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鬼使神差的,他從餐廳起身悄悄走到臥室的門旁,剛剛貓腰撅屁股把耳朵貼上門板,門就從里面被人拉開,一個踉蹌,猝不及防的廖響云差點沒一個跟頭栽進去。 溫泉一愣,廖響云大窘,姚青笑的和藹可親。 第113章 這是一種折磨 “對、對不起,我、我看飯菜快涼透了,尋思過來叫你們快些,嘿嘿,嘿嘿嘿……”某人慌張的直起身子板露出一口小白牙。 姚青氣宇軒昂,五官硬朗而深刻,只是因為年長的關系,眼神更加陰郁,喜怒不形于色,更具城府。 原本他與江小魚在做xx那塊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最終沒有自己建倉做廠出貨,但可觀的利潤還是成功的了他,只是,不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brian(布萊恩)。 姚青派頭十足,此刻坐在廖響云的對面正笑容可掬的瞧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敵意,像個關切晚輩的長者。 廖響云算是他的半個貴人,通過這家伙才要姚青有意無意的在溫泉那里得到了一些對他很有利的消息,算是抓到了brian的小辮子。 那個被他親手做掉的國際刑警臥底來頭不大不小,完全可以被拿過來大做文章。 『戰盟會』查克的獨子又怎樣? 猛龍再如何過江終還是敵不過地頭蛇! 或許,事情會越變越有趣,『戰盟會』、『全門』,查克、全靄,沒準都會成為過去式…… 寬和的目光很自然的再次掃過正與溫泉說笑的廖響云,姚青覺得要廖響云這個傻蛋來做冤大頭很不錯,可以將查全倆家的矛盾完美激化。 溫泉喬遷之喜的那天,后來下起了裕華市百年不遇一次的大暴雨,一下就是倆天倆宿,氣象局都發起了黃色警報。 很多私家車陷入水坑里沒再上來,這場天災要許多無辜的百姓喪生,天塌地陷似的。 廖響云在家里窩了兩天,遲騁的手機他始終打不通,他很擔心,怕是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要遲騁碰上了什么意外,他打給江小魚、打給滕子封、打給全三,都說沒有事,遲騁臨時有事飛去了倫敦,要廖響云勿要記掛。 飛去了倫敦怎么連電話也不接了? 廖響云出事的那天遲騁收到了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一支破損嚴重的手機,那支手機遲騁認得,是黑林的。 而且瞧著這手機的破損程度,完全可以推斷出來是人為的。是誰?是誰把這支屬于黑林的手機給他郵來?這代表了什么?又想對他傳達些什么? 出于本能,遲騁要黑龍立即查詢這包裹的郵寄途徑,就在此時,他接到了江小魚在國內打來的電話,廖響云不見了。 捏著電話的手指泛白,遲騁當下丟下那支手機訂了回國的機票,裕華市下了倆天倆宿的大雨,整個城市都下冒了煙,廖響云原本窩在家里足不出戶的,可是雨停了,他卻不知在什么時候隨著那倆天的瓢潑大雨一同消失。 國際刑警不知道從哪里收到的線報,了解掌握廖響云便是那起殺人案的目擊證人,順著這條線索,遲騁很快便約上了brian。 “沒錯,人是我請來的?!泵魅瞬徽f暗話,布萊恩倒是坦蕩蕩,現在風聲這么緊張,各路人馬都在找他,就算他能通天也需要時間不是。 “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brian?!边t騁輕搖著手中的紅酒杯與布萊恩對視,他氣定神閑,令對方完全捉摸不透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誤會倒是沒有,不過老大……想要接人回去你可不行,”brian笑瞇瞇,對遲騁以禮相待,他并不怕遲騁更不畏懼『全門』,抓起吧臺上的gin酒朝著遲騁信步走去,禮貌的為男人斟上一杯,“除非嵐親自來接?!?/br> brian神態自若,像似在與遲騁談笑風生,三言兩語間,兩個男人已是在半空較量了一番眼鋒。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遲騁仰首,笑的斯文有禮:“brian,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記得我建議過你應該隨著我這面稱呼我的父親比較好,畢竟——我們沒有差上幾歲?!?/br> “這事兒還是客隨主便比較好,”brian看上去并不打算買遲騁的面子,他很思念遲嵐,無論如何他不打算妥協,他想馬上就見到自己父親的生死之交,“你放心,遲老弟的愛人在我這兒我會好吃好喝的款待著,而且——我這里很安全?!?/br> 遲騁的眼里是詭異的笑意,之后他與布萊恩告辭,的確,目前來說,廖響云待在布萊恩那里比較安全。 遲騁離開布萊恩的巢xue之后直接回了刑堂,上次派出所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伙被抓了來,他心情不太美麗,今兒正好有時間消遣消遣。 他殺人從不見血,那個倒霉的家伙被蒙住了雙眼按在了頂樓臨時搭建的一座秋千上,他雙手被反剪著坐在秋千上,左腳連著鐵鏈拴在了秋千上的繩索上。 遲騁就坐在下面悠閑的用著餐,聽著不遠處的冷風來回呼嘯,有人開始推動那秋千,最開始是緩慢的,可惜,再怎么慢,沒有雙手的支撐,僅憑一個屁股是根本坐不穩的。 之后,秋千蕩起的幅度越來越大,每一次動作都心慌的要那小警員覺得心臟快要飛出他的嗓子眼,他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誰。 終于,他從高高飛起并且飛到極致的秋千上滑落下去,大頭朝下的就墜入那萬丈深淵般的樓底,眼睛上的眼罩脫落,小警員已是歇斯底里,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身體急速的下墜,拴在秋千上的鐵鏈被拉直,他整個人被倒吊在秋千上,依舊有人控制著那秋千瘋狂擺動,血液逆流而下,滿嘴的冷風,身體像片樹葉在空中甩蕩,每一次都以為自己會被甩出去摔到三十層高的樓底,這是一種折磨…… 次日,那名小警員被大廈的清掃員在樓頂天臺發現尸體,經解剖檢查,死者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內外傷,最終斷為心力衰竭而猝死。 “遲騁知道我現在在你這里了嗎?”不明真相的廖響云抬頭問著brian。 “是的,我已經給他去過簡訊,我在我這他很放心,等他一忙完便會來接你回去?!?/br>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會要我突然到你這里來?”廖響云心上狐疑,他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來布萊恩這里,可以是江小魚可以是滕子封這么會是這里? “很抱歉,因為不是很清楚,所以你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br> “我想借用一下電話親自打給遲騁可以嗎?” “當然?!?/br> 十秒鐘后,電話接通,廖響云欣喜若狂:“遲騁,我在brian這里,你什么時候接我回去?” “小云,出了一些小狀況需要我親自處理,你先在brian小住幾日,我會很快接你回來?!?/br> “哦這樣啊,那你記得每天都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手機二十四小時給我開著?!?/br> “知道了小云?!?/br> “那你先忙?!?/br> “好?!?/br> 撂下電話,遲騁神色緊繃,那日給他寄來的手機他已經派專業人士修復,并且還原手機里部分被刪除的資源。 男人瞇著眼,金絲鏡片下閃過的是陣陣陰霾,黑林還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身邊的人竟然對他的小云抱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既是如此,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那通電話是溫泉打給黑林的,這又說明了什么問題?遲騁沉思。 黑林的手機中有上百張偷窺廖響云的相片以及幾段視頻,遲騁有些自亂手腳,他似乎遇到了與全二相同棘手的問題,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在看清黑林真面目的同時也在氣廖響云的大意,那些面對鏡頭露出笑顏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住在布萊恩那里,廖響云好吃好喝,與在他與遲騁的半山別墅生活無異,就是少了一點點的自由多了那么一咪的意外。 因為他發現,布萊恩竟然也是遲騁那個圈子里的人,而且跟遲騁一樣,屬于所謂的“dom”,他每天都能看見這樣的一幕: 他所居住的城堡里同時也居住著一個從來不穿衣服的美少年,他也許是布萊恩買來的,看起來很乖順,無論他進出哪里都不著寸縷,脖子上戴著一枚拴著鈴鐺的項圈,目不斜視,在他的視線里只有他的主人。 少年很聽話,對布萊恩已經達到唯命是從的地步,一般情況下,在用餐的時候他都會老實的跪在布萊恩的腳邊,起先,廖響云還挺拘謹,后來倒也習慣了他的存在。 布萊恩穿了一身騎裝,黑色的雙排扣短襟燕尾服,窄窄的高翻領露出底下純白襯衫與獨特的白色絲質領結。 燕尾服的前襟嵌了金邊,配著冷硬的金屬扣子和插在胸前口袋中的同色系的手帕,華麗考究。 下身穿著緊身的白色包臀馬褲,腳上蹬著一雙锃亮的黑皮長靴,踏在那名奴隸的面前紋絲不動。 廖響云看不清那名奴隸的樣子,因為他是背對著他被迫跪在布萊恩的腳下的。 布萊恩的手上戴著黑皮手套,拿在他手中是一根細窄的鞭,接著,布萊恩低沉威嚴的嗓音漸漸響起:“xx,報上你的名字?!?/br> 喉結滾動,那名始終低垂著腦袋的xx咬牙發出顫音:“郝……郝南楓!” 第114章 到荼 轟!在廖響云聽見那名奴隸的回答時,只覺得有種五雷轟頂的感受,怎么會是郝南楓???? 他壓抑著心里與生理上的沖動,悄悄躲在樹叢后偷窺那面的動靜,想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是誰?”是布萊恩高高在上的聲音。 廖響云悄悄轉移了自己偷窺的位置,然后他清楚的看見了郝南楓的正臉,沒有錯,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心理醫生郝南楓。 他面露屈辱之色,狠狠咬住自己的后槽牙,竟在沒有得到布萊恩同意的情況下抬臉向上望去。 “啪”,他得到了懲罰,突然的刺痛之后是鞭拍拂過喉結、在鎖骨附近留戀不已的撩撥。 黑色的皮革像種子,落下便生了根,哪怕被滑開,強烈的觸感依舊牢牢抓住皮膚在不能消散。 陌生而又激烈的快感掃過腦頂,郝南楓的眼底透著濃重的屈辱與莫名的興奮之色,他是個專業的心理醫師,他對這種擁有sm情結的人士做過專業的剖析,但他從來都不了解自己可能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聽著,主人的問話你必須服從,否則會受到懲罰,還有,記著這是你自己的選擇?!?/br> 選擇?什么選擇?你們之間做過某種交易嗎?躲在樹叢后的廖響云心中疑竇盛開。 布萊恩手中的馬鞭劃過郝南楓的肩、劃過他的背,然后慢慢的停留在郝南楓的胸腹之間流連:“我們今天先練跪姿——挺起胸,抬頭,雙膝并攏,收腰、提臀?!?/br> 郝南楓一一照做,他的姿勢還算標準,如果哪里做的并不標準,布萊恩當即便會用他手中的短鞭抽打上他沒有正確做出標準姿態的部位。 雖然離著很遠,廖響云還是能感受到黑色皮革浸在夜風里的那股清香,很特別的味道,充滿著最原始的rou欲。 夜色中,那些嬌艷欲滴的鮮紅花朵在陣陣若有若無的雄性喘息中開到荼蘼。 太陽初升,第二日一切照常,只是多了一個心眼的廖響云沒有在瞧見昨晚被他無意間撞上的郝南楓,明晃晃裸著身體出現在城堡中的,還是他已經習慣了的存在,漂亮又順從的美少年。 那少年金發碧眼,一瞧就知道是外國人,廖響云有些恍惚,他在等著遲騁每日如約而至的電話,不知不覺的就憶起了之前遲騁打他屁股的一幕。 那種調調他很喜歡,是不是與昨晚他看到的鞭笞有著同樣的效果?都屬于sm范疇之內的? 這些人也包括自己,為何會喜歡這種事情? 坐在他對面用餐的布萊恩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他的優雅與遲騁的是倆種感覺,反正他不是很喜歡:“昨晚為何偷窺?” 聞言,廖響云一愣,臉色也瞬間變換起來,最后他洋裝淡定的開口:“無意而為?!?/br> 布萊恩笑瞇瞇,瞧著他對面的廖響云打量半晌,才人模人樣的問他:“有個傳聞,我到時想在你這里證實一下,如果方便便說,若是冒昧了,那么我在這兒跟你道聲抱歉?!?/br> “你問?!?/br> “你與遲騁相戀七年,可真的沒有與他水rujiao融過一次半次的?” 廖響云的臉綠了,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沒想到布萊恩會問的這么直白,而且不懷好意。 “其實他倒是真的愛你,”布萊恩話中有話,“想不想知道遲騁為何從來不碰你?” “你知道?”廖響云破口而出,他真想知道原因。 “他自卑!”音落,布萊恩放肆的大笑出來,這要廖響云惱火,“怎么?還生氣了?” “你很欠揍知道嗎!”橫眉立目,廖響云倒是個真君子,敢想敢做的一點不偽裝自己。 “遲騁在圈子里可真是炙手可熱,你難以想象迷戀他的sub有多些,能被他調教簡直就是祖上積德,光耀門楣的事情,”他對上他的視線,眼神忽然銳利起來,“這并不夸張,你只是不懂這個圈子而已?!?/br>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他有病——性虐癖!” “那又怎樣?”誰也不能說他的遲騁,況且廖響云不認為性虐癖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兒,他什么都能接受,就算有人愛上一只貓要跟它zuoai他也不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