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冷幽,萊萊是錯了,可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來責罰她?!苯乐ピ囂街鴨?。 “是啊,冷幽。萊萊她這一次是被人陷害,是糊涂的聽信了別人的話。她一個女孩子還這么年輕,你讓她坐牢,那她以后可就毀了。冷幽,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吧。這一次我和你姑父一定好好的管教她?!眴涛刺孀约旱呐畠赫f著情,這可是她唯一的女兒。 她見喬冷幽不說話,又看向了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大哥,大嫂,你們說句話吧。冷幽會聽你們的話的?!?/br> “小未,如果我們替萊萊求情,那就是對恩恩的不公平。萊萊和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嫂子,自家的親人,你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還知道要怎么嘲笑我們喬家的不團結??傊?,我只有一句話,萊萊是成年人了,她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被糁偾邕@一次是站在文一恩這一邊,“如果我們就這樣原諒了萊萊這種惡劣的行為,你要我和你大哥,還有喬家怎么向文家向恩恩的姑姑文瀾交待?你有想過我們的難處嗎?” “你大嫂說得對,若文瀾追究起來,我們要怎么辦?”喬寅也是無能為力。 “爸,媽,你們真的要看著冷幽把萊萊送進牢里嗎?”喬未握緊了拳頭。 “這是她自己造的孽,誰都幫不了她?!眴讨逻h聲音洪亮,威嚴十足。 “你們可知道沐清荷的案子并不一定需要蔣萊去指證她。因為我已經有更重要的證人,就是那個被他教唆的馬勇,他才是整個案子最關鍵的證人。有了他的指證,沐清荷勢必是要坐牢的。而我并沒有真的想要對她怎么樣。我僅僅只是想看看她的態度,想知道她到底是選擇站在哪一邊??此遣皇悄苤e能改??墒撬淖龇ㄌ屛沂?,我突然覺得要把送進去好好教育一下也未嘗不可?!眴汤溆囊琅f冷淡地看著她,“你缺乏的是嚴厲的教育!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br> “對,做父母的已經管不了她,是該換人來管?!笔Y方亭也是失望之極,“只要進去能讓她重新做人那比什么都強?!?/br> “你——”喬未咬牙,怒睜著眼眸看著蔣方亭,“是不是因為萊萊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你才這么說!馬巴不得她坐牢是不是?” 空氣瞬間就凝結了,偌大有客廳里沒有了聲音,喬家的人都震驚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喬未。 “小未,你剛才說什么?你說萊萊不是方亭的親生女兒?”喬致遠站了起來,凌厲的眸子盯著喬未。 喬未微垂著眼眸,眼眶泛紅,卻咬著唇不說話。 蔣萊完全懵了,明眸放大,完全不在狀態內。 她聽不見他們在說話,耳朵里一直有嗡嗡聲在響,她像是一個失去生命的木偶就呆坐在那里。 “小未,你說話??!”喬致遠質問著她,“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萊萊不是方亭的女兒,那是誰的?” “爸,你別激動。小未剛才一時激動說錯話了。萊萊當然是我們的女兒,她一時說錯了?!笔Y方亭安撫著喬致遠。 “哼!說錯話了?事到如今還要騙我?我親耳聽到的難道會有錯!”喬致遠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小未今天你必須要把話給我說清楚?!?/br> “爸,我……真的是說錯話了?!眴涛匆琅f垂著頭,不去看父親凌厲的目光。 “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那我是誰?”蔣萊凄凄而笑,一臉的心如死灰,“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說完,蔣萊猝然起身,直沖向柱子,一頭撞了上去。 鮮紅的血水染紅了雪白的柱子,順著墻面流淌而下。而蔣萊則倒在了柱角邊,額頭上破了一個血洞,鮮紅的血水把她精致的臉龐染紅。 ☆、寵妻182歲 你懷孕后的漫漫長夜要怎么過 蔣萊突然撞柱,弄得喬家上下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 喬未最行反應過來,紅著眼睛,隱忍著淚水,跑到蔣萊的身邊,將她抱在懷里:“萊萊,你怎么樣了?” “媽……”蔣萊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咬字很重,“如果讓我坐牢,我寧愿選擇死?!?/br> “傻孩子,什么死不死的。你還這么年輕,不要胡說話?!眴涛捶鲋Y萊的臉,看著女兒滿臉的鮮血,她再也忍心不住淚水的侵襲,模糊了視線,她吸著鼻子,“萊萊,你別動。媽這就送你到醫院去。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br> 蔣方亭也走了過來,文一恩也快速地把急救箱取來遞給蔣方亭:“姑父,趕緊給萊萊急救。我做你有助手?!?/br> 喬未看向文一恩,目光里都帶著一絲的憎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引起,萊萊變成這樣你滿意了?你不要在這里假好心了。你走開!” 喬未伸手一把打落了文一恩手上的急救箱,便掉在了她的腳邊。 “小未!” “姑姑!” 蔣方亭和喬冷幽都出聲叫她,意在指責著她的沖動。 “叫我也沒用!不管萊萊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女兒。你們有想要保護和疼惜的我,難道我就沒有了嗎?如果萊萊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喬未第一次這么失態,也不顧眾人都在這里,也不顧自己的優雅,成串的淚珠簌簌而落,哭紅了眼睛。 文一恩彎腰撿起急救箱,打開,把里面的紗布和棉花取出來遞給蔣方亭:“姑父,現在救萊萊要緊。其實事情先放一邊。先止血吧?!?/br> 文一恩又對喬冷幽道:“你趕緊去把車開過來,把萊萊送到醫院里去。再這么耽誤下去,后果不堪設想?!?/br> 喬冷幽冷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根本一點都不同情蔣萊,這根本就是她自作自受。 “人命關天,也別讓姑姑傷心了,去吧?!蔽囊欢饔滞屏艘幌乱粍硬粍拥膯汤溆?,“我是醫生,我沒辦法看著傷患在我的面前而無動于衷,這是我的本能?!?/br> “冷幽,聽恩恩的,趕緊去吧。再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把萊萊送到醫院里去再說?!苯乐タ粗Y萊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是嚇到了。 喬冷幽這才轉身去開車。 而蔣方亭已經開始給蔣萊止血,不斷流淌出來的血水把敷在額頭傷口上的紗布都染紅了,連帶著還有他的手指,也是一片血紅。 文一恩在一旁不斷地遞東西,眉頭緊擰,看著那一地的血水和蔣萊半邊都紅透的白皙臉旁,她覺得觸目驚心。甚至有些惡心反胃,她很努力地壓抑著胃里的不適感。 “媽,對不起,媽,我覺得我快要死了……”蔣萊的眼皮往下搭著,意識開始渙散了起來。 喬未更是緊張不安的握著蔣萊的手,一邊焦急道:“萊萊,聽媽的話,睜開眼睛,你不能睡。你和媽說話好嗎?” “我來抱她上車?!笔Y方亭從喬未的懷里接過了蔣萊,往外面急奔而去。 文一恩也跟上,拿著急救箱。 蔣方亭將蔣萊抱上了車,喬未陪著他們父女坐在了后面。她一直緊握著蔣萊的手不松開。 文一恩則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喬冷幽側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握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力量與安撫。 喬冷幽將車開出去,他開車又快又穩,技術很好。 文一恩提前給人民醫生的急救室打了電話過去:“你好,我是文一恩醫生,我們這里的傷者。請你們第一時間準備好推車,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謝謝?!?/br> 很快就到了醫院,蔣方亭將已經昏迷的蔣萊抱下來,醫院的急救推車已經準備好了。 蔣方亭將蔣萊抱到了推車上面,就被緊急推到了急救室里。 今天值班的醫生有裴舟,雖然他不是急救科的,但他知道是蔣萊受傷了,也就趕來了。 裴舟沒有多問,而是隨急救科的值班醫生進了手術室里。 蔣方亭和喬未,還有喬冷幽文一恩都等在了外面。 他們四個人除了喬冷幽的身上沒有沾染到血跡,都染紅了衣服。 喬未坐在那里,十指絞緊,坐立難安,本來已經停歇的淚水又再一次盈滿了眼眶,又無聲的流淌了下來。 “只要止住血就沒大礙的,別太擔心了?!笔Y方亭坐在喬未的身邊,伸手去攬她的肩按揉著,幫助她緩解著不安。 喬未只是咬緊了唇,坐直了身體,想避開他的手。 蔣方亭的手就僵在了半空,然后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文一恩去護士臺倒了熱水過來,遞給了蔣方亭和喬未。 蔣方亭接過水杯:“謝謝?!?/br> 喬未卻一把打翻了文一恩遞上的水杯,杯子里的水全潑灑在了文一恩的身上,濕透了她的褲腰處。 “文一恩,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想到萊萊是被你逼得去尋死!我就恨不得能掐死你!”喬未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凈。 “姑姑,恩恩尊敬你是長輩,但你也不能仗著你是長輩就如此得理不饒人?!眴汤溆纳锨?,一把將文一恩護在了身邊,“把蔣萊逼得尋死的人是我!不放過她的人也是我!而她現在這樣也是她自己種了因才得了這樣的果!怪不了任何人!如果你真要怪罪一個人,那怪在我身上好了。找我拼命都可以?!?/br> “你——”喬未瞪著面前氣勢逼人的喬冷幽,他的潭底一片漆黑和寧靜,“喬冷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總有一天她會害死你的!” “姑姑,請你保持你的風度和優雅,不要再口不擇言!”喬冷幽擰眉,有些痛心地看著面前的失去以前高雅之姿的姑姑,“姑姑,不要失去我對你的敬重?!?/br> 喬未見冷幽根本不在乎她說的話,只是勾唇冷冷一笑:“喬冷幽,很好?!?/br> 她便別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別處,長睫微斂,面無表情。 蔣方亭站起了身來:“冷幽,恩恩,現在你姑姑的情緒不穩定。我在這里替她向你們道歉。你們不要和她計較太多。這里有我陪著她就好了,你們要不先回去吧。讓恩恩去換身衣服?!?/br> 喬冷幽點頭:“那我們先回去了?!?/br> “醫院里有很多手續要辦的。正需要的人,我們走了,誰來幫姑父和姑姑?!蔽囊欢鞑幌雭G下兩位長輩就離開。 “你就算在這里幫忙又有什么用?”喬冷幽低聲道,“讓姑姑冷靜一下吧?!?/br> 喬冷幽不由分說的便把文一恩給拉走了。 他們走后,裴舟出來告知:“舅舅,舅媽,萊萊現在需要輸血。她的情況算是穩定,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br> “沒事就好?!笔Y方亭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冷幽和恩恩呢?”裴舟見他們已經沒有人了。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笔Y方亭道。 “讓害了萊萊的人留在這里礙眼嗎?”喬未較唇,并對裴舟道,“小舟,以后要離姓文的越遠越好。和他們沾染上就不會有好下場,你看萊萊就是?!?/br> 裴舟有些懵,蔣方亭則道:“和孩子說這些做什么?這件事情和恩恩沒有半點關系?!?/br> “就因為她姓文,所以你就護著她是嗎?”喬未眼眶染紅,覺得自己的心很冷。 這么多年的努力依然還沒有真正把蔣方亭那顆心捂熱嗎? 他的心里還是想著姓文的是嗎? 喬未一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就狠狠地咬痛了自己的唇瓣。 “小未,無理取鬧也要有一個度好嗎?你這樣說有意思嗎?”蔣方亭覺得倍受困擾,和喬未完全是有理講不,“以前那個大度講理的你去哪里了?你想想是恩恩逼著萊萊去和沐清荷狼狽為jian的嗎?是恩恩將萊萊推去撞柱的嗎?她是成年人了,沒有人能干涉她。這一切的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你卻偏要怪到恩恩的頭上,你不覺得太沒道理了嗎?” “可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被她所逼!”喬未握緊了拳頭。 裴舟聽來聽去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情況:“舅媽,恩恩的為人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做什么壞事的?!?/br> “好,你們都站在她那邊,那和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眴涛从肿嘶厝?,一手撐著額頭,緊閉著眼睛,不想說話。 蔣方亭輕拍了一下裴舟的肩,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什么都不要再說。 而離開的喬冷幽正一路說教著文一恩。 “你現在不管做什么說什么我姑姑都聽不進去的?!眴汤溆陌严胍_口說話的文一恩的話又堵了回去,“她現在看不順眼就會認為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目的是不單純的。不如讓她清靜一下,好好想想,而不是火上澆油?!?/br> 文一恩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喬冷幽和文一恩走到了大廳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既然來醫院了,不如去做個檢查?!?/br> “這個時候?”文一恩驚訝了。 “有何不可?!眴汤溆谋銕еチ藪焯柼?,說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