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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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著逃跑的那兩個逆賊,若是投靠了孟土司,兩邊才結新仇,對方未必不會趁機打回來。 所謂前有狼后有虎,不外如是。 馮土司的這些糾結,也是無人在乎。 被請來難以送走的的神——大巫,此時正與木行周說這話,問的多是逍遙城的事情。 逍遙城里有醫館,當初與中原南安縣交好之時,就從梧州請來了一位郎中,郎中又收了幾個徒弟,這些年以中原的醫術跟百族里的有些治病法子相結合,逍遙城里的百姓們生了病更信的是郎中,加上有大山阻隔,大巫的存在就變得低起來,猶如傳說中的一般。 此時大巫問起逍遙城里的事情來,雖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木行周都得小心說話,就怕對方打聽出什么來。 倒不是木行周怕什么,逍遙城的位置特殊,占盡了天時地利的便宜,大巫想要如何也沒那么容易。 只是他家老丈人是個有主意的人,對于大巫只怕不是那么友好,要大巫真對逍遙城伸手,兩邊將鬧起來,影響到他的商路就不妥了。 木行周是個生意人,又不似自己老丈人那般心有雄心壯志,做人總避免不了圓滑這毛病,想著處處都走好,誰也不得罪。 這般,也虧得家里有銀子,能吃好喝好的養好身體,不然也是個早cao勞死的命。 木行周這般模樣,大巫也只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這位大巫單名一個南字,別人以大巫相稱,自己人叫的是南大人。 西南氣候條件擺在這,也沒誰能長得跟雞蛋皮似的發白,在外面日頭曬得多的,免不得皮膚曬得發黑,就比涂了墨好上一點點,而曬日頭曬的少的,也算是有一身漂亮的古銅肌膚,比較符合后世審美。 南大人是大巫后人,身份使然,自然不是那天亮出門天黑歸門的下等人,因此肌膚只是習武得來的一身古銅色。 西南人五官與中原有些不同,鼻子塌,眼眶深,眉骨突出,但在南大人這,鼻子如懸膽一般,再眉骨突出,眼眶內凹,就是一副好面相了。 五官比其他百族人都要優越的南大人跟其他蠻人最不同之處,許就是那一身的氣質,多少還帶點文雅。 這也并非奇事,蠻人有自己的語言,也有自己的文字,然而文字卻一直掌握的在貴族的手里,譬如蠻人的由來起始,千年的時光流轉,天上的星辰變化,年年歲歲春夏秋冬的記載,千年醫術的傳承,但凡天上地下,這些都掌握在大巫的手中。 這也是大巫們一直被土司們忌憚打壓,然而最后還是能保留血脈的緣故。 那些知識如何傳承到后來的大巫手里,誰也不知道,但南大人作為大巫之一,在蠻人的眼里是能通古知今,知曉上下五百年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人,自然帶著歷史的味道,文字的氣息。 南大人一聲哼,木行周也只得賠笑,但不該說的也絕對不說。 見此,大巫也不再多問,反倒是道:“也不知木兄弟的meimei可曾婚配?!?/br> 木行周眼皮一跳,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陳郄,卻又不太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就道:“也不知大巫大人說的是哪一位?” 跟著陳郄的還有兩個,木行周覺得怎么看都該看中了身手看著就更矯健的陳九姑才對。 “今日晨間與你說話那一位?!贝笪状藭r臉色有了變化,堪稱溫柔。 然而木行周的心情此刻活像日了狗,想著你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哪來的臉問人家十五六的小姑娘可曾婚配,老牛吃嫩草也不是這么個吃法。 好在陳郄還真有過一門婚事,木行周就笑著道:“中原婚嫁極早,我這meimei在去年夏日間就出嫁了,這回也是回娘家來,隨著哥哥們一道出門游玩?!?/br> 木行周覺得,大巫一輩子沒出過這大山,對中原也不會有多了解,這話他說了,對方也只有信的份兒。 可惜大巫聽了,倒是輕聲問,“是么,她丈夫為何沒有跟著一道?!?/br> 木行周覺得大巫這眼睛有點瞎,就是不喜歡身手好的,就是喜歡柔弱一點的,也沒道理喜歡一個頭上有疤的姑娘才是。 現在南大人要問陳郄的夫君如何,木行周也只能繼續胡亂編下去,“她夫君比她大兩歲,長得風度翩翩,再是匹配不過,因家里的生意,這才沒機會前來相陪?!?/br> 所以您老打哪來的回哪去,就別在這問東問西了,問了也白問,木行周在心里叫著。 說起來,蠻人沒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法,木行周還真怕這大巫聽不進人話就開搶,就想著等著有機會定要讓陳郄躲著人一些。 心里才在這么想,木行周一抬頭就見著陳郄竟是跟著人在往這里面走,就忍不住臉色難看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就沒有這么倒霉的,木行周也顧不得什么禮數與規矩了,連忙擠出了一個笑來,起身就往前走,跟陳郄打招呼,“meimei怎么出來了,是有什么事?” 順帶著,就對陳郄擠眼,讓她沒事兒趕緊回去。 奈何陳郄跟他是沒有什么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神通,見著木行周在那擠眼睛,又有之前的話知道有異,還是嘴巴賤了一回,“木哥哥這是眼睛長針眼了?” 木行周被木哥哥三個字叫得差點閃了腰,把手搭在陳郄肩上,“你有什么事叫人出來給哥哥說一聲就是,再不行尋了你嫂子去,何必親自出來?” 陳郄卻是越過木行周的腦袋,仔細打量起在后面竹椅上坐著的大巫來。 木行周心里跟著了火似的,趕緊把人往外推,“姑奶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這會兒你好奇什么呢?!?/br> 一向懂事的人不懂事起來,木行周此刻好想哭一哭。 奈何木行周想把人叫走,陳郄卻不想走,身體一閃,就鉆到了木行周的背后,然后跟著起身往前來的大巫遠遠的面對面對上了。 陳郄的審美向來只在小白臉上,對于一看就身手矯健,身材唬人,氣質不錯的大巫,也只能給出這是個差不多能看的大叔這么個評價來。 不過這大巫笑起來的模樣倒也不錯,陳郄琢磨著,這人一看就是找自己有事,剛好自己對這人也有點興趣,倒是可以勾搭勾搭。 勾搭勾搭這四個字才從腦子里閃出來,陳郄的直覺就讓她的身體往后猛退了兩步,身后才轉過身來的木行周被陳郄這大力一撞,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也往后退了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在陳郄連退兩步的下一瞬,之前腳尖挨著的地面上,已經插著了一柄手柄處還有些顫巍巍的刀。 刀身沒入地面少說有兩三寸,可見丟刀子出來的人力道有多暴力。 陳郄躲閃得快,此刻也忍不住摸了一把額頭,上面正往下淌著冷汗。 拿出手帕擦了臉上的冷汗,陳郄才開始打量眼前的刀。 同時被這一把刀擋住腳步的大巫,也在打量著面前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