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魏憫對于十八一個蹭吃的已經有些不滿,見又多了一張嘴后更是不太高興,這才急著把楊沁悅送走。 她夫郎,是用來疼的,可不是娶來給人做飯的。 如今二九來了之后,十八和楊沁悅的飯都由他來做,說道讓他練練廚藝。 二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的確對做飯沒什么天賦,給兩人做的飯不是菜不熟就是粥熬糊了。 楊沁悅寄人籬下又五谷不分,每每對著這樣沒食欲的飯菜,只能干忍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二九把楊沁悅的飯送到他屋里,給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買的早飯。 —— “主君說你今個就走了,路途遙遠定然吃不好,讓我給你買份你愛吃的南瓜粥?!倍艑埥o他擺好,彎著眼睛感嘆,“主君對你真好?!?/br> —— 人心都是rou長的,莫要做那捂熱了身子還想咬人的蛇。 —— 二九干凈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楊沁悅,見他咬著嘴唇,眼神閃爍不敢和自己對上,這才滿意的提上食盒出去。 ———— 怕被和諧,留了點免費的兩百多字在這里[合掌] 小劇場 十八:飯是誰做的? 二九:我 十八:(嫌棄)那我不吃 二九:(微笑)那你只能選擇餓死了 十八:_(:3ゝ∠)_ 第45章 老家來信 臨近中午的時候, 來接楊沁悅離開的馬車到了, 阿阮將昨夜縫補好的喜服交還于他。 二九邊看著阿阮舞動的手, 邊對著楊沁悅說道:“路途遙遠,到了京城后,你一個男子家要多多保重?!?/br> 楊沁悅咬緊嘴唇低頭, 指尖撫摸嫁衣, 慢慢紅了眼眶。 魏憫并未過來, 來送他的只有阿阮和二九。 阿阮見楊沁悅不舍得離開竹城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微不可查的搖頭嘆息一聲。 “楊大人生前捧在手里, 寧愿賠上性命也要護住的兒子,肯定不希望他作踐自己做個伺候別人的小侍,”二九將阿阮的話直接說給楊沁悅聽, “你娘將嫁衣做的這般華麗, 定然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美美的穿上,將自己交付于另一個珍惜你的人?!?/br> 寄人籬下的日子定然不會像以前那般好過, 但萬事咬牙忍忍,總能活下去的。 阿阮過了十多年這種日子,感觸頗深。但楊沁悅不是二九, 阿阮不能把他留在竹城, 也不會把他留在妻主身邊。 楊沁悅抱緊懷中嫁衣, 淚眼婆娑的看著阿阮,哽咽著說道:“謝謝主君,嫁衣現在跟原來一模一樣了?!?/br> 楊沁悅還要趕路,耽誤不得。來接他的人是他母親生前多年的摯友, 怕他一個男子路上諸多不便,還特地派了個小侍過來伺候。 楊沁悅聽到身后小侍輕聲提醒的聲音,這才咬了咬唇,垂眸對著阿阮福了一禮,多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 阿阮搖頭,示意他照顧好自己。 楊沁悅上了馬車后,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的阿阮,看著這個溫柔和善的男子,心里愧疚不已,最終難受自責的收回手,垂頭淚如雨下。 正是因為知道阿阮的好,他心里雖對魏憫有好感,卻也沒敢再多進一步。 從此以后,魏憫哪怕再好,也與他這個外人無關了。 小院里多一個人多些熱鬧,少了一人卻也不見任何冷清。 日子一天天熱起來,轉臉間就到了七月份。 魏憫收到魏憐來信的時候,已是七月下旬的一個傍晚。 這大半年來,魏憫和家里以及衛夫子的聯系幾乎就沒斷過。 魏憐年幼時念過幾年書,雖說文采學識不如魏憫,但好歹識字寫信還是沒問題的。 魏憫自阿阮正月入京找她,二月份到了之后,便寫了封信回去,告知jiejie他已經到了,讓家里不要擔心。 隨后的考中狀元緊接著被貶竹城,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魏憫對于長姐以及夫子也沒什么隱瞞,在信中一五一十寫清。 家里的老宅交給魏憐幫忙照看,地里的莊稼更是讓她收種,得了的錢自然也是給她。 除此之外,魏憫算著小魏洛今年也該到了念書的年齡,在來竹城的路上,便跟阿阮商量,將蔣梧闕給的錢托人寄些回去。 阿阮一直記得孫氏給他的路費,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他算著孫氏也快生了,近些日子閑來無事就動手做些小孩的衣物,準備做好給他寄回去。 阿阮也不知道孫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做了兩份。 孫氏大概六月份生產,如今收到的信中,肯定寫了孩子的事兒。 魏憫拿著信倚在灶房門框上,看著里面正做點心的阿阮,見他專心忙碌就沒出聲,只是這么靜靜的看著。 夏季的灶房,比往常要熱的多。阿阮抬手用袖子蹭掉額頭的汗珠,余光正巧瞥見門口的魏憫。 她背光而站,身后陽光灑在身上,為其輪廓臉龐鍍了層柔和的金黃色光澤。 阿阮抬頭,眼神剛好撞進魏憫那溫柔似水的眸子里,她就這么姿態懶散的倚在門框上,眉眼含笑的看著他,帶著無限的耐心和柔情,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樣。 明明兩人都已經成親一年多了,該做的事情也換著花樣做過了無數次,但此刻阿阮卻因為這簡單的一個眼神,莫名的心跳加快,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像個剛成親不久的少年一樣,羞澀的搓著圍裙。 魏憫見他這幅模樣頓時笑意更濃,抬手晃了晃指間夾著的信,笑著問他:“阿阮,jiejie來信了,你看不看?” 阿阮一聽家里來信了,這才重新抬頭看向魏憫,忙不迭的解開圍裙,跟她一起進屋看信。 魏憫帶著身后的尾巴直接踱步走進里屋,往床沿上大刀金馬的一坐,拍了拍身下的床,阿阮立馬貼著她坐過來。 忙著看信的阿阮,絲毫沒想起來,看信為什么非要進屋坐在床上看。 魏憫余光瞥著倚在她身旁,勾著頭急切的等著看信的阿阮,眼中帶笑,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急,慢條斯理的拆信。 阿阮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見魏憫動作慢吞吞的不急不躁,不由狐疑的瞥了她一眼,恨不得伸手替她拆信。 阿阮不識字,就等著魏憫看完信后念給他聽。 魏憫展開紙,將信里內容從頭至尾大概掃過一遍,挑著內容說道:“jiejie說上次寄的錢收到了,說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容易,家里日子還算能過得去,讓我們以后錢自己留著用就行?!?/br> 阿阮手無意識的扒著魏憫的胳膊,眼睛往信紙上看。白紙黑字,滿滿兩三頁,他就只認識幾個字。 阿阮抬手,“問”她: ——jiejie沒說孩子嗎? 魏憫見阿阮心急信中的內容,笑著將他半擁入懷里,手臂擱在他腰上,單手將信遞到他面前,說道:“當然提了,姐夫這胎是個女孩,六斤六兩,六六大順,父女平安?!?/br> 阿阮聞言一笑,替jiejie姐夫兩人真心高興。他雖不識字,卻伸手接過魏憫遞過來的信,雙手拿著往上面看了一眼。 魏憫空出來的兩只手臂相交,箍住阿阮纖細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用低柔的聲音在他耳朵邊說道:“jiejie給孩子起了個小名,就叫六六,說讓我看著給起個大名?!?/br> 魏憫說話間嘴巴貼近阿阮的耳垂,唇瓣輕輕抿著他那顆圓潤的rou粉色耳珠。 她動作雖不老實,話里說的卻依舊是那信中的事兒,所以阿阮聽的倒是認真。 “小洛也送進了縣里的學堂,他還小,又是個男孩,jiejie就每日接送他回來。村里人聽說我得了狀元也都上門祝賀過?!?/br> 魏憫鼻尖蹭著阿阮的耳根,說道:“jiejie說想用咱們給的銀子做點營生,將來若是賺了錢,這就算是咱們投的本錢了?!?/br> 阿阮本來想說jiejie做生意錢夠不夠,他們如今手里還有些閑錢,要不要寄回去? 但等感覺到魏憫越來越明顯的意圖之后,阿阮抬起來準備“說話”的手,改成輕輕按住她的胳膊,不同的輕輕搖頭。 現在還是白天,再說他月事剛走,而且二九還在灶房里等著他回去做點心呢。 魏憫抬手將阿阮手中的信抽出來放在一旁,轉身把他壓倒在床上,胳膊撐在他頭兩側,看著他道:“點心不急,我現在還不想吃它?!?/br> 阿阮自然看得出來魏憫此刻想吃什么,頓時抬手用手掌抵在她的頸窩處,無聲的表示不行。 魏憫看出阿阮未“說”出口的話,低頭嘴巴湊到他耳朵旁,聲音低沉沙啞撩人心弦,“你月事今早就結束了?!?/br> 這次時間最久,整整七天。 阿阮一聽這種事情她一個女人知道的這么清楚,不由得一陣臉紅,也知道妻主這次怕是憋的不輕,這才月事一結束,就找個理由把他拐進屋里。 妻主對自己需求旺盛阿阮自然高興,但大白天的做這種事情他還是臉皮太薄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是他若遲遲不出去,到時候怎么跟二九解釋他和魏憫在屋里怎么待了那么久? 阿阮抬手,跟魏憫商量: ——晚上好不好? 魏憫其實現在就想要,但看阿阮臉皮紅得很,這才沉吟片刻讓步妥協,低頭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 阿阮聞言似水的眸子嗔了她一眼,猶豫半響兒后才放棄掙扎,閉上眼睛抿唇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話。 魏憫這才放過他,起身理了理蹭亂的衣襟,伸手將阿阮從床上拉起來,低頭替他抻了抻皺巴的衣服,順勢在他額頭印下一吻,說道:“去吧?!?/br> 阿阮到了灶房時,二九正忙的焦頭爛額,看見他過來就跟看到救星一樣,招手道:“主君你快過來看看,蒸籠都冒煙了,還要不要再添柴?” 阿阮過來看了一眼,搖頭示意不用添柴了。 二九頓時松了一口氣,抬手抹掉額頭上不知道是急出來還是熱出來的汗水,說道:“您再不過來,鍋里的水都要被我燒干了?!?/br> 他抬頭看見阿阮臉蛋通紅,頓時咦了一聲,歪頭問道:“主君您臉怎么這么紅?” 阿阮自然知道自己現在臉上溫度不低,對上二九清澈的眼睛,當下也只能笑笑: ——可能是熱的。 二九贊同的點頭,拿起蒲扇給他扇風,“這天真是要熱死人了,怎么就不下點雨呢?” 阿阮彎腰做糕點,聞言只是敷衍的點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魏憫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的那句話,根本沒仔細聽二九說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魏憫: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阿阮:不就是想醬醬嗎→_→ 魏憫:……讓我再裝一會兒正經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