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這就更讓人發愁了,她都能輕易看出的東西奶奶肯定更心里有數,收這么貴重的東西,真的好嗎? 但不管怎么問赤司也不說這玩意兒是哪個牌子,價值幾何,只說不算什么,根本沒有介意的必要。 我天,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的概念可和她不一樣。 真推辭狠了,那家伙就湊近她耳朵,輕聲到“明晚我只想看你穿這條裙子,如果穿的不是它我就會覺得特別礙眼呢,礙眼的東西總是會無法控制除掉,你希望出現那樣的狀況嗎?” 黑澤綾悚然一驚,看變態一樣看著他。 然后赤司又突然恢復溫柔的微笑“開玩笑的,當然愿意穿什么是綾的自由,即便是我也沒有多少立場干涉呢,不過確實真心的希望你接受它?!?/br> 可你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黑澤綾有點拿不準這家伙是不是又在故意嚇唬她。 這時候她腦中瞬間想到灰崎那家伙被踢出籃球部的事! 這,這種秉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因為之前房卡事件她說錯話,才把某件危險的事情說到眼前,黑澤綾這會兒是愈發不敢輕易遞給他捉弄自己的把柄。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裙子帶回家了。 不過意外的是奶奶見了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甚至還念叨早該穿點艷麗的顏色,她家女孩兒的長相本來就顯得纖細羸弱,平時穿得淺淡就看起來更可憐了。 以前奶奶還老擔心她上學會不會被欺負,不過事實相反,她倒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校園霸凌,學園生活一直都平順健康。 黑澤綾猜奶奶這會兒是沒戴眼鏡也沒有拿到手細看,所以只以為是她自己在服裝店買的,頓時松了口氣把裙子收進衣柜里,淹沒在里面眾多的衣服當中。 第二天娜娜他們早早就出門去演唱會現場了,雖說租的場地基本都是供這些半出道的樂隊積攢人氣,但為了契合今天的主題,還是要布置一番的。 走之前還敲了她家的門提醒她別來晚了,雖然給的位置是前排,但到時候人多起來指不定就擠不進去了,畢竟他們這種類型的演唱會觀眾可不會乖乖的安靜待在座位上。 黑澤綾忙問她們要不要她現在也跟著去幫忙,她是知道娜娜他們的經濟狀況的,不見得會請人手來幫忙,估計也都是樂隊幾人加上奈奈小jiejie一起幫忙。 娜娜忙堵住她“別,你小男朋友來這兒接不到人可要不高興的,年輕人,要好好經營戀情,凡是多為對方想想,別一有事就把人排除優先度,??!” 黑澤綾沒料到外表叛逆不羈的小jiejie會說這樣的話,一時覺得和她的畫風格格不入。 才在驚奇,就看到帥氣轉身離開的娜娜被奈奈從后面對著后腦勺扇了一巴掌,把她扇得一個趔趄,當然帥氣灑脫的氣氛也就頓時不見了—— “你在耍什么帥?明明自己就是單身?!蹦文魏敛涣羟榈牟鹋_。 娜娜“……” 黑澤綾換上那條紅裙子,感覺這種張揚的顏色襯托下,嘴唇好像看起來好像顏色淺了點,想了想還是翻出了唇膏。 日本女孩子很早就有化妝的習慣,去年她生日的時候奶奶也送了她一套化妝品,讓她可以學著化妝了,只不過一直沒什么機會用,想不到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晚上七點之前,赤司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黑澤綾表示晚上要出去玩兒,奶奶倒是沒有反對,她對于黑澤綾的自律性和交友狀況都很信任,平時家里沒有門禁,倒是經常催她多出去玩兒。 看到赤司來接她還以為是籃球部組織的活動,黑澤綾樂得她這么誤會,推著欲和奶奶打招呼的赤司離開了家。 說實話她現在還不想奶奶知道自己的事,自己都還沒有捋清楚如果讓奶奶知道了就更是一團亂麻了。 也不是羞澀到那份上,可不管她的態度是樂見其成還是強烈反對,黑澤綾發現好像兩種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場景。 赤司敏感的察覺出了她抗拒的態度,一上車就將人按在座椅上—— 黑澤綾先是一懵,反應過來這姿勢有多受制于人的時候頓時就急了。 赤司手掌收緊箍住她亂掙的手腕“吶綾,你老是這樣認不清現實真的讓人很難辦呢。都這樣了還在抗拒什么?我說過偶爾的反抗可以算作戀人之間感情的調劑,但沒說過場相關的問題可以讓你蒙混過關啊” 他這話雖然沒有點明,黑澤綾卻明白他的意思,立馬反駁到“沒道理這些事還要涉及家長吧?要真這么算那就不要雙重標準,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你父親呢?!?/br> 黑澤綾知道赤司的父親是一個特別威嚴苛刻的人,心中冷笑,這家伙要是敢把她這么個一無所有的平民妞帶回家,絕對會被打斷腿。 她知道這樣說不可謂不刻薄,但就是想讓赤司知難而退,說實話家里是她沒有被這家伙侵占的最后防線了,別特么成天的無孔不入。 可是見赤司沉默思考的樣子,她心里多少還是閃過了一絲自卑難過。 然后就聽赤司到“不行呢,近段時間父親都不會在國內,即使是我也沒辦法見到他?!?/br> “這樣吧,如果不介意的話,暑假我們去歐洲度假,順便可以帶你見見他。如果不想長途奔波,再等一兩個月他就回日本了?!?/br> 黑澤綾一臉傻了的樣子看著他,然后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拉倒吧,我這里聽聽也就算了,捅到你父親面前估計得被打失憶送出國?!?/br> “我聽說很多豪門的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訂婚了,對象必定是門當戶對,容姿端麗,多才優雅。對了,你不會剛好有未婚妻吧?”黑澤綾眼睛一亮“那我——” 話沒說完就被他危險的眼神懟了回來! 黑澤綾訥訥的閉嘴,就聽赤司嘆口氣到“你說的情況不能說沒有,但我家恰巧不在此列呢?!?/br> 黑澤綾表示懷疑,那樣會對繼承人嚴格到變態的大家長,會他自由戀愛?哪怕她個沒什么見識的平民初中生,也知道赤司財閥的繼承人婚姻價值意味著什么吧? 還是說對方只是個追求結果的人,并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成年安定下來之前多玩玩?可這又和他的嚴格要求理論上有些相悖,不過要說赤司父親的態度仿佛如同他所說的那樣輕描淡寫,黑澤綾是不信的。 赤司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完全不急于證明之類的,只淡然到“不要懷疑我說的事實,父親雖然要求嚴格,但這件事上是什么態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br> “不然你以為他當初是怎么和母親走到一起的?!边@時他手指在下唇上蹭了蹭,頗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起來,偶爾翻過母親的日記,當初她和父親的狀況就跟我們現在如出一轍呢?!?/br> 黑澤綾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緊接著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敢情看上什么人就專橫獨斷的按著別人點頭什么的,是他家祖傳的德性哦? 之后黑澤綾再不敢提這個話題了,以后碰到無聊的事哪怕死撐著也不能來這套,總覺得要是再深入下去會刨出更不得了的東西。 偏赤司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黑澤綾覺得豪門對變態的包容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一路上一個勁的往角落憋。 到場館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不少人了,但還不算稠密,兩人輕松的找到了位置,還沒坐定便看到又進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