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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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么一說,強子和大偉頓時樂翻天了。大聲歡呼著“奶奶真好”,就丟下書包,準備洗手吃飯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春麗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親奶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春麗悄悄的在喜寶耳邊問:“奶她咋了?” “好著呢?!毕矊毑幻魉缘幕氐?。 奶的確好著呢,就是某些小兔崽子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等吃過午飯稍稍歇會兒,就到了下午上學的時間。趙紅英牽著喜寶,后頭跟著一長串的小破孩子,除了跟袁弟來形影不離的臭蛋和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的毛頭,老宋家的孩子倒是來了個全乎。 等到了隊上小學,趙紅英徑直尋上校長:“慶華啊,我是你姑!” 曾校長一臉牙疼的接待了這位特殊的家長,他當然認識趙紅英,且不說他擺酒那天趙紅英也去了,單說“除害英雄”的名頭,他也聽了有三年了。目光掃過打頭的兩個小破孩子,他覺得他大概是猜到了七八分。 可趙紅英要是真能叫人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也不至于成為隊上出了名的能耐人了,她先是詢問了強子和大偉犯了啥事兒,弄明白后,笑得一臉滲人:“喲,我還以為你倆就是蠢了點兒,沒想到人蠢還犯懶?你倆真是我老宋家的孫子,不是從老袁家抱來的?” 強子和大偉:……總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孩子淘氣不懂事嘛,也沒啥大不了的,打一頓就好了。要還是不成的話,那就按著一天三頓的打,總能成器的?!壁w紅英撂下了一句明顯威脅的話后,又很是鼓勵了曾校長一番,“你好好干,有啥難處跟我說。別說這倆小兔崽子了,就是他們的爹,我一個指頭也能給收拾了?!?/br> 曾校長原以為今天在劫難逃了,萬萬沒想到啊,真正逃不了居然是跑回家搬救兵的這兩只。這么一想倒是不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往后看他們還敢不敢再瞎折騰。 想到這里,曾校長一面慶幸一面忙不迭的點頭表示,一定會好好教導孩子們的。 趙紅英抱上喜寶,滿意的走了,丟下了一串小孩崽子。 喜寶很是憂心忡忡,她再小也聽懂了奶奶想揍人,忙拉著奶奶的胳膊哀求道:“不打哥哥好不好?” “好?!壁w紅英一口答應,“我打他們干啥?怪費勁兒的,對付他們,嚇唬兩句就夠了?!?/br> 在喜寶看來,不打人就可以了,至于嚇唬什么的,奶奶又不是頭一回嚇唬人了。于是,徹底安心的喜寶就跟著奶奶回家,先美美的睡了個午覺,等起床后又吃了個糖糍粑粑,還特地給毛頭留了一個,就放在搪瓷缸子翻過來的蓋子上。 毛頭中午沒跟著一道兒去學校,他吃過午飯就跑了個無影無蹤,直到喜寶睡醒了又吃飽了,他才拖著麻布袋子,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哥,給你吃?!毕矊氁荒槴I寶的把糖糍粑粑連同蓋子一起遞過去。 糖糍粑粑是趙紅英特地給孩子們做的,又甜又糯,好吃得不得了。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太容易吃飽了,喜寶才嘗了小小的一個,肚子就鼓起來了,再也吃不下了。 毛頭瞅了一眼,立馬高興的跑去把手洗干凈,別看他不在乎自個兒的形象,可吃東西前要洗手卻是記得一清二楚。沒辦法,不洗不給吃,甭管是親媽還是親奶,都是狠得下心的人。 接過糖糍粑粑,毛頭一口下去就少了一半,含含糊糊的說:“喜寶我跟你說,建設叔攤上事兒了!” 喜寶雙手捧著搪瓷缸子,咕嚕嚕的喝著水,聽了這話也沒啥反應,直到喝痛快了,才應了一聲:“強子和大偉哥哥也攤上事兒了,奶嚇唬他們,說要揍人?!?/br> “那就揍唄,媽老早就想揍大哥了?!泵^可不是喜寶,他壓根就不擔心親哥挨揍。 用張秀禾的話來說,揍孩子就是老張家的傳統,沒想到嫁到宋家以后,還不讓揍孩子了??紤]到自個兒完全不是婆婆的對手,她只能默默的選擇了贊同??梢勤w紅英本身提倡揍孩子了,頭一個響應的絕對是張秀禾。 這就是親媽??! 喜寶不明白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只眨巴著眼睛望著毛頭。 毛頭咽下了最后一口糖糍粑粑:“打是親罵是愛,這你都不懂?!笔种干线€有些糖漬,他趕緊挨個兒的舔過去。 趙紅英剛過來就聽到毛頭最后那句話,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吃吃吃,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跟你說過幾遍了?別在外頭胡亂學人說話,小心哪天被人套麻袋里揍一頓!” “啥?”毛頭震驚了,三兩下的把他的麻布袋子團成一團摟在懷里,“這是我的!上次那個舊的叫三嬸拿走了,也沒見她給臭蛋穿,還不如還給我?!?/br> “誰稀罕你的破口袋?!边@事兒趙紅英倒是知道,袁弟來犯蠢,就是不愿意要喜寶的舊衣服,非跑去跟張秀禾討。張秀禾也是個能耐的,隔了兩年才給了個破口袋,而且毛頭穿那玩意兒上,上躥下跳啥地方都跑過,就不說大小了,光是那個色兒和味道,就已經叫人臉色發綠了。 也就毛頭了,真當袁弟來搶了他的破口袋,嘀嘀咕咕了那么久,還沒把這事兒忘掉。趙紅英琢磨著,以毛頭那記性,怕是能記一輩子吧? 還沒等趙紅英把這可怕的事兒晃出腦袋,就聽毛頭在那兒叫嚷開了:“她不稀罕我稀罕呢,干啥不還給我呢?”頓了頓,他又說,“建設叔說得對,不稀罕你別上門??!” 趙紅英:……建設那小子啥時候那么牛氣了? 要說趙紅英吧,年輕時候也愛打聽各種小道消息,不過等她嫁了人生了娃,就不愛管外頭的那些破事兒了,頂多就是旁人說了聽一耳朵,回頭就給忘了,完全不擱在心上。別看她先前跟許婆子鬧了好幾場,可其實也就是閑著沒事兒干,活動下嘴皮子而已。 正好,隔壁家的趙紅霞從小到大性子都沒變,酷愛聽各種閑話笑話,好在她只是愛聽,并不愛說道,倒也從來沒惹出事兒過。而唯一能叫趙紅霞敞開心扉大談特談的,也就只有趙紅英了。 不過,這已經是先前的事兒了,趙紅英現在沒事兒都不愛往隔壁去,有事兒也不去。這不現成的包打聽嗎?不單能把事情經過說個一清二楚,還能一人分飾兩角、三角,乃至七八個角色。這可比趙紅霞說得既熱鬧又好玩,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唱戲的人長得太寒磣了。 這點也不是沒得救,趙紅英想好了,等下回去縣城取錢時,她得去百貨大樓瞅瞅,看有沒有賣面具的,給毛頭買一個回來。 當然,這就是后話了,她現在比較好奇的說,趙建設又干啥了。 隨口一問,一出大戲就上演。 撇開毛頭近乎夸張的表演不提,事兒倒是簡單得很。這不是第七生產隊建了個小學嗎?隔壁第八生產隊就聽說了這事兒,他們的大隊長今天過來找趙建設,提出也讓他們隊上的孩子來這邊念書,理由都是現成的,近唄! 趙建設平常見到趙紅英時,慫得就跟孫子一樣,可面對其他生產隊的大隊長,他卻是霸氣得很。想入學沒問題,學費跟公社小學一樣,課本自理。 這下,對方不干了,人家明擺著就是來占便宜的,還想著不要學費再幫著給解決個中午飯。結果倒是好,趙建設軟硬不吃,氣得對方索性撂下話,說不稀罕隊上小學,鐵定沒公社的好。 憑良心說,好不好現在真的不好說,畢竟公社小學是建國后一年辦的,這都十來年了。而隊上小學,這不是頭一天開學嗎?兩者能比?不過,趙建設還是有信心的,他先前親自考察了曾慶華以及另外兩個老師的能耐,確定都是人才,這才放心的把學生們交給他們。再說了,小學嘛,有課本在,也有公社老師無償提供的教案參考,只要肯用心,教出來的絕不會差。 毛頭把趙建設硬氣的模樣,表演得是活靈活現的,愣是把趙紅英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至于第八生產隊的大隊長,大家就不熟了,不過無妨,毛頭一會兒表現得諂媚無比,一會兒又昂首挺胸盛氣凌人,到最后更是鼻孔朝天冷哼一聲:“……誰稀罕!” 與此同時,毛頭一下跳到對面,轉過身子沉下臉:“不稀罕你別上門?。?!” 喜寶看得樂顛顛的,連水都顧不上喝了,只努力的鼓掌,小手都拍紅了。 趙紅英不得不考慮提前進城買面具,早買早了事,真怕自己哪天就瞎了眼。 …… 老宋家院門口,趙建設進退不得。 他好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該好奇心起,躲在院外偷聽啥的。這下好了吧,聽了全場,反而叫他不知道該咋辦了。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的離開,還是硬著頭皮進院子? 正猶豫著,隔壁院子里走出一人:“喲,建設你堵門口干啥呢?被你姑罵了?來來,跟我說說,她干啥罵你?咋罵的?” 第037章 趙紅霞跟趙紅英雖非親姐妹, 可因為打小在一塊兒長大,嫁的又是一家的親兄弟, 幾十年來毗鄰而居, 直接導致這兩人性格格外相似,比親姐妹還像親姐妹, 就連埋汰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瞅著院子里的親姑, 再瞥一眼身邊的堂姑,趙建設只覺得心里苦。 幸好, 里頭的人聽到動靜往外瞧了瞧,見是他, 就叫他進來說話。見狀, 趙紅霞立馬跟上, 一副看不到好戲絕不罷休的模樣。 她還問:“姐你咋就跟建設懟上了呢?”可憐趙建設還沒開口,趙紅英就啥都明白了,隨口把事兒一說, 她只撇了撇嘴:“我干啥要跟個傻子計較那么多?” 傻子——趙建設哭喪著臉站在原地被兩個姑姑奚落,除此之外還得接受毛頭和喜寶好奇的注視。 喜寶倒是無所謂, 她本來就不說話,好奇的瞅了兩眼后,關注點就又回到奶奶身上了??擅^卻不同了, 他剛演完了趙建設,這不正主就登場了,急得他一把拽著人家衣角,非叫人幫忙點評不可:“建設叔, 你就說說,我演的像不像你?” 趙建設:“……像?!?/br> 這下,毛頭高興壞了,直接就在院子里翻了個跟頭,看得喜寶眼睛都瞪直:“哥哥,我要學!” 前幾年兩人都還小的時候,連路都不會走呢,毛頭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在床上翻跟頭,喜寶羨慕了好久,又跟著學了好久,才勉強會翻了??涩F在毛頭卻又會了站著翻空心跟頭,叫她兩眼放光,恨不得立刻跟著練。 “好!我教……”話還沒說完,毛頭就遭了毒手,捂著后腦勺抬頭看,“奶,是喜寶想學?!?/br> 趙紅英虎著臉瞪他:“哪涼快給我待哪兒去,不準教喜寶亂七八糟的東西!”瞅著毛頭老實了點兒,她這才看向趙建設,“聽說隔壁的大隊長非要他們隊上的孩子來咱們隊上小學念書?” “可不是?”一提起這事兒,趙建設就滿肚子的苦水,“蓋個小學是沒花太多錢,可咱們隊上每家每戶都出了人力的,還有三個老師,他們往后除了春耕秋收外,都不下地干活了,可工分照樣拿。姑你說說看,我能不要錢白叫其他隊上的孩子來念書嗎?” “這事兒你做得對,咱們啥都能吃,就是獨獨不能吃虧!”趙紅英又問,“你來找我干啥?就為了說這事兒?” 當然不可能了,雖說這事兒趙建設占了理,可保不準隊上就有那格外善心的人。這跟借糧可不一樣,借糧那是別人家借走了自家就沒了,可在很多人看來,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為了避免隊上出現拎不清的,趙建設原也沒打算把這事兒跟別人提起,哪會想到卻叫毛頭這小東西聽了個全場。 不由的,趙建設又看了眼毛頭,無奈的說:“姑你就不能給他做身新衣裳嗎?長得黑不溜丟的,還穿成這樣,我都想不出來那會兒他是躲哪兒偷聽的?!?/br> 趙紅英橫了他一眼:“說正事!” “對了,衛軍來信了?!壁w建設終于想起了所謂的正事兒,從兜里掏出一封對折起來的信,叨叨的說著,“我還特地拿了紙筆過來,順便在你家就把信給寫了?!?/br> “念?!?/br> 攤上這么個姑,趙建設還能咋樣?橫豎反抗了那么多回都無效,他現在已經沒了那份心氣了。 宋衛軍不是那種喜歡長篇大論的人,他的文化水平倒是不錯,聽說在部隊里也經常跟著學習,寫的字比起前些年也愈發的剛勁有力了。不過,信的內容倒是格外得簡單,先問候了家里所有人,著重問了親媽和小侄女喜寶,又說了自己的情況,又立功了,說不定收到這封信時,職位升了工資也漲了,然后才叮囑親媽,別為他的婚事cao心了,他心里有數,又說今年恐怕回不來了,他得執行任務,至于啥時候能回來,他也說不準。 趙紅英一開始聽著倒是挺高興的,可聽到后來,臉一下子就拉長了:“又不回來!他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我這個親媽了?” 擱別人身上,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可宋衛軍是誰?這個紅旗公社出了名的大孝子??!憑良心說,趙建設自己捫心自問,也不可能每回一拿到津貼,一分錢都不留,就全給親爹。就他還是家里的獨子呢,老宋家四兒一女,宋衛軍也是真信任他媽。 “來,我說,你替我寫信!” 得知宋衛軍沒法回家后,趙紅英就一直憋著股火氣。趙紅霞一早就踮著腳尖回隔壁去了,就連毛頭也拉過喜寶往屋后走去。反正等趙建設回過神來時,院子里就只剩下他和他姑兩人了。 趙建設欲哭無淚,然而他還得寫信。 …… 屋后,倆小只先是幫著喂了雞,然后就站在兩棵歪脖子樹下,仰著頭看上頭的果子。 秋收過了,暑假也過了,兩顆酸橙樹又結了不少的果子,雖然還沒到可以吃的時候,不過就算只是用看的,看著這滿樹的果子,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酸?!毕矊毎研∧様D成一團,她小時候因為奶奶的阻止,從不吃橙子??傻人笠恍┝?,也就是去年那會兒,瞅著奶奶沒注意,她悄悄的跟強子哥哥討了一瓣吃。酸橙都是由大人切成小塊擱在碗里叫孩子們吃的,她當時也是瞅著那果rou黃橙橙水靈靈的,瞧著就特別棒,忍不住吃了一點點。 結果,那酸爽的滋味,叫她過了一整年都難以忘懷。 “再酸也總比沒的吃好?!泵^“呸呸”兩下,往掌心吐了兩口唾沫,然后在喜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就跟個猴子似的,麻溜兒的竄上了樹,“我瞅瞅有沒有已經熟了的?!?/br> 必須要找成熟的,毛頭去年就忍不住吃了沒熟的,那味道不是酸,而是澀,澀中泛著苦,叫他連灌了一缸子涼水,也沒把這味兒給去掉。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瞅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熟了的酸橙,反而把久等不著喜寶的趙紅英給招來了。等她來屋后一瞅,頓時大怒:“毛頭你給我下來!” 毛頭“噌”的一下就給蹦跶下來了,笑嘻嘻的說:“奶,我是給喜寶摘果子呢?!?/br> 喜寶:“……對?!?/br> 雖然接收信息慢了點兒,可到底她還是接收到了。問題是,這個回答只會讓趙紅英更生氣:“你可真能耐!行啊,等回頭果子熟了,我讓你吃,吃個夠!” 不得不說,這個威脅還是很有用的,隔了一年,毛頭是挺想念酸橙子的,可一想到奶奶要叫他吃個夠…… 他很快就決定,最近乖一點,盡可能的降低一下存在感。 宋家上下清楚這事兒的人不多,反正趙紅英是沒幫著解釋,就冷眼看著毛頭徒然間變得安靜乖巧起來。她實在是沒空陪著這小子瞎折騰,隔了一天,就揣著信拎著竹籃子進城了。 這回,她是一個人進城的,上個月忙于秋收,都沒去城里取錢,連收上來的花生也沒給菊花拿去。好在,郵局那頭不管你啥時候來拿錢,至于花生,趁著前段時間日頭毒,原本已經收好了的花生又被張秀禾和王萍翻出來暴曬了一遍,保證曬得干透了,放上個半年都不帶壞的。 取了錢,寄了信,拐個彎兒就進了百貨大樓。 趙紅英熟門熟路的走上二樓,結果剛到樓上,就看到一對小年輕正站在二樓口子上的鐘表柜臺上,頭挨著頭正在看手表,時不時的還湊在耳邊說兩句悄悄話。 兩個小年輕,男的倒是還好,一身筆挺的工作裝,那女的就時髦多了,大紅色的連衣裙,一看就是從大城市里買的,他們這個小縣城統共就一個百貨大樓,賣的多半都是布,偶爾也會出現一些老頭汗衫、女士襯衫之類的,像這種顏色艷麗的大裙子,絕對沒有。 多瞅了兩眼后,趙紅英就往賣布柜臺去了,橫豎那是別人家的事兒,她才懶得多管。把手里的花生連帶籃子都給了菊花,母女倆又說了一席話,談談隊上的收成、家人的情況,再就是趙紅英單方面的抱怨宋衛軍。 宋衛軍都二十好幾了,到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可把趙紅英給愁壞了。偏偏那小子機靈得很,跑了老遠不說,還總把事兒往國家大義上扯,好像成家了就不能給國家做貢獻一樣,氣得她恨不得上手抽那臭小子!可惜,離得太遠了,就連寫信都只能通過趙建設,想也知道,趙建設不可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把話寫上去,當然就算面對面的說了,估計效果也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