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這樣的作畫手法上,就不夠吸引人,太普通了,百姓們都不樂意看。 很快,比賽的時間已到,三位參賽者都已經把畫做好了。第一位是的畫很有意思,是好幾副圖拼湊在一起才能看明白的,當然單張畫也有它的故事,所以百姓們看到時候都很驚訝。 就連族長和長老幾個都覺得不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畫比賽 第二位選手的亂涂亂畫其實好看的很,好幾個男人聯合把畫豎起來,人們才看到。畫的是山水圖,畫成之后,要想讓找哪個是桌子的痕跡,哪個是硯臺的痕跡,根本看不出來。 百姓們甚至還好奇的要原作者透露,問問他的硯臺和桌椅都藏到了何處。 就連族長和各位長老都很好奇,也很想問,只是看了一眼三位大人,都一言不發,他們也就不好多問,幸好百姓們替他問了。 再看第三位,雖然之前看不到任何特別之處,但當畫做出來之后,還是叫人大吃一驚。他做做的詩人海邊圖可謂是惟妙惟肖。尤其是一朵朵浪花,以及泡沫,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才能做出來,當真是像極了。 就連見慣了各種美物的鐘水月都為之驚嘆,細細品味。 因為她分明發現,這畫手的畫,有點集合中西風格,像是潑墨畫中融合了油畫的感覺。都知道潑墨畫形象,而油畫具象化。 正因為那形象的浪花和泡沫,使得一汪海水真假難辨,叫人拍案叫絕。 “好,好,簡直太好了!”鐘水月幾乎失聲大喊。 其他百姓們也看的十分入神,“真是沒想到這位看上去不起眼的畫手,竟然畫的如此漂亮,簡直比前兩位還好呢!” 由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幾位大人當中,欽差大人也終于說了話,“嗯,這個豐收大節還真是魅力無窮,想不到參賽者各個身懷絕技,今日真是叫人大開眼界?!?/br> 丞相也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我朝真是人才濟濟?!?/br> 族長聽聞幾位大人終于說了話,自己也算松了口氣,總算可以開口了,“各位參賽者都是技藝非凡。各位,既然欣賞完作品,可以開始投票了?!?/br> ……經過一番緊張的投票之后,勝利者已經產生,是第三位。而第二位畫的十分磅礴的淪為第三,從第一名到第三名之間,也不過是幾票之差,差距不大。 那位畫師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當即憤然拍桌,“憑什么!我畫的如此大氣磅礴,為何會輸給他?” 那畫師指著畫浪潮的畫師質問道。 那位畫師不多言,倒是鐘水月已經急不可耐的替他做了解,“你的畫太簡單了?!?/br> “什么意思?我用了這么多潑墨怎么會簡單?何況,他的畫,只有人和海,便沒有了。而我的山泉松柏一應俱全,怎么我的就簡單了?” 那畫師表示不服。 于是鐘水月便走上臺,給他詳細做解。眾人看的詫異,就連衛長風都有些疑惑,心想鐘水月到底是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本領,為何從未聽說過。 其實大家也很疑惑,當中的秘密,投票的百姓只是憑著個人喜好隨便投的,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們也不懂的欣賞。 所以這回鐘水月要解釋,大家都豎起了耳朵聽聽這中間到底有什么差別。 鐘水月不慌不忙的指了指那幅畫,“這畫其實饒有深意。詩人獨自行走在海灘邊,手握書本滿面愁容。盡管,畫師畫的只是一個背影,但詩人手里的書是倒過來的,可見他并沒有上心,只是在看海?!?/br> “那為何說他滿面愁容?”有人問。 鐘水月繼續說,“看這潮水,明顯是退潮時候的樣子,這段時間大概是傍晚時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盡管并沒有畫著夕陽,但也能猜出七八分?!?/br> 這么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鄉親們紛紛點頭贊同。一直不做聲的衛長風,眼睛卻緊緊盯著鐘水月,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一樣,尤其是此刻眾人中央,她更顯得光芒萬丈了。 但那挑事的畫師還要反駁,“這樣的畫誰能看出來是退潮。要我說是漲潮前夕也不為過?!?/br> 這話好像也有些道理,眾人又納悶了,抬著眼,看向鐘水月,不知道她作何解釋。 鐘水月卻笑得十分爽朗,似乎這點并不難倒她,“沒錯!你這說法的確合理。因為整張圖的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是漲潮還是退潮,所以個人眼中各種解釋。我說詩人是滿面愁容,你也可以說他是靜靜等待著潮水到來,想欣賞這美景。所以這就是深度,而你的畫,簡簡單單一覽無余,所有人的得到都是一樣的,所以我說太過簡單了?!?/br> “一派胡言,這都是你自己編造出來的,那些百姓們哪里能讀出各種滋味!”畫師再次反駁。 鐘水月再次淡定從容的應對,“沒錯,百姓們可能無法理解通透。他們看到的只是這幅畫好看,至于哪里好看嘛,讓他們來說說!” 鐘水月順手一揚,底下投票給這位畫師的百姓們紛紛說,這潮水好看,這些浪花泡沫都非常逼真。 鐘水月滿意的點點頭,對那不服氣的畫師楊嘴一笑,“這就是答案。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百姓們看到的就是這層熱鬧。他憑著一支筆,就把畫做的如此栩栩如生,你能嗎?當然,比賽不曾規定不能借助任何事物。過去,你這樣的做法技巧一定會得到大加贊賞,但是懂的的人越來越多,現在比的是能力。誰要是憑著一支筆就能畫出更棒的話,誰就贏了。要我說,如果我是你,我要畫的定然是又像凳子又像別的事物的畫。就是說人們站在不同角度,一幅畫能看到兩種光景,這樣,你也就贏了??赡悴荒?!” “你,你!”那畫師氣急敗壞,卻又無法反駁,最后怒沖沖立場。 現場叫好聲一片,族長立刻宣布勝出者,并頒發了獎品。 也不知為何,那勝出者竟然有些慌慌張張,在起身拿獎品時,手偷偷弄了弄袖子,然后才過去。 但這些動作細小,鐘水月并沒有看清,也就不得而知,只以為人家是害怕了的。而衛長風則是一直盯著此人的臉看,總覺得這張臉在哪里見過,卻又不記得,所以盯得入神了并沒有往下看。 第一項比賽總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便是第二項比賽,比的是才藝。來的是一些江湖賣藝的小生。也有風度翩翩的文人手捏著翠色玉蕭上來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才藝比賽 那的公子,看起來文質彬彬,且衣著行頭來看,是中等人家出生,不窮不富,剛剛好。舉手投足也是魅力十足。 還沒表演,臺下的女人已經尖叫連連,捂著臉頰嬌羞欲滴。 另一邊,上臺的是一些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左裕淸。左裕淸一上臺,目光就很有目的的盯上了臺下坐著的鐘水月。 鐘水月只是開了個小差,迎面抬頭就看見左裕淸那道曖昧不清的目光掃過來。 衛長風見此,雙手緊握成拳,臉色微怒,暗生悶氣。 而左裕淸卻笑了,生怕別人都不知道一樣,非要此刻順手一指,指向鐘水月,“水兒,如果我贏了,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哇——” 臺下男的女的全部尖叫了,不少坐著的人都不約而同站起身,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鐘水月,起哄。 知情者開始流言蜚語,“知道嗎,知道嗎,這個左公子可是追求鐘姑娘有段時間了。之前我還看見他去找鐘姑娘呢,只是不明白,這么好的一個男人,她為何就是看不上呢?!?/br> “是啊,是啊,我也很好奇。會不會是鐘姑娘自卑心作祟,所以不敢答應人家?”說著,那姑娘側頭瞧了瞧鐘水月臉上的一塊胎記,嘴角一扁,心下就這么認為了。 鐘水月心中一萬字羊駝奔騰而過,靠,那只眼睛看到我自卑了! 未等自己澄清,另有幾個人也議論起來,“其實吧,這個左公子也是儀表堂堂。我們縣令大人其實也很好啦。不過嘛,那位楚公子一來之后,我就更喜歡楚公子了。你們有沒有覺得會的男人最好看,隱隱的有種小憂愁感,讓人好想關心他?!蹦枪媚锎阂馐幯?,止都止不住。 其他姑娘又跟著議論起來,“其實吧,縣令大人和左公子都不錯啦。只是看錯了之后,就看習慣了,我也覺得那位楚公子最好看。我決定了,我要暗戀楚公子?!?/br> “哎呀,真不害臊?!?/br> “你不也是?!?/br> “哈哈哈……” 鐘水月還沒開口,耳朵里竟灌了這些話。 左裕淸還在臺上等答案,衛長風先站出來反對,“左裕淸,你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吧!本官這個做哥哥的還沒答應,你就敢胡來,信不信本官以你sao擾良家姑娘的罪名,治你的罪!” 左裕淸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一直盯著鐘水月的眼神轉而變得含情脈脈,“大人何出此言。草民并沒有對鐘姑娘做什么,草民只是想追求鐘姑娘而已,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跟鐘姑娘表達愛意也算是sao擾嗎?” “不算,不算!”臺下的百姓不知道是不是被收買了,這會非常團結的幫左裕淸開脫,衛長風一時間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左裕淸又問了一遍鐘水月,“鐘姑娘,您倒是愿不愿意?” “不滿意!” 沒給任何人期待和八卦的機會,鐘水月冷冰冰的甩了一句,順便用非常厭惡的眼神懟了那道虛偽的含情脈脈的眼神。 “啊,怎么會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眾人又議論開了,女人們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有些失落,男人嗯也跟著失落了,似乎跟著氣氛在女人們的帶動下,都變得有些八卦了。 幸好丞相大人繃起臉,重重敲了敲桌子,現場才安靜下來,才能繼續比賽。 比賽開始了,才藝比賽當然是一個一個來。先開始的是那位的楚公子。 不得不說他的蕭吹得極好,時而泉水汩汩,時而鶯啼鳥鳴,吹奏之間,仿佛帶領著所有人都領略了一番春夏秋冬。 這樣的曲兒,不用人懂,既是門外漢都能聽出四季變化。 一曲吹完,人們還不肯醒,還想再聽一曲,但族長發了話。 “這里是比賽,不是表演。若是一人拖太久,會導致整個比賽拖延?!?/br> 所以百姓們只能依依不舍得目送著那楚公子下臺,由始至終楚公子都沒發出過聲音,安靜沉默的樣子,又叫他們沉醉了好久好久。 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吹得很好,鐘水月也在心里默默地贊賞了一番。 衛長風腦海中一直縈繞著那段曲子,直到左裕淸他們上臺表演,他的腦海中還在轉。 剛才的曲里鳥鳴泉涌,全部惟妙惟肖,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的奇才,我還以為只有人才能做到這點,沒想到物也是可以。 等等,人?人能做到?那不就是口技? 一想到口技,衛長風當即眼睛大睜,神經緊繃,腦海中層出不窮的浮現出邱家自殺的場景。 他一直想不明白,邱家的自殺案例,仵作已經證明人是被殺,而這種自殺的場景如何捏造。如今聽到聲才恍然大悟。 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技藝叫口技??诩颊吣苣7氯魏问挛?,更別說是別人的聲音。 而人影,可以用皮影代替。也就是說那晚,很可能兇手別人殺了之后,再回到外面,然后借著火光在外面布下了皮影。 自己用口技模仿邱員外和邱夫人的聲音,自己對話。因為距離較遠,那些下人們看到的影子和聽到聲音就自以為然的想到是邱家員外和夫人,其實都是兇手在做。 對,沒錯,距離遠的話,這一切就毫無破綻了,也就難怪推測不出兇手逃脫的辦法。因為屋子是全部燒掉的,即便兇手大搖大擺走出屋子,等火起,大火一燒,所有證據也都沒了。所以兇手根本不必要想著各種逃跑的辦法,只管大搖大擺開門就是了。 對了,從燒毀的門來看,的確沒有反鎖和上鎖的痕跡,看來兇手就是直接出去的。 那么兇手是誰,庫房又是如何起火的?這點衛長風還沒想通,但是他已經想到了一點,也算是一點突破。 因為想得入迷,左裕淸上臺唱了什么,表演了什么,衛長風都不清楚,整個人都處于深思狀態。 一曲唱罷,臺下叫好聲一片。 到投票的時候,又是個頭疼的選擇。不少人覺得楚公子好聽,而左裕淸表演也不錯,尤其是高難度的表演,又唱又演也是難為他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釀酒比賽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我說各位,方才左公子說要是贏了,就像鐘姑娘示好。君子有成人之美,盡管鐘姑娘不樂意,但我們得成全他們?!?/br> 欠扁的一句話不偏不倚的落入鐘水月的耳朵里,鐘水月扁著嘴,正欲回頭看清那人是誰,沒想到人太多,以至于看不到。 之后,果然投票的時候,所有人都投向了左裕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