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師弟……是非要進夜隱圣院不可嗎?”秦非陵沒話找話說。 “嗯?!奔矡o言淡淡的應了一聲。 “夜隱圣院好多年沒收弟子了,今年可能也不會有例外?!鼻胤橇陱男【驮谧陂T長大,知道的事情也比疾無言多得多。 “嗯?!奔矡o言還是一個字,顯然不太想搭理他。 秦非陵也不氣餒,繼續道:“你進夜隱圣院,也想修煉《暗隱心經》嗎?” “嗯?”疾無言聽到《暗隱心經》終于有了點反應,同時瞥了眼身邊喋喋不休的家伙。 秦非陵一見疾無言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急忙往周圍看了看,跟做賊一樣,低聲道:“不瞞師弟說,我之前也想進夜隱圣院,就因為聽說夜隱圣院的《暗隱心經》 非常厲害,我想學,可是,最后被我爹阻止了?!?/br> “為什么?”疾無言終于愿意開口說話了。 秦非陵心下歡喜,面上卻仍然謹慎道:“你知道夜隱圣院人為什么會這么少嗎“不是收的少嗎?”收的少,所以弟子少,這是疾無言的想法。 “當然不是,以前夜隱圣院也是很強盛了,里面的弟子都是個頂個的厲害?!?/br> “我聽我爹說,就在夜隱圣院院主還是普通弟子的時候,夜隱圣院正是最強盛時期,可是,就在一次宗門歷練中,夜隱圣院的弟子卻受到了魔獸群的攻擊,那可全都高階魔獸啊,你能想到當時的場面嗎?夜隱圣院出動的108名精英弟子,沒有一人生還,甚至連尸骨也找不到?!?/br> “直到今天都沒人知道,那么多的高階魔獸是哪里來的,那次之后,導致夜隱圣院一夜之間幾乎覆滅,后來由宗門扶持,才沒讓夜隱圣院倒下,可是,遭受如此重大損失,想要立刻恢復實力也不容易,更何況……” “何況什么?”疾無言此刻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這段往事上。 “何況,夜隱圣院的弟子非常容易受到魔獸或者魔氣的攻擊,你那天在挑戰賽上救的那個人,他不也是夜隱圣院的弟子嗎?” “你知道他的身份?”疾無言驚訝,從夜隱圣院和宗門的態度來看,宮晉霜的身份顯然是被保密的。 “我……我問我爹才知道的,我爹也是通過一些關系才知道此事?!鼻胤橇暧悬c尷尬的說。 “總之,你最好還是不要進夜隱圣院的好,夜隱圣院的人都活不長,培養的弟子根本不夠損失的,然后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br> 疾無言沒有聽到秦非陵后面的這句話,他在思索夜隱圣院的弟子容易受到魔獸和魔氣襲擊的事。 “沒有查到原因嗎?”疾無言忽然問。 “???”秦非陵愣了一下,才明白疾無言在問什么,“這沒法查,只要涉及到魔獸,那就是糊涂賬,根本沒法查?!?/br> 夜隱圣院是這么招仇恨的地方嗎?疾無言不解,他當時只是覺得從宮晉霜身上逼出來的魔氣有些奇怪,和普通魔氣有點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他就不知道了。 疾無言正在沉思,旁邊的秦非陵忽然提醒道:“你的元值牌亮了?!?/br> 疾無言低頭一看,真的亮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輪到他上臺打擂了,再看擂臺上,早已有弟子等候了。 疾無言站起身,二話不說,長袖一拂人已經輕飄飄的落到了擂臺上。 “好身法!”早已等在擂臺上那名弟子,不由得贊嘆出聲。 疾無言微微一笑,這樣的身法是他從傳承記憶中得到的,那些原本就封存在他的血液之中,如何修煉,修煉成功會有什么效果,這些都像是他自己的記憶一樣清晰。 攻擊手段自然也少不了,只不過,疾無言卻不能隨便使用,那些手段標志性太強,指不定就會被識貨的人認出來,為了避免麻煩纏身,不到萬不得已,疾無言都不會使用本身能力。 他手中除了煉制一道上的手段,也掌握了一些武修的武技和功法,這些估計足夠應付這樣的排名賽了。 與疾無言打擂的弟子,看了疾無言腰間的元值牌一眼,顯得有些驚訝,脫口就問:“你是疾無言?” “……是?!奔矡o言汗,看來煉藥師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參加排名賽啊,如今這元值牌直接就成了他的臉面。 那人一聽,頓時有些激動,“疾師兄,你想臝嗎?只要一枚中品清厄丹,我就會輸了?!?/br> 疾無言:“……” 第287章 無言的擂臺賽 “咳咳?!奔矡o言咳了兩聲,視線往身后撇去,果然看到看守本場擂臺的執法堂的人,兩眼放光的盯著他們。 這要是犯規比賽,可是要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清厄丹我手中沒有,所以你也不必手下留情了,盡管來戰?!奔矡o言正氣凌然的說。 “疾師兄,你這樣說,我可真要出手了???” “盡管出手?!?/br> 疾無言等著對方先進攻,他的陣勢都準備好了,結果對方又道:“我真出手了,會傷到你的,真的不再考慮看看?” 疾無言頭痛,難道煉藥師給人的形象真的都很弱雞嗎? 為了不再羅里吧嗦,疾無言手一揚,一只小玉瓶丟了出來,穩穩的立在擂臺上,怒喝道:“盡管出招,如果蠃了我,這枚清厄丹就是你的?!?/br> 疾無言這話一出,不只是臺上的參賽者,就連臺下的弟子也都目露狼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主動挑戰疾無言。 比賽規定,不能串通和收買對手,那么激勵對手可沒說不允許。 所以盯著這邊擂臺的執法堂弟子,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阻止。 “師兄得罪了,這枚清厄丹我就收下了!”那弟子大喝一聲,朝著疾無言就撲了過去。 隔壁擂臺上,戰得正酣的兩人,一聽到“清厄丹”三個字,動作都有些遲滯,視線忍不住朝那邊看去,居然真想看看那邊有沒有清厄丹,結果,反應較快的一人,一掌就將另一人拍下了擂臺。 “地波拳!”疾無言這邊,那名受到刺激的弟子,猶如猛虎一樣,怒吼著朝疾無言撲過來。 站在臺下的疾無琮,手指握緊,他在心中期望,那人能一拳將疾無言打下臺,要不然打成重傷或者直接打死都行,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 雖說擂臺賽明確規定,不得傷人性命,但是,打得激烈的時候,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打死人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疾無琮一直在琢磨怎么做才能讓疾無言死在擂臺上。 然而,疾無琮還沒想出辦法,就聽擂臺上一人輕描淡寫的說:“無用功太多,速度太慢?!?/br> 然后就是“啪啪”幾下,那名身高馬大的弟子,居然就被疾無言擊飛了出去。 而且還是單手! 沒錯,疾無言云淡風輕的站在擂臺上,一手背后,只用一手接下了對方聲勢浩大的一記地波拳,所有圍觀的弟子只看見疾無言輕易的探出一掌,與虎龍之威的一拳擦邊而過。 疾無言閃避,地波拳原本應該直接轟到疾無言的胸口上,然而疾無言的動作更快,擦邊而過的手掌迅速變換手勢,幾個點擊就破了對方的這一招,疾無言一指點在對方的臂彎處,下一指點在對方的肋處,就這么輕松幾下,就卸去了對方所有的力量。 然后變指為掌,將對方一掌拍飛出去。 圍觀的弟子全都懵了,因為他們沒看懂,不知道疾無言這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對方人高馬大,怎么能像破布一樣就這么輕飄飄的被拍飛出去了呢?這不對??! 出了這一掌,疾無言長袖一拂,就把地上的小玉瓶掃進了袖中,準備下臺。 “站住,我還沒輸!”那人雖然被擊飛,但還沒有掉到擂臺下,他又站了起來“哦,你是想用拳頭來打敗我嗎?”疾無言回身看了他一眼。 對方顯然沒聽懂疾無言的話,拉開架勢又要攻來,“看招……誒?!我的元力……我的元力怎么動不了了?!” 疾無言笑著擺擺手,“不用擔心,只是暫時封了你的兩個xue位,切斷了元力循環而已,一個時辰后就會恢復?!?/br> “……”圍觀眾人淚流滿面,果然是煉藥師嗎?居然還有這樣一手! 夜隱圣院的院主雖然說了,讓疾無言用純武力闖進前一百名,疾無言并沒有犯規,他確實是用純武力,只不過是用純武力切斷了人家的元力循環而已…… 擂臺上的那個家伙也要哭了,元力動不了,他總不能真的用純拳頭去揍人吧? 疾師兄好陰險,太損了! 對手哭喪著臉自己下臺,疾無言面帶微笑的掠回原位。 人體xue位、經脈和骨骼,還有誰會比疾無言更清楚的嗎?為了給表哥煉制xue位、經脈和骨骼,疾無言幾乎每次都要用精神力仔細檢查焚修的身體好幾遍,那些xue位他閉著眼睛都能點對,更何況是出其不意呢?根本沒法躲避。 “厲害!”秦非陵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見疾無言回來,立刻夸獎道。 疾無言再次掃視這個場地的參賽者,果然,他們的眼中開始出現了戒備的神色在知道疾無言只是個煉藥師的時候,他們覺得疾無言毫無威脅,于是各種放心,現在知道疾無言居然還有這么一手,他們一個個都不得不提高警惕起來。 沒有人再會以為,遇到疾無言是運氣好,想要撿這運氣,也要看看能不能贏過他。 疾無琮在時刻關注著疾無言,疾無言卻是隨意的撇過他幾眼。 淘汰賽的第一天,每個人會輪到兩次,戰敗者直接出局。 疾無言的第一個對手是沒有防備,被疾無言一招給秒了,到了第二場,被選中的那位仁兄,對疾無言非常警惕,疾無言也不用再拿清厄丹作引誘了,他就會謹慎的沖過來。 他一直在防著疾無言故技重施,生怕他的xue位也被封了,可是這次,疾無言可沒打算封xue取勝。 經過第一輪的淘汰,第十場地直接刷掉了一半人,原本每個擂臺將近200人,一半下去就只剩下將近100人了,這些人的實力比起第一輪,肯定要高一些,不過也不會高的太離譜。 疾無言直接用自己的武力送對方下臺,順利的完成了第二輪比試。 一直關注疾無言的疾無琮,也順利的贏下了兩輪比賽,不過,他們卻沒有成為對手。 第一天過去,第十場地第一擂臺上只剩下40多人,疾無言和疾無琮都在內,這樣比下去,疾無言和疾無琮遲早會成為對手,畢竟他們在同一個擂臺上,相遇是遲早的事。 疾無琮第二輪比試比疾無言早,他贏下第二輪,卻沒有急著離開,顯然是在等著看疾無言的比試。 疾無言完全沒把疾無琮放在眼里,贏下第二場之后,從擂臺上跳下來就直奔一個方向而去。 秦非陵陪了疾無言一天,本來以為疾無言贏了之后會再回來,沒想到他卻直接跑走了,視線跟著看過去,這才看到站在場邊的那個黑衣男子,是焚修,疾無言正高興的拉著焚修的袖子,不知道在和焚修說著什么。 這樣鮮活的疾無言,是秦非陵等了一天也沒見過的,他不由一時之間看得癡了,連過去打個招呼也忘記了。 疾無言能說的,當然是他在臺上英勇的表現,邊說邊比劃,別說多得意了。 焚修也是耐心的聽著,只是,他的耳朵在聽,視線卻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焚修當然不可能忽視,這么一看,自然就找到了目光的主人——疾無諒! 疾無琮充滿仇恨的看著他們二人,疾無言和焚家的事,疾無漾都已經跟他說了,他如何能不知道,當初如果不是焚家插手,疾無言早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焚家當然也被他列為了仇恨目標。 焚修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他比疾無言還要無視疾無琮。 “他和你在同個擂臺?”焚修問了一句。 疾無言看了一眼對面,冷笑,“是啊,看他那仇視的目光,想來應該知道了他父親的死訊了?!?/br> 焚修叮囑,“要小心?!?/br> 疾無言笑,“放心吧,他還威脅不到我?!?/br> “嗯0” 第二天的比試,只有一場,對手仍然不是疾無琮,這次,疾無言花了比之前兩場更長的時間來對戰,他身法輕盈的在擂臺上亂飄,對方以為疾無言不敵,對他進行追打。 只是,在對戰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一麻,再想出手,元力運轉到胸口的擅中xue,直接阻斷,沖不過去,xue位被封了! 在這種對戰時刻,元力突然無法運轉,那是最為致命的事情。 結局毫無意外,那人被疾無言的一套連擊送下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