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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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郄就問道:“那他們之間有沒有聯絡?” 木太太想都不用想,“沒可能 ?!?/br> 陳郄挑眉,“有仇?” 木太太搖頭,“自祖上傳下,就算同是大巫血脈,能繼承大巫者只唯有一人。他們之間也少不得爭斗,只是如今大巫血脈式微,自己沒有實力,這才沒有鬧起來,但要說聯系并不可能?!?/br> 為了個正統身份,誰還能容下別人,要沒有這些私欲,當初的蠻王又如何有機會崛起然后打壓大巫血脈多年。 據聞百族里的第一代蠻王,就是大巫身邊最得用的一位勇士反客為主壓下了大巫在百族里的聲望。 陳郄覺得大巫的血脈在這種局勢下還想著爭正統,那真是腦子病得不輕,但至少也有腦子沒病的,就比如他們身邊這一位。 不過木太太斬金截鐵的說沒有,倒也能證明就算他們之間有聯系,也還沒到被土司們發現的地步。 陳郄聽得點頭,“原來如此?!?/br> 木太太又解釋道:“當年大巫數次能重掌百族,最后都失敗在血統之爭上,這些年大巫的血脈漸少,就更難了?!?/br> 陳郄不覺得會這般,問:“木太太以為這位大巫如何?” 木太太反問道:“這位大巫,他算是大巫還是土司?” 陳郄一拍巴掌,覺得土司們多也厲害,“妙!” 再離開部落,木行周想來也才回逍遙城。 陳郄身體干凈利落了,洗個澡渾身就舒坦,再遇到劉喜玉過來說話,態度也算不錯。 “有事?”陳郄把人叫出去了才問。 劉喜玉坐在馬車里,覺得陳郄真是活得不精細,別說她自己就是好歹有個表妹在,也沒把馬車座位打理得更軟一些。 再摸了摸兩邊袖子里揣著的棉布條,劉喜玉就在想要怎么把東西藏起來,又能輕易讓陳郄發現。 陳郄哪知道劉喜玉腦子里在想什么,見著人不說話,眉頭跳了跳,正準備發火,又覺得心里高興沒火可以發,也就給人倒了一杯水,把跟木太太說的那些說了出來。 “我瞧著他們土司跟大巫之間倒是微妙,忌憚大巫得緊?!弊詈箨愛Э偨Y道。 一路走來,大巫倒也受尊重,但一聽木太太這話,陳郄就知道他們的猜測也沒錯,一山不容二虎,在對大巫的態度上,蠻王就算分裂成了許多個土司,那都還是一個態度。 劉喜玉也不奇怪,“幾十年前,百族里出了一位大巫,差一點收服了一半土司,最后還是功敗垂成?!?/br> 這足以證明許多事了,陳郄素來喜歡聽這種傳說,就道:“后來呢?” “后來?”劉喜玉捏著手里的棉布條,“也沒有后來,那位大巫先前……” 人物傳記帶了神秘色彩,也是能當八卦聽的,陳郄聽得津津有味兒,完全沒發現劉喜玉正往自己馬車車座下面放被子的地方塞東西。 劉喜玉慢聲說著,又提防著陳郄發現他的小動作,不得小心了又小心。 正說得起勁,兩人突然感覺到馬車異于之前的抖動,面色一變都來不及說話,就聽得外面的尖叫,“jiejie小心――” 第124章 元兇? 陳郄一直覺得自己腦子轉得快,夠伶俐,所以不管身份是什么在哪都混得走。 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轉得再快,有時候卻不如身體的本能快。 百族里的路,走了這么多天,就是個瞎子心里都有了數,更何況傅家表妹那一聲尖叫足以讓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這一瞬間,陳郄腦子里拋卻了所有擠占腦容量的事情,眼睛里唯一看到的也只有劉喜玉失控蒼白的臉。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陳郄心里嗤笑著,手里也沒慢,在翻滾中只管把人摟在懷里,也不管自己這小身板蓋不蓋得住,先空出手里把座位下面的棉被拖了出來,沒頭沒腦的蓋了劉喜玉上半身互住他的頭。 “彎腰抱頭,把被子抓緊?!标愛Ф吨降?。 其實她也有害怕,誰對死亡不會產生畏懼,可真到面臨死亡的時候,那種懼怕又被一種僥幸掩蓋了。 萬一死不了呢?萬一能活下來一個呢? 人性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許多人平日里行為處事說是圣母也不為過,可真到危及時刻卻有另外一種選擇。 陳郄自來被人說是自私鬼,不考慮別人想法,她自己也從來只顧得自己痛快,哪知道到這個時候卻是想要別人活著了。 抱著人在車廂里翻滾,重重的力道打在脊背上,手臂上,頭顱上,撞擊得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陳郄剩下的想法是內臟和脊柱是保不住了,要真這般她連半點都不想活,還不如死個干脆。 懷里的人還在大力掙扎,陳郄暴喝一聲,“給我消停點?!?/br> 罵完人,頭還隱隱有些晃蕩,眼前視線都有些不清,陳郄抱緊了懷里的人,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翻滾的車廂終于不堪撞擊散開了去,模糊的視野開闊了來,憑借著本能,不停往下掉的陳郄想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切東西,一切可以讓他們下墜停止的東西。 可兩個人的重力讓她無能為力,即便抓到可憑借的東西,另一只手抱著人重要顧忌不敢使力,連一瞬都停留不下,反而是手心傳來一片火辣辣至麻木的疼意。 在這個時候誰又管得到這么多,是選懷里的人還是讓自己有一處可掛著求個生,最后陳郄也放棄了,收回了手抱緊想要冒頭出來的人。 耳邊的風在呼嘯,一開口就被灌了一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可再不說也來不及了,陳郄上輩子就是個學渣,不學無術,可到這個時候就好似回到了高中課堂上,物理老師講的那一課,腦子里居然能冒出一個奇怪的數字,來衡量他們往下掉的速度和可能會遭遇的慘烈現場。 “好好活著!”陳郄也不管蓋著薄被子的人聽不聽得到,不顧一切的大喊道。 兩個人依舊還在往下掉,陳郄想著時間真長,干脆就閉上了眼,之前那顛轉幾回實在是太疼,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一床薄棉被被風吹反了蓋在了她胸前,也擋住了她的臉。 “jiejie!jiejie!”被陳九姑拉住的傅家表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顧不得崖邊路險,只管伸著脖子往下看,恨不得跟著跳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