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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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嬤嬤你看,這人不要臉起來,可比鬼令人害怕多了?!标愛仓旖堑?。 傅嬤嬤也沒想到陳家能這么光棍,尤有些不信,“傅家幾個舅爺都在京中了,他還敢如此,這是打算連七品官都不要了?” 陳郄瞇著眼想了想,“許我那爹是想來告饒的,不過來帶話的人嘛……” 傅嬤嬤眼睛睜大,“姑娘的意思是,柳姨娘她是故意激怒姑娘的?她打算做什么?” “誰知道呢?”陳郄摸著下巴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架秧子起火更好看不是? 第036章 狀告 傅二爺還未回京,傅三爺在傅家呆著也沒空閑。 在聽說了陳家不愿意還嫁妝,又滿了十日之期后,傅三爺可是說話算話之人,立馬就去了京畿府告狀,跟馮家攜手狀告陳家悔婚,吞沒傅家姑奶奶嫁妝。 也是這個男權癌的社會,妻子的嫁妝較真未必能落在自己和自己孩子手里,然而當初給出嫁妝的娘家卻是能輕而易舉的收回去。 夫權與父權,能撕出個什么結果出來,陳郄坐在樹下搖著扇子可是有興趣得很,趕緊使喚了兩個人去外面打聽去了。 陳老爺是萬萬沒想到傅家真敢去告,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傅家和陳家還是姻親,雙方都在官場行走,有半點不好的傳言對兩家都是同樣有損。 就當初傅三爺在陳家鬧那么一場,陳老爺心里著急之中隱隱也有些不以為意,傅三爺的敗家與紈绔,京城無人不知,他上門鬧自己jiejie的嫁妝,自己只要一句傅三爺自己敗光家產就想來貪墨自己jiejie嫁妝就能徹底還擊回去,因此以為傅三爺只是嘴里說說。 加上傅家大爺回京述職,關乎升職與否,在這個關口必然不想鬧出事來。 其實陳老爺料得也不差,傅家大爺不說當初分下的家產不菲,而家中妻子持家有方,并看不上出嫁姐妹那點子嫁妝,就是自己在外當官五載,冰炭孝敬也收了不少,就越發不可能看上。 故傅家大爺一回京,把傅三爺父女留在府上,也是為了攔住傅三爺找陳家要嫁妝之事,免得傳出去丟人現眼。 姻親之家,沒留下子嗣的多去了,也并沒有幾家會把嫁妝要回去,傅家大爺再看不上陳家老爺,也得顧忌自己顏面,沒得讓人輕視自己重銅臭之物,有辱讀書人風骨。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傅三爺也不是幾個下人攔得住的,趁著傅家大爺出門走訪之機,跑出來鬧妖了。 就是京畿府府伊接到狀子也有些目瞪口呆,陳家的事情他這個當父母官的也聽過一耳朵,暗地里也嘲笑陳家蠢得發指,可這一個吏部侍郎加跟一個舉人聯手來告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都是官場中人,誰家有麻煩不是能私下解決就絕不上公堂,吏部侍郎馮家倒好理解,悔婚一女二嫁的確是大事,馮侍郎要較真也可能,可傅家姑奶奶那點嫁妝,傅家也不至于差那么點。 也是府伊大人才進京兩三年,對京中舊事知曉得不多,等師爺將傅家三爺早年的壯舉一解釋,也就完全明白了。 這狀子有馮侍郎出手,就必須得接了,不過傅家大房也在京城,這也得延后再說了。 傅家大爺在同僚家喝酒喝得好好的,一出門就聽見這大八卦,第一反應就是朝著馮家去。 此時馮侍郎也才散班,聽說傅家大爺上了門,就讓管事的請到了大廳。 兩人一見面,傅家大爺就連連道:“賢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說起來當初兩家也算是一派人,不然也不會跟陳家約定婚姻,此時傅家大爺上門,馮侍郎也態度極好,將人請坐了,才搖頭嘆氣,“傅兄請坐。此事我家若非逼到絕處,愚弟也不會如此?!?/br> 馮侍郎對此事其實也極為惱火的,陳郄雖然是陳家的姑娘,但他那時身份還不夠,夠不著與傅家結親,就借著妻子與傅家大姑娘的情分給兩家兒女訂了下來,看中最多的還是傅家,后來陳郄在傅家極得傅家老太爺喜歡,他仕途順暢得傅家老太爺點撥,未必沒有這個緣由在里面,所以到后來傅家老太爺過世,陳家老爺被閑置,他也沒想過悔婚這件事。 “陳家與我等并非一路人,可兩家有婚約在,就看在未來兒媳的面上,我也昧著良心與他活動,好歹給他留在京城謀了個職位,可他是如何回報我這個姻親的?傅兄你可知他做下的那些喪心病狂之事?”馮侍郎提高了音量道。 傅家大爺倒還真不知道,“這不是兩家已經退婚,我那外甥女才再嫁旁人?” 馮侍郎道:“許傅兄還在心里嫌棄我這人嫌貧愛富,自己高升之后就看不上原先的婚約了?” “賢弟的品行我還是知曉的?!备导掖鬆斶B忙道,就是他心里有些這么想,這會兒也說不出來了。 馮侍郎卻是要解釋清楚的,他不在意陳家老爺如何看他,卻不得不在乎傅家與馮家的關系,就把退婚之事說了個明白,“傅兄那外甥女,著實是命苦??!這要不退婚,只怕活路都沒有!我馮家也插手不進去,除了吞了這羞辱也無可奈何。不想這陳家還想拿那繼室生的來填這個窟窿,當我馮家是什么?” “傅兄,我家兒女日后還要嫁娶,若是此事不解釋清楚,任人揣測抹黑,何人又再敢跟我馮家聯姻?我馮家也不能背著這黑鍋一輩子吧?”馮侍郎憤憤道。 讀書人最重守信,兩家本有姻親在,即便是陳家先將女兒嫁出去了,但兩家實力懸殊在那,要陳家出來說一句是馮家先嫌棄,外人也絕對深信不疑,就是陳家拿此要挾把陳家老二嫁進馮家來禍害馮家,馮家鬧不得都得含血吞了。 馮家大郎是馮侍郎親手帶大的孩子,也是整個馮家的希望,自然不能毀在沒娶一個好妻子這件事上。 所以馮侍郎明知道傅三爺不靠譜,卻還是愿意跟傅三爺聯手,這便是緣由所在。 傅家大爺到此時也無話可說了,也只深深嘆氣。 陳家老爺,當年看著是十分不錯的,又哪知道會走到這種地步。 馮侍郎見狀,就與傅家大爺道:“此事傅兄也不宜出手,傅三爺本也與上面兩房分家,有舉人功名在,又不在官場行走,身份實在太適合不過?!?/br> 不然馮侍郎也不會越過傅家大爺跟傅三爺勾搭了,實在是傅三爺各種條件都太合適,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傅家大爺,有些沉默。 陳老爺招了官司,倒是真急了,連忙上傅家找傅家大爺。 傅家大爺在馮家沒在,傅三爺倒在,把人放了進來,玩著手里的翡翠珠子,“喲,陳老爺這是打算來還嫁妝啦?” 陳老爺見著傅三爺就煩,萬沒想到進傅家見著的是傅三爺,但人見著了也不能不打招呼,“賢弟?!?/br> 傅三爺擺手,“可別,誰跟你稱兄道弟的?嫁妝呢?不還嫁妝就別來了?!?/br> 陳老爺嘴角一抽,暗想就知道傅三爺是為的嫁妝,哪是幫人要什么公道這等事,就道:“不知府上大爺可在?” 陳老爺沒見著傅家大爺,傅三爺見他不是來還嫁妝的,就叫人給攆了出去。 再去馮家,剛好又跟傅家大爺錯過了,馮侍郎對陳老爺也沒什么好氣,“你我兩家已無別話可說,公堂上見吧!” 陳老爺到此時才覺得有些走投無路之感,連忙道:“兩家本已解了婚約,馮侍郎又何必落井下石?豈非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