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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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小毛球的提問,小泥人選擇了點頭同意。這片水域有太多與他相關的過往,既然事情發生在這兒,那么還得在這兒解決。 可惜,他們這回的運氣不佳,他們沒能遇到那位脾氣不錯的老者,而是撞見了另一位脾氣暴躁的老者。 他們連夢淵的景象都不曾看清,就被對方一下子丟出去好遠。 對方的口氣不善:“添什么亂,一邊去!” 暴躁老者的話說得重,他的動作力氣同樣也大。 之前的那位溫和老者僅是將他們輕輕一推,直接推到了岸邊,這次他們被暴躁老者丟得暈頭轉向,翻滾出去了好遠的距離。 也許那位溫和老者說得對,他們遇見他的確是運氣好,他有耐心和他們稍微說幾句話,對他們也算照顧。 甚至溫和老者還送了小毛球一些禮物,盡管黑石子被小毛球吞下后,赤紅的眼睛至今沒有得到解決。 然而,相比面前這位脾氣不好的,莫夜他們的任何問題都別想得到解決。 黎玄心知暴躁老者不好溝通,于是他果斷的放棄了最初的打算,沒有再在這方面繼續糾結。 既然對方不愿好好的交流,那他們就不和這個人說話。下一次有機會,他和小毛球再來試試,總有一次可以見到那位溫和老者。 目前這位老者火氣大,態度又不好。加之此刻發生的某些事情,更是加重了這位的火氣。 黎玄他們剛落地,就聽到那位老者的怒吼:“你們離這兒遠點兒,這里不是給你們玩的地方!” 要不是莫夜吞掉的黑石子里蘊含的力量是暴躁老者熟悉的,他們估計撿不回這條命,暴躁老者極有可能直接動手除掉他們。 很快,老者的怒火轉向了別的方向:“可笑,你以為你能出來?進入夢淵者必須永世長眠,誰也不能例外,包括你!” 數道巨響,伴隨一道幽幽的回答:“憑什么,我不服!” “我管你服不服,你到了夢淵,就必須永遠留下!”暴躁老者亦是不退讓半分,“別說一次兩次,就是千次萬次,你也別想邁出夢淵半步!” 緊接著,雙方又斷斷續續地吵了些什么,兩人邊打邊吵。 從他們的對話內容不難判斷,夢淵里有人不甘心,想要掙脫而出,偏偏老者堅決不同意,以至于雙方矛盾激化。 沒多久,雙方的話語逐漸遠去,起了波浪的水域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黎玄他們再也察覺不到絲毫的異樣。 哪怕黎玄不曾明說,但他隱約意識到暴躁老者的實力更勝一籌,身為守墓人,他能夠鎮守得住夢淵。 夢淵作為魘魔的墳墓,那里埋葬得是歷代的魘魔。魘魔身為夢魘之中的佼佼者,其中自然有人不愿意邁入墳墓長眠,他們或是在這世間有心愿未了,或是抵不過對永世實力的渴望。 只不過,這些與黎玄他們都沒有關系了。 小毛球背著小泥人圍繞著莫家村的土地轉了一大圈,他們從始至終沒能沒見到任何一位村民。 按照莫齊的說法,守護者安排了村民們輪流進入夢之界照顧這些夢草,他們不可能對夢草棄之不顧。 類似的情況當初曾發生過一次,那是舊村出事以后,舊村的村民沒再進入夢之界,全部由新村的村民們在夢之界照顧夢草。 莫夜眼底掩不住的憂慮,黎玄看得明白,他也在思索著村里究竟是怎樣的情形,使得村民們不再來到這片土地。 假如莫夜的力量足夠,他們大可以嘗試再從夢之界前往莫家村。然而很可惜,莫夜現在的力量不足以支撐他們再往前走,無法尋到那條通往外界莫家村的道路。 莫夜心里不安,村子到底遇到了怎樣的麻煩,為什么大家都不進入夢之界,娘這會兒安全不安全。這些問題,他全都無法得知。 無人告訴他答案,莫夜倍感力不從心。 這一天起,莫夜每天皆會前往夢之界查看情況,遺憾的是,他一直沒能見到村里的人。 他們等了又等,最終竟是先把白瑞芝給等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毛球:媳婦,看,有人在打架 小泥巴:嗯,他們脾氣還不好 第52章 安全的辦法 白瑞芝的年齡出乎莫夜意料的年輕, 這位醫者是一名溫婉的年輕女子,她身穿一襲淺綠的絲裙,面帶笑意。 她的穿著打扮簡單大方,她的笑容能夠給莫夜親近感, 使得莫夜瞬間放松了看病的緊張心情。 黎玄把莫承寧的親筆書信交給了白瑞芝, 白瑞芝看了小會兒, 忍不住嘆了口氣:“多年不見,已是物是人非?!?/br> 說完這句話,白瑞芝平靜地收起了書信。 白瑞芝與莫承寧相遇的那會兒,她還不是一位能夠獨當一面的優秀醫者。 某次, 她進山采藥,不幸遇到了山中的精怪發狂, 若不是巧遇路過的莫承寧,她恐怕早已小命不保。 莫承寧得知白瑞芝來自春瑞城的白家,他向白瑞芝打聽了不少有關化煞的法子??上菚r的白瑞芝實力有限,她能為莫承寧提供的幫助實在不多。 后來, 莫承寧僅在春瑞城短暫停留,就匆匆的離開了。 白瑞芝再次見到莫承寧,已是在多年以后。 那次,莫承寧傷得相當嚴重,尤其是左眼的傷勢觸目驚心。成長為醫者的白瑞芝本是有心報恩, 奈何她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最終仍然沒能保住莫承寧的左眼。 這成了白瑞芝心中的遺憾,多年來耿耿于懷。 對于這位救命恩人, 她能給予的回報總是太少。大病初愈的莫承寧性格改變了許多,他日復一日的愈發沉默。 莫承寧沒在春瑞城居住多久,他又決定走了。 他臨行前,白瑞芝拿出了自己這些年收集的化煞物品,算是盡了一份心。莫承寧沖白瑞芝點頭示意,他收下了這些東西,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只是莫承寧看了看這些物品,無奈的說了一句:“他不需要我再為他找這些東西了吧?!?/br> 白瑞芝心有疑惑,但她并未多問。她知道莫承寧心里住著一個人,她也知道,莫承寧和對方出了某些問題,難以交流。 有些事是她所不了解的,也是她不能介入的。她能做的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莫承寧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 如今,白瑞芝瞅了瞅站在自己跟前的莫夜。莫夜的眼神很清澈,清澈得就如同他簡簡單單的內心。 她當年給莫承寧治療眼睛,沒能治好,心有遺憾。此刻她又給莫夜治療眼睛,她與莫家亦是有緣。 所以這次,白瑞芝不希望再留下任何的遺憾了。 莫夜老老實實地等待白瑞芝望聞問切,他聽話的不得了。他只盼白瑞芝說一句:“你的眼睛并無大礙,你可以走了?!?/br> 可惜,事實并非如此。 白瑞芝一眼看透了莫夜的心思,她忍不住笑了笑:“別心急,沒有那么快?!?/br> 莫夜被對方看穿了想法,尷尬地低下頭,臉頰不由微微的發燙。而黎玄則問了一句:“他的情況怎么樣?” 聽得這話,白瑞芝收起了幾分輕松的笑意,目光迎上了黎玄的雙眼。 白瑞芝心知黎玄和莫夜不同,黎玄的眼神復雜得多。他眼底有質疑,有提防,那閃爍著鋒芒,更是夾雜了一絲會傷人性命的血腥。 他甚至不會告訴白瑞芝,莫夜體內的力量來自何處。 “有好有壞?!卑兹鹬ヒ膊焕@圈子,直言道,“好的是這股力量非常強大且純凈,他的眼睛之所以變化,是由于體內種族血脈的影響。他的修為加深,實力變強,從這方面看來,無疑是一種好現象。只不過,力量過剩也導致了隨之而來的麻煩?!?/br> 問題的根源在于莫夜自身尚不足以承受如此龐大的力量,這樣的力量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負擔。隨著時間的推移,壓力必定會越來越大。 倘若莫夜無法順利的消除力量對自身的破壞,他的身體狀況會一天天的惡化,一天天的衰敗,直至他最終消亡。 對此,黎玄早有預料。然而當他真的聽到白瑞芝這么說,他仍然免不了煩躁。 他穩了穩情緒,壓住心底的不耐煩。白瑞芝這么說,就是還不到無藥可救的時候。要不然,白瑞芝不必和他們說這么多的廢話。 黎玄想了想,問道:“安全的辦法是什么?” 他相信白瑞芝已經有某些的想法,可是,對黎玄來說,不安全可靠的辦法絕對不行,他不會接受讓小毛球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到處折騰。 聽到這話,白瑞芝的目光掃過了黎玄,又移向明顯被她的話嚇到了的莫夜,她嘴角上揚:“辦法自然是有,安全的自然也有,只不過……” 她略微頓了頓,只不過她不確定這兩位的感情如何,安全可靠的辦法她該說不該說。 黎玄見到她的笑容,心里頓時一跳,而后悄然傳音給白瑞芝:“如果不能在他面前直說,那就別說,一會兒單獨告訴我?!?/br> 對此,白瑞芝笑意不減,她饒有趣味地打量了黎玄兩眼,果然沒有再往下多說些什么了。 白瑞芝查看了莫夜的身體狀況,開始提筆寫藥方。 藥方分為兩份,一份是給莫夜的藥方,主要是一些調養身體的湯藥,對強身健體大有好處。 另一份則是寫給了黎玄,藥方的內容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不能直接說給小毛球聽的法子。黎玄隨手接過藥方,他大致掃了一眼,嘴角輕微地抽了抽,而后他面無表情地收起藥方,丟進了百寶袋。 莫夜說不出的好奇,媳婦的藥方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明明是他看病吃藥,媳婦卻也有一份藥方,難不成媳婦身體不舒服,也得看病吃藥。 他偏過頭看著黎玄,黎玄一臉淡然的說道:“沒什么,我們回家再說?!?/br> 白瑞芝提供的辦法確實屬于安全可用,通過一定的手段將莫夜體內多余的力量引出,引至另外相似的地方存放。 對這個別的地方的關鍵要求是,要能夠承受這股力量,不然仍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于是,所有的類似手段里,雙修是最為切實可行的辦法之一。這樣既能同時提升雙方的修行,又能緩慢的一點點的吸取過剩的力量,減輕莫夜的負擔。 可是眼前的問題不是黎玄心里愿不愿意,而對目前的黎玄而言,愿不愿意沒差別,因為他根本沒有rou身。 雙修什么的,沒rou身還修什么修,生怕他的神魂不會被多余的力量撐裂么。 好在也不是完全不能轉化,他可以嘗試神魂緩慢地吸取丁點兒,減少一點兒算一點兒。 之后,白瑞芝又叮囑了莫夜一些注意事項。 莫夜聽得格外認真,這些事關系到他什么時候能夠養好身體。他近期很忙,忙著陪媳婦找回rou身,忙著關注莫家村的變化。即使他對春瑞城的印象不錯,可他也不能在這里久留。 當然,以后如果有機會,他會接娘過來住,他們一家都住在這兒。 只是現在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瑞芝交代完了該說的話,又提醒了莫夜按時到醫館檢查身體,她要定期查看莫夜的狀態,進而調整藥量。見莫夜乖巧地點著頭,白瑞芝也終是多了一絲放松。 這次徹底治愈莫夜,她心底揮之不去的遺憾也能減少幾分吧。 天色漸暗,白瑞芝目送莫夜和黎玄走遠,她凝視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人并肩而行,溫馨而自然,見不到那一種沉默的孤寂。她不會忘記,傷了左眼的莫承寧離開時,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力與難過,她不知道莫承寧現在過得怎么樣。 這會兒,被白瑞芝念叨的莫承寧正準備出發,他扶了扶頭頂的斗笠,靜靜地望向前方。 他身旁唯一為他送行的那人個子不高,白色的斗篷蓋住了全身,斗篷邊緣是金絲鉤織的云紋。那人不僅矮矮小小,聲音也是格外稚嫩,應是年紀不大:“你又要回莫家村?非去不可嗎?” “我感應到大陣出了一點兒狀況,我得回去看一眼?!蹦袑幤届o地應道。莫家村樹敵不少,縱是他對鏡花水月大陣十分信任,卻也不敢保證,他和火殃都不在的情況下,大陣不出絲毫狀況。 異樣意味著變故,他必須親自看看才能放心。 聽得這話,白袍小孩笑道:“你不只是關心莫家村吧。大陣異樣,你能感覺得到,那個人也能感覺得到,你敢說不是心急回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