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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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頭拍著胸口保證:“寶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絕不會給你丟臉的?!?/br> 喜寶才不怕丟臉,準確的說,她就沒有丟臉這個概念。等送走了毛頭,她也順勢多拿了兩件毛衣,往學校去了。待回到了宿舍里,劉曉露隨口問起先前的事兒,她也一五一十的都答了,自家哥哥勤奮好學,在她看來,丁點兒問題都沒有,老首長還說過活到老學到老,她哥想多學門語言,當然是個好事兒。 等第二天,喜寶就去申請了外校聽課證,辦下來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滿打滿算,下周一絕對能拿到手了。 果不其然,等下周毛頭過來時,喜寶就把聽課證和大一的課程表給了他,又領他去認了教室,還分了幾張飯票菜票給他。 這時,喜寶怎樣都不會想到,就是這么個行為,給大一新生……哦不,給法語系的寶寶們造成了多么慘烈的影響。 永遠不要小瞧了學霸,毛頭這已經不算是學霸了,而是學神。假如他今個兒去的是高數教室,那問題還不算太大,畢竟是邏輯性的學科??烧Z言這玩意兒,純粹就是個記憶問題,只要記憶天賦足夠逆天,學會一門語言真的不難。 背單詞?掃一眼就記住了。 發音問題?聽一遍就學會了。 語法難點?跟著課本預習一遍,再認真聽老師順一遍,假如還有啥不懂的,直接問老師啊,雖說毛頭持的是外校聽課證,可這年頭的老師最講究一個有教無類,但凡你肯學,他一定愿意教。 因為手頭上有大量的翻譯稿件,喜寶一時間真的沒工夫多關注毛頭,再說了,在她的心目中,哥哥jiejie們都很有本事,原也不需要她多關照。因此,她就暫時把毛頭的事兒擱置在了一邊,專心自己的功課,和翻譯任務。 不知不覺間,京市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然落下,雖說離期末考試還有一段時間,可似乎寒冬的降臨激起了部分同學的上進心,哪怕他們原也挺用功好學的,一下子變得格外上進,校園內的學習氛圍濃郁得不得了。 十二月的一天,喜寶如同往常一樣往教學樓走去。 今個兒有法語課,連著兩節,雖說喜寶是兼修法語課,卻也一直有認真的學習。畢竟,要么不學,要學肯定要學到最好。 可命中注定,今天會有意外發生,又或者說,其實也不是很意外,反正當喜寶看到那個熟悉的黑炭人進來后,總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毛頭是跟著法語課教授一道兒進來的,他當然沒厲害到直接混到大學助教的份上,他只是過來配合表演的。 就跟所有的學院派一樣,京大的學生也有個毛病,就是書面化太嚴重,口語和聽力遠遠不及筆頭能力。這是通病,可法語課教授卻并不打算容忍他們。 于是,他今個兒就找來了個助手,給大家來個情景表演。 喜寶內心毫無波瀾,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就她哥那個性子,好學的勁頭兒一上來,絕對舍不得落下一節課,甚至在聽完了大一的法語課后,還極有可能去蹭其他高年級的課上。反正多數人也就是掃一眼她哥掛著脖子上的外校聽課證,不會仔細研究的,真想要蒙混過關,她哥有的是法子。 可饒是如此,情景表演又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只這般,教授在簡短的介紹之后,就現場給同學們展示了起來。 教授太喜歡這個年輕人了,雖說不是京大的學生,卻有一股子拼搏向上的沖勁兒,愿意下苦功夫學不說,膽子還特別大,相當樂意配合老師進行各種情景表演,不單口語一流,表演起來也毫無匠氣,合該讓那些自詡天之驕子的京大學生們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法語對話。 “法語,首先是一種語言,必須運用到各個生活場景里,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又談何成為一種語言呢?我知道在座的同學里,有好多都接到了上面給予的翻譯任務。沒錯,翻譯國外名著的確很重要,可這真的就是你們學習法語的原因嗎?比起文字翻譯,我們的外交部更缺人才,尤其是高端即時翻譯人才?!?/br> “我就問你們,假如是你們,可有勇氣上臺表演?如果連在課堂上大聲講出來都做不到,等以后,國家真的需要你們了,你們敢介入國家領導人之間的對話嗎?” “從明天起,加入情景表演的考核,分數記入期末成績?!?/br> 第125章 大道理, 在場的所有學生都懂,但是這會兒已經是十二月份中旬了, 就算今年過年稍微晚點兒, 離期末考試也就最多一個月工夫了。這個時候,突然增加一項考試項目, 真的不是在故意針對他們? 講臺上的老教授將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 然而講臺下的學生們卻都是一臉的懵逼,包括已經略微意識到不妙的喜寶, 都沒想到還能來這么一出。 相對來說,喜寶倒是還好, 她只是依稀想起了多年前的鄉下老家, 仿佛毛頭也總是喜歡拽著她搭戲。當然, 所謂的搭戲就是她往那兒一戳,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既沒啥表演也完全沒有臺詞, 純粹就是瞎湊熱鬧的那種。后來,等他們都上了初中, 毛頭認識了他一生的好基友徐向東,就干脆利索的把喜寶給甩了,重新換了個配合默契的搭檔。 比起喜寶, 其他同學才是真的崩潰。 就像老教授說的那般,啞巴外語那就是常態。你說語言必須要開口說才行,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別說外國了,哪怕是母語好了, 站在高高的講臺上,面對數十個同學,依然落落大方的開始情景演練……難嗎?當然難! 不過,這里頭也有自信滿滿的同學,尤其方才老教授的那番話點醒了他們。國家就算很缺文字翻譯,可真正前途遠大的卻是能進入外交部的那些人。比起現在人數還可以的英語翻譯,法語系的人才確實要少很多。 那就……拼一把? 終于有同學主動上去配合了,老教授一面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一面又快速的出了個稍微簡單點的題,讓那同學和毛頭自由發揮。 一見有人當了表率,剩下的同學就都有了自信,尤其在看到題目并不難時,更是當下暗自竊喜起來。 老教授出的題是圖書館,毛頭的身份當然是法國留學生,而給他搭戲的則是在閱覽室里偶遇毛頭的中國大學生。期間,毛頭會詢問一些問題,對方需要回答,不過并不需要有具體的動作。 因為身份契合,背景又設定在多半大學生最為熟悉的圖書館,而毛頭也在老教授的暗示下,有意識的放低要求,詢問的書籍也都是一些較為尋常的,沒有絲毫為難的意思。對方一開始挺緊張的,而后倒是慢慢的放松下來,甚至能在毛頭提到某本他正好看過的書時,順便提一兩句對書的見解。 第一次情景對話演練算是比較順利的,底下的同學也終于徹底放松了。 唯獨喜寶鼓著鼓腮幫子,她總覺得她哥要放大招。 其實,準備放大招的并不是毛頭,而是老教授。依著老教授的意思,他教出來的弟子,難道只會說一些問路、點菜、買東西的簡單日??谡Z?哦不,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這節課僅僅是個開胃菜,等學生們適應了,自然有法子招呼他們。 等接連三場情景對話演練結束后,老教授暫時放過了他們,開始日常課程教學。只是,在今天的兩節法語課即將結束之前,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席話。 “記入期末成績的情景對話可沒那么簡單,題目暫定為‘中法經濟貿易合作’、‘中法文化交流活動’、‘中法服裝變革進程’、‘中法飲食文化’……” 正準備開始收拾東西的同學們:…… 這其他幾個也就算了,經濟貿易是什么鬼?他們只是法語系的,又不是經管系的! 喜寶也開始懷疑人生了,雖說到時候搭戲的人還是毛頭,可她總有一種活不出來的感覺,要知道,她只是文字功底好,論口語能力,哪怕談不上慘不忍睹,可終究稱不上好。 等其他同學抱著課本陸續離開了教室后,喜寶也隨著人流出了教室,不過她沒走遠,而是在門口等待毛頭。 毛頭留下來跟教授說了幾句話,空教室回聲大,喜寶就算人在門口也隱約聽到了幾句,其實都是教授在說,毛頭就應聲點頭,大意是讓毛頭別客氣,對京大的學生多點兒殘忍才是對他們的負責。 于是,等毛頭出來時,就看到了一個眼神幽怨的妹子。 “哈哈哈哈……”毛頭本來是想安慰喜寶的,可一看到她跟以往淡定自若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就直接給笑噴了。 “哥,你知道嗎?幸虧我的法語課程是跟大二學生的,不然我會被他們打死的?!毕矊毧蓻]忽略掉當老教授說了那一席話后,同學們那崩潰的表情和無比怨念的眼神。當然,大家都很清楚,這事兒應該怪罪到教授身上,可他們不敢,于是他們就偷偷的瞪毛頭。 “你為啥要跟大二學生一起上課?”毛頭笑嘻嘻的湊上去幫妹子拿東西,“來,跟哥說說,是不是課程跟不上?哥幫你補習?!?/br> 喜寶突然就理解了她的同學們。 其實,喜寶倒不存在跟不上課程的問題,只是她心血來潮打算學法語時,大一下學期都過去一半了,就跟著同年級的聽了幾節課,補了下基礎,等第二年就跟著法語系新生一起上課了。以她現在的程度來說,想要跳級也不難,不過她考慮再學一門外語,倒是不著急跳級了。 可她還是對毛頭很無語。 把自個兒的情況跟毛頭說了一遍,喜寶拿眼瞧著他:“哥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嗎?” “還是不了,大一法語系的同學恨不得一天打死我十八遍?!泵^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著nongnong的自豪,“我先跑了,等回頭期末考試前,再虐死他們!” 頓了頓,毛頭又笑著沖喜寶擠了擠眼睛:“你怎么說?好歹也是我妹子,需要我泄題嗎?” “不需要,我相信我能通過的?!毕矊毟纱嗬鞯木芙^了。 “成??!那時候一定對你不客氣?!泵^邊說邊瞥了后頭拐角處一眼,他剛才好像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去,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后,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折騰他這個可愛的小妹子了。 喜寶絕不會想到,她哥說對她不客氣,還真就是不客氣,到了考試周前的情景對話時,簡直就是發揮了十二成的功力,愣是把她懟了個啞口無言。這讓偶然間知道她和毛頭關系的同學很是傷感,說好的放水呢?就是這么放的? 當然,這就是后話了。 等喜寶送走了毛頭,又去食堂打了飯菜回到宿舍里,冷不丁的想起了一個事兒,趕緊跟同在宿舍的劉曉露說了今個兒法語課上的事兒,又問:“你說咱們英語系會不會也增加情景對話練習?” 劉曉露目瞪口呆,她上兩節沒課,正好宿舍里其他同學都不在,就索性沒出門,就待這里翻譯文獻。雖說,在翻譯文獻這個事兒上,她是不如喜寶,可那也是因為她打小性子比較跳脫的緣故,她是坐不住,而非做不到。 反過來說,其實她的口語也沒比喜寶好多少,大家半斤對八兩,文字處理能力以及聽力都要遠遠超過于口語能力。 “應、應該不會吧?”劉曉露嚇得都不敢繼續翻譯了,總覺得會寫出奇怪的東西來,幫把書籍本子匆匆收拾成一摞,往后頭的床鋪枕邊一放,就湊到喜寶跟前,一疊聲的問道,“宋言蹊,你再跟我說說那啥情景對話,是啥意思?提前給問題,讓咱們準備好背熟了,還是臨時抽問的?” 你說呢? 喜寶沒開口,她用眼神就表達了這個悲傷到了極點的問題,不過,她心下還抱了點兒希望,覺得英語系未必就會學法語系,在臨近考試周之際,玩這種坑死人不償命的現場考核項目。 問題是…… 假如這話是別人說的,估摸著考和不考各占了一半,可換成從喜寶嘴里說出來,答案已經明擺著了。 果不其然,下次英語課上,老師非常高興的告訴他們,要加考一項全新的內容,而且所占的分數比例相當之高,并且英語系這邊的課題全部照搬最近五年來國家最重要的時事政治。 譬如,改革開放、大力發展經濟、跟各國建交、訪華團接待等等,涉及了方方面面,似乎是唯恐同學們臨時抱佛腳,強行提前背誦出來。 老師說的很明白,情景對話練習的就是他們的口語能力以及臨場反應能力。另外,考慮到他們將來從事的多半都是翻譯工作,還會增加翻譯禮儀,以及用詞的準確度和合理性。 一句話,生怕他們死得太容易。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上頭沒有再發下來新的需要翻譯的文學著作,總歸還是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想著許久不曾回家了,喜寶特地收拾了一下,在這周的周六下午,趕回了四合院那頭,順便從趙紅英口中得知了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兒。 大事一,袁弟來成功的逼瘋了扁頭,生生的把他好不容易談妥的對象給搞糊了。而扁頭在蔫吧了數日之后,奮起反抗,現在賭氣留在家里,打死也不去上學。母子倆互相傷害的戲碼,進行得相當火熱,儼然已經成為鄉下老家村子里一出難得的年度大戲。 大事二,春梅和春芳跟著大偉跑了,說是要學做生意,學了也有段時間了,最近一次趙紅英去看她倆,發現她倆已經在大柵欄電器行里干得相當不錯,老員工都被大偉安排去了其他的分店,新來的店員不知道她倆的身份,還道是鄉下進城來打工的小妹子,倒是真沒搞啥特殊化。 大事三,張秀禾急著找毛頭…… “回頭見到毛頭,讓他給家里掛個電話。喏,這是電話號碼,上頭這個是咱們家的,下頭這個是你大伯他們住的那地兒的?!壁w紅英相當霸氣的拍出了一張紙,上頭是巨大的一串數字,不單字體大,而且看起來相當幼稚,哪怕是全家最小的宋東和宋西,也不可能寫出這種數字來。 喜寶瞧了一眼,然后又抬頭看了看她奶:“奶,這是你寫的?” “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我讓梅子給我找了幾本書,又從你那屋尋了個空本子和筆,打算多認幾個字!” 趙紅英一臉的嘚瑟,盡管她也明白她寫的字丑得要命,可這不是剛撿起來沒多久嗎?這像她這個歲數的鄉下老太太,哪個不是含飴弄孫?再不行就是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雖說這些活兒她也沒少干,可總不能只干這些吧?她的寶是大學生呢,還是京大的學生,她這個當奶的,咋樣都不能大字不是一籮筐,這不是丟孩子的臉嗎? “寶你看著吧,連強子和大偉都能念到初中畢業,我比他們聰明多了,回頭一準也能念完?!壁w紅英盤算著,等放假后,孩子們都松快了,讓毛頭和喜寶陪著她去書店里,再好好挑幾本書。不是她信不過春梅,而是春梅本身也是初中畢業的,那肯定是身為大學生的毛頭和喜寶能耐。 這種想法當然也沒錯,喜寶雖然不清楚后續的事兒,還是給她奶鼓了鼓勁兒,順口答應了會將電話號碼給毛頭。 老家那頭就不用問了,趙紅英辦事素來妥當,早在電話裝好的第一時間就打到了村里,點名讓宋衛民過來聽電話,這才得知了扁頭和袁弟來的近況。 趙紅英并不擔心這對母子倆會鬧得太過,袁弟來是老袁家的閨女,哪怕那腦子比她爹媽兄弟更蠢,本質上還是相差無幾的,譬如,都是一樣的慫。 袁弟來不會打扁頭,只會沒命的玩監督、打心理戰、演各種苦情戲。換成臭蛋,那絕對吃這套,可惜扁頭那小子完全不在乎,你想哭你就哭,你想嚎你就嚎,橫豎只要不打死他,他就照舊浪里個浪。 當然,反過來說,扁頭也不會跟他媽動手。那孩子除了不愛學愛玩之外,也沒啥別的缺點,往常得了空也會幫著家里人干活,像家里的雞就是他幫著喂的,農忙時常幫著送飯送水,抵得上半個勞力了。在趙紅英看來,扁頭應該是一半隨了爹,一半隨了舅,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干出啥荒唐事兒來,沒這個膽兒??! 不過,有了電話也真的是很方便,最主要就是方便了趙建設,隔三差五的就打過來問候他姑,昨個兒還特地問,過年回不回去。 傻子才回去??! 這些糟心事兒,就不用同喜寶細細分說了,趙紅英大致了提了一兩句,然后就擼起袖子開始做好吃的了。 “寶啊,鍋里燉著羊rou湯呢,你先來一碗墊墊肚子?今晚咱們吃火鍋,羊rou湯做底,我準備了不少羊rou卷、豬rou片,還有那啥……強子從南邊給寄來的海鮮,都是風干貨,煮湯時擱一點,比放那個味精都鮮?!?/br> 喜寶是她奶說啥都好好好,在收好了寫著電話號碼的紙后,她就進廚房幫忙去了。趙紅英本來不想叫她進來,不過轉念一想,起碼這會兒是冬天,廚房也挺暖和的,就盛了碗羊rou湯給她,還在里頭擱了好幾塊嫩羊rou,叫她吃完再幫忙。 guntang的羊rou湯,等喝完以后,還能剩下什么活兒?趙紅英又一次成功的忽悠了喜寶,等火鍋和切好的rou、菜、主食之類的都擱到了桌上,老宋頭已經開了瓶酒,喜寶眼尖,看到上頭寫著“紅星二鍋頭”。 “我爸藏了好幾瓶茅臺,爺,我回頭都給你搬來?!毕矊毾肫鹚沁呅≡豪镞€藏著好東西,忙許諾道。 “可別了,啥酒都沒二鍋頭來得美,抿一口,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暖和了?!崩纤晤^美滋滋的抿了極小的一口,他那個酒盅本來就小得很,一口下去就跟別喝一樣,倒是面上的表情真是醉人。 喜寶還想說點兒啥,一個眼錯不見,就發現她奶已經放了不少菜,還把那些一燙就熟的菜往她碗里挾,一轉眼就堆滿了一小碗。 “夠了夠了,奶你也吃?!北贿@么一打岔,喜寶也就不再關注她爺了,不過酒那個事兒卻沒忘記,心下想著就算她爺不喝,等她爸休息了,也肯定是往這邊來的,早拿早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