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今日入v連更三章,請笑納,求jj大神開恩不要再抽了。 謝謝小天使們的收藏與評論,=333= 希望以后繼續支持。謝謝大家 第六十四回 轉眼便到了年根,史菲兒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不為別的, 推算日子, 這金陵十二釵中的頭一位賈元春就要降生了。 這賈元春可是關乎賈府命運的重要人物。書中出場也是場面浩大,回家省親, 偌大的一個園子就是為她回家坐坐轉轉而建造的。史菲兒看書時,說不上對這賈元春有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她像個背景板一樣, 被人比來比去, 搬來搬去。 可如今這個書中曾將賈府帶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最盛時期的賢德妃就快要出生了, 史菲兒冷眼瞧著倒是心聲出幾分感慨。 究竟是怎樣狠心,才舍得將自己親閨女丟去那樣的一個地方!博一個潑天的富貴, 這話說得真是好聽!仔細想來不過是將閨女包裝好了賣去給皇帝佬兒當小老婆么!用自家閨女的一生幸福去換自家門第的榮耀, 這在史菲兒眼中看來真是很無恥的做法。呵呵, 潑天的富貴, 真是可笑! 提到賈元春,史菲兒倒是又想起這薛寶釵來??磿懻摫娙私韵矚g拿寶釵與黛玉并提, 可史菲兒倒是覺得這兩位若放在一起比較更有趣些。一個是身在宮墻之內好容易見了父母親眷哭訴那里是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而另一位則是想著“好風憑借力, 送我上青云”眼巴巴地瞅著想鉆進去。二人倒好似圍城一般, 城外人羨城內榮耀繁華, 城里人慕城外輕松自在??墒浅抢锏某霾蝗? 城外的又偏進不來。史菲兒如今也只是想想,畢竟這孩子還未落地,之后的人生還不知會怎樣, 再拿前情往上套倒也不太合適。 這邊史菲兒惴惴不安,那邊王夫人更是心事頗多,這其中緣由說來話長。 因這一胎太醫診脈時早診出是女胎,王夫人心里便有幾分不喜,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被大太太、自家小姑賈敏都比了下去?悶悶不樂幾日,因聽了丫鬟勸說這嫡長孫女也算是在府中拔了頭籌,而且這一子一女又湊成個好字,這才是真福氣,王夫人方才好些。 賈赦上折子歸還了欠下朝廷虧空五十萬兩銀錢,圣上賞賜賈赦之時,捎帶手也將賈政從六品升至了從五品。王夫人雖仍覺得歸還那五十萬兩銀錢頗為心痛,但好在自家老爺也得了好處,至少官位提升自己的誥命也能提上一提,心里也還是喜了幾分。 正巧這王子騰之妻此時也是有孕,又因初來京城,水土不服,人員生疏,便更覺得寂寞難熬。于是便差人往賈府送信,望王夫人沒事多來走動走動,姑嫂兩個可以說說話,解解悶去。王夫人得了信,倒是歡喜,此時自己月份又不算大,尚能走動。便去回了賈母,等了應允后便時常去嫂子處走走。 這一日也是去王子騰府上,王夫人帶了幾個丫鬟婆子乘了馬車前去。馬車顛簸搖晃,王夫人端坐車內小憩,行至一半忽然馬車猛然一停,王夫人一驚,問婆子出了何事。婆子回話道,說是前面一個癩頭和尚擋了路。 王夫人平日里常為賈母抄經,久而久之對這佛家弟子都有了敬畏之心。聽聞有癩頭和尚擋了路,便囑咐婆子多布施些銀錢去。婆子聽了,上前布施,哪知那癩頭和尚不但不接,反而將自己缺口的缽盂里化緣來的銀錢都倒出來,塞給那婆子,口中還說:“今日有造化,見了鸞鳳東來自當要給些見面禮的?!?/br> 婆子見這和尚瘋瘋癲癲的滿口胡話,怕沖撞了王夫人,連忙要調轉車頭另尋他路。哪知這和尚也跟著轉了方向,折騰幾次之后,婆子忍無可忍一怒道:“你這癩頭和尚,放著好好的經不念,跟著我家的車作甚!若是再不走,小心我叫官府拿了你?!?/br> 那癩頭和尚聽這話也不惱,笑著道:“我只想與你家夫人說兩句話?!?/br> “你這和尚好生無禮,我家夫人豈是你想說話就能說話的?” 那癩頭和尚也不惱,隔著車簾朝里說道:“獨占鰲頭初春景,富貴尊榮羨煞人。夫人您這女兒可是有福氣的,若生在正月初一則貴不可言,將來府上的繁盛你的榮華也會仰仗了她去。你可要好自為之,切莫耽誤了?!闭f完,和尚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王夫人在車中聽了這么幾句話,初時一驚,接著更是喜得不行,忙讓人去追,想再問個明白,哪知追去的人半天才返,回說那和尚轉眼就不見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王夫人聽了更覺得這和尚是有道行的,此番定是來點化自己的。 自己這個女兒將來可是有大富貴的,不僅自己,就連賈府也要仰仗于她。王夫人光是這樣想想便覺得是無上風光??墒悄茏屬Z府仰仗的門第實在有限,除了親王、異姓王爺剩下的也就只有圣上了。 王夫人又想起剛才那和尚說什么鸞鳳東來,莫不是告訴自己這女兒生來就是陪王伴駕的?王夫人越是如此揣測越是得意??上策^了一陣再一細想卻發現一事,那和尚說這生在正月初一貴不可言,若是不生在大年初一又當如何呢?是不是就失了這富貴? 王夫人心里一驚,難道這是專門告知自己別誤了時辰,將這富貴榮華誤了去?可生孩子生哪能是自己可控的?哪想哪天就能哪天生呢?之前便算過日子,這孩子應在春節前后降生,可怎樣能保證在大年初一呢?于是這日之后王夫人心里便添了這樣一樁心事。 轉眼秋去東來,這幾個月除了請太醫診脈外,王夫人還命人尋訪了不少民間秘方,又仔細查過黃歷,細選了大年初一的吉時。自己又請了個多經事的穩婆,花錢養在府中,每日給自己摸摸看孩子是否正位,又估算時間是否能降生在吉日吉時。日日如此折騰,人倒是憔悴了不少。 可越是臨近年根,王夫人越是緊張萬分,即怕生早了,又怕生晚了。因聽說女胎易往后拖延時日,王夫人便備下了催生藥物,以防萬一。 可偏生就是你怕什么便偏來什么,這日以是除夕晚宴已過,可自己仍毫無動靜,王夫人便有些心急起來。算下的吉時早上頗多,下午雖有,但甚少??扇羰前瓷閮旱那闆r推論,此番早該有動靜了??善@日胎兒甚是安穩,越是如此想著越是心焦,生怕誤了吉時。思慮再三,索性心一橫,將那尋來的催生秘藥吞了下去。 這藥倒是頗有效果,服用片刻,王夫人便覺得腹痛難忍,像是要發動了。忙命人去告之賈母,又將那穩婆叫了來,穩婆到了,上手一摸,說這孩子頭已入盆,怕是要生了。 史菲兒得了信,倒是一顆心落了地。心里想著若是這元春自己有心入皇家去,自己也不必攔著,若是本無此心,自己也會想辦法幫其免受此苦。畢竟這命運之事,環境雖很重要,但自身選擇更為重要。能幫其鋪路卻不能幫其伸腿邁腳,說到底這人生之路,再如何也是要自己走的。 王夫人入了血房,此番倒是比先前生珠兒來的更是苦痛,王夫人叫的是聲嘶力竭,賈政也是在書房里急得踱步。這王夫人出門遇到癩頭和尚吐露天機一事,賈政倒是已盡知,于是更平添幾分期待。 王夫人折騰一番,雖比上一次痛苦了不少,但生得卻頗為順利,才入了亥時,這胎兒便呱呱落地。果然是個女嬰。王夫人精疲力竭,強撐著問了一句,“今日可是初一?” 穩婆一愣,哪有不問男女先問日子的,但也只能如實回道:“恭喜夫人,喜得千金?,F在除夕,剛過了亥時?!甭犃朔€婆這話,王夫人忽然覺得氣涌胸口,一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兩眼向上一翻便暈了過去。這下屋里屋外更是忙成一片。 孩子降生,自然有人來報于賈母。史菲兒得了信,也愣了半晌,這不對啊,怎么元春竟然不是大年初一生的?賈元春不是因在大年初一生的才起了這名字么?而且之后的三春才隨著叫了。難道是說自己估計錯了,難道這一胎不是賈元春?史菲兒胡思亂想。 賈政也得了信,見其不是如那癩頭和尚所說降生在正月初一,免不了也嘆上幾聲,說這孩子是沒個福氣的。 眾人手忙腳亂一番將王夫人救醒,王夫人醒來后再問孩子的降生時日,穩婆仍照實作答,王夫人這回更是悲切,暗自埋怨自己將這孩子的福運壞了去,可又不能說出口,只是能悲悲切切啼哭不已。眾人也只當其因生了女兒心中難過,便多多勸解,哪知越勸王夫人哭得越甚。 這孩子降生,賈政原本就備了名字,哪知這誕日時辰不對,卻又不合,心煩意亂便命人抱了孩子求賈母賜名。 史菲兒見那孩子瘦瘦小小,心生幾分憐憫,道:“既然先前已備好,直接就用便是。還折騰什么?” “只是想著,原本這孩子會在年后降生,便想起名元春??扇缃瘛?/br> “我覺得叫元春就挺好,況且不就是早了一個時辰么,又有什么關系。我看著孩子喜慶,還占不得一個春字去?還另費腦筋想名作甚?!闭f罷拿出昔日托賈敏打造的一副金鎖,賞給賈元春道:“這上面的話是高僧所贈,保她平安的。你們仔細收著,不可遺失?!?/br> 賈政聽賈母如此說,也只得應了。史菲兒倒是覺得元春名字也叫慣了,忽然改了,那迎春探春惜春怎么辦,不改最好。 王夫人是空勞神一場,此番生產自己吃了猛藥催產,傷了身子。生出的時機又不對更添了心病,養了好些時日身體才有了起色,這也是后話。 節日剛過,賈赦樂滋滋前往賈母處,方才進了門就沖賈母道:“兒子特來給老太太賀喜來了。今日大喜,老太太可要多給些賞?!?/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子拾親的地雷,好開心~ 謝謝小天使們的收藏評論,萌萌噠 祝大家圣誕快樂呀 …………無責任劇透小劇場………… 史菲兒:這回我可是什么都沒做??! 王夫人一口血噴出:老太太那癩頭和尚可是你找下的? 史菲兒:沒做事也惹一身sao??!誰做的誰清楚,臟心爛肺不得好死! 警幻:你說誰? 史菲兒:哈?冤有頭債有主,這回知道了?(唱)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豬頭一只筐。 警幻:你給我等著! 今天去了一個地方居然能毫無障礙的刷開jj??!簡直不要太贊,真想賴在哪里不走了! 可惜實在太冷,只能作罷。不過能將評論都回復了,也覺得自己棒棒噠!順便說一下似乎手機只能回復主樓,里面的評論就不能回復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手機的問題。 等到不用麻煩基友發文啦就可以考慮加更的事了,畢竟現在實在不好總麻煩人家,不過似乎覺得又很難實現,jj太抽了。淚奔 最后再祝大家圣誕快樂!么么噠 第六十五回 春節剛過,賈赦便樂滋滋朝賈母處報喜討賞。你道為何?原是賈赦剛收了朝廷邸報, 上書西海沿子捷報頻傳, 作亂賊寇剿殺殆盡。 賈赦見了自然面臉露喜, 忙不迭地去了賈母處。此次被指派出兵平亂,領軍作戰的將軍不是旁家, 正是賈母娘家,賈母的兄長賈赦的舅舅保齡侯史將軍。 ? “給老太太賀喜了,今日大喜, 老太太可要多給些賞才行?!辟Z赦樂滋滋向賈母請安后說道。 “節日里剛剛賞過一番, 今日怎么又來討?”史菲兒疑惑道, “若并非真喜事,我便先在此記下, 出了正月一并了結?!笔贩苾禾痔摶我幌? 做了個要打的架勢。 “老太太此番可真是大喜, 那西海沿子的賊寇具被史老將軍一氣都平了, 此番可是要大捷而歸,我那三個表兄弟此次也是殺敵勇猛, 各自立功。邸報上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太太您說我還不該來您這里討個賞?” “該賞該賞?!笔贩苾狐c頭, 轉頭朝丫鬟說道:“白鷺, 去拿盤紅絲山藥桂花糕來給大爺?!?/br> “母親就賞一盤桂花糕, 這也太小氣了!”賈赦假意忿忿不平。 “并非我小氣, 而是你既是靠賣口彩討賞,那我也只能賞你盤點心甜甜口?!笔贩苾阂恍?,又問:“邸報上可說史將軍何時班師還朝?” 賈赦搖頭, “那到不曾,不過想來既然已大勝,想必應是不會太久了?!?/br> 史菲兒聽了點點頭,慢慢思索起來。這賈母的娘家史家也同賈家一樣乃是兵戎出身。只是賈家子孫并不爭氣,沒有一個能投身兵戎,如今傳了三代也不過是襲了爵落掛著個將軍的虛名罷了。但史家倒是各個從戎,賈母的兄長自然不必說了,如今年近六旬依舊能披掛上陣。而他那三個兒子也俱是喜武不喜文,個個入了兵營,據說也都是驍勇善戰,戰績卓越。賈母與其兄長向來親近,對這三個侄子也是疼愛有加。自從史菲兒穿成賈母后便走動少了許多,畢竟那是一母同胞,深知習慣秉性的,史菲兒怕走動頻繁了會露出馬腳,只是在三節兩壽的禮數上厚了幾分,體現出對娘家的重視。 史家這三個侄子中,賈母最喜歡的還要數史鼏,如今保齡侯年事已高,也有了想頤養天年的心思,曾與賈母說過要為史鼏請封襲爵??墒贩苾翰幻靼椎氖羌t樓中并無記載這史鼏,只有史鼐、史鼎。而襲了爵成了保齡侯的是這史鼐,而史鼎也封為了忠靖侯,就似乎沒這史鼏什么事了??蛇@史湘云是史鼏之后,若按史湘云的判詞襁褓之間父母違推斷,應是史湘云一落生沒多久父母就都沒了,也不知這史鼏夫妻出了什么變故? “老太太,老太太?”賈赦見賈母只顧著出神,也不搭理自己便連喚了幾聲。史菲兒這才回了神,暫且將心中疑慮壓下。 “老太太怕是思念史老將軍了吧,等一收到舅舅班師回朝的信,我立刻給老太太送來?!?/br> 史菲兒點頭:“沒想到過了個年,你倒是變機靈了,白鷺,再去拿一份馬蹄栗蓉酥來給大爺?!?/br> “老太太,就別再賞我點心了,這東西吃多了牙痛?!?/br> “我幾時說是要賞你了,這是給瑚哥兒的,他這幾日沒來我這兒,聽說是病了,現在如何了?” “勞煩老太太記掛瑚兒?!辟Z赦聽賈母說起此事,面色凝重了些道:“瑚兒患的是痄腮,幸而只是邪犯少陽,大夫說沒有大礙,吃上幾劑藥,疏風清熱,散結消腫了,便能好了。我也是揪心了幾日,見其精神尚好這才微微寬了些心,他母親一連幾日都陪在身邊寸步不離?!?/br> 史菲兒聽了這話,倒是放下心來。只是痄腮是什么意思?史菲兒猜不出來。 “老太太也不必擔心,只因這痄腮易散播,故而也將珠兒也送回兄弟處,一并吃上幾服藥,應也是無礙的?!辟Z赦見賈母面色凝重忙補充道。 “可要好生瞧了,這小兒生病可馬虎不得?!笔贩苾鹤屑毝?,畢竟這賈瑚落水自己用了秦可人給的還魂丹才將人救活,自然對這孩子多了幾分親近。賈瑚天性活潑,不似賈珠沉穩,兩個孩子如今同吃同住,十分親近。每次來自己處也是一同前來,兩個小孩一動一靜還蠻討史菲兒喜歡的。只是書中這兩人皆早夭,史菲兒也因此多上了些心。 “前些日子,老太太還說若是瑚兒犯錯我若是懲戒絕不護著。今日只是小病,見老太太便如此心疼,若是來日犯錯,我動上一手指頭,老太太還不會與我起急?”賈赦笑著說道。 “那怎可同日而語,明明是兩件事卻要硬扯到一處比較?!笔贩苾侯D頓又道:“好生照顧好瑚兒,那可是你當富貴閑人的指望呢?!?/br> “是是是,老太太,兒子謹遵教誨?!辟Z赦嘆口氣:“平日里瞧這瑚兒鬧騰慣了,這幾日見他蔫頭耷腦,小樣甚是可憐。原本打算讓其過了節去家塾念書,如今看來也要推后了?!?/br> “讀書到也不急,先將身體調養好了再去也不遲?!笔贩苾阂姲樢褜⒛潜P馬蹄栗蓉酥收入食盒,又裝了幾樣別樣點心,便又道:“這點心你且先拿與他去,說我明日去瞧他,讓他好生休息。這點心也不宜多吃,夜里吃了要用清水漱口,否則仔細牙疼?!?/br> 聽這話賈赦搖頭道:“老太太你是沒見著他那模樣,小臉又紅又腫,跟在囊里塞了個桃似的,捧著臉直喊疼。平日里再喜歡吃的也沒了興致。這點心估摸著也就是解解眼饞?!?/br> 聽了賈赦這么一說,史菲兒倒是忽然明白這痄腮是什么病了。應該就是常說的小兒急性腮腺炎。這病還就得中醫,兩幅湯藥下去,也就好了,效果奇佳。只不過那湯藥味道又苦又怪,實在難喝,自己小時也得過此病,往那湯藥中不知偷加了多少糖去,也壓不住那番怪味。 史菲兒又與賈赦說了兩三句閑話問了問府中雜事,才罷了。今日正巧這汪太醫來府中為賈母請診號脈,史菲兒便順嘴問了句這二太太如今身體如何?也調養了些日子是否有了起色? 哪知一問之后,汪太醫卻閃爍其詞,史菲兒起了疑心,可這看病問診有什么好讓醫師難以啟齒的?追問幾句,這汪太醫才開口道:“二太太身體沉疴,一來思慮過重,二來是飲食不周藥物不調三來因生產虧了氣血,故而如今調理難見起色。況且產褥之期不宜傷心,可如今也是只能多勸其寬心精心調養方才是好?!?/br> 史菲兒聽了這話更是不解,雖自己對這王夫人不喜,但也并從未虧欠過,按例的東西從未少過,此前有孕,府上也是精心照顧,思慮過重暫且不提,如何會飲食不周藥物藥物不調? 史菲兒不得其解便叫了王夫人身邊丫鬟來問話。這丫鬟起初也是言辭閃爍支支吾吾,史菲兒一怒厲聲說:“如此服侍不盡心留著何用!攆出府算了!” 聽聞賈母動怒,這丫鬟金珠才慌忙跪倒在地,連連哀求,史菲兒并非真想將人攆出去,只是覺得這事多有蹊蹺便更想搞清其中緣由。史菲兒開口道:“你如實說明,我且聽聽看,再發落也不遲?!?/br> 金珠見賈母態度強硬,也只好如實稟告,“回老太太,二太太是因悲傷太過,故而飲食難安?!?/br> 史菲兒覺得這便更說不通了,這太醫早就診出此胎生女,這府中上下早已盡知,因是府中嫡長孫女,自然格外重視,賞賜賀禮均頗為豐盛。況且這事王夫人自己也早已知曉,為何產后哭個不休?況且史菲兒一直覺得這賈元春降生時辰頗為奇怪,完全合書中不同,不知其中有何緣由。 “這二太太如今產下嫡長孫女,乃是喜事一件,有何悲傷的?想必你們必是服侍不周,如今又再我面前敷衍!平日里縱的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既然如此,再問也是多余,攆出去干凈,另換一波好用的給二夫人,免得她為你等生氣!”史菲兒見金珠依舊不言明緣由,索性以威施壓。話言畢,便有婆子上前,欲將金珠拉下去。 金珠見狀,忙道:“老太太,老太太容稟!這二太太并非因我們服侍不周,而是因大姑娘生辰之事悲傷?!?/br> “這就更奇了。她生的孩子,怎么又會因生辰悲傷?其中必有緣故,你如實講來!” 金珠見實在遮掩不過,只得將王夫人路遇癩頭和尚,后又尋了密藥,因怕誤了吉時偷服猛藥諸事盡數吐露。 秋冬這幾月,史菲兒諸事頗多,忙得分身乏術。又因王夫人月份大了,便更是免了其每日請安,這王夫人因王家時常來請,也常常出府,史菲兒也并未管束。出了此事,王夫人回府便命知曉此事的丫鬟婆子禁言此事,這些丫鬟婆子也都是王夫人的心腹,是素知其心思手段的,因此也就都禁了聲。所以此事,史菲兒竟然一點不知。若非今日史菲兒偶然問起,恐怕這事還得一直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