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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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兒臣想,是阿遙自己要求的。上次她出府,路上遇見了趙家的小公子,二人爭執了一番,她大概是氣不過,覺得對方以勢壓人,回府之后便讓兒臣也給她弄一個封號?!?/br> 蕭翎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絲笑意,看得皇上嘖嘖稱奇,他可是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性子的。 “依她的本意,是想求一個郡主的稱號的?!?/br> “你也同意?”皇上問道。 蕭翎隨即搖頭,道:“兒臣都未娶妻,怎好先認下女兒,再者,她名義上畢竟是范家女兒,無論怎么說都不應該越過范家。這郡主,是別想當了,兒臣也沒有做爹的興致。此次前來,不過是想求父皇給她一個縣主的名頭罷了?!?/br> 縣主不同于郡主,大齊所封的外姓縣主還是不少的。 皇上摸著短須想了會兒道:“也不是不可?!?/br> 這小精怪對于蕭翎來說本來就不一般。原來只不過是一條稍通人言的錦鯉,如今突然變成了人形,可見是個不俗的,有些神通也未可知,沒準什么時候就能治好他兒子呢。 就沖著這點,也要先安撫安撫她。何況皇上本身就對這個小精怪極為感興趣,若不是蕭翎攔著,說什么他早就去成王府親自看看了。 “你既然都親自過來求了,朕便給賜她一個郡主的封號。德公公,磨墨?!?/br> 德公公領命,小步上前,將桌案上的空白圣旨攤開,添了點水于硯臺之中,細細地碾磨。半晌,待墨磨得透了,德公公方停了動作,恭敬道:“皇上,好了?!?/br> “嗯?!被噬衔⑽㈩h首,提氣浸墨,思襯片刻便在圣旨上寫了起來。 這般封賞的圣旨,皇上不知寫了多少了,寥寥數筆便成了形。忽然,他頓了頓,抬頭看著蕭翎道:“你說,朕應該給她一個什么封號呢?” “嘉寧二字即可?!?/br> 皇上聽了后,復又埋頭,一氣呵成。 俄頃,他丟了筆,拿起圣旨左右看了看,頗為自得:“這可是朕擬的圣旨,也是朕給她的封號。于情于理,她有應該親自過來謝恩,你說是不是???” 蕭翎無奈,繞來繞去還是繞回到這個問題上了。 阿遙的事他從未想著瞞過父皇。初時聽到這個消息,父皇就鬧著要去見阿遙,只不過被蕭翎攔了下來。他不讓父皇見,一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二也是因為當時阿遙身上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 蕭翎不確定她是好是壞,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故而,他不愿意讓父皇貿然前往??扇缃?,這冊封的圣旨已經寫好了,今兒過后,恐怕京城里都知道成王府多了一位嘉寧縣主,想瞞,也瞞不住了。 思及此,蕭翎答應道:“父皇莫急,后日兒臣便帶她進宮謝恩?!?/br> “算你識相?!被噬辖K于滿意了些。 父子二人在御書房里說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話,德公公屏氣凝神地站在一邊,也不打擾。只等皇上說好了,成王殿下準備出宮了,這才動了身,親自過去送。 蕭翎一路拿著圣旨,回了成王府。 正院這邊,兩個教養嬤嬤剛好放了阿遙休息。她還在喝水呢,忽然耳朵一動,就聽到外頭說王爺回來了。阿遙放下茶盞,興沖沖地往外跑去,留下福公公高聲喊著讓她跑慢些。 阿遙才不管呢,跑出了院子,果真見到蕭翎往這邊走了。且他手上還拿著東西,阿遙不認得圣旨,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就是了。 她急忙沖上去。大抵是沖地太用力,一時間克制不住力道,停不下來,所以猛地抱住了蕭翎的大腿。阿遙個子矮,這么看著就像是特意迎接蕭翎的樣子。 蕭翎語氣莫名:“就這么盼著本王回來?” 阿遙扶著他的大腿站穩了,腳趾頭還有些疼,所以懶得理他,直接上手搶了那圣旨:“這是我的是吧,我的圣旨,是吧?” 她仰著腦袋巴巴地望著蕭翎。 蕭翎應了一聲。 “哇,皇上真是好說話?!卑⑦b贊嘆道。 蕭翎心中不快,明明是他前去求父皇的,否則,換一個人試試? 阿遙沒管蕭翎是不是不快,忙不迭打開了圣旨,然后臉上露出了瞬間的茫然。 不過,她立馬冷靜下來,將那圣旨從頭到尾每個字都細細地看了一遍,神情專注。她看了很久,一邊看還一邊認真的點頭,偶爾發出一聲沉吟,好像在看寶貝一般,鄭重地不得了。 阿遙似模似樣地收好圣旨同蕭翎說道:“寫的真好,果然是皇上的手筆。有了這道圣旨,從今以后我就是郡主了。哎呀,身價倍增啊?!?/br> 阿遙背著手洋洋得意。 蕭翎的神情有瞬間的皸裂,好在,他暫時還不想拆穿阿遙。 沒過一會兒,后頭又來了小廝。小廝行至蕭翎面前,行了一禮:“王爺,張院正到了?!?/br> “知道了,速將他請至書房?!?/br> “是?!毙P應聲退下。 蕭翎原還想吩咐阿遙先回去,未料想,他一回頭,人卻已經不見了。不遠處,阿遙將圣旨塞到懷里,走的極快,臉上還有些心虛。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 ☆、被騙(修) 蕭翎同張院正在書房碰面之后,又去了別處。整個下午,都沒有看到過他的影子,府上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阿遙大概能猜到他是去做什么了,所以心中很是緊張,一個下午都是抱著自己的冊封圣旨,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搶了去。 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郡主的封號,可不能再收回去了,誰都不行。 到了晚間,福公公他們也沒有等到蕭翎回來,阿遙餓的肚子疼,忍無可忍地發號施令,讓廚房的人即可給她將晚膳送上來。 福公公也被她鬧得頭疼,原還想再等等,可是眼下也不敢讓她真餓著,只得吩咐下去先按著阿遙的意思上菜。至于王爺的那份,福公公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備好了,別等到王爺回來了還得現做。 這一等,又是將近一個時辰。 阿遙如今畢竟還是個孩子身,不禁困,一到晚上就想睡覺。她也沒空管福公公是否還在擔心,洗浴之后就爬上了床。 福公公面色遲疑。實際上,對于今兒早上阿遙在王爺床上醒來一事,福公公心中另有想法,他覺得阿遙一準是趁著王爺起身,自個兒偷偷爬上去的。要不是阿遙看著年紀實在太小,福公公都要以為她別有用心了。 府上別有用心的丫鬟,還是不少的。 這回,阿遙再一次地覬覦王爺的床,福公公覺得她臉皮簡直太厚了。福公公斟酌了語氣,委婉道:“姑娘,咱們王爺性子清冷,一向不愛讓人近身的?!?/br> 阿遙聽了他的話,再看著自己霸占了最中間的位置,頗為理解地點點頭,卷了被子,順勢滾到最里面。 這樣,她就不會近蕭翎的身啦,完美! 福公公臉色黑了一下,道:“姑娘,您還是換個地兒吧,否則王爺回來要生氣了?!?/br> “大膽!”阿遙掀開被子指著福公公怒道,“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這樣說話!” 她可是大齊新晉的郡主殿下,倒要看這老公公有多大的膽子敢同她作對。 福公公被她突然而來的威嚴嚇了一跳。 阿遙冷哼一聲道:“有空在這里教訓我,不如去教訓教訓你們王爺來的痛快。要不是他死乞白賴地非要讓我陪著他,你以為我稀罕?” 福公公不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極為精彩:“王爺怎么可能會這樣,你可別污蔑王爺?!?/br> “嘖,我又沒說什么,竟然還惱羞成怒了?!卑⑦b看了他一眼,一臉我不想跟你計較的表情道,“你既然對你們王爺這么維護,容不得我說半句那今晚上就睜大眼睛好好瞅瞅,看你們王爺會不會把我趕下床!” 福公公被唬地啞口無言,怔怔地退下,他心里仍舊是不愿相信阿遙的說辭的。 王爺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那樣高不可攀,那般高山景行,怎么可能會像阿遙口中說得那樣荒誕,這是污蔑,污蔑! 福公公氣氣咻咻地出去了,帶著兩袖怒火,隱忍而不可發。 阿遙把人氣走了,這才重新躺好。她雖然說的氣勢十足,可是心里對蕭翎會是怎么個反應一點都沒有把握。 不過,經過昨晚一遭,阿遙已經不想再打地鋪了,既不好睡,又傷自尊。再則,阿遙也發現了,她每回同蕭翎接近時,墨玉都會有些反應,她不清楚這是為什么,但是知道總歸是好的。若是要證實自己的想法,還要再進宮一趟。 阿遙心中思緒萬千,一時間竟然睡不著了。 外間還是燈火通明,福公公帶著程七、映雪幾個仍然再守著。待蕭翎回府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匆匆用了晚膳,蕭翎便回了房。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床里頭鼓起了一個小身子。連頭帶腳,全都裹進了錦被里,密不透風的,倒也不嫌熱。 蕭翎未曾理會,徑自去了里間洗浴好。再出來時,屋子里仍舊是靜悄悄的,唯有燭臺上的燭光間或跳動著,光影投在落地屏風上,幻滅不定。蕭翎緩緩往床邊走去,還未出聲,就瞧見那里頭的人顫了一下。 蕭翎抽了一下嘴角,裝作未看見,直接躺了上去。 阿遙感覺被子陷了下去,心中一緊。她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不知道應該解釋解釋呢還是應該裝死。 算了,思考了一會兒之后,阿遙還是打算抵死不認。反正圣旨已經被她藏起來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蕭翎想要算賬她也不怕。 無人說話,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是醒著的,也大致能猜到對方在想什么。半晌,蕭翎翻了一個身,面向床內側。 阿遙瞬間不抖了。 蕭翎冷著臉,伸手拽了一下被子。意料之中的,沒能抽出一點來。那被子里的人,反倒是滾地更遠了,爪子緊緊捂著腦袋,身子幾乎是貼著墻。 蕭翎鳳眼微微瞇起,眼中浮現些許復雜的神色,然而很快便消失無蹤。 “你把被子都卷起來了,本王蓋什么?” 哦,原來是為了被子。阿遙吐了一口氣,從里頭伸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蕭翎立馬又縮回去,悄悄松開了一點被角。 “給你?!卑⑦b甕聲甕氣地說著。 蕭翎捏著那僅有的被角,臉色越黯。 阿遙毫無所覺,反而覺得自己很機智。她這樣偏安一角,不過是不想和蕭翎正面對上而已。她從前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什么人也不用見,每天只需要看著老巢就行了。如今來了人世,總覺得矮人一截,尤其是面對蕭翎的時候。 眼下,她都這樣示弱了,蕭翎應該也不生氣了吧。而且,他今天沒有將她趕下床,這真是件好事,阿遙慶幸著。眼眸彎彎,襯著額頭那菱形印記,笑得像一只小狐貍。 未等阿遙慶幸多久,耳邊又響起蕭翎冷然的聲音,語氣里處處透著危險。 “你早就知道那鱗片的事?” “嗯?你說什么,這么晚了還不睡,我都困了?!卑⑦b妄圖用拙劣地轉折岔開話題。 “本王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本王看到你的尾巴,故意讓本王動了心思,故意拿著鱗片換封號?真是打的好主意啊?!?/br> 蕭翎想起今兒下午的事,便忍不住想將這小怪物拖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張院正遺憾的話還回響在耳邊,蕭翎面對這樣心虛的阿遙,不知道是憤怒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也是他蠢,竟然就這么被騙了,蕭翎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 阿遙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甚至一拳將蕭翎打死逃跑她都想到了。不過,她終究還是想過的安穩一些,于是一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呵?!笔掫岢爸S一笑。 嘲諷過后,蕭翎卻也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阿遙等一會兒不見蕭翎說話,心知這件事應該就這么過去了。 此番也算是萬事大吉,她弄到了圣旨,成功地擺脫了地鋪,斷了蕭翎的念頭,又保護了她余下的魚鱗,十全十美。 她真是聰明。 蕭翎不知道阿遙正在自得其樂,要是知道,興許也不會這么快降了火氣。少頃,他道:“后日你隨本王一道兒進宮?!?/br>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