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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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然是這樣的……才怪。 福公公解釋完,又退到后頭去了,實則,他心里正唾棄著自個兒,怎么跟了阿遙還沒有多長時間,張嘴說瞎話的功夫倒是越來越長進了。 阿遙是落了水,落水落了那么長時間,甚至把宮里的整個湖都游了一遍,愣是屁事都沒有。別說受涼了,噴嚏都沒有打一個。 就是這樣,她還有臉說自己病了,還說自己受驚了,今天早上王爺起床之后她就賴在床上不上學,非得讓人給她請假,具體請多少時間,未定。 太不要臉了,福公公再次鄙夷了一遍自己,也鄙夷了一遍阿遙。 阿遙毫無所覺。陳氏不想再跟阿遙有什么牽扯,不過她今兒過來,還真是與阿遙有關系,不想說也不行了,道:“不瞞王爺,今兒登門,卻是有兩樁事。一樁,是為了補昨兒的見面禮的。昨兒宮宴上,是我和縣主頭一次見面,只不過當時人多不方便,見面禮也不好給。這不,我左思右想著,還是應該親自送過來?!?/br> 陳氏喚了丫鬟一聲,便立即有人捧著盒子上前,送到阿遙身邊。映雪往前幾步,替阿遙接下了盒子。盒子不小,里頭還有點重,看著似乎有不少東西。 陳氏親切道:“我也不知道縣主喜歡什么東西,便按著尋常的禮送了,若是縣主不喜歡,明兒再告訴我,我再給你換你喜歡的?!?/br> 阿遙忙說了一遍不敢。她哪里還會讓人幫她換,連文家她都不想去好嗎。這盒子的禮,阿遙本來就沒什么期待,她若是想要什么東西,直接伸手向蕭翎要好了,還怕他不給? 陳氏送完了見面禮,又道:“另外一樁,也是同縣主有關。說來慚愧,昨兒我家姑娘同縣主一道出去散步,去了一段時間,結果她自己回來了,卻將縣主弄丟了,后來白白招來這些事,累的縣主受驚了。這不,縣主失蹤之后,文清心里一直過意不去,晚上都沒有睡好,只想著過來親自給縣主道一聲歉?!?/br> 說著,陳氏給了文清一個眼神。 文清會意,立馬起身向阿遙行了一個禮。不管文清心里是如何想阿遙的,起碼她姿態做的很是足夠,誠意也寫在了臉上。 “昨日是文清不懂事,言語間失察,叫縣主聽了不開心,這才惹出了這么多的事端。還望縣主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與文清一般見識?!?/br> 要說昨兒的事,真正被嚇到的確實是文清,可后來回了家,聽到別人說嘉寧縣主已經無事了,且安全地回了王府,沒多久也漸漸好了起來。文清是不在意阿遙好與不好,她在意的是蕭翎。 所以今兒這歉,是必須得道的。 阿遙見她還彎著膝,連忙叫人過去扶她。阿遙自認是說不出這么讓人牙酸的話的,文清能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佩服的。再者昨兒的事,實際上和文清沒什么關系,阿遙就是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將錯處往她身上推啊。 她道:“昨日的事,我早就忘了,現在還提它做什么?” 文清驚喜地抬起頭,道:“縣主當真既往不咎了?” “那是當然?!?/br> “縣主果真好肚量,叫人佩服?!蔽那逑仁琴潛P了阿遙,接著又道,“我與縣主雖差了年紀,但也能說得到一塊兒去,若是縣主不嫌棄,往后只把我當個說話的人,若是有空,便到文府上串串門,咱們也好一起說話?!?/br> 阿遙可不想和她說什么話,也覺得這姑娘是個打蛇上棍的。她知道對方這么殷勤地對待自己,完全是為了蕭翎。 只不過,阿遙承受不來這份殷勤。她處理不來的事,一向都是甩給蕭翎的,這回也一樣。 阿遙揪了揪蕭翎的衣裳。 于是,就在文姑娘等著阿遙答應的時候,蕭翎忽然出了聲:“表妹好意,只不過阿遙恐怕去不成了。她平日里都在崇文殿讀書,也只有這兩天病了,才留在府上,等病好了,自然也閑不下去了?!?/br> 文清聽了這話,面上很是遺憾了一會兒,不過稍后又說:“也沒什么關系,我得了空,過來看縣主兩眼也是可以的?!?/br> 阿遙心里都快抓狂了,這人聽不懂話是吧,聽不懂是吧! 她沒空啊,也不想看到這姑娘,怎么就上趕著往上湊呢,都不要面子了嗎。 阿遙對這母女倆不怎么待見,深覺同她們沒有什么好聊的,不管聊什么,最后都與蕭翎有關,也是能耐。后面,阿遙就沒有再說話了,只交給蕭翎應付。 蕭翎,他能應付個什么? 若說政事,他能說上好久;若說學問,也不必那些文人差,可若是陪人閑聊,尤其還是陪陳氏和文清這一對母子閑聊,他是真的不擅長。 聊著聊著,終于徹底沒話了。 四人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屋子里靜地可怕。陳氏終究忍不住,提了告辭,然后帶著女兒忙不迭地出門了。 阿遙抖了抖身子,清醒了些,笑著說了一句:“呀,表妹舍得走了?!闭f完還意味不明地打量著蕭翎。 蕭翎被她看得不自在,推開了她的腦袋,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那表妹對你心思不純啊,又是再親不過的親戚,你就沒有什么想法?” 蕭翎道:“小孩子家家的,別整天想那么多?!?/br> 阿遙氣咻咻地倒在了錦榻上,一把蓋上了被子。她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里,只留蕭翎一個人坐著。 蕭翎想起了阿遙的話,何止文清心思不純,整個文家在他看來都是心思不純的。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對他們親近不起來。 阿遙在小廳里沒有待多久便又被人抱回來內寢。 而蕭翎,則是被另一件事絆住了。昨兒回府的時候,阿遙說她的令牌落到了湖里,蕭翎當時沒說什么,不過之后確實派人去尋了。眼下他派過去的人就將令牌找了回來。 蕭翎收起了令牌,隨口問道:“除了這令牌,可曾見到別的東西了?” 面前的程五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倒是看到了一些衣裳。確切地來說,是衣裳的碎片?!?/br> “碎片?” “是,屬下從姑娘落水的地方開始找起,順著水流,在下游處的殘荷處找到了令牌。令牌不遠處還有一些衣裳的碎片,像是被撐碎的。屬下取了一塊,都是這般大小?!?/br> 說著,程五將他撿到的布料交給蕭翎。 這也是極巧地事了。阿遙是知道這湖下有暗流的,她那衣裳也被撐地不成樣子了,衣裳不像金子做的令牌,只怕早就被沖到那個邊邊角角的地方,見也見不到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衣裳的碎片,恰恰就被沖到了那些殘荷堆里,且令牌也被沖到了那里。 幸好,如今她還不知道。 蕭翎接過程五遞的布料,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這是阿遙昨日穿的那身衣裳了。只不過,程五的話卻叫蕭翎多想了,阿遙變身,最多變了一條尾巴出來,最多把裙子撐壞了,又怎么撐碎成這種程度呢。 想不通,蕭翎便又問道:“可還有別的事要稟報?” “屬下打聽到,四皇子昨日在湖邊救了一個宮女,之后,也派人了來湖邊尋東西,只是不知道是在尋什么?!?/br> “那就去打聽清楚?!笔掫岬?。 “是?!?/br> 程五退下,蕭翎坐了下來,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布料,臉上神色莫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更了好多^.^ ☆、逼問 蕭翎回屋的時候, 阿遙仍躺在床上。 她暫時沒睡著,半睜著眼睛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偶爾還把爪子湊到嘴巴上打兩個呵欠, 眼角都是霧氣,強打起精神, 愣是不愿意睡去。她邊上坐著一個丫鬟, 手里捧著一本書,一句一句地念著。 蕭翎聽了一會兒, 就發現那不過是本俗不可耐的話本子。大戶人家的小姐和進京趕考的窮困書生,一見傾心, 二見定終生的荒唐事兒, 外頭書鋪里隨便瞄一眼就能找到許多。 蕭翎對這話本子不敢興趣, 也不明白為何這么俗套的故事還會有那么多人喜歡聽。他朝丫鬟揚了揚手,示意她趕緊停下。 映雪看到了之后,默默地將手上的書合上了, 腳步輕輕地退下,再將門扣好。 阿遙正聽到書生和小姐月下私會, 你儂我儂呢。這種男女之情,風花雪月,阿遙沒有經歷過, 但不妨礙她感興趣啊。她正聽得起勁兒,心里有些癢癢的,極想要聽后續,偏偏映雪這小丫鬟磨人地緊, 遲遲不肯給她念下一句。 阿遙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往后一看,驚訝萬分,那椅子上哪里還有映雪的人在? 映雪不在,蕭翎卻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阿遙臉色訕訕的,她今兒和蕭翎請假的時候,說自個兒身子不舒服,要在府中學習,結果現在她還躺在床上。別說學習了,她連筆都沒有碰一下。這底氣不足,自然就低人一等了。 “話本子可還好看?” 阿遙嘿嘿地笑了兩聲,給自己辯解道:“沒看,沒看呢?!?/br> 蕭翎冷笑了一聲,嚎不留情地嘲諷道:“你要是真能自個兒看,也算是能耐了?!?/br> 阿遙無話可說,她確實認不得多少字,這是事實,她承認起來半點沒有不好意思。蕭翎也看出來她這皮厚的性子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那些話本子,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啊,這個……”阿遙小臉皺成一團,想要唬弄過去,可是又沒有那個腦子。猶猶豫豫了半晌,她小心地抬起頭,便看到蕭翎仍然在看她,眼神犀利。 阿遙放棄思考了,老實地從床上爬起來,認錯道:“是從同學那兒得來的?!?/br> “哪個同學?” “不知道?!卑⑦b說完,便看到蕭翎臉色愈發不好了。說真的,阿遙雖然多數時候在蕭翎面前都是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但那是她在摸透了蕭翎的脾氣,知道他不會介意,也不會生氣的情況下才撒撒野的。 而眼下,顯然不是放肆的好時機。阿遙立即說道:“那話本子確實是我從同學那里要來的,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曉得他叫什么名字。是學堂放學的時候,別人都走了,我見他一個人遲遲不出去窩在角落里看書,以為是什么好東西,這才順手拿了過來?!?/br> 最后那句,阿遙說的時候還有點虛,聲音也漸漸的小了。 “拿?”蕭翎聽完,真不知道是應該罵她還是應該夸她了,她怎么這么厲害呢! 阿遙垂下了眼睛:“好吧,其實是搶?!?/br> “不過,我也不是一點不講道理的,我只是暫時拿過來看一看,等過些日子我看完了,自然會還給他的。這樣說來,也不算是搶?!?/br> 她又不認字,只不過看她那同窗看得挺入迷,想著會是什么好看的東西,便順手這么一拿,帶了回來。今日請假之后,一直都沒有什么事,心血來潮地又將前幾日拿過來的書翻了出來,叫映雪念給她聽。 誰想到,念到一半,蕭翎卻過來了。他往日里不是有許多事情要做的么,怎么還有心思管她聽什么書? 阿遙蠻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 蕭翎也沒管她高不高興,道:“明日便將書還給人家?!?/br> “哦?!卑⑦b搭攏著腦袋,沮喪極了。 “往后不許欺負同窗,不可仗著那一身力氣胡作非為。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你那些同窗了?!?/br> 蕭翎雖不愿意別人欺負阿遙,可若是阿遙在宮里仗勢欺人,蕭翎也是不會縱著的。并不是蕭翎覺得阿遙仗勢欺人不對,而是她這些崇文殿離成王府遠,尋常只有映雪和秋霜兩個丫鬟在那邊守著。真把人逼出個好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阿遙認真地點點頭。 事實上,她也沒有欺負別人,若非得說她欺負,那也是有原因的。被搶話本子的那位,一直是趙子裕的忠實追隨者,之前還跟趙子裕一起為難過她呢。她這樣,也是為了樹立威嚴嘛,僅此一次,算不了什么大錯,阿遙這樣安慰自己。 蕭翎又道:“還有,往后若是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東西,就罰你將書上的字從頭到尾給抄三十遍?!?/br> 他語氣淡然,阿遙卻像踩到尾巴的貓,咋咋呼呼地跳的老高:“三十遍?這又不是什么禁書,干嘛不讓我看?” “你還小,看了這些書難免移了性情?!笔掫嵫灾忚?。 “誰說我小了,你才小,真是沒眼見,哼!”阿遙站在床上跺了跺腳,跺地整個床都在震動,肚子上的小肥rou也抖了兩下。 她氣地想撲過去咬死蕭翎。這狗王爺,這也管,那也管,學規矩學認字也就算了,現在連看書這種事也要嚴加看管,真是太過分了。她是被糊了眼睛迷了心竅才會覺得他好。 蕭翎眼神一閃,不經意地問道:“你不小,那你有多大了?” “說出來嚇死你,我今年少說也三……” “少說也多少歲了?”蕭翎坐在床邊,淡定地望著阿遙。 阿遙及時地將話給咽了下去,笑嘻嘻地裝傻充愣:“少說也五六歲了,肯定不止三歲是吧?!?/br> 蕭翎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般,非要刨根問底,往常他從來都沒有問過這么細的。他道:“你從前沒有被明一大師帶回寺里的時候,可有靈識?” “我,應該是有的,記不大清了?!卑⑦b覺得今兒的蕭翎不太對勁,也知道今兒絕不是將事情挑開的好時機。先不說剛才話本子的事已經讓蕭翎不高興了,就是現在蕭翎的態度,阿遙也不敢捋胡須。方才文家母女來的時候,蕭翎還是正常的,現在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