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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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br> 云母下意識地往后一縮,不覺發出小聲的嗚咽。只是白及并未給她躲閃的機會,兩人貼得近,仿佛是彼此被彼此的袖子掩著。他輕輕地咬了咬云母的唇,暗示性地讓她開口。云母到底年紀小,膽子也小,生澀得不行,她先前明明勇氣還挺足的,這個時候卻整個人都膽怯地蜷縮了起來,相當被動,全然接受入侵,被對方開導著、引著,不像狐貍,倒像被逼到角落里的倉鼠。因她調整不了呼吸,兩頰不久就漫上了青澀溫柔的霞緋色,氣息和心跳皆亂。云母被吻得身體后傾,不得不愈發用力地摟住白及的脖子,生怕手一松就掉下去了。 待兩人分開,已是良久之后。云母望著師父的眼睛,腦子里還是懵著的,只覺得自己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沖傻了。這個時候她才漸漸明白剛才那番話是師父答應她的意思,盡管云母完全不曉得明明是她表得白、是她塞得情詩,為什么師父卻把話說得像是他一直在等她的答案一樣,可她仍然忽然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有點暈乎乎的。 “師……郎、郎君,你這算是喜歡我的意思嗎?” 驚喜來得太快,不真實感也緊隨著來了,尤其是云母最近遇到的事情著實有點多,不禁不確定地問道。 只是她問完也覺得自己傻氣,頓時覺得臉上燙得更厲害了。白及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道:“……為什么這么問?” 云母答不上來,只是心口guntang,她搖了搖頭,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白及卻是心中微動,之前為了讓云母好好想清楚,他的確沒有將自己的感情說得很明白。他本以為不必說得太清楚,可是看這狐貍的樣子,又怕她真的不懂,便頓了頓,側頭在她耳邊沉聲道:“是,我心悅你?!?/br> 聽到師父的聲音,云母一下心就軟化了,臉也燙得厲害。她在師父腿上局促地磨蹭了一會兒,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仰頭去親他下巴,親了兩口見師父沒躲著,這才閉上眼去親嘴唇,親了一下就飛快地縮回來躲到師父懷里,把臉埋在他胸口。明明認真算起來的話,這絕對算不上是他們第一次親吻,可云母莫名覺得害羞得不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緊張。 白及被她那幾下親得心癢,可感到云母低頭鉆進來,便自然地將她攬住護住。云母其實這會兒仍然沒什么真實感,可她也不想再想更多了,干脆蹭了蹭師父胸口,努力將胸口隱隱的那點不安摒除,滿足地閉上眼睛。 畢竟是心意互通的第一日,兩人分明都還青澀,都有點想不出來應該說點什么,卻摟在一起廝磨了許久。接下來幾日云母又重新高興起來,她性格里那點給點陽光就能樂觀起來的狐貍天性在這段時間重新爆發了出來,明明她擔心的事一件都沒解決,可云母卻莫名其妙地覺得一切都會好的,暫時把煩惱全忘了,跑來找師父找得愈發勤快。 云母蹦跶得歡快,白及自是日日等她的,有時在院中,有時在書房。他日子原本過得單調,除了看書就是寫字,近日卻忽然不同起來,看著那只白狐貍蹦蹦跳跳地從門口竄進來,他便有春風乍來之感,只覺得胸口的冰雪盡數融了春水,真是恨不得日夜將她捧在掌心還怕捂化了,心頭脹疼暫且不論,情緒卻是昂揚的。 這日云母來找師父,白及便帶了她在院中練字。近日雖然凡間天氣漸涼,可這天天氣卻明媚得很,陽光還有幾分溫暖,故白及在院中布了桌案,鋪了宣紙,握了云母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寫。 云母原型人形都能寫字,狐形叼著筆寫得慘不忍睹,人形拿手寫卻還可以。白及還在收綢條階段就發覺她寫字稍欠火候,但頗有靈氣,因此有意糾正她,現在有了時間就親自教云母,順便讓她背背書,免得下次再鬧笑話。 白及沒有明說,可云母還是從他話語和神情里感覺出點意思來,當即臉就紅了,忍不住辯解道:“我又不是不知道意思不合適,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可以抄了……” 說到這里,她不禁覺得委屈了幾分,肩膀都塌了,垂首道:“你就不能早點出來抓我嘛?” 白及:…… 他本就不是善于窺探他人心思之人,且那陣子云母塞了綢條就跑,白及只道要順著她的意愿來,哪里想得到要去抓她??稍颇复藭r分明不是狐形,卻看起來耳朵和尾巴都要垂下來了,十分可憐的樣子,白及唯有嘆了口氣,輕聲道:“抱歉?!?/br> 云母聞言一愣,她其實也就想要扭捏一下,并沒有真想要師父道歉,真聽白及如此說,她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感覺自己任性過了。云母低著頭,輕輕抿了抿唇,然后便從白及掌心里抽了自己握筆的手,一言不發地在他懷里轉過身,雙手抱住他的腰,腦袋往他懷里一埋,歉意地蹭了蹭。 白及呼吸一窒,哪里會有心情責怪她。他索性也松了筆,抬袖將云母摟入懷中,輕輕捧了她的臉淺吻,低頭與她親昵。這陣子這小狐貍簡直將他當狐貍洞鉆,一不留神就在懷里了……說來也奇怪,看云母的模樣,兩人明明應該是差不多大,頂多他虛長一兩歲,事實上白及也問過,當時云母自己糾結了一會兒,答得也是她應該還可以算十九……可偏偏白及卻始終平白就覺得自己要比她年長許多,結果云母一撒嬌他心就軟了,奈何不得,只能任憑她高興。 云母果真蹭得很高興,沒放出來的尾巴也重新開始拼命搖了。她以前蹭師父多半要含蓄一點用狐形蹭,現在卻發現了人形蹭的好處——接觸面積大不說,運氣好還能被師父親兩口。她喜歡他身上的檀香味,所以靠在他胸口會覺得很舒服,即便就這樣在上面睡一覺她也是非常愿意的……這些日子她發覺師父并不介意她撒嬌,云母干脆就放開了順心意而為,一抱著就根本不想松手,今日亦是如此……不過,她閉著眼滿足地還沒蹭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什么,不得不睜開了眼睛,有些猶豫地直起身子。 “……怎么了?” 白及本來抱著她雖有幾分無奈的神情,可卻不是不愿意抱的,看云母突然露出異狀,一頓,疑惑地問道。 云母遲疑地搖搖頭,道:“沒事,就是……” 她略一定神,閉了閉眼,確定心里的呼喚聲還在,才說:“郎君,好像有人來找我,我出去一下?!?/br> 說著,她有些遺憾地松了白及的腰,從師父懷里出來,理了理衣衫,這才疑惑地往外走。因為她一直窩在白及身上,一出來就覺得空氣涼了許多,不覺縮了縮。云母隱匿身形從正門走到院子外,守門的童子自顧自地打著哈欠,完全沒看見她,不過除了云母之外,他沒看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白及院子外,直挺挺地立著一個身著甲胄、頭戴頭盔、腰間佩劍的仙人,他外表約是中年人模樣,蓄著胡子,眉頭緊鎖,神情看起來頗為威嚴。見從院子里出來的是云母這一個年紀小、飛升不久又生得貌美的仙女,他似是也怔了一瞬,方才回過神來。 云母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天將??吹綄Ψ降哪?,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心頭一緊,想到她娘和玄明神君的事,云母的視線心虛地閃了閃,只是她飛升得晚,對方又是天庭的將仙,理應由她先打招呼。云母定了定神,方才緊張地與對方互相見禮,隨后問道:“不知將軍喚我……有什么事嗎?” 云母先前就是在院里感到外頭有人喚召,這才出來的。她在旭照宮里學習的時候聽師兄師姐講到過這類事,但她還是第一次碰到,故而一開始不是很確定,直到看到外面的天將,才終于定了。 神仙盡管可以在凡間任意來去,可若是一座院子里有別的神仙,就不好冒然進去碰面,總要將對方喚出來才顯得禮貌,也能讓彼此雙方都有個心理準備。 只是云母面對著天將不安,目光就有點躲閃。 天將其實并非為玄明之事而來,但他一開始感到如此一個凡人院中莫名其妙有仙子就已覺得怪異,看云母神情異樣,反倒在意起來,于是皺了皺眉,問:“仙子,這院中住得是何人?你為何會在此?” 說著,天將一頓。雖說神仙的樣貌與歲數沒什么關系,可從云母身上的仙氣和她臉上的表情就能分辨出是個成仙不久、年齡當真不大的,如此一想,天將又生了幾分長輩的心思,覺得自己語氣可能重了些,轉為提醒道:“你成仙不久許是對天界的規矩還不大懂,你既已脫離凡道行升天之路,還是少與凡人再有瓜葛得好……尤其是男女之情有違天規,萬不能生,否則若是讓天帝知道,我下次見到仙子,只怕……” 云母聽到這里就曉得天將誤會……或許也沒誤會。她臉一紅,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這院里住得是我師父白及仙君,并非是凡人。只是他近日下凡歷劫,才被天道斂了仙氣,所以我……我……” 云母終是不好意思說出實情,只得赤著臉掩飾道:“我是擔心師父,下來陪他的……” 云母越說越小聲,生怕被戳穿了,慌張得很。只是那天將聽完怔了一下,白及仙君大劫引來降神雷的事是天帝在群仙宴上說的,因此天界的神仙知道得不少,若是他還下凡歷劫了,倒是對得上,不過…… 天將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云母。因白及仙君不太出自己的仙宮,連帶著他宮里的人也頗為少見,這個小弟子更是聽說得少,既然碰到了難免讓人想多看幾眼,而且…… 天將看著滿臉羞澀的云母,覺得很是欣慰感動。 一成仙就特地下來陪渡劫的師父,多好的孩子??!要是他日后也下凡歷劫,他手下那些傻瓜天兵也能這么有孝心像這姑娘一樣來陪陪他,他也算是無憾了。 這么一想,天將不禁贊許地點頭,看著云母的目光亦溫和了許多,他道:“原來是陪師父,如此,倒是無妨的?!?/br> 停頓片刻,天將終于切入正題,正了正神色,又道:“我這次下凡來,是有事要通知長安附近的神仙……長安近日,有惡妖為禍多端,我等奉天庭之命前來捉拿,仙子若是長期逗留此處,還請幫忙注意一二?!?/br>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母聞言一頓,脫口而出問道:“惡妖?” “不錯?!?/br> 天將見云母問起,稍稍思索片刻,也覺得還是將情況講清楚些為好,便解釋道:“尋常妖物便是淘氣些鬧點無關緊要的小亂子,天庭自不會管。但大約是三個月前,有一大批心術不正的妖物從別處來到長安,為非作歹、不走正途,打砸搶掠壞了不少凡人的命數不說,甚至還開始食人!” 說到此處,天將情緒激動,他身為仙人,是有庇護凡人、悲天憫人的胸懷。他急急地喘了幾口,才勉強能繼續往下說。 “此等歹毒、此等害人利己的行徑定為天道所不容!天帝派下我等五百天兵天將,便是要速速捉拿這些心思奇毒的妖,好叫凡間平安昌隆。仙子在人間陪伴白及仙君,若是找到什么線索,還請務必告訴我等!” 說完,天將又說了一個云母可以去提供信息的地址,云母趕忙點點頭記下。 她其實聽這些信息聽到中途就已經覺得耳熟了。天將口中這些到處作亂的妖獸,多半就是哥哥之前說的近期在長安作亂還妄圖與他爭妖王的那些妖獸。但是,盡管她已經聽說了這群新來的妖不走正途,可從天將口中聽說他們居然到了食人的地步,依然吃了一驚。 不過……雖然想直說哥哥那里聽來的消息,但礙于她與兄長現在許是身世有異,云母也不敢冒然在天將面前提起石英,只得頓了頓道:“那我到時去問問在凡間認識的人,他們在凡間修行,說不定聽說過一二,會有消息?!?/br> “你在凡間還有認識的人?” 天將一愣,注意的倒不是云母的消息,反倒是別的。但他看了眼云母,見她年紀是真小,弄不好就是還有沒成仙的家人活著,停頓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既已成仙,與凡間之人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大牽扯,家人亦是如此,不然只怕到最后還是要傷心的……” 提醒到此,天將自己也覺得自己管得太多有些多嘴了,適時地止了口。他到底不指望云母這樣飛升不久對仙界還不大熟悉的小仙子能提供什么線索,更不指望她凡間認識的人能知道多少,故對她這幾句話并不在意,只是略微一頓,拱手道:“如此,勞煩仙子留意附近……我還有任務在身,先前與仙子聊了幾句已算多說,現在就先告辭了?!?/br> 云母見他出聲道別,連忙回過神,也中規中矩地行了禮。 她曉得天將按照規矩還要通知這附近游仙、散仙亦或是其他神仙,之前擔心她與凡人互生情愫時的那番話只怕已耽誤了時辰,就不敢攔他,任由天將飛走了。只是,待對方騰空飛走,云母才真正松了口氣。 因為石英的事,她現在聽到“妖”字心口不自然地一緊。不過好在石英雖號稱是妖王,但終究是只靈狐,且平日里也約束著手底下那些妖物,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惡妖,此事應當是與他無關的……他現在也在努力清掃那伙為禍人間的妖獸,說不定還與天庭算是同一陣線的呢。 既然與玄明無關,也與石英無關,云母一瞬間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只是云母想了想,覺得天兵天將也在抓那些妖物的事也該讓哥哥知道比較好,便在心里默默排上了去見石英的日程,待定下來,方才回了院中。 白及還在院中等她。大約是云母好一會兒都沒回來,他就自己拿了筆在寫。云母見狀,立刻十分自然地爬到師父腿上,在他懷里坐好,努力直起身子,撒嬌地拿頭頂頂他下巴,然后又蹭了蹭,想讓師父趕緊關注她。 云母這么大個姑娘鉆進來,白及當然是不可能感覺不到的,更何況他抱著她其實一直有些心亂。只是云母蹭他的意圖卻要多考慮一番,白及思索了一會兒,就抓起云母的手。云母心中一喜,但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就感到師父把自己握著的筆塞到了她手里。 云母:…… 白及沉聲道:“我們剛才寫到……” 她這么可愛的狐貍都鉆懷里了!師父居然只想教她練字! 云母震驚了,然后差點沒委屈炸了。 她也不是不愿意練,但這樣下去就快一天了??!練字的時間多了親親抱抱的時間不就少了嗎!師父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哄她啊嚶! 小狐貍氣得想摔筆,可想想筆又沒什么錯就勉強熄火按下了這個念頭……云母松開了握筆的手,扭身又抱了白及的腰,一陣亂蹭,就差沒在臉上寫“快哄哄我”。 白及一愣,便擁住了她。他心臟又何嘗不是跳得厲害,只是越是心動就越怕會錯意惹了對方的反感,這才處處往保守的方向走……怎會不想與她親近。白及呼吸微重了一些,亦將筆隨手一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云母紅著臉努力仰頭回應,這下可算是滿足了。 白及吻了她許久,待好不容易松開云母,他聲音已有幾分染著情欲的沙啞。他沉了沉,又吻了吻云母貼近耳垂的皮膚,這才不無疑惑地貼著她耳畔問道:“剛才找你出去的……是何人?” 他又頓了頓,問道:“第一次見面時你道你是附近修行的狐仙,這可也算是……神仙?” 云母一怔,聽出師父話里隱約有在意之意,糾結了一下,還是說了真話道:“嗯,算是神仙?!?/br> 白及聞言蹙眉:“那你同我在一起,人仙殊途……可會有事?” “不會?!?/br> 云母老實地搖頭,輕聲道:“別人可能會有事,但如果對象是郎君……沒關系的?!?/br> 云母講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白及卻是將眉頭蹙得更深,他心里多少覺得古怪,可腦海里卻想不出什么頭緒,故而感到了一些微妙的不平衡感……云母說得那句話讓他覺得腦海深處隱隱發疼,白及皺著眉閉上了眼,像是在思索。 云母怕剛才的話題太深入,見白及在想,趕忙轉了話題道:“對了,郎君!剛才來得那位是天將,來執行公務的……他說得事情可能與我哥哥有一點關系,所以我明日準備去山上見我兄長,明天大概不會過來了?!?/br> 白及聽到這里果然睜眼,想了想,問:“……我可否與你同去?” “誒?” 云母愣住,眨了眨眼。 白及面色安靜,答得也頗為淡然:“我還未見過你的家人……不行?” 云母臉上的紅暈一點點地爬了上來,她看著白及深邃的眸子呆了半晌,但還是奮力地搖了搖頭,解釋說:“下、下次再說吧。我哥哥那里稍微有點奇怪……” 云母說得忐忑。師父現在是未曾修煉過的凡人,其實最好不要進入妖域,況且……況且她母親和兄長都知道他們是師徒關系,師父現在沒有記憶,帶他過去多少有點不對勁,但等師父恢復記憶以后…… 云母低了低頭,心里想起師父回天后的事,心情就有些低落。她不敢多想,連忙拼命將未來的事忘了。 白及見她為難,閉了閉眼,也就不再堅持,只道:“無妨?!?/br> 他重新看向云母,因她是仙,而自己卻是人,不禁有了種無法觸及的焦躁。白及將這種古怪的焦躁強行壓下,埋頭又去吻她。 云母沒有放出來的尾巴又開始搖晃了,她蹭著師父回應著,吻了一會兒,就聽白及在她耳邊低聲道:“明日,我會想你……” 云母聽得耳根發紅,因為師父少言,稍微聽這么一句她就覺得師父的情話是她此生不能承受之rou麻,身子頓時就軟了。她用力往白及胸口一埋,蹭得愈發厲害。 …… 因為要有一日見不到師父,他們又是在熱戀之中,云母昨天在白及院子里比平時多留了半個時辰,親熱了許久才回來。這一日天剛明,她也沒有耽擱,立刻上了山找石英。石英這回先前沒有聽說過云母到來,meimei到的時候他好像還沒睡醒,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問道:“meimei,你怎么了?和你師父吵架了?” 令妖宮里這日除了石英還有許多其他妖獸。妖物這種東西心智不堅,說單純也單純,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故而跟了石英這么個早晨懶洋洋的妖王,他們也跟著日復一日的懶洋洋起來。這會兒這群妖獸都是原型,也和石英一樣剛起床,令妖宮里哈欠連天,有一只長得頗有幾分可愛的妖貍子甚至瞇著眼拿后腿踢了踢耳朵,往地上一趴,當真又睡著了。 相比較于其他妖獸,石英至少化了個人形還穿了衣服,也算是得體的。云母看著她說:“哥哥,昨天有天將來找我,說天庭派了天兵天將,好像是來捉你上次說得那群惡妖的?!?/br> “……哦?” 石英聽到這里一驚,瞇了瞇眼,瞌睡瞬間就醒了,他挑了挑眉,神情像是有些不悅地重復道:“……天庭?”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庭……還要插手這件事兒?” 石英眉頭微蹙,像是若有所思。 云母點頭,察覺到哥哥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問道:“哥哥,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