之前是扎在裙子里,這會兒脫了裙子后長度勉強還能遮住她的小內內。 她坐在沙發的左側,靠著扶手躺著,兩個小腳丫子無意識地動來動去。真的是有點疼,雖然燙傷膏抹上去立刻緩解了皮膚的灼燒感,但還是疼,是那種刺痛感,隱隱約約從皮膚上傳來,讓她難以保持平靜。 幸好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會兒她還忍得住。 替她處理完傷口,嚴易便又回到了辦公桌上,連盼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并沒有留意自己這邊,不免感覺有些羞愧。真是盡在他面前出丑,連個咖啡都倒不好。 問題主要出在她今天穿的這雙高跟鞋上,她平常很少穿這種鞋子,一時難以適應,再加上這辦公室地毯厚厚的,又松又軟,難以保持平衡,這一不小心就崴了腳。誰知腳沒事,卻把腿給燙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這里不方便,接下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嚴易的辦公室里都沒有再進人。 那個藥膏很靈效,就這么一會兒,連盼腿上的紅印就褪去了大半。透明凝膠質地的藥膏抹上去極為清涼,也看得到傷口的情況,連盼仔細查看了一下,腿上那一塊已經從通紅變為了淡淡的粉紅色,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好了。被燙到的皮膚眼下只剩一丁點兒殘留的微痛,比起剛才火燒一樣的感覺,實在是好了很多。 現在的困境并不是燙傷,而是她的衣服——只穿著襯衫讓連盼感覺十分不自在,這襯衫剛剛只到大腿根部,勉強遮羞而已,再想遮別的實在是困難。萬一等會有人進來看見她這幅樣子,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眼下她并沒有別的衣服穿,連盼伸手摸了摸剛才被他脫下來的半裙,因為是黑色的,咖啡潑在上面也看不出來,只是用手觸碰到被潑的那一塊,感覺濕濕的,沒法穿。 今天太陽很好,她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后面太陽還從窗子里透過來照到她臉上了,只是嚴易后來把窗簾給拉上了。連盼想了想,還是拿起自己的裙子,偷偷鉆到了嚴易身后,他身后就是那片巨大的落地窗,柔軟的窗簾垂在地上,她蹲下身來,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 一縷陽光瞬間從遮光窗簾中透了進來,在地上照成一條光束。 落地窗下是大約二十厘米來寬的站臺,應該是有人勤打掃,上面一塵不染,光可鑒人。連盼將裙子被沾濕的那一面朝上,鋪在了站臺上。黑色的裙子吸熱,估計最多半個小時,她衣服差不多就能曬干了。 嚴易當然知道她來了自己身后,他以為她是坐久了無聊過來的,哪里想到是來曬裙子的。這意圖再明顯不過——她想趕緊把裙子弄干,然后好穿上走人。 連盼蹲在站臺旁,剛剛準備站起來,冷不丁卻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她驚呼了一聲,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騰空抱起! 脫去了高跟鞋,她身材實在是嬌小,小小一個,被嚴易抱著就跟娃娃似的,只不過,這娃娃身材實在有點太火爆。 嚴易低頭在她膝蓋上親了親,連盼立刻不自在地蜷縮起來,“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他實在太高了,抱起她時,連盼四肢不著地,她幾乎立刻便伸手環繞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是下意識的,怕摔。而且這高度摔下來,估計她還真吃不消。 “還疼嗎?” 其實腿上抹了藥膏的部分他也看得見,此刻那一塊皮膚顏色幾乎已恢復了正常,只有一丁點兒泛粉,要不是連盼肌膚極為白皙,幾乎都看不出這里曾經被燙傷過了。 連盼搖了搖頭,“不疼了?!?/br> 那個燙傷的藥膏確實很有效,再者咖啡雖熱,也不是guntang的,算是虛驚一場,估計明天就好了。 “不疼就好?!彼皖^用下巴在在另外一直沒有燙傷的大腿上蹭了蹭,似乎終于松了口氣。 連盼腿上肌膚常年不露在外面,尤為白皙細嫩,手感滑膩。他左手環繞在她膝蓋處,手掌卻往上攏著,撫在她大腿背部,右手則攬著她的背部,手掌收攏回來,停留在她胸前。 連盼羞憤不已,“你快放我下來!” 這樣抱著,襯衫自然往上縮了一些,她感覺連腰都快遮不住了。 少女白皙平坦的小腹隱約暴露在外,中央微微凹進去的肚臍很是可愛,嚴易手掌只在她腿窩那里來回摩挲,明顯絲毫松手的打算也沒有。 連盼腿上酥酥麻麻的,臉皮漲得通紅,兩手卻又不得不環繞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來,這樣的神態和動作,真是很有股口嫌體正直的嫌疑,她簡直欲哭無淚。 落地窗的窗簾先前便被他拉上了,不過連盼方才要曬裙子又拉開了一條小縫隙,嚴易伸腳一勾,便又將窗簾重新合上。 “放心吧,不會有人進來的?!?/br> 他這話不知是在解釋還是在暗示,連盼臉部瞬間漲得通紅。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嚴易抱著她就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這是一張寬大的真皮轉椅,承受兩個成年人的重量不在話下,嚴易抱著她坐下,連盼環繞著他脖子的手這才得以松開。 嚴易電腦桌面似乎停在廣元的股票走勢圖上,上門密密麻麻一排數字,連盼不免多看了幾眼,只是這輕微的分神很快便遭到了懲罰,連盼只感覺唇上輕微一陣刺痛——嚴易竟然咬了她一口! “專心一點?!彼f著還懲戒性的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令連盼面紅耳赤。 “你……!”她沒有說完的話很快便被他的唇賭在口中,無法繼續。 親吻之聲很快變味,空氣漸漸變得曖昧起來,連盼泄憤一般地抓住了他的領帶,只是她并不會解領帶,這樣伸手一扯,只將嚴易的領帶拉散了一些罷了。他襯衫扣子被順帶扯開了一顆,臉色上此刻才終于染上了一絲情欲的顏色。 或許是兩人才嘗魚水之歡并沒有多久,連盼前幾次又被他折騰得緊,竟沒特別留意過他動情時的姿態,如今在他座椅上,兩人面對面,她這才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嚴易一直是屬于極為俊美的人,眉如遠山,鼻如瓊玉,臉如刀雕,他不笑的時候,風光霽月,高不可及,笑起來時又令人感覺如春風拂面,春暖花開。但是連盼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動情之時的神態竟是如此旖旎動人,臉頰微紅,雙眉微皺,無端誘人。她只看了一眼,便感覺心臟砰砰直跳,難以自制。 她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極為強烈的獨占欲——他這樣的姿態和表情,她只希望自己一人能見,這輩子不要再被第二個人窺見。 實際上,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連盼一人? 連盼眼前沒有鏡子,她自然也就看不到自己的境況——簡直是比嚴易還要令人難以描述——烏發凌亂,眼神迷離,紅唇豐潤,這副樣子,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難以把持。 嚴易自然無法例外。 他本意是要多多逗弄一下連盼,然而到最后,先忍不住的卻還是他。 辦公室很大,完全封閉隔音,連盼之前早就知道了,其實并不會有人聽見,但她還是感覺神經緊繃,只能小聲嗚咽。 一切遵循本能。 連盼憤恨地在他胸前擰了一下,只是她事后無力,哪怕只是刻意只掐他一點點rou,這力度也是沒什么殺傷力的,嚴易只握住了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心,放在唇邊碰了碰。 好像前半輩子積攢的欲望,全部都泄在她一人身上了,每次看見她便忍不住,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又愛看她笑,又愛看她哭——當然了,只有那種嗚嗚咽咽求饒的哭,他是最喜歡的。 折騰了這么久,裙子如愿已經在外面曬干了,連盼穿好了衣服,又從包里拿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鏡子中的人面色桃紅,滿面春光,尤其是雙唇,紅腫不堪,一看就是剛才被人蹂躪過的,連盼紅著臉,決定在他這兒再坐一會兒再走。 她不愿意坐他身上,嚴易也不勉強,再者她坐在那里,他確實也難集中注意力,身上所有血液都只往一處沖,不把她狠狠摁在墻上都算不錯了。 畢竟還是來實習的,嚴易也不好將自己的意圖表現地太明顯,便從文件夾里拿了幾分文件遞給她,“先熟悉一下,嘗試著翻譯一下?!?/br> 他遞過去的都是一些基本的公司規章之類的,專業術語倒也不多,要求不是太高,連盼就在一旁的會客區,拿著本子遍看邊譯。 這些翻譯工作倒不是太難,要是有不認識的單詞,她還可以查手機。 兩人各忙各的,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小時,連盼這邊暫時還沒配電腦,只把他給的那些文件都密密麻麻翻譯到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有好幾頁。她也不知對不對,正想問嚴易一下,卻聽到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他桌上電話好幾部,應當是有不同的用途,是中間那部白色的電話的。 嚴易伸手按了免提,linda柔和的聲音瞬間從聽筒中播放出來。 “嚴總,白小姐來了,說要見您?!?/br> 嚴易眉頭皺了皺,白小姐? 他很煩這種自認特殊的人來打擾,因此對linda的語氣也不怎么好,“說全名?!?/br> 三個字,隱隱帶著一絲不耐煩。 linda頭上瞬間感覺有點冒冷汗,她在樓下vip會客室應付白悅欣,用手機接的董事長辦公室,會議室里很安靜,白悅欣帶了她的經紀人和助理在,嚴易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足以讓三個人都聽清。 白悅欣臉色瞬間變了變。 linda見狀連忙對著手機解釋,“嚴總,是白悅欣白小姐?!?/br> 白悅欣這個名字,不說家喻戶曉,至少也算是紅遍全國了,嚴易沒道理不知道,何況白悅欣一副明擺著和嚴易關系匪淺的樣子,linda也不敢隨便怠慢她,簡直是被她逼著給嚴易打電話。 其實白悅欣也不想找人撥什么董事長辦公室,問題在于她根本沒有嚴易的私人號碼,她問章光熙要了,這人賊滑溜,硬是不肯給。至于衛風,上次兩人鬧得有點不愉快,她打算再晾他一陣子,也沒找他幫忙,所以才造成了這幅尷尬局面。 嚴易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她需要想辦法和他多接觸,正好機會送上門,她和嘉逸園的合同只有一年半,很快就要到期了,正好過來談一下續約的事情。 沒想到嚴易這樣不留情面,甚至比從前更加冷淡,喬良和助理小趙也在,嚴易這話一出,白悅欣瞬間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