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穆初夏才不管袁向北怎么想,反正這個世界,知道她本性的就袁向北這么一個人。 不奴役他,奴役誰。 想要翻身做主人... 可以,先打贏她再說! 袁向北動作很麻溜,沒多大會兒功夫就割滿了一背簍豬草。他把鐮刀插到背簍的邊沿處,就又跑過去推了推穆初夏。 “割好了,快起來上山了?!?/br> “這么快... 你真厲害,往后割豬草,我都來找你吧?!蹦鲁跸娜嗔税蜒劬?,瞅著滿滿一大背的豬草,頓時笑瞇了眼。干活的人回來了,就是舒服啊。 袁向北翻了個白眼,十分憋屈,就知道這家伙會這樣。 自己這是得多傻……上山打獵這種事兒,明明自己一個人就行,為啥還傻不拉嘰地來找她呢! 一遇上她就變蠢的事,干得不要太多。 “走,上山?!蹦鲁跸膹牡厣咸饋?,拍了拍小屁. 股,把裝完豬草的背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就拉著袁向北進了山。 “給我抓只野雞,拿來給我爺燉燙喝?!痹虮碧崞鹱约旱目毡澈t,一邊走一邊說,完全不和穆初夏客氣。 眼見著又要被她奴役兩個月了,還客氣啥... 她要讓他幫忙做事,那就得用東西來換,他才不想白干呢! 第90章 二合一 穆初夏的打獵功夫向來是扛扛的,兩人在山上躥了一小會兒, 就逮到了野雞, 這只野雞應該是只母的, 在它的窩旁邊,還有幾顆圓滾滾的野雞蛋。 “雞蛋你拿回去,自己煮著吃?!痹虮背读艘桓厝~子過來, 把劇烈掙扎的野雞套住。 穆初夏:“不用, 拿回去煮給大外公吃吧?!?/br> 穆初夏只是愛吃rou, 雞蛋之類的可有可無。自從家里人放寬了對她看管, 她進山次數多了, 不差這點吃的。 “行,拿回去給爺吃?!痹虮毙⌒牡陌褞讉€雞蛋撿起來, 用衣服裹住放一邊, 便提著砍刀,準備砍柴。 穆初夏見他砍柴,也跳上樹, 準備打柴, 反正這都進山了,干脆也弄捆柴回去。 穆初夏打柴, 是真的用打的... 在樹上左躥右跳, 見著干掉的樹丫,一巴掌拍下去, 柴就被她打下來了! 那速度,比袁向北用刀砍還快! 穆初夏臨時決定打柴, 上山時沒帶工具,把柴打下來后,就眨巴著大眼,楞瞪著袁向北。 袁向北捆好自己的柴,瞧了眼見等在一邊的穆初夏,嘆了口氣,認命的扯了一把棕葉子,然后一根一根打結,弄成一條長長的繩子,幫她把柴捆起來。 “你馬上就要上初中了,是在鎮里上,還是去城里上!”袁向北一邊捆柴,一邊和穆初夏閑聊。 穆初夏:“不知道,得看爸媽怎么安排?!?/br> 她成績是妥妥的可以讀初中,穆初夏倒是不怎么在意去哪上,反正鎮里也是讀,城里也是讀,去哪都一樣。 袁向北:“這段時間城里好像不怎么對勁?!?/br> 穆初夏瞪眼相問:“咋了?出啥事兒了?” 袁向北:“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城里最近有點亂,大伙都緊張兮兮的,你讀初中,最好別去城里讀?!?/br> 袁向北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知道最近到處都在查,說查什么資本家,到處都亂糟糟。學校在放假前給同學們開了個會,說怕同學們思想覺悟不夠高,還每人發了一本偉人語錄,讓大伙好好跟著偉人的腳步走。 放假前,別的課都停了,見天的讓同學們背語錄。 “知道了。你在城里讀書,自己多注意點?!蹦鲁跸牟灰詾橐?,自己一個生活在大山溝的人,外界的事兒與她遠著呢,反倒是袁向北,他可是在城里讀書,還有自家親哥... 不行,回家得給哥提個醒,去學校讀書時可得小心點。 說完,穆初夏似想到了什么,她小眉頭一扭,道:“對了,你還記得隔壁村的吳神婆不,她這段時間老是來我們村?!?/br> 袁向北捆柴地動作穆然一頓,疑惑的問:“她來咱村做啥?” 袁向北以前還很是敬重吳神婆,可自從出了那事后,袁向北就不待見她了。 穆初夏:“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她有問題,我都在咱后山撞見過她好幾次了。她每次來咱村,都是偷偷摸摸的來?!?/br> 聽了穆初夏的話,袁向北蹙眉沉思,片刻后,冷沉沉的道:“改天她要再來,咱們會會她?!?/br> 對于吳神婆,袁向北內心是氣憤的,如果當初她坦言相告,讓他早一些察覺情況不對,說不等還能尋到爺爺失蹤的線索??墒虑樽阕阃狭艘徽?,黃花菜都涼了,想要在找到什么有利的線索,實在是太難。 好再地藏隨后追來,告知他真相,要不然,他可能就沖動地去尋爺爺了。 到那時,他就枉費爺爺一片苦心。 袁向北剛知道事情原委時,憤恨地紅了雙眼。十年,足足十年,他才知道原來自家父母和爺爺不是為降妖除魔而捐軀,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被jian人所害。 袁家的仇人是誰,地藏也不清楚,畢竟他在地府呆了幾千年,對陽世不熟,只知道有jian人竊視袁向北的通天眼,想要奪且所有,不想被袁修云察覺,為了袁向北安全,這才在事發之早就把他送走。 可惜,jian人狡詐,不待袁家做準備,就突然發難,這才導致袁家敗亡。 地藏菩薩告訴袁向北,袁修云暫時應該沒事,叫他不要沖動行事,在沒有保全自己的實力前,千萬不能離穆初夏太遠。 袁向北不知道什么樣的實力,才叫能自保。 別的他也許不清楚,但卻知道仇人很強大,畢竟自家親爺當年就是先天頂峰實力,父母也都是先天高手,三個強大的先天之人都慘敗在仇人之手,最后連命都保不了,可想他的仇人到底有多厲害。 袁家的仇,他定是要報??赡乔疤崾撬匦璧帽W⌒悦?,命都沒了還談何報仇。 如今他只能蟄伏,待自己強大了,在去尋仇人一較高下,到時候,他定要讓他魂飛魄散,永遠不得超生。 穆初夏瞄了眼袁向北,見他臉色黑沉,戳了戳他,好奇的問:“你咋了?不會是吳神婆真和你爺失蹤有關吧?” 袁向北從悲憤地心緒中回過神,穩了穩心神,才道:“以前還沒懷疑過,聽你這一句,這吳神婆可能還真和我爺失蹤有關。要不然干啥偷摸著來咱村?” 穆初夏:“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把她捉來問問!” 這樣猜來猜去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直接出手。把人逮到了,自然真相大白。 袁向北:“暫時別輕舉妄動,等她再來時,咱們在動手?!?/br> 穆初夏:“行,聽你的?!?/br> 反正袁修云又不是她爺,他都不急,她急啥急。 袁向北把柴捆好后,又割了幾把草,把幾個野雞蛋放在草里,然后用衣服裹住,就叫上穆初夏,一起下了山。 下了山后,穆初夏走到藏背簍的地方,準備把豬草一起背回去。 “我去把背簍背過來,你幫我把柴綁到背簍上,這樣我好拿一些?!蹦鲁跸陌鸭绨蛏系牟駚G到地上,便往先前她坐的那片樹蔭底下走去。 掀開用來擋人視線的雜草,瞅著空蕩蕩的草叢,穆初夏黑溜溜的大眼突然一愣...... 咦,我的背簍呢? 穆初夏小眉頭輕輕皺起,凝眸四處觀望,可看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的背簍。 穆初夏:“......” 難不成自己記錯了? 沒有啊,她明明把背簍藏在這里的,怎么不見了? “袁向北,上山前我是不是把背簍藏在這里?”穆初夏側頭,大眼疑惑得盯著袁向北。 “是放在那兒的,咋了,找不到?”袁向北把雞蛋輕輕放到地上,跨步走到穆初夏身邊,幫她找背簍。 兩人圍著那片翻來覆去找了老半天,楞是連個背簍的影都沒找到。 袁向北:“該不會是被別人給偷走了吧?” 穆初夏一聽,小眉頭一橫,擼起袖子就怒罵:“哪個王八蛋敢來偷我的豬草,別被我揪到了,看我不掀了他的皮。走,咱回去,我去看看村里面今兒都有哪些人背豬草回去了,我那背簍是我爺特意給我編的,我一眼就認得出來。還有咱家的鐮刀,那可是咱家唯二的一把,丟了都沒地方買?!?/br> 穆初夏氣呼呼地說走就走,雖然一直知道村里有這種順手牽樣的人,但這么些年她還真就沒被人牽過。這會兒冷不丁地被人把背簍和豬草牽走了,她不氣才怪。 “唉... 你的柴?!?/br> 穆初夏被氣到了,都忘記了自己還有捆柴沒帶走了,好在身邊還跟著個袁向北。要不然以她那性子,還真可能把自己的柴忘在山上。 ...... 到時候說不定又被人牽了! 穆初夏狠狠跺了兩腳,黑著臉氣哼哼地跑回去扛起柴就跑。 氣死人了,她要去逮那個敢偷她背簍的人。 袁向北見她氣沖沖地跑飛快,背起柴火也追了去。 不行,他得去看看,這魔性兒大得很,別到時候把那偷她背簍的人打出個好歹來,這一個村里,走進走去,可不能鬧得太難看。 ... 少年人,你太單純了! 穆初夏回了村,也沒急著先找自己的背簍,而是把柴先扛回家放好,在準備去村尾豬舍,打算去問問喂豬的叔伯,今兒都有哪些人背豬草回來了,這樣她才能找準目標。 穆大魔王學聰明了。 可是... 這種撕逼的事兒,似乎... 好像... 永遠與她沒關系! 這不,剛把柴扛回家,就遇到在院子里翻曬干果的趙老太。 這幾天太陽好,老太太把穆初夏前些日子提回來的野果子清洗了一邊,又放了些鹽和糖腌制了幾天,這才拿出來準備曬干來放著。 見著孫女如一陣風般沖進院子,然后就把肩膀上的柴用力往地上一甩,黑著一張小臉,好像誰偷了她東西試的! “你咋了?”老太太可不知道,她孫女還真就被人偷了東西。 “奶,我的背簍被人偷了... 背簍里還裝滿了割好的豬草?!蹦麓竽踉交钤交厝チ?,先著還只是生氣,這會自家親奶關心地一問,她立馬就委屈起來。 趙老太的形象在偽人類穆初夏心中那是十分高大,'魔'不能解決的事兒,'人'卻一定能解決。 “啥?被偷了?那個王八蛋敢偷我老穆東西...說說,咋會事,好好的,咋就被偷了? ” 趙老太一聽背簍被偷,啪得一聲,把翻果子的筷子扔掉,邁著老腿跑到穆初夏身邊,牽起穆初夏的手,急吼吼地問。 穆初夏小嘴一癟,瞪著對可憐巴巴的大眼,把事兒給老太太講述了一遍。 “哪個王八羔子,手腳這么不干凈,走,跟奶去豬舍,就不信抓不住他?!崩咸渥右粩],拉著穆初夏就怒沖沖出了穆家院子,奔著豬舍走了去。 袁向北跟著穆初夏去了穆家,見事情有老太太出馬,應該出不來什么事,也就放心的回自己家了。 趙老太一路黑著臉,老腿邁地特別快。讓周圍路過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氣。 “四嬸,您這是咋,誰惹你生氣?!蹦录腋舴恳粋€好心的小輩駐腳問道。 趙老太心里憋著火,氣憤地道:“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的,把咱家初夏的一背豬草給偷了,偷了豬草就算了,還心黑得把背簍也給背去了?!?/br> “哎喲,咋有這種人喲... 四嬸別氣,他偷豬草,肯定會背去豬舍那邊,我陪你們一起去瞧瞧,到底哪個心腸爛的,連豬草都偷?!?/br> 這人一看就是愛打抱不平的,這反應激烈得好似她才是被偷東西的那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