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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花妖追夫記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多管閑事。

    陸質走到里間門口,忽而站住,回身問嚴裕安:“你剛說他那馬,叫什么名字?”

    嚴裕安一本正經:“老奴不敢說?!?/br>
    陸質挑眉:“還給你臉了。剛說的那樣順口,哪兒像不敢說的樣子?”

    嚴裕安福身:“奴才說的句句屬實。殿下要問么,主子那馬……叫容寶。主子說了,奴才們不能叫,這么樣說的:‘你們不許叫,只能殿下叫……大家都叫它馬就好了’。其實不光奴才們不叫,連主子自己也不怎么叫,奴才蠢笨,不知道主子起這名兒來是做什么用處?!?/br>
    他把話說的揶揄,陸質忍笑看了眼懷里累極了、睡得正沉的人,假斥道:“話多!滾出去吧?!?/br>
    嚴裕安忙做戰戰兢兢狀退了出去。

    雖然陸質回來是有些晚,但若要睡覺,這會兒還是太早了。

    他輕手輕腳把紫容安置好,自己側躺在一邊,支著頭看自己能把自己弄到這么累的花妖。

    看了一會兒,心里癢癢,又拿手指捏了紫容一縷頭發,輕輕在他耳垂上掃了掃。

    紫容在睡夢中躲了一下,咂咂嘴,不愿意似得哼哼兩聲,循著溫度翻身抱住了陸質,在陸質身上蹭了兩下臉,就又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質面上的神情溫柔,又帶些忍俊不禁,含笑輕聲叫了一聲:“容寶?”

    第26章

    鎏金的無煙火盆整整燃過一夜,金獸消香片,帳幔輕搖。水元閣靜謐一晚,在五更時分才有了些動靜。

    紫容其實半夜醒過一次,睡蒙了,呆頭呆腦的坐起來,想不起自己在哪。

    陸質不打算驚動他,輕手輕腳把迷瞪著的人攬進懷里,給喂了杯水,又拍著背哄了一會兒,花妖就重新睡了過去。

    早晨醒過來,隱隱約約想起這段,紫容只當是夢。

    他在被窩里伸個懶腰,臉朝下埋進錦褥中,咕咕笑了幾聲,調皮地拿腳去夠身邊的陸質。被陸質一把握住腳丫子,才掙扎著往后躲,把眼睛睜開了。

    陸質睡在上首,正垂眼看他,已不知醒了多久。

    “殿下……”紫容假意掙了幾下,便挪過去抱住陸質的腰,心滿意足地咕噥:“今日醒了,殿下也在?!?/br>
    很久沒有像這樣,醒了之后還有時間閑閑的賴在一起廝磨一會兒,兩個人都舒服地喟嘆一聲。

    陸質含糊嗯了一聲,便把手探進被窩,捏住紫容的耳垂揉。

    輕輕重重的兩下,就把懷里的小花妖揉地渾身哆嗦起來,嘴里哼哼,眼里泛上水光——這回是真要跑。

    沒等他后退多少,陸質便伸腿把人勾回懷里,拿兩臂牢牢箍住,翻身虛壓在紫容上方,打下一片陰影,“跑什么跑?”

    紫容滿臉戒備,捂住自己的耳朵,退縮有余,霸氣不足地小聲道:“你……不許你再碰這兒了!”

    “唔……”陸質滿面疑惑,故意一字字問:“為什么不許碰?”

    紫容羞極捂臉,那為什么非要碰這兒???

    紫容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究竟是怎么回事,無人處他還試著自己碰過,很正常。

    可是再等到陸質去碰的時候——即便不揉,只是輕輕碰一下,他整個人就會從那兒一溜麻到腳心,忍不住要躬起身來,才能稍稍緩解。

    不過……想不明白的事嘛,就不費功夫去想了。

    “親親?!弊先莶辉俟芩亩?,嘟著嘴對陸質要求道。

    兩個人隔著一層被子抱在一起,陸質便低頭在紫容捂著耳朵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又用嘴唇在那塊兒蹭了蹭,才漸漸移過來吻上紫容的嘴唇,然后把手探進了被窩。

    慢慢摩挲過一遍,紫容只是放松的哼哼,等陸質的手不知摸到了哪處,他才抖著聲音長長叫出出兩聲。

    抱著陸質脖子的手軟垂了下去,無力地搭在床沿,偶爾被刺激的狠了,會虛握兩下。

    這會兒的情況與紫容提出要摸摸陸質喉結的那天如出一轍,陸質大方讓他摸過,不過隨后花妖便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可憐的小花妖從不知道世上能有這么折磨人的事情。明明連衣服都沒脫,被陸質在暖閣的小榻上鎖在懷里摸了個夠本,頭暈腦脹的,就被碰到了不聽話站起來的地方。陸質沒用多少功夫,就讓他哭的一塌糊涂。

    那天到最后紫容翻身趴在榻上,說什么都不肯睜眼,也不肯起身。

    眼下紫容也即將到那樣的狀況,無數潮水般洪涌而至的酥麻與舒服一遍遍沖刷過四肢百骸,即便這段時間做過許多次,花妖對這種感覺不再陌生,但強睜開眼看著面前神情莫測的陸質,紫容還是突然有些害怕,忍不住仰面去討一個親吻:“殿、殿下……”

    “什么?”陸質的左手一直在紫容腰間打轉,窄細柔韌的一截,好像怎么被折,它都能應付的了一樣。他低頭輕輕碰住紫容的嘴唇,便不再進一步動作,唇貼唇道:“乖,別怕?!?/br>
    陸質的聲音溫和,偏右手上的動作不是那樣。他的力氣那樣大,又直往刁鉆的讓人臉紅的地方探。

    沒過多久,紫容急喘了幾下,單薄胸膛上下起伏,用力閉了閉眼,不期然從周身冒出一股香氣來。

    像憋久了似得,但又不過分濃郁,只是來勢洶洶,明明清淡,鉆進陸質的口鼻,卻像一劑強效催情藥。

    抱著人讓緩了一會兒,陸質從床頭探過手巾,就在被子里給他擦身。

    紫容還閉著眼,面上都是水汽,浮著酡紅。

    看看自己身下還漲著的物什,陸質又是好笑又是沒好氣的想,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拉開紫容擋著眼睛的手道:“不哭了……不舒服么?”

    紫容流著眼淚倒吸兩口氣,軟聲說:“舒服……”

    “唔?!标戀|便挑挑眉:“舒服還哭什么?”

    紫容滿面無地自容,順著被陸質拉著手的動作坐起來,向坐在床邊的陸質靠過去,垂頭跪坐在陸質面前,羞愧道:“我也不知道,我、我忍不住……”

    “我錯了,殿下?!被ㄑJ錯道。

    陸質心滿意足,大方地原諒了他,摸了摸他的頭,道:“穿衣服吧?!?/br>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笑的委婉,道:“寫完字去看看你的馬?!?/br>
    紫容頂著滿是濕痕的臉抿嘴笑起來,聞言用力點頭:“嗯!”

    宮女在外間問王爺是否要起身,陸質給紫容換了身中衣,才叫她們進來。

    這邊剛洗漱過,正吃著飯嚴裕安便進來回話:“殿下,今早上三皇子遞了帖子進來,說要進宮給皇上請安,完了順便來景福殿坐坐?!?/br>
    陸質道:“知道了?!?/br>
    以前來也沒見他遞帖子。

    正這樣想,嚴裕安便道:“三皇子帶著側妃一起,奴才已吩咐人趕緊把留春汀收拾出來了,到時便安排到那兒去,王爺意下……”

    “可以?!标戀|最后咬了個包子,想了想,才道:“老三不就一個側妃?”

    嚴裕安道:“就是那位?!?/br>
    他們雖親近,但除了要娶正妃,其他時候對兄弟房里的事卻也不太關注。只知道他房里一直有個人,去歲說是懷孕了,陸宣替他向皇帝請封側妃,陸質才細問過一兩句話,知道就是宮里時的那個。

    后來孩子沒了,旁人自然也不再關心生孩子的那個。

    這會兒想起這個,陸質沉吟片刻,然后捏了捏紫容的手,道:“一會兒陸宣要帶個人來,你去陪他說說話,好不好?”

    紫容也不是不愿意的樣子,只道:“可我不認識他怎么辦?”

    陸質道:“說兩句話便認得了。上次我帶你出去,你是不是很害怕?”

    是的。雖然一直跟在陸質身邊,紫容還是不可避免的成了一只驚弓之鳥,一點動靜都能嚇住他。

    “陸宣帶來的人也是頭一回出來,定也害怕。容容去陪陪他,好不好?”

    紫容乖乖點頭:“好?!?/br>
    然后他補充:“但不能太久?!?/br>
    陸質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過了今天又要只有早晨和晚上能見到面了。

    說著話,早飯已經用完。陸質邊拉他起身,邊道:“知道?!?/br>
    果然飯后沒多久,下人便來通報,說陸宣到了。

    陸質帶著嚴裕安并一片宮人在門口迎他。這回陸宣講究,帶的車馬小廝都數目齊全,難得的合了一次規矩。

    到了景福殿門口,陸宣自己下轎,他下來后,回身掀起簾子沖里頭說了兩句什么,才退開,便有景福殿的小廝過來,指引著陸宣的人把小轎抬進了側門。

    他和陸質打過招呼,兩個人并肩往里走。邁出兩三步,陸宣忍不住轉頭去看小轎被抬走的方向,嘴里道:“那個……”

    “收拾好了留春汀,有人伺候,也有人陪?!标戀|道。

    陸宣便故作諂媚表情,笑道:“那就好,那就好?!?/br>
    留春汀里,兩個同樣穿著淺碧色錦衣的少年隔著黃花梨木小幾盤腿對坐,都有些踟躕,眼神對上時便靦腆的笑笑,沒人說話。

    陸質特地囑咐了嚴裕安在這邊看著,他接過宮女的活兒,給兩個人一人倒了杯茶后,轉對紫容道:“三皇子的側妃公子今年十九,比主子大一歲呢?!?/br>
    “喔……”紫容微張著嘴想了一下,對齊木道:“那我應該叫你哥哥?!?/br>
    齊木點頭道:“好?!?/br>
    “我叫紫容?!?/br>
    “我叫齊木?!?/br>
    引著兩個人說上了話,嚴裕安怕齊木拘束,便退了出去,只給主子守著門。

    但是不知道白日里齊木對紫容說了什么,到了晚上,陸宣他們剛走,還沒到傳晚飯的光景,守在寢屋門口的嚴裕安就聽見里頭細細碎碎的說話聲……不怎么平和似得。

    過一小會兒,便隱約聽到陸質說了“不行”兩個字,紫容便緊跟著小聲哭起來,連聲說陸質“你騙我、你是大騙子”。接著又模模糊糊的聽到齊木的名字,嚴裕安頓覺不好,滿心只剩下后悔。

    齊木看著跟紫容一樣,乖乖的,兩個人能說什么呢?

    他的頭好痛。

    第27章

    里頭一直小聲的爭執不下,嚴裕安兩手揣進夾衣袖筒,在寢屋門口來回打轉。直到陸質叫人要水,他才松口氣,埋頭跟在宮女后面進到里間。

    聽了這大半天,他總算知道是怎么個意思了。只是他沒想到紫容也會鬧脾氣,更沒想到兩個人睡前兩張床,早上起來一張床這么久了,竟然還沒有……

    嚴裕安不敢笑,因為聽著陸質是真發愁。但又是因為陸質是真發愁,才更讓人想笑。

    他是奴才,奴才是不能笑主子的。

    進去站定后,嚴裕安用眼角余光一看,一個在被窩里趴著,應該是縮著身體,只從被子里鼓起來很小一團。另一個原本坐在他跟前,彎腰不知道在說什么,見宮女進來,才下地站在床邊。

    陸質沉著臉,通身煩躁和不知是沖誰的怒氣。他接過宮女擰好的手巾,回身一腿跪在床上,一腿在地上撐著,另一只手去扳紫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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