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書迷正在閱讀:寵夫守則、風云入畫卷、強勢纏愛:權少情難自控、重生之天運符師、王爺嫁到:反守為攻、全宇宙最后一只貓、[綜]跟我告白的人精分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暗戀我、入骨相思君可知、這劇情有問題[穿書]
男人的慘叫刺耳得讓劉喜*一軟,頓時下了個決定,以后絕對不能招惹陳郄動手,這可太缺德了,是要人斷子絕孫了都。 然而陳郄又道:“把棺材抬到衙門,誰敢攔著就別客氣!刀子是來見血的!” 曾縣令萬萬沒想到還能鬧到動刀子的地步,還有抬棺材道衙門去之類的,衙門里也沒有這規矩呀,就司家這事兒,有懷疑也只用請仵作上門就是,忙道:“哎呀,其實……” 陳郄卻是打斷了曾縣令的話,低聲道:“曾大人可看這孩子的反應?!?/br> 曾縣令立馬想起劉喜玉跟他說的那句話了,眼睛往孩子那一看,一時間里沒發覺什么異常,“他怎么了?” 陳郄道:“這孩子口音跟蓬萊縣的口音并不一樣。還有這孩子好歹也九歲,能知善惡,有喜怒哀樂了,孝道在前,可瞧著自己親娘的棺材要被動,是什么反應?” 別說親娘的棺材要被動該怎么樣,就是司家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之下還滿臉憤慨,可作為親兒子的‘司朗’這就有些奇怪了。 倒不是此時被嚇著只會哭得奇怪,而是之前陳郄開口說要動棺材,這孩子的表現太過于冷淡。 可別說孩子怕,一切有大人做主的屁話,也沒讓孩子攔著人如何如何,但好歹有些異樣反應才是。 偏偏這孩子之前跟著自己親爹跪在那,對于別人要抬自己親娘棺材半點回應都沒有,活像跟他沒關系一般。 這可是九歲的孩子,不是一歲兩歲三歲什么都不明白,陳郄又添了一句,“不曾聽說司家孩子腦子有問題?!?/br> 曾縣令眼觀四方,陳郄說得這么明白了,之前孩子的反應也回憶了起來,也難怪吳國公會有這般懷疑,就對著陳郄點了點頭,然后大喝一聲,“夠了!成何體統!全都給我停下!” 曾縣令帶來的總捕頭趕緊跑出門去把人攔住,可不能真讓人把棺材抬了,這可是在江南,鬧大了可就麻煩了。 “不抬了!不抬了!”總捕頭叫得是聲嘶力竭,生怕人家耳背聽不見。 已經走到靈棚前的帶刀護衛們停了下來,本就做個樣子,誰又愿意尋晦氣來抬棺材,里面裝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抬了還能給自己添光。 可憐總捕頭放下心來,又得跑回去給曾縣令回話。 曾縣令冷著一張臉,也不玩官民和諧一體那套了,“全都帶回衙門里去,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清楚的?鬧成這樣,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都枉讀詩書一場了!” 又對著外面圍著的司家人軟了臉色道:“死者為大,真有恩怨,也當報官解決,可別再像此回這般不體面了?!?/br> 能領頭的兩個都被抓了,加上來砸場子的是京都國公府來人,司家其他人能說什么,什么都說不得。 這會兒司家人的棺材不用被抬走,司家顏面得存,還得感激曾縣令上門來,即便是知道曾縣令是人家叫來的。 曾縣令對這些感謝的話也沒聽在心上,這都是他該得的,不然他好言好語圖個什么,就點頭道:“司掌事的遺體一定要保護好,要真有變故,仵作上門,也還盼著諸位莫要阻攔,畢竟此事都鬧到京城里去了,要不辯個明白,司家的名聲也就毀于一旦了。要妨礙到明年的貢茶,諸位心里也不愿意的是吧?” 古人死人講究個齊全,就是太監死了,也還想把割掉的那玩意兒一道放進棺材里,更別說讓仵作對著尸體動來動去,還要拿刀子劃開肚子什么的。 每一次官府查案要動仵作,都得跟本地族里鬧一場,許多時候遇到不講理不讓仵作出手的,官司要么從別處線索查證,要么就只得糊里糊涂蒙過去。 這會兒司家這么大個把柄捏著,曾縣令又不傻,肯定要利用起來,這案子鬧大了,他要能破,也是事關考評的。 司家就靠著貢茶才有的好日子過,自然不愿意貢茶受影響,加上過世的人嫡親就那么兩個,里面還有著不少官司,就沒什么舍不得的,交頭接耳之后就紛紛應下。 曾縣令十分寬慰,“放心,本官定會秉公處理,決不讓司家蒙受不白之冤?!?/br> 可曾縣令是人家請來的,人家還是堂堂國公府,司家的人簇擁著曾縣令,一路上膽子大點的就道:“可這是從京城來的貴人呀?!?/br> 就曾縣令你自己都對人家客客氣氣的,也不能怪我們不信對不對。 曾縣令哪聽不出這人話里的意思,就道:“此乃蓬萊縣之事,縱然是皇親貴胄,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能仗勢而為?” 話說到這里,就差不多了,也是曾縣令自家家世好,當蓬萊縣縣令這些日子也的確是秉公辦事,讓蓬萊縣的大多人都服氣,所以就算是吳國公請來的,人家愿意給他們一個保證,他們也多少愿意信。 司家的人放心的把人給送了走,司家老三房的老三爺跟司掌事這一房的贅婿都去了衙門,那百來號帶刀的人也走了。 因出了這么一件事,司家干脆就關了門。 而關了門后的司家人,也顧不得靈棚里的司掌事如何了,看住棺材這種事情,自然有仆從去做。 他們司家其他人,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當初是勢不由人,這會兒有勢的人都被人糾纏著進衙門打官司去了,這司家的事兒也該有另外一種說法! 所以,在陳郄等人走了之后,關著門的司家代表著各房的人,在大廳里坐著坐著也鬧翻了去。 當初司朗母親去世,老三房的人迅速掌控了局勢,司朗父親又跟跟屁蟲一樣跟在老三房后面,司朗就是再小,這一房的產業,這其他人都是不敢染指的,還因為老三房的氣勢,并不敢跟人作對,不得不以老三房為尊。 也是誰都沒料到,司朗母親的后臺里,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吳國公府。 吳國公府是什么情況,司家人多也清楚,兩代臭道士,沒個正經人。 可人家一個自開國僅存的世襲國公爵位,就是司家比之遠遠不及的存在,況國公府的兩代國公再不靠譜,在身份上也是貴族,而他們是低賤的商賈。 就是有點實權的人家看不上國公府,也沒見敢在國公府門前撒尿砸場子之類的,更別說因是茶商,司家看得可比許多人更明白。 皇帝泡茶的山泉水,自先皇起就是從朝陽觀取的,而朝陽觀現在還是老吳國公手里,可沒說收回皇家。 這里面至少證明了一點,吳國公府的臭道士,雖然沒個實權,可皇帝敢把入口的東西交給國公府,就是對國公府的信任。 如今這個國公府來給司朗撐腰了,司家老三房跟那跟著屁股后面轉的都被懷疑謀害司朗母親。 一沾上官司,司家如今勢力最強的不倒也要脫成皮,司家份額第二的司朗這一房又年幼無知,現在不動手還待何時? 機不再來,時不再有!此回抓不住,后悔得終生! 所以,司家就這么一會兒,變得群龍無首了。 人人揣著私心,誰都想占更大的便宜,誰也不服誰。 第085章 證人 曾縣令把人帶回了衙門,自然是要秉公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