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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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徒弟們落了地,白及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然后又看向觀云,問:“你師妹呢?” 因觀云與赤霞其實是同時拜師的,白及若是向他問赤霞,不太會用“師妹”這個稱呼,所以觀云一聽就知道師父問得是云母。他笑著答道:“小師妹她不就在……誒?” 觀云原以為云母應該是被赤霞抱在懷里,還在奇怪師父問這個做什么,一回頭,卻發現那一小團白白的狐貍居然沒了,頓時一愣。好在觀云定睛一看,便瞧見赤霞若無其事地將雙手背在身后,臉朝著另一邊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觀云看她這個樣子,好笑道:“赤霞,你藏小師妹做什么?” 由于當初是她慫恿的云母去調戲師父,小師妹玩過了頭赤霞自覺也有一部分責任,于是她這會兒頗有義氣地嚴肅道:“我沒藏,你說什么小師妹,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觀云抽了抽嘴角,哪里相信這么顯而易見是假話的說辭。不過,還未等他找出話來與赤霞斗嘴,白及的目光亦是清冷地掃向了赤霞身后…… 然后看到了一條藏不住的白尾巴。 白及眼中看不出是個什么心情。他頓了頓,目光鎖著偷偷藏在師姐身后的那只白狐貍,微微嘆了口氣,喚道:“云兒,過來?!?/br>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及喚了一聲,赤霞藏在身后的那只狐貍明顯抖了抖,但慫成一團沒過去。白及有些尷尬,觀云也意外了一瞬,畢竟云母平日里最喜歡師父,渡劫前還……觀云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窘迫,看著云母奇怪地道:“小師妹,師父喊你,你怎么不過去?” 說著,觀云還以為是赤霞藏著小師妹不讓她出來,就索性伸手去抱。誰知道赤霞抱得極緊,云母也團了個團子不肯出來,他隨手搶了一下居然沒能搶出來。觀云無奈地笑了一下,對師父道:“小師妹可能是因為之前渡劫的時候,讓你替她擋了雷,所以現在害怕不敢出來了?!?/br> 白及微微一頓,點了一下頭,沒多解釋別的,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個時候觀云也把云母從赤霞懷里抱出來了,他十分自然地將小師妹往白及懷里一塞,道:“給?!?/br> 赤霞在觀云身后痛苦地捂臉。 白及抱住了云母,也沒管她是不是個球,就熟練地抱好攏在袖中。他又看向赤霞觀云,問:“你們不回旭照宮?” “是?!?/br> 觀云笑著回答道,他和赤霞的安排師父下凡前就已經知曉,現在也沒必要再多說一遍。他頓了頓,只道:“不過過段時間,我們會回去再正式地行出師禮?!?/br> 白及頷首,不再多言。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便帶你們師妹回去了?” “是,師父多保重身體?!?/br> 觀云恭敬地俯身與他拜別,不過思索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我和赤霞出師以后,旭照宮里就只剩師父和小師妹了,雖童子也在,但他一般不離職守……小師妹是有些怕孤單的性子,我們不在,還請師父多在意她,不要冷落了師妹?!?/br> 觀云這般叮囑,既是當真怕小師妹一個人對著沉默寡言的師父無聊,又是因小師妹在師父下凡前和他表了白,怕兩人氣氛弄得太僵,這才擔心地出聲幫忙。 白及一頓,又點頭應諾。他將手里的毛團抱好,轉身騰著云飛走了。 觀云和赤霞目送著師父離去,等白及的背影看不見了,他看見赤霞還在那里沉痛地捂著臉,一副不敢看眼前畫面的樣子,才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問:“說吧,怎么回事。你和小師妹今天鬧什么呢?” 赤霞臉上都是絕望,她躊躇了一會兒,說:“觀云,你怕是要把小師妹害死了?!?/br> “???” 觀云呆住,甚是不解。 赤霞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悲壯地將事情經過說明了一遍。觀云先是驚愕,繼而悲痛,最后也對自己的言行有些后悔。等赤霞說完,他張了張嘴,卻沒能順利地說出什么話來,只能和赤霞一起抬頭,憐憫地看著師父抱著云母走掉的方向。 …… 這個時候,白及抱著云母已經快飛到旭照宮了。 云母縮在那里頭也不敢抬,不過她能感到師父飛得很快。白及仙品極高,平日里顧忌他們這些弟子的腳程,幾乎沒有用過全速,但這一次……別的云母不太清楚,但至少在她印象里,師父從未飛這么快過。 白及帶著她直接到了旭照宮門前,云母隱約聽到守門的童子高興地喚了師父,白及似乎略點了一下頭,但腳下的步子卻一點都沒有放慢。白及一路將她抱進了內室,他剛一踏過門檻,房門便“砰”地一聲在他身后合上,內室中光線一暗,屋里安靜得緊。 說來奇怪,云母跑掉的時候,白及失落歸失落,但其實不怎么生氣。他曉得這小狐貍就跟個貓兒似的,她看你不動就偷偷過來繞著腳脖子轉,可你一動,她就嚇得一下子躥遠了。故而他也明白云母跑掉了多半是因為羞澀和驚嚇,并非是厭惡,以她的性子,過幾天大概就又偷偷摸摸羞愧地跑回來了,倒時他再出去捉一趟,也就沒事了。 不過,他因此事勾起了回憶,提前恢復記憶回天,反倒是意外。 白及抿了抿唇,低著頭看向畏罪瑟縮成一團的云母,心里也不知是甜是痛。凡間之事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中閃現,腦海中只記得她來凡間后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和追求……此番一歷,她的心意倒是明了了。白及心口guntang,只覺得胸中某處燙到發疼。他將云母放到床上,云母本來還自暴自棄地蜷著,卻忽然感到身體一暖,被白及的仙術強行化回了人形。 白及棲身壓上去,抬手捧了她的臉,低聲道:“張嘴?!?/br> 云母慌亂了一路,這時候腦袋還空著,她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就想道歉,忙慌張地開口說:“師父,我……” 話還未完,她已被白及一低頭含住了唇。 云母一懵,下意識地掙扎著去推師父的肩膀。白及松開她,微微退開了一點,啞著嗓子道:“……不行?” 云母愣住,望著師父漆黑的眸子,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她的心跳跳得太快,視線不自覺地躲閃,只能道:“也、也不是,但……唔!” 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講出來,已經又被白及埋頭吻住。他抓了她的手壓在床上,呼吸漸重,云母被吻得突然,很快就喘不上氣,她一邊有點吃力而生澀地應著,一邊想把手抽出來去和平時一樣勾師父的脖子,可是白及用得力道很大,她居然沒有抽出來。無法掌握自己身體的不平衡感和被控制感讓云母有些緊張,身子繃得緊緊的,可是她試圖動一動的舉動反倒讓白及覺得她分心,于是輕輕咬了兩口她的嘴唇。 云母腦袋這會兒還暈乎乎的,整個人都云里霧里。過了不知多久,待白及感到她身子緩緩放軟,才終于放開了她的手,云母也沒有多反抗,軟綿綿地將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單方面擄掠城池而單方面回應的親吻漸漸轉化為細細密密的淺吻,他捧著她的臉,低頭慢吞吞地一下一下親吻著她,感受著她羞怯不已又生澀笨拙的回應和微微發顫的身體反應。云母看起來對此時的狀況還有點不解,但她還是壯著膽子去輕輕地親師父,她幾乎不敢停留,親一下就縮回去,白及喜歡她的試探,但又被她弄得難耐。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索性自己俯身將她壓住吻了個夠,直到察覺到云母無意識地蜷起了身體,他才直起身子,安靜地看她。 云母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大約是逃跑后就沒梳起來過的長發鋪滿了整床。她面色緋紅,眼眸濕潤,與他視線一接,就心虛地閃了閃,不敢與他對視。 白及喉嚨有些發干,他察覺得到云母被他吻得有些動了情,但她自己大約對此還是茫然。白及抿了抿唇,心里卻記得她對男女情事不熟,還畏怕得很,故而適時地止了動作,坐了起來。他將云母一抱,放在膝上,讓她側靠在自己懷里,沒有做聲,只抓了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她的手指。 云母被他抱得有點忐忑,忍不住喚道:“師、師父……” 白及動作一頓,低頭蹭了一下她的耳側,問:“不喊夫君了?” 云母的臉“蹭”地一下就燙了。她呆呆地望著白及,有些拿不準師父是不是在戲謔她開玩笑,亦或是他話里有沒有隱藏著的怒火……云母著實迷茫得很,師父親她的時候她沒感覺到對方生氣,畢竟他將她從額頭到鎖骨能親的地方全都親了一遍,可、可是云母現在對自己的判斷沒自信極了,她擔心萬一……萬一師父是被她氣瘋了呢? 她六神無主了半天,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先道歉為好,忙道:“師父,對、對不起,我……” 白及一頓,沒弄清楚她是在為下凡與他在一起的事還是前些天新婚之夜跑掉的事道歉,不過這些念頭只是在腦海中稍稍轉了一瞬,就被白及拋到腦后。他頓了頓,道:“無妨?!?/br> 反正無論是哪一件都是一樣的,他又沒有怪她的意思。相反……某種意義上,他還挺高興的。 白及心中一動,又扣著她的下巴低頭吻她。云母大約是還懵著,這回就乖乖湊過來給他親了。兩個人擁在一起春意融融地親昵了一會兒,白及又將安了心的狐貍護在胸口。云母乖順著,但沒過多久,她又忍不住開始亂動。她猶豫了片刻,紅著臉期期艾艾地開口問道:“那、那以后真要喊你夫君嗎?” 白及一愣,回答道:“不必?!?/br> 他們雖然是拜了天地,可終究是凡人時的婚姻,做不得數。日后……總還要再辦的。 白及低頭碰了碰她的頭發,輕聲道:“按原來便是?!?/br> 云母“噢”了一聲,得了答案,卻有點說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失落,一頓,她又慢吞吞地挪回師父懷里,閉上眼睛蹭了蹭。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母這晚順勢就睡在了白及房間里。 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經不太記得了,只記得她被師父抱著親了好久,她也鼓起勇氣去親師父,兩個人湊在一起親親昵昵好一會兒,現在赤霞師姐不在旭照宮,她就算回房間里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天黑以后她也不想回去,就在師父這里磨蹭,磨蹭著磨蹭著等夜深,便順理成章地住下了。 兩人晚上親親抱抱濃情蜜意得很,不過轉眼就到了第二日,白及剛一睜眼,就被早早在他懷里等著他醒的云母一把摁回了枕頭上。云母撐著他的肩膀壓在上面,一與他四目相接,目光就不安地閃了閃,她糾結了一會兒,方才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不確定地問道:“所以師父,我們現在……算是戀人嗎?” 云母問得稍微有點緊張。 昨晚她說是睡了,可是一直被師父抱在懷里她哪里睡得著,于是整個晚上都望著他清雅的眉眼和俊挺的鼻梁發呆,還偷偷上去親了一口,整只狐貍清醒得很。就是狐貍一清醒就容易胡思亂想,前半夜的開心勁過了,后半夜她就忍不住鉆牛角尖,開始思考師父不讓她喊夫君,然后說得那句“按原來便是”是什么意思……會不會是她會錯了意,其實師父是暗示他們依舊只保持師徒關系就好? 云母越想越揪心,很擔心師父真的被她氣壞了。所以等白及一醒,她就趕緊焦急地想問個清楚,倒也沒注意自己把師父壓住了。 聽到她問這般問題,白及微微蹙眉,回應道:“為何這么問?” 云母看到他皺眉頭頓時一慌,驚道:“果、果然不算?” “……怎么會?!?/br> 白及嘆了口氣,不曉得這小狐貍都這種時候了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念頭,若是他們如此都不算親密,那要如何才能算得上親密? 但是,看著云母慌亂不安的神色,白及又怕自己不直說清楚她到時又自己一通亂想,然后不知想差到哪里去了。他一頓,便說:“自然是算的?!?/br> 說完,反身一壓,將云母重新壓回身下,白及看她眼睛忽閃忽閃的還在發懵,索性不讓她再想,低頭吻了下去。云母沒反應過來,已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便抬手摟住了師父的脖子,溫順地回應他。 結果他們明明沒做什么,卻比平日應該起床的時間晚了好久。 起來以后,白及就讓云母取了她那把斷琴出來。云母取出琴的時候其實怪羞愧的。這本來是師父送她的禮物,可她卻沒能保護它,居然讓天雷給劈斷了。因為云母喜歡這把琴,看著它被天雷劈得焦黑的殘面也還是難過,故而情緒低落地垂了眼眸。 天雷不同于其他,更何況這把琴是替云母扛下了一道連神仙都能劈散的降神雷,損毀程度自是糟糕。白及撫著琴身和斷去的琴弦看了好久,方才道:“……要修也能試試,不過,我亦可以送你一把新的……你想如何?” 云母聞言抬起頭,眨了眨眼。都不等她說話,光看神情,白及一頓,便曉得這是只戀舊的狐貍,也沒多說什么,便動了些仙術修琴。 云母聽說琴還能修已驚喜得很,坐在旁邊好奇地看著,不久就放了尾巴出來搖,然后又放了耳朵出來抖。因為半人身半原身在平時不是特別端莊的行為,她平時都盡量克制著不出現這樣的舉動,但現在赤霞和觀云都搬去了別處,童子又在門口候客,旭照宮里只剩下她與師父,云母膽子大了,也就隨意些。 不過她抖耳朵抖得高興,卻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斜過了身子,她的一只狐耳都湊到了白及下巴底下。白及看了她一會兒,身體一動,便俯身在她耳朵內側親了一下,云母全無準備,突然就炸了,“嗷”地一聲羞成一團,捂著被親的耳朵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白及一愣,倒是沒料到她反應這么大,好在這時他琴也修得差不多了,也就收了手,從袖中摸出些藥水涂在殘琴的斷面上。仙琴不同于凡琴,并非輕易就能接上,亦非接上就可恢復,故接下來還要等一段時日,他用仙術將琴封好,收了,這才重新看向羞得紅了臉的云母。 她在那里糾結了一瞬,然后才慢吞吞地挪回白及懷中坐好。白及道:“這把琴恢復約莫還要月余,這段時間我先替你收著??煞??” 云母自然點點頭。白及又道:“你如今雖成仙了,可仙氣還不算很穩,且成仙后仍有不少東西可學……明日起我仍舊按照原來的時間給你授課,可否?” 云母:“……噢?!?/br> 應完,她有點羞愧地低下頭。 倒不是她不想上課,就是師父親了她的耳朵又不理她了,還在那里一本正經地布置任務,讓云母心里有種預期落空的失落感。好在她生性樂天,也不太在意這么一點點失落,很快就恢復過來,用力拉長脖子拿腦袋蹭了蹭白及的下巴,然后轉過身自己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想了想,她有點羞澀地問:“說起來,師父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呀?是在凡間的時候嗎?” “……?” 白及抱著她的腰的手略微一頓,對云母的話有些不解。 云母繼續努力地解釋道:“因為幻境里的事你又不記得,之后好像也沒有發生過什么特別的……” 白及聽到這里總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他略一蹙眉,打斷她的話,道:“……我記得的?!?/br> “誒?” “……我說我記得的?!?/br> 白及連著說了兩遍,可看著一臉清心寡欲、隨便一坐后背就挺得筆直的師父,云母眨著眼睛,根本無法將他和幻境里那個主動過來親她的少年師父聯想在一起,自然也反應不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過了良久,云母才后知后覺回過神,無法肯定地又問一遍道:“所、所以,我親你那次,你覺得是我們第二次接吻?” “……不是,是第三次?!?/br> “咦?” 白及低頭看著這次徹底懵掉的狐貍,嘆了口氣,將人抱入懷中,輕輕地吻了下去。云母耳朵猛地一抖,但終于又等來師父的吻,她很快就軟了身子,不自覺地開始搖尾巴,也懶得數到底接吻多少次了,反正數不清了。 但,云母不在意了,白及卻還有在意的事。 等松開她后,白及眉頭未開,問道:“……云兒,你為何會覺得我不記得?” 云母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眼睛,歪頭答道:“嗷?” 白及:…… 好在云母過了一會兒還是清醒了,她想了想,答道:“是當初玄明神君跟我說……啊?!?/br> 云母一愣,忽然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