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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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白墨甚是無語,“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們真/相???” “我為什么要告訴他們?”陸染笑得jian詐無比,“誰讓他們連人都能弄錯!這是懲罰!” 白墨:“...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很可能因為拍了錯誤的廣告,而需要再來拍一次?” 陸染狂點頭:“知道??!”他滿臉的無所謂,“可是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自己走錯地方了,也是為了懲罰一下他們所以才沒回去拍攝的!” 白墨:“... ...” 智商沒達到你期望的水平,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萬分無語地接受了自己很有可能要再來一次的事實,白墨無力道:“算了,一起去真正的拍攝地點那邊看看吧?!?/br> 他倒是對那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有幾分好奇的,不管怎么說,這實在是太巧了。 兩人趕到另一個屋子的時候,拍攝卻并沒有結束,另一個軟萌版“白墨”正站在背景板前努力地擺著姿勢。 只是他僵硬的動作和始終無法進入狀態的面部表情,卻讓拍攝進程進入了一個難堪的境況。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陸染得意極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拍不好的!那些人以為他是你,就算他拍不好也不敢說些什么的,還只能熬著!哈哈哈哈!” 白墨斜睨了陸染一眼:“好了,玩笑到此結束吧?!?/br> “不要!”陸染一把拽住了剛欲上前的白墨,“再看看嘛!” 白墨嘗試著拯救陸染的良心:“就算我們不去糾正他們也不能站在這兒觀望,這是偷/窺?!?/br> “這怎么能是偷/窺?”陸染理直氣壯,“是他們自己不關門的!哪兒寫了‘此處不能站人’嗎?” 白墨:“... ...” 兩人觀望了半天,拍攝卻毫無進展,導演只能苦著臉暫時中止了拍攝。 導演艱難地走上前,試著給臺上的少年講講戲,可他剛走到背景臺旁,對方卻忽然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前輩!我... ...” 少年臉色漲得通紅,神情尷尬極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對不起,給您添了麻煩,其實我... ...” “白墨!” 忽然聽到有人在門外喚自己的名字,少年連忙抬頭望去,卻看見了此前那個見過的男子,而他身旁還站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白色襯衫,外面還罩了件緗色的風衣。其貌清俊,其勢灼然。 如皓月染墨,內斂沉穩卻仍舊風華無限。 少年跟導演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便走出門去,十分羞愧地抿唇道:“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勝任這個工作... ...我,我... ...”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讓他留在這里的陸染。 這人會讓他代替自己的朋友留下,是因為相信自己的實力吧?可自己... ...卻辜負了他的信任! 完全沒有給予他半分信任的陸染,一看到這一言難盡的場面就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真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任務??! 陸染開心極了,甚至抬起手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跟你同名的那個人啦!” 少年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說“不錯”,卻乖巧地沒有多問,而是充滿了仰慕地跟白墨打了聲招呼。 白墨溫和地回以微笑:“好難得,居然同名?!?/br> “白”這個姓并不算常見,“白墨”這個名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的。 何況還是這樣的巧合,確實算是緣分了! 少年靦腆地笑了笑:“其實... ...白墨,是我的藝名,我本名不叫這個?!?/br> “哦?”白墨溫柔地看著他,“那你本名叫什么?” 在白墨的和煦目光下,少年的緊張感終于慢慢消退,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白書?!?/br> 白鼠? 陸染心中暗暗腹誹了一遍這個名字,卻并沒有把自己的吐槽說出來,只道:“這個名字還挺奇特的?!?/br> “白書... ...”然而站在他的身旁的白墨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剎那卻忽然變了臉色,“哪個書?” 少年愣了愣,不知道這個看上去脾氣很好的人為什么忽然嚴肅了起來:“是書本的‘書’?!?/br> 陸染也頗為不解地看向了白墨:“大老白,怎么了?”他眼眸一轉,好笑道,“這不會是你的‘曾用名’吧?” 然而白墨卻一反常態,完全沒有符合陸染跟著,甚至沒有回應。 他死死盯住了眼前的少年,嘴角忽然挑起了一個與往日完全不同的陰冷笑容:“真是個好名字?!?/br> 少年心中一抖,竟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不知為何,這人明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這眼神卻暗暗傳遞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恐懼非常的氣勢。 “不用拍了?!卑啄粗讜?,“你跟我走?!?/br> 雖然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么,可少年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只得顫著聲道:“好,我... ...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 “不必了?!卑啄驍嗨?,“現在就走?!?/br> 他冷冷一笑,原本溫柔的眉目竟突然間暈染開一種寒氣透骨的美麗。 “順便給你的經紀公司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從今天開始,你辭職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晚了的原因只有一個... ...我起晚了... ...加手殘。 晚上(或凌晨)應該還有一更,如果沒有,明天就是雙更。 *** 話說這章算是... ...出人意料吧? 第五十一章 白書出生在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家庭,既不是顯赫門庭, 也不算是貧困。 他原本和大部分孩子一樣整日整夜的學習, 也曾被父母寄予殷切希望。 然而, 不是每個人都在學習上天賦出眾的。 白書就不是。 即便他努力了,可是成績卻全然沒有任何起色。父母整日的嘮叨和老師恨鐵不成鋼的責備、更是讓他漸漸對學習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初三那年, 有個學習好、長得也很漂亮的小姑娘到他的班級來找他,遞了封情書過來。 可是他不喜歡這個小姑娘。 于是他偷偷將小姑娘約出來,把自己的心里話誠實地傳達給了對方。 可是換來的, 卻是小姑娘狠狠的一巴掌, 還有她含/著眼淚、惡狠狠的一句—— “你算個什么東西?除了這張臉, 你還有什么?” 客觀來說,小姑娘說的一點也沒錯。 他除了這張臉, 一無所有。 他不聰明, 也沒有懸梁刺股的毅力, 就連記憶力都要比別人差些。 可是好在, 他還有這張臉。 于是那一天,白書第一次背著父母, 跑去了一家他觀望了很久的經紀公司。 他怯生生地在經紀公司樓前不遠處的咖啡廳點了杯咖啡, 忐忑地坐了一下午。 直到大樓的燈漸漸開始熄滅, 就連咖啡店的服務生都開始委婉地提醒他時間時, 白書才終于鼓起了勇氣。 他跑進那棟大樓, 跑到了那個經紀公司的樓層,隨便找到間工作室敲開了門。 門后的中年人溫柔和善,見他只是個孩子也沒有不耐煩, 而是簡單地給他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和他以后可能遇到的發展情況。 最后,中年人提醒他,只有他的父母同意了,他才能正式加入他們。 像是得到了黑暗中最明亮的一束火苗,白書感覺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有了方向和目標。 他興沖沖地跑回家,將這“天大的喜事”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然而換來的,卻是冷冷的一巴掌。 因為他突然的“失蹤”,父母找了他整整一天,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父親打完那一巴掌便紅了眼眶,哆嗦著放下了手。 而母親則瞬間失聲痛哭,將他緊緊摟在了懷里。 白書的父母是愛他的,正是因為愛他,所以不能這樣放任他進入一個誰都知道有多危險的圈子。 他們和白書談了一夜,最后給了白書三年的時間,讓他務必要參加高考。 這兩年中,他可以好好考慮未來。 當然,也要再做最后的努力去嘗試,試著去走那一條大部分人都要走過的道路。 白書并不想辜負父母的信任和期望,他不想辜負任何人的期望,何況這兩個人是如此愛他。 可是即便他如此努力,卻仍舊沒有實現那個三年之約。 在他高二的時候,母親得了癌癥突然逝世。 她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著維持生命的塑料管,另一端則連著一個看起來簡陋非常的氧氣瓶。 回光返照之際,母親吃下了他喂的最后一顆葡萄,還嘟囔了一句:“有點酸呢?!?/br> 聽完這句話,他和母親都笑了起來。那是母親的最后一個笑容。 母親對他說:“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我一定會在天上好好保護你?!?/br> 為了照顧母親,他休學了半個學期。 回到學校,新的班級、新的學習進度、已經被遺忘了大半的知識,將他徹底擊垮了。 在即將到達終點的時候,他跑不動了。 在和父親徹夜長談之后,白書終于選擇了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