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你且等等,這有何如何是好?我怎么倒是糊涂了?!笔贩苾翰唤獾溃骸半m說這店是我收的,但一間店而已與這事能有什么關系去?” “老太太,您可是不知。折子上說那間酒樓就是勾結外邦的據點,您看我能不急么!這可如何是好???” 哈,這酒樓成了勾結外邦的據點了?史菲兒心里冷笑。不過此番到的確是有些麻煩,本來之前店中之事就有些蹊蹺,本以為是自己多心,如今這么一看,此事倒是難講了,不知道其中還有什么彎彎繞去,況且這朝堂之事,自己信息甚少,從僅知的裙帶關系中也推斷不出個所以然來。史菲兒暗自尋思,如今人家是門清,這店也是開在那里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是沖著來的,那也看看人家下一步是何計劃再說。史菲兒轉念一想又問:“今日此事你是從何而知?” 賈赦正欲回答,便又有廊下丫鬟進屋回稟,說是二老爺來了。 史菲兒又是一愣,雖說這老大老二是每日來自己處問安請安,可今日也來的有些太巧了。 轉眼賈政進了屋,神色不安急匆匆的,行了禮后,瞧見同在屋中的賈赦,倒是欲言又止起來。 “有話直說便是,屋里又沒外人,不必如此?!笔贩苾阂娖淙绱说故窍乳_了口。 “老太太,今日我聽聞圣上動怒,關押了鎮國公,還斥責了太子?!辟Z政擰著眉頭開了口。 “此事我已知?!笔贩苾狐c點頭瞧著賈政。 “那、那、那……”賈政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那間鋪子現在是我收了,今月開張已有三日?!辈坏荣Z政說完,史菲兒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這、這……”聽賈母如此一說,賈政反而被堵住了話,不知該如何繼續了。這這這了幾聲,才長嘆一聲,“這該如何是好??!” 史菲兒想了想又瞅了瞅自己這兩個便宜兒子道:“此事你等也切莫著急。其一這事也未定罪,此事最后如何也無定論。其二我也是正正當當收了這鋪子的,手續齊備,之前這店是做什么的我不知,但之后就一純粹店鋪。其三若是硬要東拉西扯牽鑿附會說我這店是什么勾結外邦的據點,我便一頭去撞這登聞鼓,一證清白?!?/br> 賈赦賈政哪里會想到賈母會如此說,登時便雙雙跪倒。賈赦忙膝行幾步說道:“老太太,兒子也是心急如焚,可萬萬沒有絲毫責怪老太太的意思去?!?/br> 賈政也忙道:“確實如此,只是初聽此事,心里著實著急。未想到這如鎮國公這等會扯上此事……” 史菲兒擺擺手道:“這事你我再慌再亂也是無用,還不如靜觀其變。若是有人硬要將此禍水往府上引,這也是躲不掉的。老太太我做事行的端正,也不怕。好歹我還有個誥命在身,若是真有人捏著心思,想要給府中潑污水,也要細細掂量一番,畢竟若真出了國公夫人怒撞登聞鼓一幕,怕是這事于誰的臉面也不好看?!笔贩苾号牧讼伦雷?,又道,“不過經了今日一事,我倒是覺得府中是被人盯上了。具體原因不知,但府上自當小心,言行要比之前更為謹慎。你們二人這不必要的應酬交際,從今日起都收收,讓夫人也少出府去。至于這店的事,我再想想法子。余下的就靜觀其變吧?!?/br> 賈赦與賈政聽了賈母這番話也不好再說什么。也怕再多說幾句,真嚇到老太太,逼出個好歹來,那豈不是更亂了。此事也是來的突然,自己難免有些慌亂。況且這鎮國公祖上可是赫赫戰功的,輔佐這圣上也是好些年了,又和太子有姻親,怎么一下子會如此,這伴君如伴虎可真不是虛言。 史菲兒忽然想起一事問向賈赦道:“今日,你是怎知此事的?” “說來也巧,今日去瞧瑚兒,碰巧遇見方大人,他告之與我的?!?/br> “方大人?” “老太太你還記得昔日我將賴大綁去京城府尹處?就是那位方大人。如今他調任為御史言官了?!?/br> 史菲兒聞言點了點頭,這天下哪有那么多巧事?昔日里賈赦“湊巧”與這方大人巧遇謊稱癩頭和尚拐孩童一事,今日便有這方中正巧遇說著店鋪一事。這八成是忠順王爺給透的風。 “那老二你是聽何人說這鋪子是咱府上的?”史菲兒瞧向賈政。 “是妻兄王將軍告知?!辟Z政答道。 王子騰也知道此事了?史菲兒心里迅速將此事又過了一遍,這王爺送信、王子騰告知的,看來此事還真是有些嚴重。真沒想道開間酒樓會惹出這么多的麻煩來。 此番倒真是有種如芒在脊之感,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著實不爽??蛇@賈府如今有什么值得人如此惦記呢?這倒是個問題。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才各自散去。賈赦回了房,倒是心事重重,張夫人見其眉頭不展忙出言問詢一番,賈赦也不想嚇到自家夫人,只是略略講了講,倒是沒提這老太太收了的鋪子正是鎮國公家的一事。 張夫人聽了也自然好言安慰一番,為解賈赦心結說道:“這鎮國公戰功赫赫,家父也常嘆其祖上英勇忠義,此事尚未定論,老爺也不必太為驚慌?!闭f完倒是想起一事,揮揮手立刻有丫鬟取來一物,張夫人將其奉與賈赦道:“此物你看看能不能襯了你的意去?” 賈赦將其接過,展開一瞧,頓時愣住了,轉頭問向張夫人:“此物你是從何得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過年好呀! 雖然這個年拜的晚了點,不過沒過十五都是年嘛! 謝謝三刃親的手榴彈!非常感謝支持! 頭一次感謝jj抽,這么抽就算是給自己放假啦~ 看我快樂的扭動~ 第一百一十回 110 “此物你是從何而來?”賈赦只問了一句,便又轉頭看向那絹冊, 又忍不住連聲贊嘆道:“妙啊, 果然絕妙!” 且說賈赦將那物件展開一瞧, 頓時面生喜色。自己尋了蠻久卻未有中意的字,今日倒是見到了。如此一來還真有一種眾里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之感。 這幅字是米芾所書的蜀素帖,賈赦越瞧越是歡喜,捧著絹本愛不釋手, 對這蜀素帖贊賞半晌, 張夫人見其如此方才笑道:“老爺勿要太喜, 此物非真跡,乃是贗品?!?/br> 聽了這話賈赦自然一愣, 木呆呆看向張夫人, 手都抖了起來:“贗品?” 張夫人點點頭道:“這蜀素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莫說能有了, 就是觀上一眼也是頗難。早些年曾有緣見過一面,實在是感慨其筆意縱橫, 俊邁靈動, 家父也是甚喜此帖的?!?/br> 賈赦此時心里腹懣, 這蜀素帖何人不喜。原本以為從天而降一大驚喜來, 誰知卻是個贗品。不過知曉此物為贗品后, 賈赦倒是又細細打量了一番,反正自己是橫豎看不出破綻。倒是覺得若此為贗品,那仿造之人也定是個筆力渾厚的, 能將米芾的氣韻學去了七八成去,這般剛柔兼備,變幻多端,行云快意,也不是一般人能臨摹得了的。 “這幅字若是臨摹也卻是頗有功底,也算是上佳之作?!辟Z赦依舊捧著不放,張夫人見狀笑道:“方才老爺問我此物是如何得來。我也不瞞老爺,此物是瑚兒送來的。只可惜瑚兒應是不解這其中的故事?!?/br> 聽夫人如此說,賈赦倒是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如此看來這幅字還頗有些來歷不成?“夫人你且細細說說這幅字的來歷?!?/br> 張夫人笑笑道:“因老爺為給家父準備壽禮,四下苦尋,我也只是在旁觀瞧,也添不上什么助力,瑚兒歸家時便提了提此事。瑚兒說他有一幅賞下來的蜀素帖,雖非真跡,但確也算是難得的摹帖,不如拿來獻給外祖父。若是尚可也免得父親太過辛苦。我是想著瑚兒孝順,順口應了。隔兩日瑚兒將字送來,我見了倒是奇怪。這幅字確是出自家父之手呢?當年有緣見一面真跡,也是因家父將真跡來臨摹一番,我在一旁為父研墨才有幸見了一面。父親當年臨了兩幅,一幅自珍,一幅則是去了宮中,沒想到一隔數年,又見此字,倒是感慨頗多?!?/br> 賈赦聽了這一番來歷倒是也有了些感慨。怨不得這字仿的自己看不出來呢,自家老泰山在本朝為名士,書畫俱佳,求字求畫的人不知有多少。所以自己才更是發愁給其的壽禮該送什么合適。不過這幅字如此輪轉一番,倒是有趣,做壽禮也可,讓老岳山憶憶當年也不錯。 張夫人見賈赦臉上有了笑意接著說道:“雖不是真跡,但卻是舊物遇原主,也算是佳話。不如就用這幅字添入壽禮吧。如此一來,瑚兒進了孝,老爺也不用再費心思,家父也見了也算是敘敘舊情,一舉三得,豈不是也好?!?/br> 賈赦點頭應了,今日已是因鎮國公之事焦心了一日,如今見了這幅字,又聽了其中機緣倒是覺得心中輕松了不少去。 賈政回了自己院子倒是眉頭不展,王夫人早已知了此事。將賈政迎進了屋,可是此事自己勸也不是,怨也不是,只得奉了茶說幾句不關痛癢的話罷了,獨留賈政一人煩悶。 史菲兒自然也是煩悶,這好端端的怎么憑空總會生出很多事來。每次這生意開張總是不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不過對于此事史菲兒倒是不太相信自己或者這賈府能被牽連其中,就算是一個勾結外邦的據點,如今已是門廳更換了。就跟之前此地有座危樓,如今將這樓拆了,原址重建也說新建的是危樓吧。任誰也不應會如此糊涂。 不過書中倒是沒寫這四王八公最終的全部結局。畢竟這八公中除了寧榮二公外,其余也均未露臉。反正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應該也不會有多強。不過細想起來,這鎮國公算是太子那一脈的,這皇帝佬兒這么做,可是結結實實打的是太子的臉面,難道說這太子要不保了?若是太子倒了,那登上皇帝寶座的大餡餅不知會砸到哪個人的頭上。雖說有賈元春這個試金石,但是一來要等很久,二來史菲兒自己可舍不得將人往火坑里推,賈元春這個屬性自然是用不到的。 史菲兒胡思亂想,索性拿筆將諸多皇子一一寫到紙上,分析一番。 如今這圣上共生了十二子,不過目前活著的也只有八人。如今這老大忠仁親王是宮女所生年歲又大早早封王便去了封地了。提拔過史家的是義忠親王排行老三,太子是排行老四。八人中與府中有交情的是六皇子忠敬王爺,而與府中之前有過節的是忠順王爺八皇子,九皇子忠信王爺帶兵去了鎮守了北疆,最小的兩位皇子如今一個十一、一個七歲,還均未加封。 史菲兒將這幾位王爺都寫在紙上細細端詳琢磨。這幾位王爺,自己也就見過六皇子忠敬王爺。不過別的也略有耳聞。這忠順王爺、義忠王爺是斷然與皇位無緣的,可先不睬,余下的就不好說了。不過這諸多皇子各有心思也是必然,誰讓這皇上的位子那么誘人呢。 這四王八公也和皇家多有牽連。如今自己府上和這忠敬王府就算是甚密。南安王府和忠順王府歷來交好又和太子有些關系,北靜王府倒是擇的干凈面上瞧著倒是都不算親近,可這王爺間又都買其好。至于另外兩家也是有各自的大腿抱。 史菲兒瞧這這紙上密密麻麻畫的關系圖,上學時都沒這么認真分析過。越想倒是越煩悶,索性將筆撂下。反正如今這賈府應該還沒犯下什么大罪過去,離著皇位爭奪戰的中心又遠,應該也不會因一間鋪子惹出什么大事來,姑且自己安慰自己一番。 賈府眾人眼巴巴地等著下文,可一連數日,卻未再聽聞任何動靜。如此反而更像是在頭上懸了把刀去,眾人也不敢松懈,戰戰兢兢又挨了些日子,等著賈赦岳丈的壽辰過了,才聽聞太子心憂成疾,竟然病倒了。 這太子病了可是大事,史菲兒聽了也只能暗自瞎猜這說不定是太子的苦rou計。反正太子一病這案子也不好再審了,獄中的那鎮國公父子據說也是每日喊冤。雖說這參奏上書說的言之鑿鑿,可細推想卻著實不合邏輯。又過了些日子,便將這鎮國公父子放了出來,只是拿捏了些諸如治下無方、放縱下人之類的罪責懲戒一二,至于先前本上所奏什么勾結外邦、貪墨軍餉的罪名統統都沒了,只說是這御史言官風聞言事,不足為信。如此一來,賈府上下也松了口氣去。這樣結果自然就與府上無關了。 史菲兒猜想這其中定是有過些什么,只是自己無法得知罷了。畢竟這里不是現世,沒有個廣播電視網絡的,還停留在通訊基本靠吼的階段,這消息也不過是口口相傳為主,自然緩慢。不過這事倒是提醒史菲兒,如今自己這營生再想做大,若僅僅是靠自己身邊放出幾個丫頭下人去打理可是不行了。就算白鷺再有能力,可那些明眼人一眼就能瞧見這背后是榮國府的牌子。雖說這勢大敢來欺負的人少,可畢竟樹大還招風呢。 這場風波起的急平的也急,賈敏一日來府中看往賈母又談起此事,也是感慨一番。 “老太太,那日我還說未瞧著這熱鬧而遺憾呢,如今看來倒是覺得有些后怕。不過如今虛驚一場也還罷了?!?/br> “但愿如此吧,如今我也是希望別再生出事端來才好?!笔贩苾阂活D,讓丫鬟上了茶道:“我記得你曾與我推薦過一人,說是個打理店鋪的好手,是你那嬤嬤的弟弟叫什么來著?” “老太太想起他了?老太太您是不是言靈神???怎么你說就一定中了去?”賈敏一臉詫異,笑著道:“那老太太您快說讓我再有了女兒去,那日我和大嫂子聊天還說呢,要是我們各自再有一閨女就好了?!?/br> 聽了這話,史菲兒失笑,若是自己是言靈神干脆推開窗大喊三聲我要回去就好了。還用在這苦熬著? “好好好,你嫂子的我不敢說,你倒是個命里一定有閨女的,而且這閨女靈秀漂亮,這下滿意了吧?” “靈秀漂亮?老太太說的好。不過我還希望她能是個有才氣的?!?/br> “好好好都依了你去,這閨女將來又美貌又有才氣,有福氣又孝順,這下你可稱心了?”史菲兒笑道,心里暗想反正黛玉也的確才貌俱佳,自己也希望她能有福氣長在父母身邊,如此說也不為過吧。史菲兒將話鋒一轉:“都讓你將話岔亂了,那人叫什么來著?” 賈敏一笑:“那人叫董瞳,于這經營卻是一把好手。這幾日剛剛來京看往其jiejie。我還想著叫他來給老太太請安磕頭呢,偏偏老太太自己就想起來了,可也真是巧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 ……無責任腦洞…… 史菲兒:鏡子鏡子說話。 風月寶鑒:…… 史菲兒:我問你你不是說除了皇帝就是五皇子最有錢么?可五皇子在哪呢?!明明早掛了好不好! 風月寶鑒:你又沒說陰間的不算! 史菲兒:……喂作者你管不管啊,一個鏡子都敢耍我! 風月寶鑒:誰讓你把我當siri用,呵呵。 第一百一十一回 111 今日倒是和往日頗有些不同。早早的賈赦去賈母處問了安,因幾位舊友約了多次, 實在推脫不過, 打算今日得空去赴約, 可才出了府,偏有小廝來報說是其岳父有請。 這剛剛給老泰山過了生日, 雖說前一陣其身體欠佳,修養了一陣。這個生日瞧著老爺子倒是精神矍鑠,病氣全無。這才見了面又急急叫自己過去, 必然是有事。賈赦也想不出來緣由, 只得立刻騎了馬去往張府, 又讓人去給舊友送信,說自己遲些再來。 “不知岳丈大人今日命小婿前來所為何事?”賈赦畢恭畢敬地立于一旁, 靜候老爺子發話。見老爺子先是說了幾句旁的話, 張老爺子倒是沒主動開口說出緣由, 賈赦心中還惦念著舊友之約, 忍不住先問了出來。 “賢婿啊,今歲壽辰你的賀禮中可否有一幅蜀素帖?” 聽聞此言, 賈赦倒是一樂, 那日來往賓客眾多, 因這蜀素帖也并非真品, 又是張老爺子自己的摹本, 當眾展示并不太好。故而賈赦也沒特意獻出,只是隨著賀禮一起敬上,只是在這禮單上注明是摹本罷了。那日來往人多, 這老爺子也沒細看,估計是今日想起此事了,才將自己叫了來。 “老泰山,卻有一幅蜀素帖,只可惜是摹本?!辟Z赦笑著應道。自己也不點破,畢竟這事還要老爺子自己看出來才有意思。 哪知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卻讓賈赦著實吃了一驚。張老爺子將那幅絹本展開,小心翼翼鋪到書桌上,手在絹本邊緣小心摩挲一番才道:“這本蜀素帖不是摹本,乃是真跡!” “???”賈赦瞪大了眼睛瞅著張老爺子,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忙上前兩步撲到長案旁,睜大雙眼仔細瞅著那幅蜀素帖,舌頭都有些不太利索了,說道:“這這這,是真、真跡?” “怎么?聽說是真跡,后悔送給我這老頭子了?”瞧見賈赦如此表情,張老爺子倒是笑了,捋了捋白須道:“我且問你這帖你是從何而來?” 賈赦此時還未從這幅字是真跡的震驚中緩過來。此時將手往身上蹭了蹭,小心地捧起,望向張老爺子道:“老泰山,這這真是真跡?” 此時張老爺子收了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點了點頭,“賢婿你告訴我此帖你是緣何得來?” 賈赦心中那個疼啊,倒不是因將字送給了岳父,而是因自己眼睜睜將真跡認成了贗品啊,實在是太丟人了。此時聽到老爺子有問這字的來歷,忙將帖子放回桌上將此帖來歷一一表明。張老爺子也只是靜靜聽著并未插話,直到賈赦將話說完才道:“這字是瑚兒得來的賞賜?你可知是誰賞下的?” 賈赦搖搖頭,賈瑚如今并不住在府中,做了皇孫伴讀每日陪在翰祺公子身旁,反而比在彭府時還回來的少了。偏巧這幾日府中因為鋪子的事謹言慎行,自己出府也少了,這事也只是聽夫人所言,自己一沒見那瑚兒,二也沒細問,畢竟一幅摹本到底也不太上心。賈赦便將此事如是告訴了老爺子。 “即是如此,那還讓瑚兒回來一趟說說吧。我叫人去請?!睆埨蠣斪狱c點頭,派了人去請賈瑚,又命人去彭府請彭濼也來。 賈赦此時有些糊涂,不過一幅字,雖甚是珍貴,但也不必如此吧。此番再瞧張老爺子一臉嚴肅,倒和自己剛入府時笑臉迎人差別甚大。想來想去,賈赦也往前湊了湊道:“岳父大人,這貼可是有些來歷?恕小婿眼拙,我是未瞧出真偽來?!?/br> 張老爺子道:“你瞧不出也不為奇。若是我沒臨過原帖,直接給我一幅,我也分不出這真偽來??膳R過看過自然是知曉,況且我還臨了兩幅?!闭f罷讓人將另一幅也取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