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北斗七殺術!” 卿長歌手中長劍通體激射出熾盛的劍光,劍身之上,北斗七星散發出璀璨的光芒,七星相連,天地失色。 北斗七殺術!乃是玄階高級玄階,練至大成,可與天穹之上北斗七星遙遙相對,吸引星辰之力,威力無匹。 “轟隆??!” 這一刻,宛如天穹傾塌了一般,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轟鳴聲不絕于耳,整座望月峰都在顫抖。 “哼!”轟鳴聲中,眾人只聽見一道悶哼聲響起,隨著光芒散去,眾人只見,卿長歌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飛射,一串血花染紅了天穹。 “砰”的一聲,卿長歌的身軀砸落在廣場邊緣,他衣衫染血,北斗七殺劍都是被震落。 “為什么?”飛躍至卿長歌身旁,燕逸塵眸光復雜,剛才若不是卿長歌收手,他們兩人應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咳咳……噗!”猛然咳血的卿長歌忽然身軀顫抖,旋即仰天狂噴出一口鮮血,隨著他的猛然顫抖,他腰間佩戴的玉佩猛然墜地。 叮! 隨著玉佩墜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叮嚀聲,燕逸塵猛然眸光一變,顧不得手中長劍丟掉,他連忙跪倒在地,抱著卿長歌眸光死寂,嘴唇顫抖道:“怎……怎么會……怎么可能是你……長卿?” “怎么會是你???”燕逸塵嘴唇顫抖著,看著懷中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燕逸塵的聲音都是在顫抖。 “卿長歌便是歌長卿……我明白了!”看著懷中的女子,燕逸塵目光恍惚,他仿佛回到了在妖獸山脈中的時刻。 那一日,他在妖獸山脈中遇到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極美,她衣衫勝雪,渾身散發著安詳溫和的氣息,宛若常伴青燈古佛之人,神圣超然。 那個女子告訴他,她叫歌長卿! 那一天在飄雪,雪很大、很大,那時,他佇立風雪中,看盡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發出了一聲感慨。 “北風吹,雪紛飛,飲盡風雪,欲語無人心撕裂;劍飲血,江湖劫,一劍傾城,名動天下誰了解?” “風清高,明月斜,清風弄月,爾心獨向傷心夜;英雄冢,紅顏淚,一曲流年,爭霸天下為了誰?” 女子的回答讓燕逸塵詫異,也震驚,他發誓,從他聽見女子聲音的那刻,他便愛上了她。 沒有一見鐘情,他以為,今生遇到她,是宿命。 輕輕擦拭去卿長歌嘴角的血跡,燕逸塵的眸光中交織著溫柔與心痛,臉色死寂,喃喃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咳咳……”猛然咳出兩口鮮血,卿長歌的臉色微微紅潤了幾分,她那原本極具靈秀,讓天地失色的眸子都黯淡了許多,看著燕逸塵的臉龐,笑容凄美哀婉,“你不知道,當我聽到你名字的那刻起,我有多高興,我甚至早已決定,用我的失敗來襯托你的輝煌,助你登頂! 只是,我沒想到,你便是燕逸塵!咳咳!” 卿長歌的眸子愈發黯淡,氣息薄弱,聲音斷續道:“咳咳……這是……星辰門……欠你……的!” 這一刻,燕逸塵淚流滿面,他的心很痛,痛的難以呼吸,痛的他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嘶喊。 (下章更精彩) 第一卷 :九國聯盟之唯我獨尊 清晨才情大發 【紅顏傷】 歲月如刀斬天驕,英雄紅顏俱白頭; 最是無情多情劍,蒼天之下誰稱王? 【傾城戀】 三生石畔我獨飲,奈何橋上尋芳魂; 來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 【幽魂渡】 一將功成萬骨枯,無情劍下霸業出; 黃泉路上多枯骨,奈何橋頭我擺渡! 【輪回頌】 斜倚云端千壺酒,獨坐高樓稱寂寞; 江山如畫折英豪,青史冊上誰留名? 【名揚天下】 濁酒一壺飲過往,青山城外踏天歌; 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ps:清晨要出趟遠門,今天實在沒時間,萬分抱歉,只能發一些清晨無聊時做的詩歌,大家使勁笑,反正我聽不見。。。 第二百四十一章 緣字何解 “啊……”燕逸塵仰天.怒吼,他的心很痛,痛的難以呼吸,看著懷中女子那愈發蒼白的臉龐,眼角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河般止不住的滑落。 不知從何時起,他便已經愛上了那個在妖獸山脈遇到的女子,她的縹緲出塵,她的神圣脫俗。 那個叫歌長卿的女子! 只是,燕逸塵沒想到的是,此生他第一個鐘情的女子,竟然是他為之奮斗了三年想要超越的目標。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是卿長歌?”注視著懷中女子愈發蒼白的臉龐,燕逸塵淚眼朦朧,嘴唇顫抖的問道。 “傻瓜……哪有什么歌長卿,我從來都是卿長歌??!”卿長歌的眼神柔和的如同三月的清風,那讓人為之沉醉的溫柔,卻讓燕逸塵痛的難以呼吸。 “父親為了壯大宗門,從小便將我當作男孩培養,所以在外人眼中,卿長歌從來都是一個冠絕當世,無所不能的蓋世英才,咳咳……”卿長歌眸光渙散,眼神迷離的盯著燕逸塵道:“那次,我們在妖獸山脈相遇之時,是我外出歷練,機緣巧合罷了! 我原本以為,我們下次相見,我便能用卿長歌正真的身份和你見面,只是,怎么都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明月帝國之人,更是燕逸塵!” 卿長歌的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眸光迷離渙散,如果可以,她多想時間能夠停留,停留在他們相遇之時妖獸山脈那段時光,那是她此生最快樂的時光。 只是可惜,如今她再已無法擁有那般溫暖的時光了,她知道,她已被重創,神魂受損,時日無多了。 “叮!”緩緩從身旁摸起腰間佩戴的那塊玉佩,卿長歌笑容凄美哀婉:“這十六年以來,我都生活在這塊玉佩的面具之下,因為這塊我玉佩,可以掩蓋我的面容,使我始終假扮男兒身,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你了!” 輕輕抬起那纖細如雪的手指,觸摸著那常常出現在深夢中的臉頰,卿長歌蒼白如紙的臉頰上浮現一絲滿足的笑意,喃喃道:“逸塵……能……能抱……抱緊……我嗎?我很……冷!” 燕逸塵聞言連忙點頭,緊緊抱住卿長歌痛苦道:“別怕,有我在……誰都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你!” 滴! 隨著話音的落下,卿長歌緩緩地閉上了了眸子,嘴角掛著安詳滿足的笑意,只是,眼角卻有著淚水滑落。 “啊……”燕逸塵仰天長嘯,聲若驚雷,震得云層都在動蕩,悲痛之深,讓的天地間彌漫著悲涼之意。 “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你?”輕輕撫摸著卿長歌漸漸冰冷的臉頰,燕逸塵喃喃道:“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情愿從來沒有遇見你,從來都沒有上過望月峰,那樣,至少你是平安的……” 緣字何解,十萬億眾生,我自獨鐘情與你,便是緣; 緣字何解,蕓蕓紅塵如沙礫,如海之滴水,我自與你緊緊相擁,便是緣; 緣字何解,六道輪回,人世繁華,天上人間,至情至性無數,暮然回首,你自在燈火闌珊處含笑望我,便是緣; 若無緣,十萬億眾生我何苦獨戀于你; 若無緣,蕓蕓紅塵沙礫,海之滴水,為何我僅僅與你相擁; 若無緣,六道輪回歷經梵唱,修羅惡,報果甚,千重誘惑,萬種風情,我為何于燈火闌珊癡心等你。 緣如灰,任他燃盡,滅盡,散盡,我心中執念還存。 也許,我和你,有緣無份。 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絕代佳人,以及那沉痛到難以自拔的男子,所有人都呆滯在原地。 “大名鼎鼎的卿長歌是女子?” “卿長歌死了?” 這兩個問題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這一刻,所有人的大腦都處于短路狀態,大腦一片空白。 “唉……”良久之后,南天王輕輕發出了一聲嘆息,即便明月皇族對星辰門那般深入調查,卻依舊不知道,卿長歌竟然是女兒身。 南天王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嘆息什么,是為卿長歌嘆息,還是在替明月帝國損失了一位絕代英才而惋惜。 “可惜,可憐,可嘆,可悲!”安古風同樣發出了一聲嘆息。 “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以來,我武沖霄竟被一個女子打得不敢進帝都,唉……”武沖霄這位玄武郡的青年俊彥,發出了惋惜的嘆聲。 “或許,你才是明月帝國當代第一奇女子吧!”邀月公主與火靈兒對視了一眼,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這個想法。 “可惜……”這是這一刻,浮現在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大膽!” 一道宛如神怒般的怒吼聲傳來,旋即整座望月峰都在劇烈的顫抖,與此同時,一股至強無匹的恐怖威勢席卷天地,宛如至尊臨塵,睥睨九天十地。 “噗……”忽然之間,燕逸塵的身軀便如斷線般風箏一般飛射,在天宇中灑射出一串血花,染紅了天穹。 在燕逸塵被擊飛的剎那,卿長歌身旁便是浮現一位頭戴紫金冠,身著紫色長袍的英武男子,他那魁梧有力的偉岸身軀,仿佛支撐起了這片天地。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便散發出一股浩瀚神威,宛如神靈復蘇,至強之威席卷天地,睥睨天下。 “門主!” “卿天仇!” 不同于星辰門弟子的頂禮膜拜,南天王安古風等人臉色凝重,即便是八大世家之主,臉色都是微微有些變化。 那是卿天仇,星辰門門主,也是卿長歌之父,更是九國聯盟地域的九位巨無霸之一,至強無敵的星辰至尊! 然而,此刻,這位宛如王者般孤傲的男子,卻散發著令眾人為之悲切,令天地都悲涼的傷感氣息。 宛如一位窮途末路的王者,走到了他人生的終點,難掩那抹心酸與凄涼。 就是這樣一位王者般的男子,他對廣場上眾人的呼喊膜拜無動于衷,只是靜靜地那樣看著卿長歌。 “小歌!這便是你對父親的懲罰嗎?”卿天仇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卿長歌的尸體,無盡神力向著后者的身體內輸入而去。 “倘若救不了你,即便為父位列‘至尊位’那又如何?又如何向你死去的娘親交代?”卿天仇眸光悲痛,卿長歌乃是他如今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如果她都不在了,他定要讓這整個天下陪葬。 “邪晨風!燕逸塵!好!很好!”片刻后,卿天仇緩緩轉身,盯著燕逸塵眸光冷冽道:“敢傷小歌,本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卿天仇的話音落下,望月峰上,那至強無敵的浩蕩神威彌漫開來,讓得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