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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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聯系過你,你也沒有聯系過我,但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成為夢想中的鋼琴家?!?/br> “我這幾年的經歷,還是不跟你說了,很糟糕,我能想象你生氣的樣子,說我胡鬧,沒出息,我都認,是我沒有做好?!?/br> “我只想在這里跟你說說話,這里的世界太孤獨,沒有人是真實的,只有你是真實的,在我心里?!?/br> “有時候,真想回到過去,你一定不會喜歡我現在的樣子,但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你我還是少年時,你喜歡過我嗎?” “我還是不要知道答案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不希望給你造成負擔,你的這一生都應該是完美無瑕的?!?/br> “但是輕言,說了那么多遍喜歡你,開玩笑的有,認真的也有,但我一直沒敢說那三個字,請允許我自私一回,你可以不接受,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br> “寫下來就輕松多了。我寧可你看不到這封信,又想你看到這封信,我既希望你記得我,又不愿你記得我?!?/br> “我唯一的擔心,是我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只能拜托我的兄弟,他會安排好一切,給到你這封信的人,是值得你信賴的人,其他人,你一個都不要相信?!?/br> “不要難過,但如果你一點都不難過,我會很難過,所以就難過一下吧,明天,你依然擁有最美好的人生?!?/br> “愛你的月初?!?/br> 許輕言發起了高燒,梁見空見夏葵從船艙里出來,低聲問道:“怎么樣?” 夏葵搖了搖頭:“還是39度,燒退不下來,還暈船,吐得一塌糊涂?!?/br> 梁見空扶著欄桿,手指在上頭敲擊了幾下:“還要多久才能靠岸?” “為了避人耳目,繞了點路,馬上就能靠岸了?!鼻靥┝ⅠR回道。 梁見空仔細回想了下,這幾天也她確實感冒了,偶有咳嗽,他也提醒過兩句,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人家許醫生還嫌他多事,可怎么也不至于突然發起高燒。 船緩緩地朝岸邊靠去,梁見空站在甲板上,望著夜幕里盈盈水光,身體隨著波浪上下起伏,心也好像隨著起伏不定。夏葵就在他邊上,摸出一根煙,想了想,也問了他一句:“抽嗎?” 梁見空依然望著岸邊,神色不明。 夏葵收回手,自己吸了口煙,瞇起眼,說:“二爺,你不進去看看?” 梁見空敲著欄桿的手指一頓:“我進去看也沒用?!?/br> 聽他這么說,夏葵也有點意外,她以為梁見空挺在意許輕言,這女醫生生病了,好歹要關心一下。 “我剛才進去,聽她好像在喚沈月初?!毕目沉搜哿阂娍?,想看看他的反應。 夜色里,男人的側臉平靜無瀾,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到。 “這樣下去很危險?!毕目灶欁哉f下去,“她的心始終是傾向程然的,她可以救你一次,兩次,但只要有一次她想做點什么,你就完了?!?/br> 梁見空側過臉,下顎線繃得有點緊:“你覺得她在潛伏?” 夏葵如實道:“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可能性還不低。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覺?!?/br> “除了直覺,證據呢?” 夏葵能感受到黑暗里有兩道銳利的視線釘在自己臉上。 “二爺,沈月初和程然是什么關系,你比我清楚,她和沈月初,不說沈月初吧,她對沈月初的感情非同尋常,程然跟沈月初這么像,她會不會對程然有其他感情,這誰都說不準,再說要是她知道你是殺了沈月初的人……” “她知道?!?/br> “……”夏葵一臉震驚,“她怎么知道的?” “我說的?!?/br> “……”夏葵已經驚呆了。 “你以為我不說,程然就不會告訴他?”梁見空好笑地看著夏葵。 “那把她送回去啊,給程然啊,他弟兄的女人,不應該他照顧嗎?” “你覺得沈月初是程然的弟兄?” 夏葵一愣:“難道不是嗎?沈月初可是為了他死的?!?/br> 梁見空輕笑一聲:“如果,是程然故意安排他死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這么rou麻的遺書,是我才寫不出來。 許醫生:我喜歡。 梁二爺:…… 第55章 “不可能, 你的計劃是完美的?!?/br> “青山焚”事件發生的時候,夏葵只是社里的小人物, 但她早就聽說梁見空的大名,這個人就是社里的智囊, 他伸出的手,能掌控所有。 “沒有計劃是完美的?!?/br> “那你早就知道,沈月初的死, 是程然安排的?” 船靠岸了,梁見空看著船頭的人下錨,不帶什么感情地說:“不論是不是他安排的, 替身為他死, 在他看來就是天經地義?!?/br> “那我們可以告訴許輕言,讓她真正成為我們的人?!?/br> “不需要?!?/br> 夏葵以前總聽人說梁見空的心思很深, 但她覺得還好,梁二爺給他們的指令都很清晰,她也不笨,一般自己想一下就大概明白他的用意, 所以她能做到這個位置??涩F下,她還真有點鬧不明白梁見空的意圖了。 梁見空轉過身, 與夏葵面對面, 夏葵抬起頭,撇過臉,吐了口煙,她看到他肅著臉, 左眼下的傷疤透著冷峻,沉聲對她說:“你只要記住,許輕言就是個醫生,不要把她拉入這種漩渦,她要恨殺了沈月初的人,我就是殺了沈月初的人,這點沒有錯。至于程然,反倒是把許輕言留在我們這里,更好掌控?!?/br> 夏葵聽得出,梁見空這番話是用命令式的語氣跟她說,不容她辯駁:“我明白了?!?/br> “你進去帶她出來?!?/br> 梁見空自己先上岸去了,夏葵摁滅了煙,返身進入船艙。 許輕言被夏葵拉起來的時候,頭腦已經很昏沉,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好一會才認清自己的處境,她竭力讓自己站好,但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夏葵嘆了口氣:“我背你出去?!?/br> 許輕言搖頭:“我能走?!?/br> 這個女人還真是固執,不能被她的外表欺騙。 夏葵只好扶著許輕言,許輕言自己又扒著欄桿,一點點走下船,一段不長的路,她走了很久,夏葵也不催她,她望著許輕言白成紙的臉,心中不免有些憐憫。 沈月初的死,可能是她一輩子的傷,但可能誰都無法準確地告訴她真相,她的愛恨都將無處安放。 臨到岸邊,許輕言抓著鐵鏈,跨過銜接的木板。梁見空就站在岸邊,看著她走下來,她雙腳踏上岸的時候,腳下氣力不足,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梁見空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頭昏沉沉的,被人這么一拉,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她知道拉她的人是誰,但她沒有推開他。 她不知道是她沒有力氣,還是她不想。 她盯著這只抓住她的手,腦子里還遲鈍地回響著他的話: “如果,是程然故意安排他死的呢?” “你只要記住,許輕言就是個醫生,不要把她拉入這種漩渦,她要恨殺了沈月初的人,我就是殺了沈月初的人,這點沒有錯?!?/br> 梁見空并沒有松手,但他的手放開了些,且只碰到她的手腕:“上車吧?!?/br> “要不,我和許醫生一輛車?!毕目嶙h。 梁見空已經打開車門,一只手護在許輕言頭上,以防她撞到車頂:“算了,快點出發吧?!?/br> 梁見空沒有送許輕言回家,而是再次把她帶到了自己的住所。夏葵負責扶著許輕言回到臥室,幫她脫了外套,一切都好了之后,她走到客廳,看到梁見空坐在沙發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剛想給她吃了點退燒藥,她自己不愿意,就說要喝水?!?/br> “我知道了?!?/br> “了梵那邊又來消息了,阿豹很安全,已經離開危險區域,短時間里,就在外面避風頭?!?/br> 梁見空點點頭:“好,辛苦你了?!?/br> 剩下的也沒什么好說的,夏葵看了看這空空的房子,以前阿豹還會隨身跟著梁見空,現在就只剩下梁見空,還有許輕言。孤男寡女,不是她多想,總覺得不是很妥當。 “二爺?!?/br> 梁見空應聲看過來。 “王玦那兒,最近是不是該聯系一下了?” “她那兒都幫我們處理好了?” “嗯,錢都洗干凈了?!?/br> “那是該謝謝她?!?/br> “二爺,王大小姐不說,你不會一直裝聾作啞下去吧?” 梁見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喜歡王玦,又要幫著她跟我表明心意?” 夏葵沒想到梁見空一針見血地點破心思了她的心思,但她臉皮厚得很,接道:“這不沖突吧?!?/br> “我跟王玦說過,我不會娶任何人?!?/br> “但談個戀愛還是可以的?!?/br> “夏葵,很晚了,我就不送你了?!?/br> 夏葵盯著梁見空,梁二爺面色如常。 她感覺得到梁見空的威壓,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故意嗤笑一聲:“唉,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入了我們二爺的法眼,破了萬年大佛的金身?!?/br> 梁見空在樓下坐了會,隨后走進廚房燒了壺水,他就站在那兒很有耐心地等著水壺燒開,然后,端著水壺走上二樓。 許輕言聽到有人開門,她的頭很痛,眉梢連著后腦勺一跳一跳地疼,眼皮沉得睜不開,被窩里熱到發燙,背后全是汗。 梁見空走到床頭,打開臺燈,看到她突然皺起眉,便把亮度調到最低。 “水?!?/br> 許輕言沒響。 他半蹲在床頭輕聲問:“需要吃點藥嗎,你告訴我,我去拿?!?/br> 許輕言還是沒有響。 他等了會,給杯中加了點熱水,留下保溫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