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等一下他們兩姐妹都會遭殃了。她使出渾身是勁,狠狠的踩了大山的腳,大山本就自以為對付一個姑娘家是綽綽有余的,沒怎么用力,而讓錢芳這么一踩,腳都痛的麻了,雙手一放松了,錢芳就來了一個回身就往外跑。 錢芳能有這么些動作,也是因為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是學了點防身功夫的,有時下班很晚,一個女人不是很安全,所以她就報了跆拳道學了一段時間。 “你們這兩個蠢貨,竟然又讓她跑開?!敝炖ち歼吜R道邊走出房間,大山大河也急忙跑出來去追錢芳。 欣蘭沒有了大河的束縛,跟在后面走了出來,一見,jiejie還是沒走幾步就讓他們抓住了,朱坤良準備舉手又要往錢芳的臉上打去,“你跑啊,看你能跑多遠?!卞X芳把臉往邊上轉開,朱坤良得了個撲空,錢芳一個抬腳就往朱坤良踹過去,朱坤良沒站穩就踉蹌倒在地上。 “哇靠,你這娘們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好歹了?!敝炖ち寂牧伺氖譁蕚渑榔饋?,而欣蘭剛好瞧到地上那一根木棍,而且那幾個人根本沒去注意她,她就迅速的抓起地上的木棍使出渾身解數往朱坤良身上打去,朱坤良給她來了一個猝不及防,剛好躺在地上,一棍就往那個腿間而去,一瞬間他疼痛不已,雙手捂著命根子,哭爹喊娘的。 此處就省去三百字形容吧。 欣蘭直愣愣的站在那兒,不敢睜開眼睛,這是她第一次打人,耳邊都是朱坤良狼號鬼哭的聲音。 大河大山急忙放開抓著錢芳的手,走到朱坤良身邊把他扶起來,“朱爺,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朱坤良疼得都說不出話了,用手指了指錢芳欣蘭,斷斷續續的道,“快來人,給我抓住她們?!?/br> 可能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從另一個房間里走出來兩個打手,直接撲向錢芳欣蘭,錢芳急速拉住欣蘭的手,就要往大門的方向跑。 朱坤良踉踉蹌蹌的讓大山扶了站起來,“你們都是廢物,竟然連個娘們都抓不住?!?/br> 大河和另外兩個打手合力圍攻錢芳欣蘭姐妹,她們都筋疲力盡了,沒走出幾步就給他們抓住了。 “給我打,往死里打,竟然暗算我,我讓你們看看本爺的厲害?!敝炖ち茧p手依然捂著腿間那兒,面目猙獰,“你給我馬上去找大夫過來,我有個什么一定要讓這兩娘兒陪葬?!?/br> 大山拿了凳子出來給朱坤良坐下后,就迅速跑出去找大夫了,看著朱爺那模樣,可能會廢,想不到到那個小姑娘竟然打了他那一處,不廢也會不舉了。 天逐漸變黑了,那兩個丫鬟點起了燈籠,無視于這么的吵吵鬧鬧打打殺殺。 不一會兒,燈火通明,四處明亮一片。 三人準備要下手打姐妹倆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了幾個人,窸窸窣窣的就把他們包圍住了,而后面是夏侯淳走了進來,李大叔跟著他一塊來,沒看到柳金花,看來是害怕牽連走了吧? “誰敢動動試試?”夏侯淳冷而厲的說。 “你是誰啊,竟敢擅自闖入我的地方,是不是想找死???”朱坤良都疼得沒法站起來了,看著一下子這么多人進來,有點恍惚了,借著燈火仔細的瞧了瞧來人,一看清是夏侯淳時,說話都轉方向了,“哎呀,原來是夏公子啊。貴客有失遠迎了?!敝炖ち紡娙套√弁凑玖似饋?,跟夏侯淳行了個禮,夏侯淳看都不看他一眼,“還不把人放了?” 大河三人不敢放手,他們主子都沒發話呢。 “夏公子,這是何意???”朱坤良不明白夏侯淳這么興師動眾而來。 “我的人,你怎么就抓來了呢?”夏侯淳一點客氣都沒有。 “夏公子的人?不可能的,我的院子里沒有夏公子的人啊?!敝炖ち茧p手還是捂著那處,但還是提起精神跟夏侯淳周旋。 他可不想這么輕易的放了那兩個女人,不好好整理她們一番枉稱為朱爺了。 李大叔走到錢芳身邊,“小芳,欣蘭,怎樣???幸好來得及時啊?!?/br> 錢芳對著李大叔頷首道,“謝謝李叔了,要不然真的不堪設想啊?!?/br> 終于見到熟人來搭救了,錢芳挽住欣蘭的胳膊,小聲的說,“欣蘭,你怎么樣了?” “姐,我沒事,姐,我打人了?!毙捞m還是很驚慌。 “你打的好,就要讓那個王八蛋嘗嘗苦頭?!卞X芳拍了拍欣蘭的肩膀,現在她們兩人都披頭散發的,灰頭灰臉的。 夏侯淳往不遠處的錢芳這邊瞧了一下,兩人剛好四目相望,錢芳對他點點頭。 “怎么?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夏侯淳不輕不重的說道。 “夏公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真的是夏府的人,我一定放走,可是,這兒真的沒有夏府的人啊?!敝炖ち寄歉弊炷樥娴臒o法形容,痛并討好著吧。 他都有點害怕那一下把自己廢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死婆娘的,要她以命償還。 “錢姑娘就是我夏府的人?!毕暮畲局苯亓水斦f,跟愚蠢的人說話很費口舌。 “ 不可能的,她們是我要的人,根本跟夏府一點關系都沒有?!敝炖ち忌舱f道。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錢姑娘就是我夏府的人?!毕暮畲局苯亓水斦f,跟愚蠢的人說話很費口舌。 “不可能的, 她們是我要的人, 根本跟夏府一點關系都沒有?!敝炖ち家浩颇樥f道。 “我說了是夏府的人就是夏府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樣?”夏侯淳反問道。 “夏公子, 你這是強詞奪理了?!敝炖ち紡娙讨弁?,大山怎么還沒把大夫叫來, 他簡直養了一幫沒用的東西。 “朱公子, 你可能不知道,小芳姑娘她是叫了我一聲大哥, 而往后的日子還要過夏府的門了,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說我強詞奪理了嗎?”夏侯淳慢條斯理的說道。 而錢芳聽到這話, 整個人都懵了,她啥時候要過夏府的門?而李大叔和欣蘭也一樣, 夏公子為了要人竟然說了這么個謊, 挺不容易的,畢竟在這么多人面前,話一出就駟馬難追了。 過夏府的門就是娶進門的意思。 “夏公子為了她們, 竟然扯這么個原由, 其實本公子覺得不必要, 堂堂大公子竟會要一個村女,讓人知道了不是笑話了。但夏公子, 我還是那句話,這兩人必須留下,誰也不能帶走?!敝炖ち加X得越來越受不住了, 剛才都漸漸不那么痛了,這會兒怎么又開始刺痛了?說話的聲調都有點顫抖了。 “大河,快去看看,怎么大夫還沒來?”朱坤良覺得先把自己的痛苦解決了,等一下慢慢跟她們算賬。 大河看了看眼前的情景,等一下定會來一場干架的,他對朱坤良點了頭就大步走了出去。 大河一走,朱坤良的手下只剩下后來的那兩個,而那兩個丫鬟早就躲在屋里都不敢出來了。 夏侯淳帶了四人過來,對付朱家人綽綽有余,可他不想以多制勝,對朱坤良無需如此。 看他那面目猙獰該是忍著很辛苦。 “怎么?我說的話你聽不懂了錢家兩位姑娘我都要帶走?!毕暮畲竞V定的說。 “夏公子,我也說了,她們不能帶走?!?/br> “你強留住我夏府的人,是安得什么心?!毕暮畲菊暱戳酥炖ち家谎?,那一眸深如墨。 “那兩娘們傷了我,我得好好懲罰?!?/br> “哦,兩個弱女子竟能傷了你這“大名鼎鼎”的朱公子,說出去不會讓人笑話了?!毕暮畲痉瘩g一句。 朱坤良一下子都沒能開口回復,那處已經疼得都要爆炸了,這小娘們出手太重了,來一個措手不及。 “夏公子,要不此事等明兒再說行么?兩人就在我院多留一夜,我明日定給個交代?!敝炖ち际钩隽庹f了這話,額頭都滲出汗珠了。 “朱公子,你到底是傷了那里?我家沈大夫可是被稱成再世華佗的,定能把你看好?!毕暮畲据p飄飄一句。 朱坤良不敢說是傷了那里,畢竟這是多么難堪的事情。 而夏侯淳早就看出了問題,就是要這么當著大家的面給他一擊。 “不用,我家的大夫也是能治好的?!?/br> “兩人我就先帶去,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說?!?/br> “不行,夏公子,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敝炖ち家呀浺ダ碇橇?,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這么龜孫樣,讓外頭的人知曉了他怎么混下去啊,而眼前的夏侯淳,他還是給了很足的面子,連他爹和那個做官的表哥張高成都交代過,花溪村的夏府少去招惹,他還算是醒目的,對弱小的他橫行霸道,對強勢的他巧言令色,他都運用得行云流水了。 可是,在這時候,面前的夏侯淳卻是咄咄逼人,他沒了耐力了,而且自己疼得無法再忍受了。 “夏公子,不要逼我下手?!?/br> “你這話就很傷感情了,我帶走我未婚妻不行嗎?”跟你沒有感情可言,夏侯淳依然風度翩翩的搖著他手里的那把玉扇,泰然處之,未婚妻就這么脫口而出,不臉紅不心慌。 “誰是夏公子的未婚妻???我說你真的不必亂認親啊?!?/br> “錢芳姑娘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說我不保護好她怎么行?!?/br> “哈哈哈,夏公子真是救人都救到這份上了?!敝炖ち既讨凑f。 而這邊的錢芳,剛剛聽到“錢芳姑娘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話時,她驚呆了,自己不會聽錯了吧?就算是為了救她們也不必按這個虛名往她頭上扣??? 夏侯淳這句說得全場的人都聽到了,個個都面露驚色,來寶和來財面面相覷,他家主子準備出手了? 李大叔猛然恍然大悟,這夏公子真的心里有所想的,可是也太急了吧? 欣蘭有點支撐不住了,她沒有去注意夏公子說了什么話,讓朱坤良抓來都一整天了,沒吃沒喝的,驚恐交加,本來柔弱的她一點都經不起這折磨啊。 錢芳不去管他們說著什么,眼前最重要的快些出這個清風院,再耗下去就慘了。她借著燈火瞅了欣蘭一眼,發現她面目紅紅的,整個都搖曳不定了,而她攙扶著雙手從欣蘭那邊傳來發熱的溫度,錢芳伸手去摸了摸欣蘭的額頭,很燙,她都開始說胡話了。 夏侯淳目光直往站在不遠的錢芳她們這邊瞥來,錢芳很是焦急的臉色,而她攙扶著的欣蘭已經歪著腦袋發抖著。 胡攪蠻纏浪費了很多時間,再這么下去什么時候能解決啊,錢芳恨不得直接扶著欣蘭走出去,可是就怕負了夏侯淳的臉面。 夏侯淳走到了錢芳這邊,低聲道,“怎么回事?” 錢芳面帶憂色,“夏大哥,快救救欣蘭吧,她都燒的發燙啊?!?/br> 夏侯淳點了點頭,“你放心,馬上帶她去看大夫?!?/br> 他回頭冷著臉對朱坤良說,“朱公子,我該說的都說了,人我現在帶走,有什么等你有空了再說?!?/br> “來寶來福你們兩人,先帶欣蘭姑娘去找沈大夫?!毕暮畲緦χ鷣淼膩韺殎砀Uf。 來寶來福走到錢芳她們站的位置,攙扶住欣蘭就要直接往大門外去。 朱坤良跟他的兩個打手大聲說,“給我拉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走?!?/br> 兩個打手聽著命令,就去阻攔來寶來福這邊的人走出大門。 而這時,大山大河帶了一個大夫打扮的人進了來,就往朱坤良那去,低聲問道,“朱爺,你是哪兒不舒服?”其實大夫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一進清風院就瞧到這么多人在,他就委婉些問,看著朱爺那副臭臉就明白不妙了。 大山大河扶了朱坤良要往屋里去,朱坤良手還是捂著那處,但依然不放錢芳欣蘭走,“大山大河,去給我攔住,把我傷成這樣,定要她嘗嘗苦滋味?!?/br> 夏侯淳看著他這樣子,冷冷的說,“朱公子還是好好把病治了再說吧?!?/br> “我決不能放了她們,夏公子你不要趟這渾水?!?/br> “我就是要趟這渾水了,我剛才就說了,錢大姑娘是要進我夏府的門的,我的人怎么能任你胡來?!毕暮畲菊f著話的時候目光還是看向了錢芳這邊,好像要抓住點什么?他擺了手,來寶來福就扶了欣蘭出去,錢芳也跟著一塊兒去,對于夏大哥說的什么進夏府的門的話當做是忽悠那個朱坤良的,沒去在意。 “好,好,竟然你都不仁我就不義,夏公子就得罪了。來人啊,給我把那兩個娘們抓住?!敝炖ち荚捯徽f完,就有好幾個粗壯的大漢從屋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錢芳回頭一看,見勢不妙,怎么這個清風院竟然有這么多打手在此?她偷偷進來的時候,還在笑話朱坤良太掉以輕心了竟然沒有人看著大門,任由她進來,竟都是躲在暗里。 而朱坤良才敢如此狂妄自大,不怕人多勢眾的夏侯淳了,原來都有所準備的。 幾個人都沖著錢芳欣蘭這邊來,而夏侯淳帶來的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直的護著她們兩人,錢芳看著欣蘭都沒力氣走路了,垂著頭,整個身子往錢芳這邊靠著,錢芳喊道,“欣蘭,欣蘭,快醒醒啊,快醒醒啊?!?/br> 欣蘭迷迷糊糊的聽到jiejie在喊她,可就是怎么樣都睜不開眼,感到整個人身疲力竭。 兩邊的人糾纏了起來,誰都不讓誰。 而朱坤良被扶進了屋子,來的大夫給他檢查一二后,對著朱坤良搖了搖頭,意思就是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