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他本人對男人毫無興趣,如果不是工作因素需要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否則是個相當淡漠的人,但也承認明川身上有十分矛盾的特質,而矛盾一向能夠吸引人。 他像什么? 像是一只人工撫養出來的猛獸幼崽,外形固然陰郁冷漠,眼神卻真正純良,尤其是顧碧城在的時候,簡直化成了水,汪著一池子的乖巧聽話,十足動人。 顧碧城不喜歡他就怪了。 不過副作用就是顧芳馳也喜歡他。 薛飛廉默默地忍了。 事實上明川在超過兩人的聚會之中存在感一向不高,這個陸離也深有體會,他不愛說話,氣場也幾乎等于沒有,不屬于那種不言不笑也自然聚攏全場目光的人。誰會注意他?當然是一直以來都在注意他的人。 作為娛樂圈從業者,明川這個特質不能說是一件好事,明星氣場這種東西固然玄乎,卻是實際存在的,這個概念能夠讓兩個起點天資看起來相差無幾的人走上截然不同的兩條路,自然,也完全可以把這個歸類為星運。 不過現在很顯然顧家姐弟都有給他大開綠燈不捧紅誓不罷休的架勢,只要不是衰到家詛咒一般的撲街,財大氣粗都能挽救他。 薛飛廉對此并無疑問。他作為cfo的具體職責讓他不得不對集團內部資金動向了如指掌,而顧芳馳自然也不會瞞著他,在場四人可以說是不知不覺已經結合成了一個微妙的共同體。 明川對此茫然無知也并沒有什么興趣,顧芳馳和顧碧城是天生同盟,而薛飛廉是自己走進來的,他選擇了這個位置。 當然永不后退。 尋思說最近攢攢稿子等我們這邊下第一場雪或者啥有紀念意義的時候再來個石更活動。 我之前淘寶了件藏劍羽織(我們藏劍,真的很好看,除了金銀玉石還有山居劍意),地址是我的原地址,我現在地址變更了,趁著還沒發貨聯系店家給我改過來,然后倉庫弄錯了還是發到原地址去了,我沒注意短信然后就被簽收了,就聯系淘寶店家解決這個事,兩天沒理我,今天說是國慶當晚被酒駕的人追尾撞上天了,今天才醒來,半邊身體都不能動…… 我目瞪貓呆。 怎么這么寸吶。 事情是解決了,不過驚魂的人倒好像我似的。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第四十章 時至凜冬,大雪霏霏,明川在廚房幫廚師包餃子。 羊rou餃子,廚師用秘方去膻,又調好餡料,先是和徒弟包,然后明川知道了,也來幫他的忙。 包餃子不算什么技術活,如果實在不會,秉承一個捏緊包起來的原則就可以了。這樣的工作枯燥之中又別有趣味,明川上手很快,包的挺好看,廚師也覺得很驚奇。 其實這些日子明川做過不少飯。按道理來說這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因為家里有廚房上的人手,他總有點添亂的嫌疑。奈何明川平時實在太過安靜,反而令人擔心,現在愿意和人交流,哪怕是讓人教他做飯,也已經是個很不錯的進展,倒都挺高興的。 明川很喜歡廚房。 溫暖,煙火氣,安全又熟悉,滿含生活的真意,十分親切。 他還沒到愛上烘焙的時候,只是做些家常飯菜,但也足夠有趣了。 顧碧城最近一直都很忙,明川隱約知道他要投拍幾個項目,這其中有無數衡量和利益,雖然資金來源由于背靠長公主不足為慮,但畢竟第一次主持這種工作,顧碧城壓力還是相當重的。 明川根本沒想到這件事對于他意味著什么,照舊不緊不慢的日常,倒是陸離嗅到一點味道,因為他的經紀人正像一條見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瘋狂的四處鉆營。 顧碧城要搞大事這個人人都知道,像是陸離這樣的小鮮rou當然力爭搭上車,況且畢竟一個公司的,經紀人也并不貪心,能上一個項目就很高興了。 這種層級的活動目前還不到陸離表現的時候,他倒是清閑,轉頭就來和明川八卦,問他:“唉,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擲千金?” 明川懵懂茫然:“嗯?” 陸離嘖一聲:“嗯什么嗯?要說這不是為了你我才不信,這么大陣仗,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川是真的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陸離嘩啦一聲從水池子里站出來,把他的x正對著明川的臉,連旁邊盛著碎冰鎮著香檳的木桶都帶翻了,明川眼疾手快抓住差點沉底的酒瓶,就聽到陸離抓耳撓腮:“不對啊, 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難道顧總真的這么鐵面無私?不是吧,他是這種人?” 說著就見明川嫌棄的把他的x往旁邊推,陸離一把抓住抖了抖,渾然不在意:“哎,說你呢,你倒是上點心啊,近水樓臺先得月知道不知道?別傻乎乎的成天樂,知不知道?” 明川捂著眼睛:“行行行你先坐下來,我暈?!?/br> 陸離勃然大怒:“好啊,你說我是針!你還是人嗎?!你個魔鬼!” 一頓嬉鬧撲騰,完了陸離還是沒忍住,出去的時候看到顧碧城又是親自來接,先是下三路死死打量,猥瑣盯襠,然后就和明川咬耳朵:“不是吧,我真的和顧總一比就是針嗎?你說呀!你不說我以后怎么見人??!” 明川飽受摧殘,面無表情把他推開:“走開?!?/br> 陸離十分不服氣,嘀嘀咕咕,控訴明川見色忘義,氣鼓鼓的跟顧碧城打了個招呼就撤退了。 明川倒也不至于不知道他不是真心生氣,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想起來還覺得挺好笑的。 至于陸離說的事,明川就沒往心上放。 顧碧城對他實在太好了,不可能不好,他要是不給他的就是對他不好的,他關注到的明川的需求比他自己都多,這一點根本不必質疑。 這一次的機會有沒有,也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了。 陸離的經紀人知道他們日常如何相處之后,恨鐵不成鋼:我看你總有一天要被自己sao死。 顧碧城不知道陸離都跟明川說了什么,因為明川平時不愛跟他說這些。他不是存不住話的人,更沒有碎嘴的習慣,在陸離那邊不提顧碧城,在顧碧城這里不說陸離,對周圍都十分淡漠的樣子。 他和顧碧城平時交流基本不靠語言,全憑感覺,眼神,肢體交流,剩下的才說話,這里頭一多半時間都是膩膩歪歪,你餓不餓,不高興啦,來親親好不好…… 毫無營養和意義。 明川只向顧碧城提起自己,關于他的內心,他的想法,他的惶恐,他的畏懼,無時無刻不在包圍他的陰影,和奇怪的總是與之斗爭的顧碧城帶來的力量。 這個問題是如此的復雜,僅僅他一個人幾乎就是他們生活需要解決的唯一問題,麻煩。 明川也覺得奇怪,他是低沉的,這無法克制,但顧碧城卻始終給他陰云密布的底色挪來一片暖意,顯得這痊愈奇形怪狀,好像不太對的樣子。 好在他并不介意。即使疤痕難看也無所謂,更何況這是心上的疤痕,即使隱隱作痛也比血流披面好多了。明川并不在乎好不好看,他只想要更加堅強,越來越強,能夠一直留在這里,不要離開。 所謂抑郁癥是一種完全無法自控的病癥,和身體上的任何傷害一樣,并不為人力所左右,只能盡力調試而已。最幸運的是他調試的時候顧碧城始終在,即使無法排解也在陪伴,這就很好,也足夠令人滿足了。 對于顧碧城這種級別的決策者來說,敲定項目具體細節根本不是他的工作范疇,現在談論也言之過早,至于到底怎么安排明川就是更之后的事情了,還沒到眼前,另一件事情就自己跳了出來。 快要過年了。 一年到頭一家人都分開住,到了臘月里就差不多陸陸續續要回家享受年節氛圍了。但是今年他走不開。 顧碧城也和顧芳馳商量過,一致覺得帶明川回家這件事還是要徐徐圖之,過年也不是一個好時候,可是放著明川一個人待著等他回來,外面千家萬戶都在團聚,想想就覺得心酸。 到時候徐姨和廚師都要回家,真的就只剩明川一個人了,他怎么辦??? 顧碧城不是沒想過交給陸離,但這還需要觀察,再說陸離肯定也有自己的安排,老讓他做baby sister他肯定也不敢拒絕,但何必強迫別人? 再說還是要看明川意愿。 只是這個口就很難開。 顧碧城思索好幾天,覺得自己很理虧。葉院長他是早就見過了,至少算是對明川本人了如指掌,對他的人際關系也全部了解,可是明川卻對他知之甚少。 就算明川誠心實意覺得自己并不在乎,顧碧城也覺得委屈了他。 他向來如此,如果愛一個人就給他全部還覺得不夠,世上所有的花都應該屬于他,這一點他理直氣壯,真心實意,只會害怕還不夠多不夠好。 明川果然并不在意。 甚至還反過來安慰顧碧城:“沒事,平時我也覺得周圍沒有人?!?/br> 這個沒有人的意思之前明川就解釋過,他始終覺得自己和人群隔著微妙的隔膜,無法融入情緒和場景,也就視萬人如無物,存在不存在都沒什么感覺。 所以對于他來說世界上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存在的,隔著一層冰的觸摸也并不真切,有沒有一個樣。 但他越說顧碧城越心疼他,干脆借口工作忙,準備臘月每天都回家吃一頓飯,等到大年三十住一晚上,其他的時候看情況再安排。 明川拱進他懷里被他攏著:“你對我真好?!?/br> 真誠的感嘆。 顧碧城輕輕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學步車 貓咪變人梗。to萌丁小朋友: 顧碧喵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突然從貓變成成年男人驟增的重量讓單人床發出不堪重負的一聲呻吟,這也沒有驚醒床上背對著他的少年。 從被子里暴露出來的大半個后背光潔瑩潤,帶著幾條白天磕到的紅痕,就像一整塊白糖糕一樣誘人。他實在累了,根本沒有被驚動。 顧碧喵謹慎的支起半個身子,把他的臉從被子里挖出來,仔細觀察他。 或許是營養不良,他實在是瘦,但是身上的氣味卻清新,像是橘子花和佛手柑,帶著一股清淡的幽微香氣。 他雖然恢復人身了,但理智卻所剩無幾,全靠本能支撐,下意識的拱過去在少年頸間磨蹭,隨后更是得寸進尺,伸出舌尖從喉嚨向上舔舐。 越是接近就越是口干舌燥,顧碧喵強行按照警惕的本能雙手緩慢的放在少年身體兩側,舔到了他抿起的嘴上。 唇瓣溫軟,越發對比出他舌尖上還沒收回去的倒刺粗糙。這觸感對于顧碧喵來說十分奇妙,欲罷不能,對于明川來說就十分奇怪了。 他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恍惚看到有個沉重的黑影撲倒了他,在他身上拱來拱去,這太超出現實了,只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胡亂揉了一把身上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叫:“團團,別鬧?!?/br> 團團是他撿回來的那只貓的名字。 混血種大貓,皮毛厚重漂亮,姿態高貴優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會在街上亂走,一副頭昏腦漲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明川打工回來看到他被一群小孩捉弄,實在不忍心就給帶回來了。 身上的重量居然停了一下,隨后很快就徹底親了進來。 明川悚然一驚,瞪大了眼睛:“唔!” 可是這也沒有用,肩膀被人按住了,他怎么也掙扎不起來,尤其是被這樣往死里親的時候,更是什么反抗的措施也無法采取。他幾乎是轉不過來彎的,不知道自己好好的睡覺怎么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身體的反應卻無法克制,只是被親他就硬了。 這倒不能怪他太過敏感,而是這親吻的體驗實在太過刺激。帶著倒刺的舌尖勾起他的舌頭,掠過敏感至極的上顎,甚至一路掃進喉嚨深處,明川無力的蹬著裹住自己居然一時之間無法掙脫的被子,無意識的掙扎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壓在身上的人把他親到暈暈乎乎就騰了一只手扯開了隔著兩人的被子。 明川習慣裸睡,下面什么都沒有,那股清淡氣味勾著顧碧喵一路拱下來,不斷嗅聞啃咬,明川受不了,卻被弄得毫無反抗心思,尤其是手推著他的肩膀試圖阻止的時候摸到了他頭頂毛絨絨的貓耳朵,不知怎么回事反而更加不可控制了。 顧碧喵本來沒想到交配這件事,但明川小聲哽咽,身子抖得厲害,他也忍不住了。 圓圓的豎瞳在黑夜里擴張到最大,緊盯著眼前白嫩嫩的人影,明川絲毫不知道事情的走向已經越來越失控了,咬著被子角兩條腿絞在一起抵御快感,還沒反應過來,硬挺挺的性器突然被握住了。 那手指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帶來幾分刺痛,明川一凜,就感覺到乳尖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