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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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這章應該算是額外的互動日常。 ☆、考試 昨兒晚上那一樁事, 叫阿遙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后來,連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起床, 阿遙直接沒敢看蕭翎, 目光也躲閃著,很是不好意思。最后趁著蕭翎沒注意, 悄悄下了床, 回里間又重新換了白白胖胖的小身子。 興許是心理作用,甫一變換, 阿遙便覺得安定了許多,再看蕭翎也沒有那般虛了。加之屋子里又多出來幾個人, 兩三句話過去, 阿遙總算是能正??吹绞掫?。 倒是蕭翎, 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阿遙的別扭。往日是怎么樣的,如今還是怎么樣。 這氣氛有些太不尋常了, 福公公心思敏感,立即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他看了看蕭翎, 又看了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阿遙,越看越覺得怪異。 要是他眼睛沒毛病的話,這倆人, 怎么看怎么想情竇初開的一對兒??筛9仓酪彩遣豢赡艿?,不說他們王爺從來不在女色上多花心思,他們姑娘,可才只有五六歲呢。 王爺是絕對, 絕對,絕對不會下手的……吧。 福公公覺得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索性也不再多想,只安慰自己想多了。 映雪秋霜二人將阿遙穿戴好,阿遙坐在梳妝鏡前,由著身后的丫鬟幫她梳頭。 映雪手上動作不停,一面同阿遙道:“昨兒奴婢還與映雪在琢磨,想著姑娘今兒會不會上學呢。原以為姑娘會躲躲懶,歇個幾日,沒想到姑娘竟這么勤快,倒是奴婢們錯了?!?/br> 阿遙瞅了瞅銅鏡,只見里頭的人影黃黃的,也看不清晰,立馬移開了眼睛,再不多看。因聽了映雪的話,道:“玩了這么多日,自然不能再荒廢下去,這點兒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可不是我的作風?!?/br> 她一貫都是這樣勤奮,否則怎么人人都喜歡她呢。 映雪沒說什么,又問阿遙想戴什么珠花。 阿遙隨手指了一個,映雪立馬給她戴到兩個發髻上,珠花是桃花的形狀,襯的阿遙臉色越發粉嫩,再有那眉心的紅菱,眉清目秀,怎么看怎么好看,活似觀音座下的小仙童。 映雪也只是欣賞了一會兒,便又抬手拿起來邊上的盒子,從里面弄出了些許白膏,將阿遙眉心的一點給抹去了。 待收拾好了,蕭翎又帶著阿遙用起了早膳。 福公公早憋了一肚子話了,現下見到阿遙這吃相都與以往不同了,便道:“姑娘,這早膳不合您胃口?” 阿遙疑惑地望著他,緩緩放下筷子:“還行,怎么了?” “老奴看姑娘今兒吃的慢條斯理的,還以為廚子做的不好呢?!备9彩钱斦嬗X得奇怪了,平常阿遙可是怎么豪放怎么吃,他不止一次勸她注意著點,可阿遙還是我行我素,從來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今兒,卻是吃的很講究,甚至還有些刻意了。 “老奴覺得,這秋狩的幾日,姑娘仿佛長進了不少,單單就用餐禮儀這一項,就與以往大不相同了,想必兩位嬤嬤看到了,也會高興的?!?/br> 阿遙聽著這話不得勁,弱弱地看了蕭翎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立馬像踩了尾巴的貓,虛張聲勢道:“胡說,我還是和從前一樣,什么差別都沒有?!?/br> “是,是,姑娘謙虛,老奴知道的?!备9o足了阿遙面子,“其實往日姑娘的禮儀也是不錯的,率直自然,毫不做作?!?/br> “行了,哪兒那么多話?!卑⑦b咕噥了一句,也覺得自己今兒太過刻意了。 這無緣無故的變化,讓阿遙也心煩意亂起來,可她也不曉得自己究竟在亂個什么勁兒,明明對面那人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烧f到底,還是蕭翎的錯,干什么突然動手動腳,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叫她如今面對他的時候也多時束手束腳,毫不自在。 后來,阿遙也沒了胃口了,勉強扒了幾口粥,便從椅子上下來,連招呼都沒打就往里頭走了。 且越往里走,氣性越長,阿遙索性加快了步子,懶得再看見這群糟心的人。 福公公瞧著阿遙仿佛帶著一點怒氣的身影,自責地朝蕭翎道:“王爺,莫不是老奴說錯什么話了?” 姑娘是經常生氣,可多半是生王爺的氣,像這樣忽然就發脾氣,可是很少有過的。福公公有些不放心,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蕭翎心情甚好,見狀也安慰道:“無事,起床氣罷了?!?/br> 福公公遂道:“姑娘早上沒怎么吃東西,若是上午餓了可怎么好。要不,老奴再叫廚房送些東西過去?” “不必了,她正在氣頭上,你送她也未必肯吃,讓映雪兩個多帶些糕點即可?!?/br> “是?!备9珣?,當下就轉身出門,讓人準備糕點了。 不管阿遙如何生氣,該上的課還是要上。闊別學堂多日,一時間都放縱過了,今兒上午,西學堂里幾十個學生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就是夫子在上頭講課的時候,底下也仍舊有三兩只在小聲說著話,嘀嘀咕咕,想笑出聲來又不敢,憋著難受,似小老鼠一般。他們自己沒意識到這聲音有多大,可旁人聽著卻是躁地很。 最后,夫子實在看不下去,直接點了名字,將那幾個人都罰到學堂后面站著,叫他們好好的出了一回風頭。 眾人見夫子生了氣,也都收了心不再多言。 一時下了課,范清河與八皇子相攜著出去玩了,走之前也問了阿遙,只是她今兒不想走動,遂拒絕了。 正當阿遙情緒低迷時,身邊忽然又過來了一個身著學子服的小孩兒。 此人名喚蔣旭,今年剛過九歲,在學堂里年紀算大的了,比阿遙高了一個頭還不止。他與阿遙也有些淵源,阿遙頭一次看話本,便是從他手里搶來的,一來二去,兩人倒說得上幾句話了,關系也還不錯。 蔣旭坐在范清河的位子上,撐著頭盯著阿遙看。 阿遙被他看得惱了,狠拍了他的腦袋,嚇唬道:“看什么看,找打啊?!?/br> 這學堂里,就沒有阿遙不敢打的人。 蔣旭也是個不正經的性子,笑嘻嘻地道:“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不動,覺得奇怪,這才過來看看你呢?!?/br> 說完,他又盯著阿遙看了兩眼,道:“可惜這兒沒有鏡子,否則,真要叫你看看你現在的神情是什么樣的?!?/br> 因他說一些藏一些,反倒將阿遙的好奇心給引了出來,是以才問道:“什么樣的?” “有些蕩漾啊?!彼Φ靡荒樓纷?。 阿遙又給了他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嫌你是啞巴?!?/br> 阿遙也終于知道,為何當初遇到這蔣旭的時候,他明明投靠著趙子裕,卻還是混的那樣差。實在是這人太招人厭了,估計趙子裕那廝也見不得他這樣討厭的臉。也是奇怪了,明明生的人模人樣的,怎得一說話來就變成這樣呢。 起初,這蔣旭對阿遙也是有所顧及的,與她說話的時候還含蓄一些,如今混熟了,越發不講究了。 真是,時時刻刻都勾著別人打他。 想到以后蔣旭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阿遙就忍不住教訓道:“你可長點心吧,說話做事都注意著點,要不然真被人打了,哭都沒地方哭去?!?/br> 阿遙自己有蕭翎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公主她都敢打,可這蔣旭小可憐一個,哪里有人給他當后盾啊。 蔣旭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立即道:“這不是有縣主您在嗎。我跟著您,往后別人若是想欺負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了,不是么?” 這話阿遙愛聽,從昨兒晚上開始一直不寧的心緒終于又恢復了一些,一被人夸就覺得人生得意。 蔣旭又接著道:“先前你在西山圍場的壯舉,京中已經傳了個遍兒。如今人人都曉得,成王府里住著以為了不得的縣主了,五歲稚齡,就奪得魁首?!彼麑⑦b捧得極高,不等阿遙吹噓,又問,“只是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捉住那五百只野雞的?!?/br> 阿遙正待說話,卻忽然記起了蕭翎的告誡,遂也明著說了,只道:“這種看家本領,怎么能輕易告訴你?” 蔣旭追著不放:“不過是好奇而已,這點東西都不能說?忒小氣了吧?!?/br> 阿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我便是說得,你也不能問的,知道么?” 蔣旭臉色稍稍變化了些,倒也乖覺地閉了嘴,訕笑了兩聲,再不多問了。 過了一會兒,蔣旭又討好道:“這陣子我那兒又拿來了幾冊話本子,趕明兒帶給你?” “這回又是什么,《牡丹記》?《鴛鴦記》?《鶯鶯記》?每次都是這些,看得多了也毫無趣味,你不嫌膩歪我還嫌呢?!?/br> 蔣旭神秘地笑了笑,模樣甚至有些猥瑣:“這回不一樣,我找人買的是禁·書,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寶貝呢,看不看?” 阿遙忽然覺得有些刺激:“看看看,什么時候拿過來?” 說起這事蔣旭難得的猶豫了:“倒不是我舍不得,這是這書還是過些日子再拿給你比較好,畢竟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復習,我也不要用這些東西扯你后腿啊?!?/br> 阿遙茫然了一會兒:“復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聽不懂呢。 “方才夫子才與我們說了,這個月下旬要考試的,你沒有聽到?” 阿遙:完全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蔣旭:□□,□□!嘿嘿! 阿遙:嘿嘿! (是時候叫女主知道點事了) ☆、作弊 許久, 阿遙才終于找回了自個兒的聲音,只是開口的時候仍舊飄渺地很, 她道:“我之前聽人說, 崇文殿里是不經??荚嚨?,只有年末那一次會正經地考一回, 莫不是我聽錯了?” 蔣旭耐心地給她解惑:“沒聽錯, 是這樣的。不過除了年末的那次考試,平常隔幾個月也是會考一次的, 夫子說這是杜絕我們于學業上的惰性。算起來,離下回考試應當是還有一個月的, 只是前幾日不是去西山圍場了么, 鬧騰了這么些日子, 夫子怕我們樂不思蜀,連學問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才將考試提前了些?!?/br> 阿遙迷糊道:“怎么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呢?” 蔣旭也是服氣了:“方才不是與你說了么, 夫子在早上在學堂上已經告知了一聲,你自個兒沒聽見, 怨得了誰?” 阿遙聽不進去,她只想起了昨兒晚上蕭翎說的,要她好好讀書, 還說過不久便會有考試。 阿遙不知道蕭翎是早就聽聞了這消息,還是自己猜出來的,但不論是哪一種,無疑都落實了蕭翎是個烏鴉嘴的事實。早知道, 昨兒晚上就不應該跟他討賞,否則也不會生出這樣的事來了,真是晦氣! 怨是,自然該怨蕭翎。 待抱怨完了,氣仍舊無處可撒。阿遙沒法子,只好又開始關心起了考試的事兒,眼前這個比她入學堂早得多,不問他問誰,便道:“你可是我們考試都考些什么,難么?” “經義、策論,甚至是騎射都有,平日里學什么便考什么。至于難不難么,有人看不上,有人卻是抓耳撓腮都想不出來?!?/br> 這種事,因人而異吧,蔣旭也說不上來。 其實如今西學堂這些學生,比起前頭大皇子、三皇子及之六皇子那一茬,不足之處多矣。前頭那些俱為出身不同凡響的,自己聰慧不說,連身邊的伴讀都是精挑細選,頭腦靈活的。同樣的課,不消夫子多說便都能領悟。 幾位夫子從前教慣了聰明的學生,之后換了這一茬,夫子還是從前的夫子,學生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學生了,這心里總有些落差,不太能接受。恨鐵不成鋼有之,人生無望亦有之。 日子久了,夫子們對學生的要求也松了許多,平日里的考試也不會刁難學生,恨不得每個人都能過,然而即便是做到了這種程度,總還是有些不思進取,想著渾水摸魚的人。 例如蔣旭,例如阿遙。 阿遙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木木的,半晌,似終于想到了什么,趕忙又問道:“那學堂里考試,都是怎么坐的,還與之前一般嗎?” 蔣旭不用多看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了,立刻打斷了阿遙的胡思亂想,直接道:“別想了,座位都是夫子安排的,自個兒按著條子找位子,不到考試那天,誰也不知道自個兒邊上坐著的是哪一個。再則,每逢考試,學堂里都會有三五個夫子前來巡視,想要作弊,那時萬萬不可能的?!?/br> 為何說得這般篤定,蓋因為蔣旭是有著切身體會的人。 當初甫一進崇文殿便遇上一場小考,蔣旭與幾個學生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想著能互抄一下糊弄糊弄過去,結果,還沒抄到便被夫子擰著耳朵拉出去了,之后還硬生生地在學堂外頭罰了三天的站。 唉,往世不可追。 蔣旭看著阿遙,勸道:“按我說的,你還是趁著這些日子,多看些書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