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書迷正在閱讀:寵夫守則、風云入畫卷、強勢纏愛:權少情難自控、重生之天運符師、王爺嫁到:反守為攻、全宇宙最后一只貓、[綜]跟我告白的人精分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暗戀我、入骨相思君可知、這劇情有問題[穿書]
陳郄五指交叉,右手食指敲打著左手,看向劉喜玉,“要這么算,你還比我先到幾天?!?/br> 劉喜玉并不喜歡去回想上一輩子的事情。 在那些身體日漸衰弱的日子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失去生命力,好似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甘心,而他偏偏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 不能控制自己的死亡,也無法控制失去一切的恐懼,還有對越來越走在失控邊緣的陳郄無法放棄的執念。 直到聽到陳郄出事的那一瞬間,那些困擾著自己的問題好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就像一團亂裹著的毛線找到了線頭,能夠抽絲剝繭下去讓那一團線重新有規律起來 。 他死了不就什么問題都沒了? 可真再醒過來那一刻,發現自己被換了個地方,不得不接受現實之后,劉喜玉才發現,其實自己還是沒有甘心。 但這輩子終究比上輩子走運,有所失去也有所得。 至少他有一具好身體,而他執念著的人也還陪著自己。 “可能是時空錯亂造成的?”劉喜玉其實也不太明白這里面的原因。 陳郄也覺得要用科學來解釋的話就只能這樣了,就笑著道:“也虧才早幾天啊,要早個二十年三十年……” 劉喜玉接過陳郄的話,酸溜溜道:“你不就喜歡老男人?” 這污蔑都不知從何而起,陳郄眉頭一挑,“老男人?” 劉喜玉一副難道不是如此的表情看向陳郄。 陳郄覺得自己必須要解釋解釋自己的喜好了,“你知道吧?” “什么?”劉喜玉問。 陳郄咬著嘴角想了想,決定還是直說了,“男人大多上了三十就已經過了身體的黃金期開始走下坡路,然而女人在三十四十的時候卻是身體需求的旺盛期,這個生物老師好像說過?” 劉喜玉記憶里比陳郄要好,“從初中到高中,我確定生物老師從來沒說過這一句。你從哪本歪魔邪道的書上看來的這個理論?” 陳郄抬頭望天,她很想說因為你是個病秧子所以不懂男人那方面的事情,但想想這好像有些不人道,畢竟這具身體現在看起來挺健康的。 但是好像她又發現了什么大秘密? 陳郄決定閉嘴不提此事,換了個話題道:“所以你身體里現在裝著兩個靈魂?” 劉喜玉搖頭,“沒有?!?/br> 陳郄不信,道:“沒有兩個靈魂,怎么可能在這種環境里活得這么自在的?” 劉喜玉有些可憐陳郄了,畢竟活潑亂跳的陳郄才是陳郄,不能活潑亂跳對她而言等同于死人,“一來就有記憶了?!?/br> “所以,”陳郄捏了捏自己鼻梁,“也就我比較倒霉,穿過來就有兩個靈魂不說,對方還不愿意跟我分享這里的一切?讓我跟個傻子一樣需要一點一點的摸索?” 劉喜玉挺誠懇的道:“我覺得是運氣不好沒穿對身體?!?/br> “比如?”陳郄杵著下巴問。 劉喜玉想了想,道:“比如公主?” “哈,”陳郄笑了起來,“其實你是想見我一回跪一回?認識你這么多年沒發現你抖m??!” 劉喜玉嘴角一抽,好似忘記了這一點了,改口道:“就這個身份也不錯?!?/br> 陳郄點頭,“我也覺得不錯,也就這個身份跟天造地設的一樣,換別家哪家能給我現在的便宜?” 不是生在平民之家,別說做生意了,連自己的未來都無法保障,一條小命隨時被掌控在別人手里,難有尊嚴,難有未來,歷經半生或終生也難以破壁。 也不是生在家族旺盛之家,在別人眼里只用當一個能被聯姻的棋子就好,被束縛著沒有半點自由,不能逾越半分,縱然心中萬般溝壑,最后也只能為人做嫁衣 。 她剛剛好有一個衰落的娘家,無法直接掌控她的前程,也恰好有個不靠譜卻又比誰都開明的舅舅,讓她有用武之地,當然更合適的是,總有些能用起來的人脈。 陳郄對此滿意極了,當然換一個更艱難的身份她也學不會抱怨。 把這些好處一一羅列,陳郄攤開手,“所以,你現在覺得這個身份真的很合適我吧?” 劉喜玉只有點頭的份兒了,“很合適?!?/br> 陳郄也這樣覺得,“也就有兩點不好,一個是身體里裝了兩個靈魂,一個是身材遠不如我以前那具身體?!?/br> 劉喜玉知道這是話里有話,“所以?” 陳郄靠近了劉喜玉一點,“你祖父研究道家的東西,有沒有能用的?” “比如?”劉喜玉也靠近了點陳郄的腦袋。 陳郄道:“比如給我換個身體,沒有另外一個靈魂在的?或者能把這具身體里的靈魂請出去給她投一個父母寵愛一生平順的胎?” “父母寵愛、一生平順,這樣的人生你見過?”劉喜玉覺得這想法有些想得太美。 人生難免有些遺憾,沒有誰能享受一輩子父母寵愛的,除非他是個短命鬼,也沒有誰能夠一生平順,因為世事總是在變換,生老病死,富貴貧窮,意外總是難測。 陳郄當然知道,沒有誰的人生是圓滿的,圓滿的是自己歇去的不甘心和無能為力,“所以,真有辦法給我換具身體?” 劉喜玉問道:“就因為沒有身體的記憶,所以你覺得你身體里有兩個靈魂?” 陳郄道:“不然?從醫學上來說,她的大腦在,記憶區也在,我應該擁有這具身體的記憶才是正常的?!?/br> 劉喜玉有時候挺佩服陳郄的想象力,但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提醒她一個現實,“我以為從我們穿過來的時候,正常這個詞就已經沒有意義了?!?/br> 陳郄也得跟劉喜玉解釋自己這個想法的來源,“我才穿過來沒多久,跟她有過幾回交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