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眾人:阮氏真是貌美如花,天人之資,魏相真是有福氣,娶了個這么好看的夫郎balabalabala…… 魏憫一臉滿足,阿阮聽的捂臉(/▽╲) 今天寫的科舉,借鑒了唐宋元明清(都有)的科舉制度,大家別當真啊,看看也就算了,咱們不考據(*  ̄3)(e ̄ *) 第19章 我回來了 一連難得幾個晴天,阿阮一個人悶頭將地里的稻子都割了,消瘦單薄的肩膀挑起稻穗時絲毫不讓女人。 挑起扁擔時,阿阮一張臉憋的通紅,彎腰低頭,硬是咬牙往前挪。這其中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回家看著肩膀上的紅腫,也只能自己揉。 阿阮累極時,看著滿地捆扎好的稻堆,委屈崩潰的想坐在地上哭,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埋怨之意。 別人地里都是女人干活,就他家里,是他一個男人忙里忙外。 旁邊地里的王氏還總沒有眼力勁的來找他說話,阿阮一聽他說話心里就不舒坦,憋的胸口喘不上氣。 偏偏他還沒辦法張嘴諷刺反擊回去。 今日天氣格外的熱,阿阮忙活大半天了,心里也有些煩躁。 王氏不知道從哪里溜達一圈回來,瞥見阿阮還在挑稻穗,想起那天孫氏的嘴臉,就覺得心里有口氣沒出。 “哎呦,”王氏夸張的嚷著,“今個八月十幾來著?哦,都八月十四了,明個可就是八月十五,這魏秀才怎得還沒回來?莫不是真跟那張秀才一樣留在省城里了?” 阿阮背對著王氏不理他,連個虛偽的好臉色都懶得擺。 王氏偏偏不依不饒,話里話外的說魏憫高中舉人不要他了。 阿阮聽夠了,轉頭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將手里的扁擔“啪”的一聲摔在他面前,意思很明顯。 ——你再說試試? 王氏被他唬了一跳,見阿阮板著張臉,汗濕的頭發凌亂的散著,又看了眼地上的扁擔,心里怕這軟兔子真張嘴咬人,不由訕訕的轉身走了,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著,“好壞話不聽,將來有你后悔的時候,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為你好了”。 等王氏走了之后,阿阮才彎腰撿起地上的扁擔。 王氏這個人欺軟怕硬,見他是個啞巴,覺得他好欺負就總來惹他。如今見他稍微強硬一點,乖乖的夾著尾巴走了。 這種人,怪不得妻主不喜歡他,也不讓自己與他打招呼。 想起魏憫,聯想她不愿意讓自己接觸王氏的原因,阿阮心里某處不可抑制的柔軟了下來。 再看著滿地的稻穗堆,阿阮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之前心中這兩天生出的怨悶之氣像是被人偷偷戳了個小洞,所有的氣都噗嗤噗嗤的跑完了。 這兩天他心里不舒坦,一半是因為累極了,另一半怕是因為中秋要到了,而魏憫還沒回來,再加上王氏總在耳邊念叨魏憫不要他了,這才覺得委屈,心里生出埋怨之氣。 阿阮抬手將額頭上的汗抹掉,將稻穗綁好掛在扁擔兩頭,低頭咬牙將扁擔抵著脖子后面壓在肩膀上,雙手扶著兩旁的扁擔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女人挑扁擔,有些是挑單肩的,因為挑雙肩容易傷脖子。但阿阮到底是個男子,力氣比不上女人,挑單肩會壓的他身子往一邊斜,所以他都是咬牙挑雙肩。 這樣的后果就是回到家里之后,累到連脖子都不想扭。 阿阮挑完的稻穗堆,由魏憐忙完后拉著板車過來送到家門口的空地上,等明日再打稻脫殼。 忙活完之后天也晚了,孫氏要留阿阮吃飯,但阿阮累了一天,除了渴之外是一點也不餓。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阿阮點亮燭臺,往鍋里兌了兩勺子水,點了把柴火扔進去,確認不會有火星子掉出來之后,阿阮撐不住的想回里屋躺一會兒,等水熱了再起來洗澡。 他這一睡,就忘了時辰,等再醒的時候,是聽見了敲門聲。 阿阮眼皮黏在一起,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瞥了眼床頭的燭臺,望著那搖曳的燭光,眼里困的直流淚,閉了閉眼睛又忍不住的睡著了。 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重,擾的阿阮睡不踏實。他掙扎著動了動,只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微微動了動脖子都覺得困難。 這么晚了會是誰? 阿阮吃力的坐起身,伸手揉了把脖頸,趿拉著鞋出去了。 路過堂屋時,瞥見灶臺里的柴火不知道時候已經燒完了,鍋底連火星子都沒有。 看來自己這一躺躺的有些久。 家里沒女人,阿阮不敢輕易開門,只拉開堂屋的門,站在院子里聽外面的動靜。 剛踏出門檻,阿阮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立馬跑過去開門。 鄉試考試需要考完的后一日才能出場,魏憫從十二號出來那天起,幾乎就是日夜趕路,生怕路上耽誤點時間趕不上八月十五回來。 今天還沒走到縣里天就黑了,魏憫想著阿阮,索性趕了夜路,踏著月色回來。 她本以為阿阮都睡了,再看看門口高高的稻堆,就猜到他這段時間怕是累的夠嗆。 魏憫都準備裹件衣服在門口的稻堆上窩一宿,讓他好好睡覺??勺叩郊议T口,就從門縫里看見屋里還有光。 大半夜的阿阮怎么還沒睡? 魏憫心里放心不下,這才敲門。 站在門口敲了好一會兒,又喊了幾聲阿阮,魏憫都打算他要是再沒回應自己就翻墻進去的時候,堂屋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桌子上的燭光瞬間從屋里鋪撒到院子的地上。 魏憫看見光更亮了,趕緊又喊了聲,“阿阮?!?/br> 她知道阿阮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會比較謹慎,正準備再喊兩聲,讓他知道敲門的人的確是自己的時候,就聽見院子里他跑過來時,鞋子趿拉地的響聲。 魏憫一愣,再回神時阿阮已經打開門站在她面前了。 魏憫見阿阮眼里的欣喜怎么都藏不住,頓時內心一片柔軟,再看他眉眼間的疲憊和到這個時辰還穿在身上的衣服,心又揪疼起來。 張開胳膊將人摟在懷里,魏憫側頭親了親阿阮的頭發,柔聲道:“我回來了?!被貋砼隳氵^十五。 第20章 生不出孩子 聽著這句“我回來了”,阿阮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一掃臉上多日的疲憊。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魏憫的后背,示意她松手進來。 魏憫松開后,阿阮眼睛望著她,關心的抬手問道: ——吃飯了嗎?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說”完接過魏憫肩膀上的包袱,轉身將門鎖上,伸手拉著她往屋里走。 魏憫晚上沒吃飯,現在的確是有些餓了。 阿阮隨手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又彎腰將趿拉著的鞋提上,洗了手后就去把鍋里的熱水盛出來。 ——先洗個熱水澡? 阿阮跟魏憫指了指木桶里冒著熱氣的水。 魏憫剛坐下喝了口水,聞言抬頭看了眼阿阮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一旁的熱水,放下碗問他,“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飯?” 沒等阿阮說話,魏憫就站起來,牽著阿阮往里屋走,邊走邊問,“我回來之前你是不是鍋里點著火就去睡覺了,一直睡到我敲門才醒?” 魏憫雖然是在問他,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阿阮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側的妻主。 瞧著他這幅模樣,魏憫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嘆了口氣,解釋道:“都這個時辰了,你身上的衣服沒換,鍋里還燒著熱水……而且你剛才開門時,我看見你睡眼惺忪,就猜到你怕是剛醒?!?/br> 把人拉到床邊,魏憫抬手按著阿阮的肩膀,將人按在床上坐著。 阿阮屁股一沾上床沿,整個人就顯得局促起來,手不安的絞著衣角,白.皙的臉蛋在燭光下慢慢變紅,眼神略帶羞澀,欲言又止的看著魏憫。 ——剛、剛回來就要做那事嗎? 他還沒洗澡呢,而且肩膀脖子又酸又疼…… 就算是要睡覺,那也、也得先個澡啊。 魏憫沒注意阿阮糾結的神色,只顧著蹲下來,伸手把他的鞋子脫掉,說道:“我去弄水給你泡泡腳,今天太晚了,澡明個再洗吧?!?/br> 阿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曲解了妻主的意思,頓時鬧個大紅臉。 不過,阿阮還是拉住魏憫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抬手比劃道: ——我先給你做飯吃,待會兒再洗腳。 魏憫直接將阿阮比劃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里,不容反抗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水再放一會兒就該涼了,你先歇著泡泡腳解解乏,我待會兒去做面疙瘩湯,咱們倆都吃點再睡?!?/br> 阿阮雖然被打斷了“話”,但心里卻是一片柔和。溫順的點頭,目送著魏憫出去,放在腿上的兩只手握在一起,被魏憫牽過的那只手無意識的放在另一只的掌心里,像是想留住剛才的那抹帶著強勢的溫度。 魏憫端著水進來,拉過床尾的矮凳坐在阿阮腳邊,托著他的兩只腳放在水里。 魏憫低頭雙手搓著阿阮的腳,力道適中的給他按摩著,柔聲說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阿阮眼眶有些紅,吸著鼻子搖了搖頭。 盆里的水還熱著,魏憫把阿阮的腳放在里面泡著,擦干手上的水,笑著抬頭問他,“還有哪里累?我給你揉揉?!?/br> 阿阮手指絞了絞,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滿臉委屈。 ——可酸了。 阿阮側身坐在床沿上,魏憫站在他背后。輕輕扯開他的衣衫,垂眸就看見他脖子處的青紫長痕。 魏憫眉頭皺的死緊,手上動作不自覺的放輕,下意識的又往他肩膀處看了看。 果然,本就消瘦單薄的兩只肩膀上,布滿被扁擔壓過后的青紫痕跡,光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 魏憫指尖輕觸阿阮肩膀,她一碰,阿阮就是一個瑟縮。 魏憫沉默著收回手,指尖蜷縮,手指收攏成拳。她胸口堵的厲害,彎腰從后背環住阿阮,臉埋在他脖頸處,緩緩吐出一口氣。 “讓你吃苦了?!?/br> 半響兒后魏憫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阿阮垂眸,眼瞼輕顫,眼底一片柔和,他抿唇輕笑,轉過身,伸手環住魏憫的腰,臉埋在她懷里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回來就好。 她不在,阿阮就覺得辛苦委屈,可只要一看見她,他又覺得之前的那些活也不是那么累了。 魏憫讓阿阮坐在被窩里,自己出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