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好小子,竟然戲弄本尊!” “糟了,是美姨!” 凌悅看著美之戀,沒有說話。 美之戀冷哼一聲,抬手指著凌悅說道:“今日我找的不是你,是你后面的那個臭小子?!?/br> 木槿緊張的站在凌悅身后,看著自己的小手都緊張出了汗珠。 等等,她現在不是已經變成小孩子的樣子了嗎?干嘛還要怕她?在魔界認不出來,在這里凡人的氣息很重,應該也是認不出來的吧。 木槿想到這里,勇敢的走到前面,提起膽子道:“你找我做什么?” 美之戀意味深長的望了木槿一眼,提步走了過來:“你” 木槿咽了口氣,完了完了,該不是認出自己了吧。 “你為何騙我?!” 凌悅此刻道:“當時我們為了脫身,不得已而為之,望魔尊海涵?!?/br> 美之戀玩弄著她胸前的珠翠,冷哼一聲:“本尊平生最討厭有人騙我,該如何懲治這位小兄弟呢?” “看在前魔尊的面上” “你還有臉和我提她!”美之戀突然怒道:“你是九神山上的人?還與我提jiejie,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上次打斗中,木槿無意之間說出了凌悅的真實身份,這叫被框去青山找了一圈無果的美之戀更是火上加火。 “魔尊!”木槿見美之戀要動大怒,靈機一動,跳了出來說道:“其實她已經死了?!?/br> “你說什么?”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是在幾個月前見過她,但她當時正在與一個叫錢遼獸的妖獸斗法,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了。被錢遼獸戳死了?!蹦鹃戎е嵛岬恼f道,被變成小奶音,說起話來唯唯諾諾的,到叫人相信了幾分。 “不可能,她雖沒什么法力,但也不會輕易死去。小孩,你在騙我!”美之戀抬手擊了過來,凌悅抱著木槿在半空轉了一個圈,落在地上,木槿又道:“她的腰中別著一根木棒,她死后,那木棒便落在地上,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我說的對不對!” 依稀還記得美姨在若干年以前說過,這木棒是隨著自己的命存在的,若是死了,木棒便會變為一顆種子,落地生根。 美之戀蹙著眉,妖治的臉龐充斥狐疑。 對木槿半信半疑的美之戀踉蹌了幾步,說話竟有了幾分顫抖:“小妮子,真的死了?” 木槿心中十分心疼,她不該騙美之戀的,可要是現在不騙她,叫她認出了自己,便會殃及小鬼的性命了。 咬了咬牙,狠心道:“不錯,你不信大可去尋尋那樹?!?/br> 美之戀落寞轉身,冷聲道:“若你再框我,我追到天涯海角必定抓你做湯?!?/br> 那團黑云消失,木槿松了口氣,癱軟在地上。 “還好她信了?!?/br> 凌悅抱起木槿,扛在肩上?!按说夭灰司昧??!?/br> 不能在慢吞吞的走了,凌悅召來云駕,疾馳而去。 木槿在云駕上一直表現的很不開心,凌悅知道是為什么。 “有時候,謊言是能夠解決一些事情的?!?/br> 木槿嘆了口氣,“我沒上九神山之前,最討厭的就是撒謊。而現在,我卻對疼愛我的人撒謊,當真是壞極了?!?/br> 凌悅將木槿額間的碎發攬起耳后,安慰道:“人總是會長大的,你學會了文斗,而不是一味的用武力解決事情,你師傅知道定會很開心的?!?/br> “恩,但愿吧?!蹦鹃鹊男闹泻懿皇亲涛?,在云上吹了會風,冷靜下來。 腦袋漸漸清明起來,一些事情也經不起細想,叫木槿越來越想不通的是,為何凌悅好像十分了解自己一般。 這次也是。 她好像不曾說過,她口中手持木棒的女子就是自己,為何凌悅為何會覺得自己在撒謊?除非,凌悅知道,那女子就是自己吧。 木槿掃視著站在云前的凌悅,他站在云間的姿勢,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語氣神情都像極了某人。 “師傅?”木槿不禁脫口而出,凌悅下意識的回頭。 那微涼的風在二人之間旋繞,木槿的后背不禁發涼。 凌悅低著眸子,笑道:“怎么?你又想九尊上了?” 木槿走到凌悅面前,審視著他的眼睛,蹙著眉道:“你真的是凌悅嗎?” “木槿,你怎么了?”凌悅沒回答反問道。 “我就問你是不是真的凌悅?你若真是他,怎么會知道關于我那么多的事情?我和你雖同在九神山,但你我相交平平,也只這兩個多月的時間熟悉,我從不跟你說過我來自魔界,你怎會知道我口中的女子就是我自己呢?” 凌悅一時沒有說話。 木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著凌悅,緩緩道:“原因只有一個,你不是凌悅,你是” 那個人的名字還沒有說出口,凌悅便打斷了木槿。 “上次在鐵牢,你忘記了?是我把木棒送還給你?而你剛才口口聲聲說那女手持木棒,我還會傻到猜不出來嗎?” 木槿把那兩個字咽回腹中,眨眨眼,“是我說的嗎?” “不是你,我又是從何得知你就是她看中的魔女呢?” 木槿尷尬的笑笑:“那是我想多了?!?/br> 凌悅背過身去,眼底有萬千顏色,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望海螃蟹精? 瑤瑤云海,原本最純潔無暇之地,在這一片卻充斥著一片詭異的靜謐。 凌悅把云駕落到半空,木槿趴在云上朝下看。 “望海怎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怨念?!绷钀偮朴频牡懒艘痪洌骸叭际窃鼓??!?/br> “沒錯,比我上次和師傅來的時候,怨念又深了?!碑敃r木槿就覺得望海之內有一股邪惡的力量,讓她以為這里是冥界的忘川,只是一瞬,思緒就被九思打斷了。 凌悅只簡短的恩了一聲,帶著木槿落了下去。 “現在是在夜里,我們一切行動都要小心?!?/br> 木槿點點頭,走起路來都踮起了腳尖。 “師兄,我們要去干什么?”木槿噓聲問道。 “日后我再和你解釋,先別說話,隨我來?!?/br> 凌悅小心的踩著沙灘走著,這里除了些黑色的石頭也沒什么其他的東西可以避身,木槿被他嚇得緊張兮兮的,只閉緊嘴巴踩著凌悅的腳印朝前走去。 不遠處有亮光,凌悅帶著木槿小心的趴在一塊巖石下看著。 那亮光是由一堆火散發出來的,木槿定睛一看,那火堆旁坐著兩個蟹精,一個正打著瞌睡,另一個則是提起精神,守著夜。 “起來起來,換你了!”那守夜的紅蟹推著打著哈欠的青蟹說道。 “我不是剛剛才睡著嘛,怎么又叫我?”青蟹十分不悅的說道。 “什么才睡著,你一更睡得,現在都三更了,輪到我睡會了!” “放屁!” 兩只螃蟹精你一句我一句的罵著,木槿小聲的問著凌悅:“我們到底在這看什么???” 凌悅高深莫測的說道:“看來我們要做幾天的螃蟹精了?!?/br> “???”沙灘上風聲太大,木槿沒聽清?!蹦阏f什么?” “我說,我們要做幾天橫著走的海妖怪了?!?/br> 木槿看著兩只丑陋的螃蟹精,咽了口口水。 他一定不是師傅,師傅才不會這樣,他才不會叫她當這滿身都是粘液的妖怪呢。 凌悅也不磨嘰,袖擺一弗,那兩只妖精就趴在了地上變成了兩只長著大鉗子的螃蟹。 用一根麻繩把兩只都穿了起來,提在手上。 “你當哪一只?” 木槿搖搖頭:“我可以做我自己嗎?” 凌悅斜著眼看著木槿,袖擺一弗,木槿變成了滿臉通紅的紅蟹精了。 “蒼天吶,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木槿仰脖大怒,凌悅則是轉了個身,變成了青蟹精。 凌悅未語,只是把兩只還在張牙舞爪的螃蟹一溜煙的扔進了海里。 “他們不會死,等到我們解除真身,他們自然就會醒過來了?!?/br> 木槿哪里還關心別人的死活,望著自己本應該是芊芊玉手,卻變成了兩只大鉗子,真的很想死 守了三天,望海毫無動靜,清閑到木槿都開始懷疑,那兩只螃蟹精到底是不是有用之人,為何從沒有人來問過。 百無聊懶的紅螃蟹趴在黑乎乎的石頭上曬著太陽,抬眼望了一眼青蟹,那家伙正遠眺著平靜的海面不知所以。 木槿搖了搖頭,翻了個面。 這面曬過,曬那面。 就在這時,二人突然感受到一陣異樣的氣息,木槿趕緊翻身躲在巖石后面,凌悅也走了過來看著前方。 黑袍之人從云上落下,身后跟著的是十幾個妖獸。 這一隊妖獸木槿在無界都見過,只是和那黑袍之人從未打過照面。 木槿想要說什么,被凌悅抬手攔?。骸皠e說話?!?/br> 黑袍人突然在遠處站住,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從黑袍中散發的氣息叫木槿膽顫,緊張的兩個大鉗子顫抖著。 突然眼前的黑袍人不見了,木槿正晃著腦袋找著,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音:“你們是什么東西?” 沒有用何人,而是用什么東西來稱呼木槿與凌悅兩位,也算是恰當 木槿尷尬的轉頭,果然是那位黑袍人,笑笑說道:“我們是在這里守門的蟹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