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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之寵夫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殿上的舞劍不過是娛樂為主,誰會讓他上陣殺敵?阿阮都能想明白的事,魏憫又怎么會想不明白,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見阿阮把視線重新放在自己身上,魏憫這才滿意,邊給他剝花生,邊說道:“你要是喜歡看這種,將來生個女兒,讓她跟十八學劍,學成后你每年生辰咱就不請那些咿咿呀呀的戲班子了,就讓她舞給你看?!?/br>
    阿阮一想到之前在竹城,見十八用刀殺魚時的干脆利落刀起魚落,再想想她教出來的徒弟……阿阮瞬間就覺得自己以后的生辰宴怕是沒什么看頭了。

    ——從頭舞到尾,怕是要累死她。

    阿阮嗔怪的看了魏憫一眼,覺得今天的妻主,格外的戳他肺管子,弄的他都擔心肚子里的這個生出來會是個女兒。

    魏憫毫不在意,往阿阮嘴里塞了顆花生,說道:“你喜歡看就行,她是做女兒的,要孝順?!?/br>
    古有君王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魏參政這是犧牲女兒,只求夫郎高興。

    阿阮嚼著花生搖頭,抬手動作小幅度的比劃道:

    ——我還是……想聽戲班子唱戲。

    “隨你喜歡就行?!蔽簯懸恍?,縱容遷就,“那就讓她也學曲,技多不壓身?!?/br>
    ——女兒將來又不是出去走江湖的,學這些做什么……

    阿阮咬著花生斜睨了魏憫一眼,深深的覺得妻主是這段日子求.歡不得,憋的滿肚子壞心眼。

    小兩口說悄悄話的時候,殿內的舞劍已經結束,美人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朝皇上君后盈盈一拜。

    蔣錕鈞看的高興,掌心拍著膝蓋就道:“賞?!?/br>
    皇上都賞了,君后自然也不會落下,也賞賜了不少東西。

    一共兩位美人,這個表演完了,蔣錕鈞就看向另一個,饒有興趣的問道:“他都獻完了,你可有禮物要送給君后?若是沒有,朕可是要罰你的?!?/br>
    被點名的月美人笑著站起來,柔柔一拜,“自然是有的。臣為君后特意準備了舞蹈,早在一個月前便開始排了?!?/br>
    君后聞言一笑,“有心了?!彼肫鹗裁?,不由看向蔣錕鈞,帶著笑意說道:“月美人的舞自然是美的。至美的舞,自然要配上至美的樂才不辜負,您說是嗎?我宮里有把好琴,不如就用它來給月美人伴奏吧?!?/br>
    他這么一提,蔣錕鈞不由想起這后宮中能彈奏出最動聽琴音的人,“好舞需配好曲,好琴也該需配懂琴之人。朕還記得榕貴君當年進宮的場景,一把古琴,一身素衣,琴音入耳,人美入眼……許久未曾見他彈奏了,這么一說,倒是想念的很?!?/br>
    蔣錕鈞感嘆片刻,扭頭朝身旁的殿中省低聲說道:“去請榕貴君過來吧。朕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如趁今日一同來疏解疏解,總一個人悶著也不是個事兒?!?/br>
    殿中省轉身派手下之人去請貴君,蔣錕鈞看向月美人,笑道:“你有福氣了,能讓貴君給你伴奏?!?/br>
    月美人笑著行禮,“臣的福氣全是仰仗陛下賜予?!?/br>
    派去請榕貴君的小侍很快去而又返,神色慌亂的跑進來,在殿中省耳邊低語了兩句,話中內容瞬間讓她臉色大變。

    魏憫余光瞥見這一幕,輕抿杯中之物,朝左相榕抻之位望去,那里主坐空擋,次位上坐著左相夫郎。

    宴會剛開始,榕相就稱身子不適,跟皇上告假,早早的離開了,她夫郎合君后眼緣,被留下來說話。

    殿中省從小侍嘴里聽完事情之后,臉色微變,壓低聲音問道:“這事可是你親眼所見?”

    這么大的事情,給那小侍十個腦袋他也不敢造謠說謊,自然是點頭如搗蒜,“是、是奴親眼所見,見到左相大人和貴君在花園假山后面說話,至于說的什么奴沒敢聽?!?/br>
    殿中省揮手讓小侍退下,轉身朝正和君后與月美人說話的蔣錕鈞走去。

    蔣錕鈞瞧見他身后并無榕貴君,眉頭擰起,“怎么,朕親自派人去請,他還是不愿意來?”

    殿中省彎腰俯身,手掩在嘴邊,低頭跟蔣錕鈞耳語。

    月美人不知道殿中省小聲說了什么,就看見本來眼里帶著笑的皇上慢慢沉下了臉,眼底笑意消散,只剩下一片冰冷。

    月美人極有眼色,立馬安靜的垂頭立在一側,絕口不提伴奏之事。

    蔣錕鈞聽完之后,臉頰抽動,手指攥緊死死的按在膝蓋上,才控制住起身掀桌拔劍去刺死那個賤人的沖動。

    堂堂貴君,竟背著皇上跟朝中左相私會,不管私會內容是什么,這都觸及了皇上作為女人的底線。

    蔣錕鈞緩過胸口的氣后,才對君后道:“剩下的事你看著來辦,朕臨時有事先離開?!?/br>
    君后心中自然知道蔣錕鈞氣沖沖的離開是為了什么,他不去怵這個眉頭,溫柔的起身恭送她離開。

    蔣錕鈞健步如飛,邊走邊對殿中省道:“派人去宮門口問問,左相是什么時候出的宮?!?/br>
    蔣錕鈞怒火中燒,轉眼間就來到了花叢假山處。

    而這里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剛才傳話的小侍看到沒人,嚇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奴明明看見……”

    蔣錕鈞轉身看向跪在腳邊的小侍,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神色。但殿中省伺候她多年,見到她這副模樣,就知道皇上心里已經起了殺意。

    蔣錕鈞聲音又沉又怒,“大膽奴才,竟敢誣陷貴君,誰給你的狗膽?”

    蔣錕鈞話音剛落,小侍還未磕頭求饒,就聽見利刃穿透rou的撲哧聲,他嘴角處慢慢滲出血,低頭就看見胸前莫名多出來的一截紅色劍刃,隨后睜大眼睛直直的歪倒在地上,瞬間沒了呼吸。

    殿中省立馬讓人把他尸體處理了,隨后低聲問蔣錕鈞,“陛下?”

    蔣錕鈞目光發沉,望著貴君宮殿的方向,說道:“貴君心情不悅,朕去看看他,爾等守在殿外就是。今晚之事,不過是這個小侍看錯了眼認錯了人知道吧,若是讓朕聽見有人傳出什么話來……”

    蔣錕鈞后半截話沒說出口,在場的幾人卻全都嚇的跪了下來,頭低的不能再低。

    蔣錕鈞一路來到榕貴君的宮殿,站在殿門口的臺階下抬頭看。

    貴君住的地方,自然是符合貴君身份的氣派奢華。

    榕貴君榮寵多年,吃穿用住自然是后宮中最好的。

    她當年之所以選中榕家公子,不僅是因為他背后的士族,還因為這人也合她心意。

    蔣錕鈞過來,沒坐攆也沒讓人通知,就這么突然來了,嚇了眾人一跳。

    蔣錕鈞抬手阻止想進去通報的下人,帶著殿中省直接抬腳入內。

    榕貴君的貼身小侍就守在內殿門口,瞧見皇上過來,嚇的腿都軟了,張嘴就想朝里通報。

    蔣錕鈞使了個眼色,殿中省立馬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蔣錕鈞抬手推門進去,榕貴君正在換身上剛才外出時穿的棉衫斗篷,頭都沒回,就道:“不是讓你守在門外了嗎,進來做甚?”

    蔣錕鈞聲音聽不出半分情緒,說道:“進來看看你剛才去哪兒了?!?/br>
    她的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響雷,驚散了榕貴君的三魂七魄。他手里的斗篷掉在地上,轉身睜大眼睛愣在原地,艱難出聲:“陛、陛下!”

    蔣錕鈞瞧著地上的斗篷,又見榕貴君靴底有泥土,心中怒不可遏,沉聲問道:“怎么,除了朕,你還以為進來的人會是誰?是你那表姐榕抻嗎?”

    榕貴君尖聲否認,“陛下您說什么呢,臣怎么都聽不懂!”

    “聽不懂?”蔣錕鈞見他不承認,只覺得又氣又怒,抬手一巴掌甩過去,將榕貴君抽倒在地,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你剛才出去見誰了?”

    榕貴君知道私會事情敗露,抬手捂臉咬唇,無聲流淚。

    “你去見榕抻了,跟朕說你去見她做什么?”蔣錕鈞不允許榕貴君只哭不說,蹲下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頭和自己對視,收緊手中力道,怒道:“說!”

    榕貴君的下巴幾乎被她卸下來,“臣是去求表姐救救雍兒……這么多年,臣對您的心您還不知道嗎?臣以為陛下心中多少都是有臣的,沒想到您進來就是厲聲質問,仿佛臣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情一樣?!?/br>
    蔣錕鈞眼睛微瞇,“你可敢發誓說你嫁給朕以后,從來就沒做過對不起朕的事情?”

    榕貴君紅著眼睛,抬手豎起四指朝天發誓,“我若是做過一絲一毫對不起您的事情,就讓我……讓我和雍兒都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br>
    榕貴君有多寶貝蔣梧雍皇上是知道的,這才一把甩開手,站起來坐在桌子旁,問道:“你去求榕抻做什么?”

    “朕才是皇上,才是你的妻主,是雍兒的母親。你遇事不求朕,卻去求你表姐?你是覺得朕不如你表姐寵你疼你,還是覺得朕不如榕抻疼雍兒?”

    榕貴君跪在地上,哭道:“臣遇到事情當然想求您,但臣能見得到您嗎?陛下您對臣避而不見??!”

    “雍兒說南疆都是蟲的,連她睡的床上都是吃人的蟲子……這是有人要害她啊……”

    榕貴君道:“臣是個父親,怎能棄雍兒不顧?臣不過是求左相多派兩個人去南疆保護雍兒罷了?!?/br>
    蔣錕鈞聞言怒拍桌子,“她是大蔣的太女,有誰敢害她?這些不過都是她膽小怕事編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朕召她回來!”

    “她身邊能人眾多,哪里需要再派人保護?”

    蔣錕鈞拿起桌上茶盞朝地上人身邊一擲,斥責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br>
    “太女出征是替朕御駕親征,攻打趙國也是揚我大蔣威嚴。這些都是朝政之事,你堂堂貴君竟敢私會左相議論此事,這要是朝大了說,就是后宮干政,你和榕抻誰能逃的掉?太女都會被輿論所累。朝小了說,你和左相夜中私會,這事傳出去,你要朕的臉面往哪兒放?太女又會不會被人懷疑血統?”

    榕貴君聽完身子癱軟在地上,回神后爬過去抱住蔣錕鈞的腿,哭道:“陛下,怎么能有人懷疑太女的血統?”

    “是臣聽人說左相身子不適要早退,這才去攔住她。但左相并未答應臣的請求,這事都是臣一個人沖動犯的錯,臣心里只是擔心女兒,并沒有別的心思啊陛下?!?/br>
    蔣錕鈞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榕貴君,沉默許久后將他扶了起來,嘆息說道:“你也不是個少年了,在后宮多年做事卻越發沒腦子,以后這些事你就少參與吧?!?/br>
    榕貴君眼神愣怔,喃喃道:“陛下?”

    蔣錕鈞起身離開,意思明顯,“朕瞧著你宮殿內什么都不缺,以后沒什么事你就待在這里面別出去了?!?/br>
    這就是變相的禁足了。

    蔣錕鈞前腳出了宮殿,殿門后腳就被侍衛關上了,隨后持刀守在門旁。

    后宮眾人都知道榕貴君被禁足了,卻沒人敢去打探原因,一個個只當做不知道這事,和平常無異般生活。

    旁人不知道為何,左相卻心知肚明。朝堂上,蔣錕鈞態度越發偏向魏憫這個副相,她這個正相越發位同虛設。

    榕抻有心想找蔣錕鈞說清那晚之事,奈何又知道這個皇上心眼是多么的小,只能悶頭忍著,等她心底的這口氣過去再說。

    隨著兩場大雪,年底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假如生個女兒#

    魏憫:去學劍

    小包子:為什么?

    魏憫:你爹喜歡

    小包子:_(:3ゝ∠)

    ——

    魏憫:去唱曲

    小包子:又為什么?

    魏憫:你爹喜歡

    小包子:……

    ——

    魏憫:去學做魚

    小包子:……我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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