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可這會兒目標近在咫尺,他卻不但沒有興奮,心里反而慌亂了起來—— 一把將人拉到角落,紫原著急到“你是不是跟赤仔吵架了?” 黑澤綾正要回答就聽他接著到“你和他吵架也不能不管我啊,我有什么錯?” “正好這幾天我也對他火大,要不你再去幫我敲一筆生活費來咱們就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理他了?!?/br> 黑澤綾聞言卻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家伙一直以來都是這種說話方式,之前覺得沒什么,可現在卻怎么聽怎么吧別扭。 聽著沒毛病卻好像哪里不對的感覺。 紫原見她不說話,以為真的遷怒上他了,更加急上火“你可不能不管我,那家伙那么忙哪里會記得給我買東西?” 說著突然想到什么,一雙紫眸瞪著她控訴到“你是不是在養別的家伙了?上次還把餅干分給灰仔,我這就去捏爆他?!?/br> 黑澤綾忙拉住他的手,再三保證才打消了這家伙去找茬的念頭,然而發作一場卻屁現狀都沒改變,還去了趟商店買零食安撫他。 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吶,一個比一個混球,擺脫赤司的時候還是得cao心接下來有沒有人替她照顧紫原的活兒,不然還得被糾纏,保姆交接都沒這么麻煩的。 這么一鬧她也心累,中午就沒什么胃口吃飯了,隨便在餐廳買了一盒水果沙拉了事。 期間接到昨天預約的松崗小jiejie的電話,來確認下午時間的,畢竟他們還得訓練,有個精確的時間他們也好看著安排。 黑澤綾估摸著直通那邊的公交車也就市區內短短的一段路有擁堵風險,畢竟學校放學時間還并不是晚高峰,哪怕算進來不出五點鐘也能到他們學校,便這樣跟人家說了。 放學后她抄上書包就直接離開了學校,趕著去辦事是一方面,躲著赤司又是另一方面。 她是真的慫了,現在連逞強的余力都沒了,知道后面還有事等著她,但今天已經夠心力交瘁,還是讓膽子運行一個晚上,稍微再積攢一些膽色再戰吧。 路上有赤司的來電,不知道是看她沒去學生會報道還是收到了托綠間轉交的辭職報告。 黑澤綾按下拒絕接聽,緊接著又將手機關機,懷著沒能完全壓下去的忐忑,來到了巖鳶高中。 說起來奶奶曾經建議過她初中畢業后就選住的地方附近上高中,其中巖鳶高中就是一個選項。 他們家附近的高中其實挺不錯,人口密度不大,環境也好,比市區內的學校更多了一份悠閑自在。 可她選高中肯定是奔著升學率去的,最好廣受關注能對今后的人生有所助益的院校,才是她努力的目標。 顯然悠閑的高中生活不是她所求的,便從沒納入考慮過。 黑澤綾也沒打電話麻煩小jiejie來接人,他們這里外校學生進出不需要登記,便隨便拉了一位學姐問了游泳部的方向找了過去。 松崗江這會兒正在給游泳部的的人做計時,看到黑澤綾便一路小跑過來—— “不是說到了校門給我打電話嗎?”說著就拎著她進來。 “這不是也沒什么難找的嗎?”黑澤綾笑到。 看了看周圍,便知道這個新生社團還真的是什么都靠自己。 露天泳池就不用說了,那根本不是一個正規社團的配置,因為一旦遇到天氣惡劣便無法訓練,估計也就是個平時游泳課不怎么用得上的場地。 周圍有明顯的消毒水的味道,圍欄和泳池底部還有些顏色明顯有差別的地方,估計也全靠他們自個兒收拾出來的。 這條件別說和帝光的籃球部比,就連之前他們決定廢部的自行車部都比這好得多。 不過這也正體現了日本高校社團的競爭性,資源就這么多,要么有人,要么有成績,不然像樣的待遇是別想了。 松崗江回到泳池旁邊,叫住還在訓練的幾個人,讓他們上來量隊服尺寸了。 在水里還不覺得,幾個少年一經上岸,黑澤綾便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一個個穿著緊身泳褲,裸/露著上半身出水芙蓉(?)一樣從水里鉆出來,少年的體格還有點青澀,但絕對跟蒼白纖細無關。 雖然沒有籃球部那幾個遠遠超出同齡人體格的家伙那么嚇人,但他們肌理分明,肌rou結實,光看臉一個個都是清秀的帥哥,可身材卻完全沒有羸弱的感覺。 可是幾個人就這么排排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還真的做一會兒心理建設才能坦然以待。 松崗江見這從認識以來就表現得成熟利落的學妹有些無措的樣子,立馬就樂了。 然后她拉著黑澤綾炫耀到“怎么樣?我們的部員,肌rou不錯吧?果然只是游泳部才有的福利,其他任何社團都沒有的?!?/br> 合著這小jiejie還是個肌rou控? 黑澤綾給四位學長良好尺寸,又給小jiejie也量了上衣尺寸,便問他們對于款式有什么設想。 松崗江忙掏出一本畫冊,這是他們在之前就商量好的,主色調為白色和淺藍,和適合游泳部的顏色。 黑澤綾倒是高興這筆單子比想象中還要省事,帝光的隊服就是這兩種色調,看了也不用特意采購面料了。 整套流程是她做慣的工作,當然還是很快的,半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全部都溝通清楚了,此時時間還不到六點。 “那成,一周過后出成衣,到時候你們來店里試,有什么問題方便當場修改?!?/br> “好,沒問題,這是定金!”松崗江將一個信封遞給黑澤綾“我送你出校門?!?/br> “不用不用,不是還要訓練嗎?前輩們先忙吧,這里離我家近,沒有問題的?!焙跐删c婉拒。 不過才出校門她就后悔了,剛才不管怎么樣還是該讓學姐陪著她的,至少多一個人的話她也不至于瞬間產生一種無路可逃的喪氣感。 這時候天色已晚,除了社團的學生該回家的都回家了,也不會特意有人在校門口處徘徊。 所以和她同樣校服的赤司就格外顯眼,黑澤綾偷偷掐了掐手指才讓自己別慫得連看他都不敢。 自己都無法坦蕩的表明心意還想爭取什么?可明明不是自己的錯,那人略帶微笑的神情中,眼神卻讓人心虛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