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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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郄伸手敲了敲傅家表妹的腦袋,“看菜下碟,看貨說價,他送到江南去的,要做大,哪能不親自來看一看?你當以為他不會蒙你,把最好的留著,差的賣給你?” 傅家表妹哎喲一聲,“這樣啊?!?/br> 陳郄冷笑,“商人狡詐,我們來主要是為了把這些翡翠分出品種來,什么品種是什么價,還有看有沒有機會開賭石?!?/br> “賭石?”傅家表妹不解。 陳郄道:“就是那種沒有被剝開的翡翠,外面那一層被裹著,要分了品種的話,買這種料子許會便宜上許多,但要開出品種好的,就是我們賺了?!?/br> “其實也就一個賭字,看賭運跟技巧來降低成本,成本降低了,盈利自然就多了?!标愛У?。 第113章 出城 陳郄一行第二日才正式拜見楊土司,順帶著奉上早準備好的禮物。 如今在白日里看起來,楊土司跟自己兒子相比,還是顯老的,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比自己兒子亮上不少。 西南多丘陵,逍遙城卻是難得的一塊平地,就陳郄從安南縣出來,這一路上也見過良田沃土,上面均有種植糧食,再進逍遙城里,過一道最中間那一條路,也基本能估算出這座城有多少戶人口。 這么個規模,再看到坐在上首的人,陳郄就琢磨著,這也是位有野心的主啊。 只可惜,再有野心,年紀擺在這,他這輩子修生養息,該做的都做了,如今外面亂七八糟的看樣子楊土司也不愿意摻和,如此想要帶著自己的部落要有所作為就只能看下一代了。 至于到了下一代,好還是不好,又有誰知道。 陳郄跟著劉喜玉跟人行禮,又被楊土司叫了坐,楊土司這才開口問話。 問的也無非是前來目的之類的,這也都由陳郄在說。 楊土司知曉中原的一些習俗,有些奇怪看似做生意做主的卻是陳郄一個姑娘家。 心中有疑惑,自然也就問了。 楊土司一開口,陳郄這種說話真真假假糊弄一通的又哪有不說的,能解釋的也一大通。 總的來說就是這是幾家的生意,不然這翡翠也賣不起來,所以才每一家都派了一個人來,要親眼見著了才放心。 在這一點上,楊土司顯然更有經驗,一聽就信陳郄這話沒有作假,想著以前女婿賣出去換回來的大把大把銀子,對陳郄一行就更熱絡了點。 可這熱絡,說得多了,都有點把女婿拋出去的意思了,陳郄可不是上船就抽梯子的人,趕緊把話圓了回來,“說起來要真雕刻好了再帶回去,我等也輕省許多,反正銀子是買家出,虧哪也虧不到自己去 ??蓷畲笕艘仓?,中原人喜好與西南大不同,也有許多喜歡石頭的自己也有雕刻的手藝,只想著買些料子回家自己動手,要真是全雕好的東西,那反倒不好賣了,否則我們一行又何必非來這一趟?” 陳郄說話也算是有理有據,讓人說不出旁的話來,楊土司只琢磨著自己能不能一手把這料子的渠道給全握在手里,再進一步不行倒也無妨了。 一番交鋒下來,木行周送陳郄一行回城南那別院。 陳郄十分忍不住跟木行周道:“也是辛苦你了,人家找個女婿是千方百計提拔,人家這連你混口飯吃的生意都搶?!?/br> 奈何陳郄對楊土司還不夠了解,不知道西南這頭對女婿跟中原不同。 中原人對女婿好,也舍得提拔女婿,但要說女婿跟著自己日后是血溶于水的一家卻是完全不可能,遇到大事,姻親之間能同進退的都極少。 反而西南招女婿,那就是在招自己人,可不興什么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之類的,還是把女兒當自己家的,找女婿其實就是給自己找兒子,出了比親生的差點,那也是十分舍得。 想當初木行周來西南晃蕩,得入了楊土司的眼招為女婿,人家楊土司立馬都當親兒子看的,不說想分奴隸給他,就是逍遙城外的地盤都劃過,也是最后木行周沒打算真來當個中原說法里的贅婿,這才拒絕了。 這拒絕還差點惱了人家楊土司,但木行周年輕時嘴皮子利索,幾番談情才將之間誤會解開,兩翁婿好得跟親父子沒差別。 再有跟楊土司年長又最得勢的大舅子感情深厚,陳郄這有點離間意味的話,在木行周看來都沒放在心上,反而是給自己老丈人說話,“知道陳姑娘是厚道人,只是我岳父自來待我不薄,就是日后兩廂生意成了,那也是要交給我打理,說是吃虧又哪能算得上?!?/br> 這就是說陳郄多管閑事了,忍住要翻出的白眼,她也不知道木行周跟自己岳父好得跟親爹一樣不是,就跟劉喜玉道:“女婿都當親兒子看,還彼此之間半分嫌隙都沒有,也虧得他老了,不然也得成一大患?!?/br> 這么一想,陳郄又想多了一些,湊上前跟劉喜玉小聲道:“你說整個西南都亂糟糟的,就逍遙城沒動,雖說西南男子都難長壽,可他瞧著也是能好活的,別是想在里面渾水摸魚,或者漁翁得利吧?” 劉喜玉任由陳郄的鼻息往自己臉上打,心里是舒坦的,可嘴卻有些管不住,一下子門沒關緊,蹦出來一句,“你在木行周那碰壁了,就來戲耍我了?” 眼睜睜瞧著陳郄一臉生氣的走了,無為都差點哭了,實在是不知該怎么說自家小公爺好,只得埋怨道:“主子平日里話不多,怎一出來就得罪人?!?/br> 平時幾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來的人,陳郄愛到自家主子這說些話本也常事,跟以前一樣啞巴一樣應一聲,順著陳郄不就行了,干嘛一開口就嗆人。 就算陳郄被木行周腔了一鼻子灰,那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家小公爺來西南的目的不也就為的這些,就算皇命不可外泄,聽人家嘮叨兩句總是沒錯的。 劉喜玉瞧著陳郄走了,才下意識摸了摸被陳郄鼻息掃過的臉。 無為在旁邊嘆氣,人都氣走了,你摸自己有什么用,又討不來媳婦。 劉喜玉卻是在摸了一下,跟無為說:“凈臉?!?/br> 之前陳郄在他面前狠狠哼了一聲,他就懷疑陳郄故意的,這會兒還感覺臉上沾了東西一般,簡直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無為讓素節去提了水來,一邊伺候劉喜玉,一邊嘮嘮叨叨 。 也不知是不是這十幾年來聽無為嘮叨多了,終于決定不再忍,擦了臉把棉布往水里一丟,劉喜玉就側過頭,“要中聽我何不多說話?” 敢情跟個啞巴似的,這些年誰也沒看進眼里,就是因為自己舌頭沒長好,愛說不好聽的? 無為跟素節都被這句話鎮得目瞪口呆了,原來自家小公爺打小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的原因是這個? 素節頓時發現自己好似得知了什么大秘密一般,都恨不得圍著自家小公爺轉兩圈,看這話是玩笑還是真的。 還是無為腦子清醒得早一點,再一琢磨自家小公爺跟傅三郎不也說得挺好,也沒見得罪人,便想到另外一層去了。 說是自我安慰,又似在安慰小公爺,無為就道:“主子的心意,陳姑娘也是不明白才使氣呢。這里頭的事兒,怎能把陳姑娘給牽扯進來?!?/br> 劉喜玉這才嗯了一聲,覺得無為這話說到心口上了,這等事把一個姑娘牽扯進來作甚,可不是給人帶禍。 無為這才問道:“那陳姑娘就不管她了?要不小的去解釋解釋?” 劉喜玉坐下來,端過素節重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才問道:“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