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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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叔看出她的忐忑,道:“小娘子莫急,我們會搭出一個沐浴之地給娘子使用的?!?/br> 他們尋到了一個合適沐浴之所,便讓奴子們從后面一輛馬車里搬下器具,在陌桑湖上支起一個櫻桃木的水章草立架來,上面蒙著縑帛,擺放成一個行障。帛絹上手繪了重遠五臺山圖,筆意清淡,意境綿遠。 奴子們搬了一塊邊角比較圓潤的石塊,放在行障內,用鬃刷刷凈,以便沐浴者坐用。 秦嫣跟著翟容走到重遠山圖的行障旁。翟容指著那行障道:“你去里面洗沐,換好衣裳出來?!鼻劓瘫阃崎_行障的布簾走了進去。 翟容自己到湖水的另一面清洗,他是男子,不必搭棚遮掩。 翟府的奴子們在秦嫣行障的不遠處生起一個火塘,將幾塊充滿氣泡的火山石架在火上燒著。待石塊燒得微微發紅,便用鐵圈叉著,放到秦嫣上游的水中。只聽得“哧啦”一聲,那段湖水頓時散發出炙熱的溫度來。待流到秦嫣所在的行障處,清澈的湖水變成了暖暖的沐浴湯,一團團熱氣冒將上來。 秦嫣從未見識過如此洗沐的服侍,居然能在野外也做出這種熱湯來。而且,那火山石似乎經過香料處理,燙熱的湖水中還隱約泛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秦嫣看到旁邊白瓷碟子里有澡豆,拿起來清洗自己。 陌桑湖邊密植桃花,此刻桃花還未完全殘盡。一陣春風吹過,有不少粉色的花瓣,隨著暖暖春意,下了一場密密花雨。 秦嫣仰起頭,看到山水縑帛行障上方,正是一株斜倚春水的桃花。行障內,山水相映,靜悠清長。 乳白色的熱氣,在桃花樹枝下云舒云卷,將縑帛行障籠罩得如靄如霧,粉色花瓣在白云般的熱氣中,紛紛灑落?;ㄗ燥h零水自流,無數桃花瓣,經過她的身體,順著水流向下游而去。 秦嫣想到,在她的下游處翟容也在清洗。想到他接下來會收到無數家世相當的姑娘們,拋去的繡球,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與人相識于白梨花下,結緣于桃花林里…… 心中嘆氣。 她撥開山水縑帛的櫻桃木邊框,偏出頭去偷看一下,看到順水而下的桃花花瓣,果然流到了翟容身邊。他站在水中,身子露出一半,正在拭臂。烏發扎高,發尾濕透垂于鎖骨。 秦嫣隔著裊裊熱氣看著,陽光下柳枝滴翠,他結實的肩背上,還沾了幾片桃花,襯得膚色白皙……他也注意到桃花在順水流過,低頭揀起幾片花瓣,抬起臉看了她這邊一眼。 秦嫣連忙往里縮,誰知那縑帛行障架在水中,水底俱是卵石嶙峋,底下不甚牢固,被她拉動得脫了榫卯。只聽得“咔啪”輕響,她的脖子竟然被行障夾住了! 秦嫣的腦袋,就這樣活生生被卡在行障之外!遠遠看起,活像一只出頭偷窺的小貓咪。 第70章 騙婚 秦嫣的頭部被卡住, 她也想迅速退回去??墒悄切姓媳凰龓?,似乎有了搖搖欲墜的樣子。只能一動不動,形若泥雕木塑。四周的人, 沒一個適合來救她。她一邊保持頭部不動, 一邊雙手慢慢探摸著,打算找準榫頭, 重新將行障打開。 正在默默掙扎奮斗著,眼前嘩啦水響, 桃花瓣隨水散開, 露出了翟容的頭。他抹一把臉上的水珠, 已經幾乎湊在她臉上了,低聲問:“你怎么回事?” 白氣裊裊,籠罩著兩個人, 秦嫣覺得自己如扔入了沸水的蝦子,渾身都燙得發紅?;琶Υ朕o道:“沐浴用的綾巾飄出去了,嗯……所以……” 她獐頭鼠目地探出頭來四處偷窺,他已經看在眼里了。他是想將她當做媳婦的, 可不希望她在成叔等一干老人眼里,留下如此可笑的故事。悄聲道:“我來幫你解開?!?/br> 秦嫣被陣陣水底傳來的熱氣,熏得頭昏眼花, 連忙道:“你快些幫幫我吧?!?/br> 翟容扶著櫻桃木的章草框,慢慢摸著方位。低頭看到秦嫣緊緊閉著雙目,暖氣將她臉上熏得濕潤,膚色粗糙的質感變得細膩白凈了。一雙櫻唇, 一對遠山眉…… “把眼睛睜開?!?/br> 秦嫣以為解開這個行障,需要她幫助,連忙將眼睛睜開。被熱氣蒸得一雙秋水目,滿目霞蔚。 翟容微笑,也不解那行障了,只撐開一些,不讓她的脖子被卡疼就是了。 秦嫣急于脫困,說道:“可要我做什么?” “將頭抬起來?!?/br> “好……”話還沒說完,只覺得唇上柔軟一重,她驚得睜大眼睛——卻是雙唇被含住了。 “唔唔唔……”她沒有被人這般輕薄過,光天化日之下,陌桑湖邊,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她拼命扭動頭部,將翟容擺脫:“你干什么?怎么可以隨便……隨便……” “就許你隨便,不許我隨便?” “我哪里隨便過?” “第一次下珠蘭水岸,我嗆水了,你不是就對我做過這種事情了?如今不承認了?”翟容譏誚。 秦嫣越發張大眼睛,一臉無辜:“沒有!根本沒有!我只是掐了你的人中?!?/br> 翟容抿緊嘴唇:“當真沒有?” “哪有?我又不想嫁給你,怎么會無緣無故招惹……”嘴唇又一次被狠狠按住,然后是死命地吮吸和深入。 ——又是這句話!翟容狠狠掠奪著:先前口口聲聲說他們沒關系,好不容易承認有關系了,一口一個“郎君”叫得甚是甜美??墒?,還是硬頂著不肯與他談婚事! 耳邊聽到成叔尷尬的干咳一聲,顯然是他也聽到這里有動靜,想要叫幾個奴子過來幫忙解決一下,結果看到眼前這一幕,連忙假裝咳嗽一聲,讓幾個奴子都轉過頭去。自己背對著河面,繼續:嘿嘿嘿嘿…… 秦嫣想逃走,覺得當著翟家眾人的面,被親吻實在不好意思。只是脖子被卡住,手腳在行障內一頓亂劃。翟容松了貼住她的嘴唇,輕聲道:“你不愿意跟我睡?” 秦嫣的臉色已經紅得跟雙唇一個顏色了。 翟容問:“你昨晚是哄我呢?” 秦嫣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因為親吻而變得嫣紅的嘴唇,令她呼吸急促,喉嚨哽咽。她看著那嘴唇彎了彎,露出一個笑容:“愿意就不要動?!彼麑㈩^低下來,重新含住她的嘴唇。 秦嫣的手指扶在櫻桃木的行障木框上,不住痙攣。她想努力不動,可是這種被吸吮的感覺,由不得她毫無動靜。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在水底一漾一漾。四周跟做了夢一般,模模糊糊罩在云里。她什么也不記得了,只覺得桃花在頭頂,一片片宛轉飄下來。 “你……抱抱我……受不住了……”在柔軟致密的親吻結束之后,她整個人都掛在那木框上了。 翟容喘了一下:“真的要我抱?!弊鲃菀崎_行障的木門。秦嫣連忙用力按?。骸皠e……別……”方才她一定是昏聵了,身上可是一點衣物都沒有,怎么可以抱? “又不想要了?若若,你到底要怎樣?”他的身子半靠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頭發上的水珠,都落在她的臉頰上了。 秦嫣咬唇看他,雖然知道不該如此看他,奈何目不能移。初次吻過女孩子,他的臉上容色蘊目含輝、春氣盎人,色氣鮮活。秦嫣覺得,他是在色誘她!一定是的!不行……好難受……身子里一陣陣發熱發軟……嗯……嗯……她不能隨意動心……不能隨意動心。 翟容見她發愣,聳肩:“行障門框我弄好了?!?/br> 秦嫣這才發現,行障已經可以重新開合自如了,連忙將頭如烏龜一般一縮,將自己整個人藏入行障之中。 翟容站在山水繪畫的行障外,說道:“若若,我們可以時常過這樣的日子,你就不要太固執了。你再好生考慮考慮?!?/br> 秦嫣撥開行障的一條縫,偷瞄著他的身體。細長緊致的臍窩,結實的腹肌,她看到他下身裹了一條綾巾,水質清澈,還是能夠看到那個可疑的突起…… 秦嫣紅著臉不敢細看,縮了回去。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又看看行障的邊框。邊框是直線形制的,方才一開一關,水質又是如此清透……好可惡,他裹著綾巾……她大約已經,大約已經……方才靠那么近,根本就不是色誘!就是趁機拿她看個夠! 翟容回到方才自己洗沐之處,拿起一枚澡豆擦著肩背,想想笑了起來。 若若的身上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一般,跟她的雙腳一個樣子,又白又細嫩??磥硭m則身處在一個險惡的環境中,可是一直有人真心愛護著她。除了臉上因為要見人,被風沙侵蝕了,她的身子平日都是被裹得嚴嚴實實,依然是她自己本來的膚若凝脂。 他再一次忍不住想,要將她帶到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寵著她,護著她,給她穿好看的衣服,喂她吃各種好吃的東西。將她養得白白嫩嫩……然后……每日……腹下又是一陣熱辣膨脹的感覺,沖動得他幾乎恨不能立即返身,進入那行障,將全身都在呼嘯而出的力氣,壓入她柔軟細膩的身子里! 他慢慢按捺下自己的心思,方才他看到她的身子十分細軟,不知強行進入她會不會無法承受?萬一她掙扎可會傷到她?進去以后該如何?…… 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扶住水中的青石。 他們練武之人,是比較注重男子對于這方面的自制力的,他也一向做得很好??墒?,若若方才在綠水之中的雪白肌膚,令他眼前不住晃動,身體似乎有一條熱龍忽然清醒了過來,只想盡快進入她的身子釋放。 翟容將身子擦洗干凈,頭發綁住,一邊穿袍子,一邊走到裝腔作勢在看螞蟻的成叔身邊:“成叔,有喝的嗎?” “有有有,有清涼的梅子酒,二郎主要不要?嘿嘿嘿……”平日里穩重老健的成叔,夙愿已了,整個人都變得如同尋常祖父,即將看到抱大孫子時,喜悅慈祥的模樣。 “來點吧?!钡匀葑谂觽優樗逶∵^后休息,鋪出來的一塊泥金曼陀羅嵌銀絲繡的泥障上,上面安放著一張烏木矮案。他坐著喝酒吃點心。 翟容想著若若需要多洗洗,可是,她卻竟然在里面洗個沒完沒了。不由不耐煩地皺起眉,看向那山水縑帛的行障。 秦嫣其實早已洗完了。 就她那個生活環境,洗澡本來就是件極其奢侈之事。自然都是怎么省事怎么來。只是,她發現自己被翟家郎君看過身子以后,渾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正蒙在行障中胡思亂想著。 她看到桃花在順水漂流。心想,這桃花說不定經過她的身子,又會飄到他身邊……落到他的指間,他會怎么想?“哧——”她的上游,奴子們再一次換了一塊滾熱的火山石入湖。滾熱的白霧飄入行障,秦嫣的臉上也頓時火燙。 她又想起自己方才使用了不少澡豆,澡豆的香氣會不會也順水飄到他那里? 她忙將那些桃花瓣都團住,一捧捧堆到那塊供她坐浴的石塊上,不能讓一片流下去! 正忙碌著…… “你要洗到什么時候?”翟容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稍微帶點不耐煩。 秦嫣吃了一嚇,手中的桃花便攏不住,大堆大堆的粉色花瓣從指縫里掉出來,然后順著水流從縑帛行障里蕩漾而出。 翟容無奈地看著縑帛旁的碧水中,那一團團桃花花瓣,心道,還在玩花?說道:“我去馬車上等你,你快些!” 他站起來,一邊向馬車方向走去,一邊吩咐成叔撿清涼干凈的食物,安排到馬車上,等會兒若若上來可以用?;仡^看到大團桃花從縑帛行障里滾出來,若若的手還不時探出來,似乎想要將其弄回去。 他忍笑走上馬車,手指撩開車簾時,指尖的澡豆香氣和桃花香氣匯聚在一起,他聞著手里的味道。 秦嫣洗沐差不多了,一位早已候著的梳頭娘子走進來。為她用綾布擦干身子,換上衣裳,將她頭發梳理成發式。梳頭娘子說她膚色偏黑,還是涂點粉好,又給她撲了一團粉,這才讓她套上絲鞋走出行障。 秦嫣見到翟容坐在馬車上,手里拿著鞭子在把玩。秦嫣走過去說道:“二郎主,可以了?!?/br> 翟容回頭看了看她,問她:“給你的首飾為何不戴?” “在這里?!鼻劓淌謹傞_來,她了解他們翟府的稟性,給她的東西就送給她了,她覺得東珠太貴重,不想要。 翟容放下馬鞭,跳下檀木髹金轅駕,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她身上珍珠色的腰帶很寬,緊緊束著她幼細的腰身,盈盈只一握,顯得白裙下擺更加蓬松。 “方才,你為何要將那些桃花都截???” “我……” 他站在她的身邊,可以聞到她發頂的香氣。也是澡豆和桃花的香味混合而成的,跟他方才指間的氣味一模一樣。她低著頭的時候,他簡直都看不見她的長相。 “若若,抬起頭?!钡匀輰⑹稚斓角劓痰牟弊拥紫?,托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她又涂了粉,五官清晰柔和,精致得像個布偶娃娃。 翟容看著眼前這張明艷可人的臉蛋,想到夕照大城,他們之間的親近。 他可不會容許那種親近,隨著進入敦煌,而在兩人之間逐漸生分開來,以至于再也不見了。如此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手指收攏,捏緊了她的下巴。 秦嫣有些緊張,秀唇微張。翟容注意到她的牙齒細密如珠貝,只是下齒略有一個小小的不整齊。顯得特別……勾人……很想以舌抵入,輕輕撥動里面細膩的顆?!?/br> 他覺得自己身體里又開始有反應了,不由微微擰起眉。 秦嫣以為他在生氣,緊張道:“有事嗎?” “哦,沒事?!钡匀輭合聸_動,故作輕松笑道:“若若,你洗干凈打扮好還是很好看的?!?/br> “二郎主,你不是急著要回敦煌嗎?”秦嫣提醒他,麻煩不要再玩了! “反正已經被你浪費了,”翟容道,“我送你回蔡玉班?” “啊,那就不必了吧?蔡玉班姐妹們會笑話的?!?/br> “笑話什么?” “笑話……”秦嫣想,會笑話她跟翟家二郎君繾慻數日不知歸,魚水交合難舍難分——真的冤枉??! “不會笑話,只會羨慕我親自送你回去。是吧?那就這么定了?!钡匀堇_車簾,推她入車。 成叔假作什么也沒看見,吆喝著讓奴子們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