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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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摞新書回到了宿舍, 喜寶美滋滋的給新書一一包上書皮, 同時法語系的舍友看著她那么高興,很是不解的問:“我還以為你是心血來潮才會跟我們一起去聽兩節課,結果竟然是來真的?你上學期一節課都沒上, 跟得上嗎?法語跟英語差別很大的?!?/br> “我知道的,這不是我把所有的書都領來了嗎?”喜寶笑得眉眼彎彎, 她是真的發自內心感到高興,先前還以為學校未必回同意她加修課程的申請,她當時還有些緊張不安來著, 沒想到那么順暢的就通過了。 “那你以后會很忙的,能吃得消嗎?對了,你還得補課,是打算找老師還是找同學?或者尋個高年級的師兄師姐?” 這個, 喜寶還沒有想好,畢竟先前她并不覺得自己的申請能通過。不過她也很清楚,語言課程光憑自學是很難學好的,至少在基礎階段是絕對離不開老師的幫助。 見喜寶滿臉的猶豫,舍友好心提醒她:“能找到老師最好了,不行的話,反正你家庭條件好,出些補課費請高年級的幫忙,他們平時也有在給附近高中學生補課的,基本上都是每小時五毛到八毛錢?!?/br> “好,我記住了?!闭J真的謝過了舍友,喜寶開始盤算起作息時間來。 校方既然通過了她的申請,自然幫她排好了課。只是這么一來,就跟舍友說的那樣,她會變得很忙很忙,而且僅剩的課余時間還需要挪出來補課,這就需要她合理的安排作息和學習時間,畢竟她不可能為了一門法語課,丟掉其他課程。 幸好,喜寶是真的熱愛學習,加修的法語課于她而言,格外得新鮮有趣。就連那些枯燥無味的單詞和語法,在她眼里也變得絢麗無比,尤其當學到新的知識時,更是不由的忘掉周遭的一切,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 很快,又一個好消息傳來,教大三大四兩個年級法語課的陳教授愿意在周末抽空幫她補習,時間暫定在周六晚自習或者周日上午,當然具體的還要看陳教授的安排,畢竟這是喜寶有求于人。 只是這么一來,喜寶就真忙開了。 忙到什么程度呢?以前每周她都是周六下午放學以后就回家的,周日在家里待一整個白天,晚上才會回到學校。甚至有的時候,她是周一大清早才來上學的。 然而,自打她加修法語課后,周末就常常沒空回家了。除了陳教授會幫她無償補習外,也因為教授的緣故,她認識了幾個高年級的師兄師姐。這年頭,最缺的就是各種人才了,尤其是外語系的,因此好些師兄師姐都會幫著教授批改作業制定課程,喜寶沒這個本事參與,卻也時不時的留下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哪怕真的有必要回家拿個東西之類的,喜寶也是快去快回,幾乎就沒在家里留宿過。 喜寶在忙,毛頭也很忙。 電影學院跟其他高校不同,本來就是更講究實踐的,如果一直待在學校里,那是學不出什么名堂來的。擱在以前,毛頭還會抽空過來一趟,不過自打聽說喜寶要加修課程后,他就干脆不回來了,畢竟他要是往家里跑了,又得連累喜寶買菜做飯,白白浪費學習的時間。 在忙碌的學習中,時間過得飛快。 仿佛前段時間還是棉襖棉褲的,轉瞬間,大衣服脫掉了,換上了單薄的春衣,那些火氣比較旺的男同學,已經開始穿短袖了。也是,五月天嘛,穿啥都不算夸張。 喜寶就換上了長裙,她最近愛上了裙子,掐腰身大裙擺,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不過,喜寶沒說的是,這些裙子早在去年就在南方出現了,京市終究沒有滬市那邊更時髦。 不過,也似乎是從今年開始,色彩斑斕的衣服開始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了大街小巷里,不似以往,一眼望去只有黑灰藍三色,最多再加個軍綠色。 改革開放,在促進了經濟發展的同時,似乎也將人們已經禁錮多年的心,徹底的放開了。 當然,愛美和學習并不沖突。 步入五月以后,喜寶的法語課已經能跟上大部隊了,陳教授的補習也就此結束??稍掚m如此,她仍然會利用休息時間幫著做些事兒,好讓師兄師姐們也稍稍減輕些負擔。 只是她并不曾發現,自己好心的舉動早已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長得好家世好,偏又好學,還得了教授的青睞,甚至還是諸多男同學眼中的校園女神。光是這樣也罷,橫豎又不是頭一天如此了,偏她還加修了法語課,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勾了一顆少男心。 李師兄原本就是跟著陳教授的,他是大四學生,即將面臨畢業分配工作,按說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忙碌的,事實也的確如此,為了學業和實習兩不誤,他已經忙得連女朋友都顧不上了。本來,他的女朋友也能理解,同是京大的學生,雖然不同系,可大環境擺在這兒,當然愿意給自己的男朋友最大的支持,畢竟兩人是奔著結婚去的,早已打算好了等工作穩定下來了,就辦婚事。 一切都很完美,可某一天,經管系的系花趙莉莉被告知,她的男朋友,忙得連跟她吃飯時間都沒有的男朋友,居然抽空幫一個大一學妹補習加修課程。最初她不信,當然事實證明這話確實有出入,幫喜寶補習的是陳教授,湊巧的是,的確有幾次李師兄也在場。 戀愛中的女人哪怕學歷再高頭腦再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氣,更別提趙莉莉是京市本地人,打小就樣樣出挑,高考時更是以高分考上了京大的熱門專業,并一舉成為系花。她是驕傲,也是眼里容不得半點兒沙子。 一怒之下,趙莉莉根本就沒有細查,就去找了男友攤牌。本來,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兒,仔細解釋清楚了也無妨。然而事情就是這般湊巧,喜寶是完全不知情,可李師兄卻是動了情。 心動了,卻并不打算行動,學術圈里,丁點兒事情都瞞不住,李師兄就沒想過為了一個心中的完美女神而放棄談了多年的對象,他們已經互相見過家長了,是真的奔著結婚去的??伤恢琅说闹庇X有多可怕,只是下意識避開對視的舉動,就徹底點燃了趙莉莉心中的怒火。 京大經管系的系花并不是單純的花瓶,別說沒有任何證據,哪怕手里捏著真憑實據,她也不會直接鬧出來。 在不歡而散之后,趙莉莉開始查喜寶,然而她很快就發現,這個小學妹渾身上下毫無漏洞,甚至她敢確定,人家沒動心。 一想到自己對男友那么好,對方卻愣是看上了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學妹,甚至人家小學妹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真不知道是她犯賤,還是她男友犯賤!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查了足足兩周后,在五月下旬的某天,她終于尋到了一個不算把柄的把柄。 …… 跟前段時間一樣,喜寶選擇在周日上午回家,主要是拿些替換的衣服,畢竟夏天已經悄然而至。再然后就是將家里打掃一遍,因為她已經有兩周不曾回家了,還得把被套被單洗洗曬曬,接下來天氣只會越來越熱,該睡竹席蓋毯子了。 心情很不錯的往家里趕,喜寶在掏鑰匙開院門前,先去隔壁喊了一聲大姐,想告訴她自己今天在家??蛇B著喊了兩聲,卻沒聽到里頭的動靜,喜寶驚訝的推門,院門應聲而開。 “大姐,大姐你在家嗎?院門咋沒關呢?” 京市到底不比鄉下地頭,尤其他們這邊臨近市區,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哪怕這年頭治安還是挺不錯的,可往日里也有大媽大娘們哭訴家里丟了掃帚、拖把、水瓢一類的。春麗來京市都五六年了,應該不會那么不謹慎的。 推開院門走到院子里,喜寶拎著裝了衣服和書的包徑直往堂屋那邊走去,敲了敲堂屋門,還是沒啥動靜,走到一旁趴在窗戶上往里頭看—— 屋里,春麗坐在沙發上,哪怕看不真切神情,整個人也感覺十分的不對勁兒。 喜寶心下一急,趕緊又回到堂屋門前,剛要拍門,才發現就連堂屋的門都是虛掩的。 “大姐?!大姐你咋了?” 原本心里就著急,等喜寶一看春麗滿臉的淚,兩只眼睛更是哭得通紅,這會兒都腫成核桃了,立馬嚇得語無倫次起來:“姐!大姐你倒是說說話啊,你咋了?” 下意識的看著春麗的肚子,雖說最近比較忙碌,回家也是來去匆匆的,可畢竟兩家是緊挨著的,怎么著還是碰過面的。喜寶看到春麗的肚子比上回見面時好像又大了一圈,當然不止肚子大了,春麗本人也更胖了,尤其那張臉,早已從原本的瓜子臉變成了滾圓的滿月臉了。 可那也沒啥問題吧?喜寶是見過村里孕婦的,記得小時候看到的孕婦都是瘦巴巴的,光肚子大,看著就嚇人。等后來,各家各戶的條件都好起來了,孕婦就都變胖乎了,春麗這個樣子很正常,起碼是個標準的孕婦樣兒。 “姐!大姐……”喜寶急得不行,正想著要不要找人過來幫忙送春麗去醫院時,春麗好似終于被叫回了魂一般,幽幽的開了口。 “我被學校開除了?!?/br> “啥?”喜寶目瞪口呆。 似乎是一整夜沒睡光顧著哭了,春麗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嘶啞。喜寶有心找些開水給她喝,可一摸堂屋里的熱水瓶,不是空的就是完全冷掉的,哪怕她想去廚房燒點兒水,這個時候也不敢輕易的離開春麗。 好在,仿佛是因為已經開了口,春麗接下來的話雖然仍然說的顛三倒四,可起碼她愿意開口說了。 “我這不是……前些時候天氣一下子熱了,我坐在宿舍一樓廳里,那邊悶啊,又悶又熱,來來往往的人還多,我就不舒服,想著離放假也就一個月了,就想跟領導請個假,提前放產假。就一個月啊,過兩天不就六月份了嗎?我是想干完五月再請假的,多大點兒事情呢!” 喜寶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卻不敢打斷她說話,生怕她又恢復到了剛才沉默寡言的狀態里。 就聽春麗斷斷續續的說著:“現在有那個啥計劃生育,以后每家就一個孩子了,我小心點兒有錯嗎?就一個啊,再說離放暑假也就只有一個月了,請個假咋了?我就依著規矩寫了請假條讓領導批,明明那會兒還是好端端的,領導還問我預產期是啥時候,哪知哪知……” “喜寶啊,你說我的命咋那么苦?堂堂京大領導啊,就欺負我一個孕婦!說啥我身體不是不好嗎?讓我趕緊回家休息去,不用特地等五月結束了,立馬就可以走?!?/br> “他讓我立刻走!讓會計給我結清工資,還特地補償我一個月的工資,要我在離職單上簽字!” “我咋得罪他了?懷個孩子請個假就把我開除了?好好,是我不好,調職到京大才幾個月就懷了孩子,可這我愿意的嗎?我今年都二十三歲了,跟我一樣大的村里人,哪個不是有三五個孩子的?我這是第一個??!他就、他就……” 說著說著,春麗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全然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喜寶趕緊從兜里掏手帕遞給她,急切的問:“領導就沒說是什么原因?總有理由的吧?不可能因為你懷了身孕就把你開除吧?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姐懷孕了?!?/br> 春麗拿手帕按著眼睛,她昨個兒下午就回家了,可陶安還在學校里忙著,家里沒有其他人在,她一來擔心工作保不住了,二來也怕丈夫怪罪,畢竟被單位開除終究是個丟人的事兒。連驚帶怕的,又找不到其他人商量,她索性就坐在了沙發上哭,一哭就是一宿,要不是今個兒喜寶回家拿換洗衣服,只怕她能一直等到陶安回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春麗拼命的搖著頭,“他是領導啊,我平時也沒機會見到他,最多每周一上午開會碰個面,那也沒說啥話,而且我每次看到他都會跟他問好,我哪敢得罪他???” 喜寶苦著臉看向春麗:“那會是咋回事兒呢?” “誰知道??!我明明過年前就告訴單位了,我懷孕了,還特地去醫院開了證明。本來我是京大的正式職工,到時候萬一要去醫院生孩子,這個錢都可以報銷的,現在……算了算了,這個不重要,我現在連工作都丟了,這是為啥??!他們憑啥把我開除呢?” 越想越不甘心,比起昨個兒的驚嚇,春麗這會兒開始怨恨起來,可如果只她一個在京大,她倒是能鬧上一鬧,偏生她男人也在京大工作,萬一鬧個不好…… 這么一想,她又傷心起來。想講理吧,人家領導說辭一套又一套的,她就算是個高中畢業的,可京大哪個員工又是文盲了?能當上領導的,嘴皮子利索得很,場面話一堆堆的,話里話外都是為了她著想,也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著想,畢竟現在國家政策擺在那兒,她這是頭一胎,也是唯一的一胎。 無處說理,又不敢鬧騰,她還能怎樣? “要不,我去學校找找姐夫?”喜寶琢磨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只能瞎出主意。 “別去!”春麗一把拉住了她,再度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姐夫最近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了,萬一因為這事兒分了心,挨了教授的罵……我的工作已經丟了,他可千萬不能有事?!?/br> “那咋辦???大姐你這還懷著孩子呢,你昨個兒吃飯沒?”喜寶突然想起,學校領導找人談話肯定是工作日啊,只怕她大姐昨個兒下午就哭著回家了,到現在已經一宿多半天了。 “你別忙活,你就陪著我說說話,我心里慌得很?!?/br> 喜寶有些遲疑,可因為打小就習慣了聽哥哥jiejie的話,還是乖乖的坐在春麗身邊,軟語安慰起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毛頭大呼小叫的聲音:“寶??!你在不?寶??!你不在家???” “大姐,是毛頭,我把他喊進來?!毕矊殑傄鹕?,卻發現她大姐一直拽著她的胳膊,她又不好強行掙脫,只好提高聲音沖著屋外頭喊,“哥,我在大姐家里!” 不多會兒,毛頭就進來了,一看屋里這情況,頓時奇道:“你倆這是咋了?大姐,這咋回事兒???” 一看到親弟弟過來,剛才還稍稍有些平靜下來的春麗又忍不住哭開了。見狀,喜寶只能將方才知道的事兒,簡單的跟毛頭提了一嘴。 毛頭一臉的無語。 走到沙發另一邊坐下,毛頭沖著春麗說:“你先別忙著哭……哎喲,我看你也是窩里橫,平時懟我不是懟得挺歡騰的嗎?咋被外人一欺負,就只知道回家來哭呢?趕緊先歇歇,跟我仔細說說?!?/br> “還說啥???人家就是仗著官大,欺負我一個孕婦!”春麗氣得捶腿,她月份不小了,平時上班時,還注意隔半個小時起來走動一下,可昨個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細節,這會兒才覺得腿麻得很。 “你是今個兒才懷孕的嗎?你一天上六天班,頂著個大肚子在學校里走來走去的,你們領導瞎???冬天也就算了,這都五月末了,得多瞎才在昨個兒突然發現你是個孕婦?” 春麗被噎了個正著,其實這話喜寶剛才也問過,她沒往心里去,這會兒毛頭重點拎出來一問,她才意識到或許她被單位開除這事兒真的跟懷孕無關。 見她終于認真起來了,毛頭這才緩了緩語氣:“你仔細想想,或者你跟我說說,你平時是干啥活兒的?具體做些啥?被單位開除,難道最有可能的不是因為你工作沒做好嗎?……別瞪我,現在是你已經被開除了,想想原因吧!” “我……”春麗遲疑了一下,靜下心來認真的思索了半刻后,這才開口,“就是管理學生宿舍啊,我是西六號女宿舍樓的舍管員,就開學那會兒有些忙,平時的話,早上開門,晚上熄燈后巡查??晌也皇窃袐D嗎?我不上晚班的,基本上就白天在,學生們都在上學,沒課也不會鬧騰?!?/br> 等于就是說,春麗僅僅是在白天學生們都去上學的時候,待在宿舍里的。至少在她懷孕以后是這樣的,當然估計也有些雜事,不過既然沒特地提起,應該就是事兒不多。 “上班時候呢?沒事兒干的時候你干在干啥?”毛頭又問。 “織毛衣啊,我不是天天織毛衣嗎?我們舍管員都這樣,不是織毛線就是做些針線活兒,有啥新花樣還會互相學。這不正好我懷孕了,我給孩子做了不少小衣服小被子,還有尿片啥的?!?/br> 毛頭再一次無言的望著他大姐,敢情他大姐平日里勸喜寶和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連偶爾上一趟京市的扁頭哥仨都沒放過,自個兒卻天天上班摸魚?對了,她還勸了遠在老家的春梅和春芳,讓上班的同時別忘了提升自己。 似乎看懂了毛頭眼底里的意思,春麗掙扎著說:“我這不是孕婦嗎?” 行行行,你是孕婦你最能耐! 長嘆了一口氣,毛頭繼續追問:“其他呢?舍管員不是還要查宿舍有沒有違規品嗎?還要每周檢查衛生,每月都要評比宿舍衛生,對了,應該還要負責調解學生之間的矛盾吧?” 電影學院也是大學,哪怕比不上百年名校京大,可一些細節方面還是相同的。尤其電影學院那邊,女生宿舍里時不時的就會出事,不是你用了我的化妝品,就是你弄濕了我快要晾干的衣服,天天都是大戲。 毛頭跟女同學們的關系一直不錯,他又是個絕佳的聆聽者,所以他一下就找出了重點。 只是聽了這話,春麗更遲疑了。 “說!都這會兒了你還隱瞞啥???” “其實也沒啥,就是那些女大學生吧,很多都不大像話,說了好幾回垃圾每天要倒,總是被我逮住沒弄干凈的。還有說了不準在綠化帶里曬被子,前段時間,天天都能逮一幫子人。再有就是,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情也能吵到我跟前來,我就忍不住說了她們幾句……”春麗皺著眉頭數落著,“本來就是啊,爹媽賺錢供她們讀書,不好好讀書就知道攀比,對得起誰??!” “礙著你了嗎?”毛頭怒懟道,“說難聽點,關你屁事!她們就算把家底給掏空了,花你一分錢了沒?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擱在我們學校,當我的舍管員,我一開學就舉報你,叫丟工作被單位開除!” “你……”春麗氣得要命,偏毛頭說完這話就起身出門了,她只能在后頭喊,“你去哪兒???” “打電話!這么大的事兒不跟家里說??!” 怒歸怒,可那是親大姐,毛頭有啥辦法?要是換個人,他直接一句“關你屁事”立馬解決問題。 等毛頭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喜寶和春麗倆人,喜寶看了看她,想安慰吧,被毛頭剛才一頓噴后,她已經慢慢傾向毛頭了,畢竟“哥哥說的對”僅此于“奶永遠是對的”。 “大姐,我還是給你去熬點兒粥吧?不為你自己,也考慮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矊毴跞跆嶙h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