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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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喜玉聽得一點都不高興,頓時將目光放在了劉管事身上。 劉管事年紀四五十,許多年前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將玉佩送到劉喜玉面前,“當初司家的確與老公爺有些許交情,司家的茶葉也是老公爺獻給的先帝?!?/br> 要走的他祖父的門路,也沒見司家這些年給國公府送銀子,還倒給半截玉佩,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糾葛,怕就怕自家祖父欠人家人情了,自己完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這人情才好。 倒是陳郄發現原來不是定親玉佩,頓時有些興致寥寥,跟著身后的成兒道:“你去把那小子叫來,就告訴他,不來就把他丟出去,管他死活?!?/br> 是不是,現在掌柜的也來了,一看就明白。 陳郄沒半路撿人的習慣,要那孩子真跟司家有關系,這事兒就是劉喜玉的事情了,要沒關系…… 沒關系還得繼續把人家家人找到,就算家人不可靠也得找個可靠的親戚,那么個漂亮的孩子,騙著人家當下人,陳郄再自認為心黑手辣,也不好意思坑個年幼無知的孩子。 劉喜玉拿過半截玉佩看了看,更加確信了真偽,哀嘆一聲自己是喜歡看熱鬧但不是喜歡管熱鬧,有點沒精神的抬了抬手,“坐吧?!?/br> 劉管事親自抬著掌柜的手請人落了座,這人當初跟著司家老爺子的時候,自己也還跟在老公爺的身邊,而那時候這人還不是最得用的,一直像隱形人一般,沉默寡言。 來江南這么多年,看著司家得用的管事們他也說得上個一二三四來,卻著實沒想到這半截玉佩會在這個人手里。 他以為,管著司家最重要茶山的那一位,才是司家老爺子最放心的心腹。 那小子來得不早,但也不晚,懷里還抱著那只黑貓。 一走進門來,坐在下首喝茶的掌柜的就已經站了起來,一張臉滿是淚水,渾身激動得又顫抖了起來,那眼珠子就更放了光一下,一下子跑了過去,把人抱在了懷里,“阿朗!” 懷里的黑貓被壓了個正著,一聲尖叫,猛地從兩人之間的空隙中跑了出來,臨跳下之前還毫不客氣的在掌柜的身上抓了一把,好好的一件衣服頓時就有了幾條大口子。 黑貓抓了人,心情平復了下來,落地就往門外跑了去。 而掌柜的哪管得了這么多,只管抱著孩子哭,哭得陳郄都覺得有點感動了,這哪是小主子丟了,這比親兒子還親了。 掌柜的抱著孩子一陣痛哭,等心情平復下來,才想起屋子里還有貴人,連忙牽著孩子的手,轉身跪下來,又朝著劉喜玉磕頭起來,“多謝小公爺?!?/br> 劉喜玉都沒多余的話說了,指了指旁邊的陳郄,“也是陳姑娘警覺,才將貴府郎君救下,掌柜的要謝可謝她去?!?/br> 掌柜的牽著孩子又給陳郄磕頭,陳郄最怕來這一招了,坐在椅子上也不好躲開了失態讓劉喜玉看笑話,趕緊擺手道:“可別折我的壽!趕緊起來,說說你們家都什么破事兒吧?!?/br> 對于掌柜的來說,道謝重要,自家小主子的產業就更重要了,所以還是給陳郄磕了一個頭,然后才起身,跟著道:“這是我家小主子,單名一個朗字?!?/br> 又對著自家小主子道:“此乃京城吳國公府的小公爺,阿朗趕緊見禮?!?/br> 司朗這時也不裝啞巴了,重新跪下來,給劉喜玉磕頭,脆聲道:“小子給小公爺見禮?!?/br> 劉喜玉頓時就笑了,歪頭看了陳郄一眼。 陳郄暗地里哼了一聲,想著反正這事兒歸劉喜玉了,就道:“謝也謝了,頭也磕了,趕緊趁著小公爺人還在說說你們受什么委屈了?!?/br> 不就是啞巴跟他開口了嘛,這一開口就得管事兒,也沒什么好的,陳郄就等著看熱鬧了。 劉喜玉也猜出了陳郄的想法,也知道避無可避,就臉一端,“說吧?!?/br> 司家的事情,之前劉管事也說得七七八八了。 不過在掌柜的嘴里說出來的,就屬于司家這一房的內事,外人少有知曉的。 當初司朗的母親在二十歲那一年招了贅婿,雖然找的是個掉書袋的,但成婚即生子,兩人也過了幾年恩愛的日子。 然而等著上面司老爺子一過世,守孝還不滿半年,司家就有了事兒。 司朗的母親,在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夫君在外面還有別室。 再一查,竟然是男人以前的妻兒,也不知怎的死而復生,從復州到了蓬萊縣,被司朗的父親安置了下來。 當初司朗的父親被選為贅婿,那是因家中妻兒都沒,如今冒出來沒死,要司家老爺還在倒也還容易,偏偏司家老爺已經過世了,司朗的母親又得跟司家其他房人周旋爭司家的主導權,在這種情況下,這種事情完全不好處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族人利用鬧騰出大事來。 司朗的母親只能把這對母子悄悄養了下來,想著等司家穩定下來,再來談此事。 其實這事兒也不是不好解決,男人之前有妻兒,當人贅婿也是因為以為自己妻兒都死了,他跟司朗母親的婚事是有律法為證的。 當然前頭的妻兒可能覺得委屈,也是明媒正娶,可自己夫君卻是另娶了別人,自己給孩子沒了親爹,天道也太不公了些。 要解決這樣的事情,也就兩條路。 一條是給那對母子一大筆銀子,讓他們母子衣食無憂,女方也可再嫁司家愿意賠一副嫁妝;還有一條就是司朗的母親與父親合離,這樁婚事散了,之前那一樁婚事就還在。 整件事里,最委屈的是兩個無辜女人,最尷尬的就是站在中間的司朗父親。 司朗的母親對司朗的父親也有情義在,但為人高傲,不然也不至于到了二十才不甘心的選了丈夫,因此對上這一樁糊涂事的想法也極為簡單。 她喜歡司朗的父親,可也知道當初成婚也不過是為了司家這一房有子嗣在,如今子嗣有了,她也不想做那惡人。 且司朗的父親一直想要科舉,但入贅商家就再也沒機會,因此也愿意跟司朗的父親合離,讓他們一家子團聚,給他們一筆銀子好過日子,讓司朗的父親有機會入仕。 這算起來,要真哪一日司朗的父親高中了,司朗有個當官的爹,也不是不能受到恩惠。 為人母者,多愿意為子嗣計的。 等著司朗母親徹底贏了司家其他房的時候,這事就提上了日程。 只是不知為何,司朗的父親最后卻沒有同意,最后那對母子據說也回了復州,且拿了司家的一筆銀子被好好安置著。 但兩人之間的感情開始不如以前見好,司朗的母親始終對司朗父親的妻兒耿耿于懷,覺得那對母子可憐,也對不起那對母子,數次鬧著要跟司朗父親合離,讓司朗父親回原配妻兒那里去,但司朗的父親卻是難得的跟司朗母親爭吵起來,始終不愿意離開。 這種事,換了一般的女人,許在心里就會竊喜,覺得是男人心中裝著更多的是她,舍不得她們母子,可司朗母親好歹是從小見慣江湖的女人,想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那般感性,對司朗父親不愿意脫去身份去心心念念的科舉反而有疑慮。 這般兩邊的感情就越來越差起來,也就在司朗面前還保持著恩愛的模樣,司朗母親更是暗地里囑咐了掌柜的許多事情,就怕日后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