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話說我盡力了,但還是被基友嘲笑——不撩,可我至少擺脫了去年他們送我的那個“單身狗的車”! 對吧?對! —————— 大家的祝福,阿貝都看到了,我會好好休息養傷噠!最后要感謝各位大佬打賞的醫藥費贊助!晚安么么么^^! ☆、第 27 章 那天, 任珂其實睡得很好。 但許是多年的生物鐘所致,她醒來得也極早。 任珂睜開眼時, 窗外的天, 才剛蒙蒙亮。 她看著朝陽東升, 從一點點魚肚白, 慢慢變成金黃的荷包蛋。 她翻過身, 程等迷迷糊糊地把她往懷里緊了緊, 卻一點轉醒的跡象也沒有。 任珂等得無趣,干脆自己穿衣下床。 腳尖踩在木質地板上那一秒,她腿根一軟, 差點直直跪下去。 任珂一怔, 扶著墻勉強適應了渾身的酸軟,回過頭去,就恨不得把床上那個熟睡的男人一腳踹下床去。 可看著他像孩子似的, 人事不知的睡顏, 她又心軟地下不去腳。 最后,只得眼不見為凈地穿了睡衣去洗漱。 站在浴室鏡前,看著那歡愉后的痕跡, 斑駁地錯落在她脖頸, 鎖骨,甚至胸口上, 任珂的臉就止不住地泛起緋紅。 腦中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的荒唐。 多奇怪。 明明兩人做那事的時候,她腦中渾渾噩噩,一絲清明也無。 這會兒一覺醒來, 腦中清明,卻將那些本不該記得的片段,回憶得一清二楚。 包括他的唇,他的手,他的…… 任珂搖搖頭,急忙擰開水龍頭,接水沖臉,以防自己再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羞人的畫面。 那……太要命了。 出門前,任珂特意找了一件立領長袖的連衣裙,穿在身上。 好在昨夜里剛下過雨,她穿這樣的長裙出門,也不至顯得過于特立獨行。 下過雨后的天,很藍,很亮,像極了透明的藍色玻璃,為那陽光都平添了一抹溫柔??諝庵袕浡ǘ涞南闾?,小橋下,流水嘩啦啦地響著。有早起的婦人,在河邊洗菜洗衣。 任珂沿著小河岸,慢慢地走著。待走得累了,便就地坐在河岸邊上,看著周圍的人家,漸漸燃起炊煙。 這才漸漸回神,目光掃過腕表,快到程等該起床的時間了。 她匆匆往回走,來時平和的心境下,藏著一點不易察覺的雀躍。 一路走到客棧外,任珂隨手帶了幾份早餐回去。 客棧里木板搭成的樓梯有些年份,她拾級而上,腳步踩得木板咯吱咯吱地響。 一路上到三樓,任珂剛走出走廊的拐角,一抬頭,就見程等歪歪扭扭地套著t恤長褲疾步沖出房間,白皙的雙腳上,甚至沒有穿拖鞋。 地震了?這么急。 任珂口中那個“你”字還未說出口,程等已經發現了站在走廊上的她,并猛地朝她跑來,一把抱住,低頭,嘴唇幾近顫抖地吻住她。 時間就這樣過去許久,久到住在三樓的其他演員聽到門外的動靜,打開門來張望他們。 程等才稍稍側過臉,緊緊地將任珂抱進懷里,覆在她背后的手,依然顫抖著。 他聲音不穩,滿是委屈和不安,“阿珂,阿珂。我以為,你惱我,不要我了?!?/br> 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任珂張了張嘴,卻意外地沒發出聲來。 她眨眨眼,眼里酸酸澀澀地疼,熱熱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似的。 她急忙抬起頭,拼命地望向天花板,可還是止不住那液體,花落臉頰。 罷了。 她想,就這樣吧。 既然這人是他,那不論前路是何荊棘坎坷,她都認了。 她微微閉上眼,手里的早餐早在他撞過來抱她的時候,掉在地上,散落一片。 這些,她都顧不上了。 她只是緩緩抬起雙手,回抱他,同樣緊緊地,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地去回抱他。 “別擔心,”她說,“我回來了啊?!?/br> 程等沒動,頭依然深埋在她的頸窩。 眼淚無聲地流出,漸漸濡濕任珂頸側的衣領。 從小到大,這是任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程等在哭。 無聲,克制,甚至壓抑,只有眼淚透過布料,觸到皮膚,才知道那是熱的,是guntang的。 早晨的這場烏龍,圍觀者眾多。 劇組里本就藏不住秘密,不出半日,關于程等和任珂之間的這個擁抱,就被流傳出來好幾個版本。 那些或艷羨嫉妒,或評頭論足的目光交替著落在任珂身上,雖然讓人不難察覺。 但她卻不怎么在意。 反正都是一些同她不相干的人,等她離開劇組,大家分道揚鑣,再見就是陌路人,她跟他們計較那些八卦做什么。 無聊。 如此自我安慰時,任珂正閑得無聊,同幾位群眾演員們一起玩著游戲。 幾人湊在一處玩過幾次,大家技術相當,彼此配合默契。 任珂玩得過癮,就難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打游戲。 只是她不知道,看她的人越來越多,漸漸連陳罡都在觀察她。 不過陳導自然不會單單因為那些年輕人之間的小曖昧,去觀察任珂。 說起也巧,原本今天有一場戲,是程等去一家酒吧同與他接頭的人碰面,交換信息。卻沒想到,當他正在喝酒聽歌時,意外偶遇了戲中的女主角。 這場戲里,舞臺上需要一個會彈吉他的女歌手。 女歌手身材火辣,卻神情冷艷。歌喉動人,卻并非絕色。 雖然,這場戲中的女歌手,只是戲中的背景板。但陳罡這人較真,對自己拍的戲,更是要求嚴苛。 為了這場戲,他曾特意跑到音樂學院去選角。 可音樂學院里的女孩子們,學院氣更濃,沒有他想要的獨屬于女歌手的滄桑感。 最后,他好不容易確定讓一個酒吧駐場的女孩子來出演這個角色。 沒成想,對方今早臨時打來電話,鬧著要加演出費,否則就罷演。 陳罡這人也是吃軟不吃硬,一生氣,就通知對方不必再來。 解氣是解氣了。 可他要的女歌手誰來演??? 陳罡發著愁,就忍不住看劇組里沒露過面的女孩子們。 看著看著,發現大家都在看任珂。 他不由得,也順著大家的目光看任珂。 目光中,任珂同幾位群眾演員們,一起坐在樹蔭下的小板凳上玩游戲,或笑或鬧時,杏眸微嗔,干凈明媚。瞇眼算計時,她眼底深沉,剎那間,氣質陡然一變。 無形中,正迎合著那落在她一側臉頰上的陽光。 一面斑駁,一面明媚。 半面晦暗,半面嬌嗔。 陳罡眼中一亮,手掌一拍大腿,跳起來,“任小珂!快過來!” 下一秒,任珂被他渾厚的喊聲一驚,手機應聲落地。 待她把手機撿回來,屏幕一暗,她cao作的小人——死了。 團戰覆滅,眾人哀嚎。 任珂只得尷尬地對她的游戲搭檔們笑一笑,然后飛快地溜到陳罡身邊。 “你看你嚇唬我,” 她鼓著腮幫子坐在陳罡身邊的小板凳上,小聲向他抱怨,“讓我游戲都輸了!” 任珂本就不是劇組的工作人員,所以也從不費力去討好陳罡。 因而與對方相處起來,倒更像是單純的長輩與晚輩的關系,說起話來,任珂禮貌之余,自然沒有太多顧慮。 陳罡也很喜歡與任珂的這種相處模式,聽到她抱怨,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意,就哈哈一笑,轉而說起找她來的正事。 “任小珂,你幫陳叔一個忙?!?/br> “什么?” “幫我演出戲?!?/br> “哦……嗯?” 在這之前,任珂從未演過戲。 對演戲這事的關注,也僅限于圍觀程等拍戲,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