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舒慈輕笑一聲,看了她一眼。 *** 這天晚上,舒慈又和兩個小的睡在了一處,照例吹了燭火之后兩人便不再鬧騰了。 山間清靜,正值初夏,鳥鳴蟲叫,睡在床上聽著別有一番趣味。 “咕咕——” 又是兩聲鳥叫,舒慈瞇著眼,醞釀睡意。 突然,她嗅到了一絲不屬于這屋內的氣息,立刻睜開了眼。 她翻身坐起來,又立刻被壓了下去。 “你——”舒慈瞪著眼,看著眼前這賊人行徑般的男人。 此人正是快馬加鞭趕來的駱顯,他伸手在她臉蛋兒上摸了一把,像足了翻窗入室輕薄良家女子的登徒子。 看到一邊睡得正香的兒子,他忍不住壓著舒慈上前吻了他一口。 舒慈被擠在中間,差點兒斷氣。 “起來——” 他輕笑一聲,一把將她抱出了被窩,拎在身上掛著,他問:“想沒想朕?” 舒慈勾著他的脖子,白了他一眼:“想又如何,說好了十天來一趟,是誰先違約了?” “那日確實有事,江淮的折子正巧遞上來了,朕召集了幾部尚書一起商討了一番,沒顧得上來看你。不生氣吧?” “哼?!?/br> 駱顯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那你呢?朕無法脫身,你怎么也不來看朕?” “你管理國家忙,我管兩個孩子同樣也脫不了身啊?!笔娲忍裘?。 駱顯將她抱離大床,朝軟塌上走去,他說:“才兩個孩子就顧不上朕了,那以后再生兩三個豈不是要當朕不存在?” “兩三個?你生嗎?”舒慈翻身,重重地壓在他身上。 他伸手撫上她的腰肢,一路往上,停留在她的后頸處:“朕這不是來了么,咱們做點兒能懷孩子的事情,剩下的順其自然,如何?” 順其自然? 舒慈瞥了一眼大床上的小孩兒,唯獨一次“順其自然”就把他給“順”了出來。 駱顯一邊解她的衣衫,一邊親吻著她的脖頸,頗有些迫不及待。 舒慈扭動了幾下,想翻身起來。 “別動?!彼话驼婆纳纤穆N臀。 舒慈瞪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勢要拍在他的臉上。 他不躲反而迎上去,她停在半空,最后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唔——”他悶哼一聲。 “裝什么!”她又賞了他一巴掌。 他突然起身,將屏風移了過來,擋在了大床和軟塌之間,阻攔了視線。 舒慈挑眉看他,心知他要做什么。 果然,布置好了,他不由分說地將把她壓在了軟塌上,三下兩下就把她的衣裳除盡。 “躺好別動?!?/br> “你重死了?!?/br> 一陣曖昧的聲響,屏風后兩句身軀疊在了一起。 “舒服嗎?叫兩聲來聽聽……” “……” “嘶——你還真敢把朕踹下去??!” 門外,聽了半天的紫嬋終于松了一口氣,可以安心睡覺,不用再懷疑是采花賊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太子:母妃的手指是甜的! 駱顯:你的馬屁是拍準了的! 舒慈:我兒真是蠢萌蠢萌。 小太子:…… 第105章 解困 夜里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戶上,頗有一番意境。山間被雨水清洗, 樹葉和雨水發出的碰撞聲, 驚醒了夢中人。 舒慈醒了過來,她側著身向著墻里側, 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肩膀, 脖子上系著一根紅繩,紅繩繞過她的肩胛骨系在了腰后, 她上半身就只著了一件肚兜。冷不丁的一看,只會被她瓷玉似的肌膚給吸引住, 忍不住想掀開被子, 看看里面的風景如何。 她坐起身來, 被子順著她的腰身滑落。 “你做什么?”駱顯感覺到懷里的人起身,嘶啞著聲音問道。 “我去看看兩個小的?!笔娲葴蕚淅@過他下床。 駱顯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子, 自己翻身坐起:“有朕在這種事哪里用得著你,好好睡著?!?/br> 看著他披著衣裳起去了, 躺在床上的舒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別說,那高大沉穩的背影還真有幾分慈父的味道。 大床上, 兩個小的頭靠頭睡在一塊兒,禹兒比較規矩,保持著雙手舉過頭頂的姿勢呼呼大睡。樂暢就活潑多了,她歪著腦袋擠在弟弟的枕頭上, 腳丫子卻蹬在了墻上,露出了一大截小腿肚,整個人是斜著在睡。 駱顯先是把姐弟倆分開,然后再把樂暢給擺正,幫她蓋好被子。再看禹兒睡在了中間,外側卻沒有遮擋物,駱顯擔心他掉下來,便又把舒慈之前蓋著的那床被子折成一條,擋在了最外側,以防這小子多翻幾下身撲騰到床下來。 姐弟倆對于他的這些動作毫無察覺,各自占據一方睡得香甜。就這一點來說,還真像一對親姐弟。 回到床上,駱顯掀開被子,把舒慈給摟了過來,忍不住道:“咱們什么時候生個女兒?” 舒慈一下子彈開,詫異地看他:“你——” “不是現在?!彼焓?,將人拉了回來,“朕看樂暢乖巧,和禹兒像是親生姐弟一般,不知咱們的女兒會不會像她那樣機靈可愛?!?/br> “什么叫像是親姐弟?”舒慈撇嘴,“這種話你別在樂暢面前說,她現在小不會多想,待日后長大了難免會覺得難過?!?/br> “朕這不是在夸她嘛,你別多想才是。朕保證,以后咱們女兒有的她也一定有?!?/br> “她就是我的女兒,雖然不是從我的肚子里出來的,可她出生之后就一直都待在我身邊,跟親母女沒什么差別?!毕氲讲疟У嚼ぴ顏淼臅r候她只是小老鼠一般大,如今卻活蹦亂跳的機靈得不像話,每每思及此處,舒慈都十分欣慰。果然,只有在孩子身上才能看清時間的流逝,一晃而過,已是六年有余了。 “好好好,朕不說了?!瘪橈@怕她又抓住他的語病不放,趕緊宣布停戰。 舒慈哼了一聲,翻身趴在他的懷里,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眼皮漸漸沉重。 “什么樣的女兒都好,可別像你一樣厲害就行……”見她睡著,他忍不住輕嘆道。 雖然他就好這一口,但像她這般脾性的女子也就他能招架得住了,換了他的女兒,又上哪里找一個像他這樣心甘情愿受她擺布的男人呢? 自己的女兒,還是溫婉些好啊。 下了一夜的雨,拂曉的時候終于停了,山間開始放晴。 一夜好眠,舒慈坐在床上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見身邊的男人不在,知道他可能又是早起練拳去了,沒有放在心上。 正穿著衣裳,紫鵑匆匆忙忙地進來。 “是禹兒哭了嗎?”舒慈笑著問道。 “不是殿下,是沈秀才,他闖大禍了!”紫鵑慌里慌張的說道。 “他怎么了?不是在床上躺著的嗎?”舒慈轉身,詫異地問道。 紫鵑搖頭,道:“本該是在床上躺著的,可誰知他一大早就起來了,趴在窗口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剛剛皇上練拳回來,兩人正好對上面,這沈秀才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了,他竟然敢對圣駕不恭,這下皇上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了!” 舒慈聽完,扶額:“這人,就是個大麻煩!” “可不是,奴婢看皇上的臉色也不好?!?/br> “走,出去看看?!笔娲日砗昧艘轮?,往外走去。 “不必了?!遍T口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黑著臉的駱顯。 舒慈一愣,眼珠左右動了一下,反應迅速,她笑著上前道:“怎么起這么早?可用了早飯了?” 駱顯瞥她,一臉不悅,不言不語。 “這是怎么了?”舒慈站在他的身側,伸手挽著他,偏頭看他,面色嬌俏,“臉色好難看,誰惹了你?” 紫鵑抿了抿嘴唇,在一旁垂下頭。 駱顯臉色沉如水,他問:“住在旁邊廂房里的那個男的,是你留他住的?” 之前紫嬋說“要是皇上知道沈秀才住在這里不走,肯定也得生氣”,當時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似乎說的是,難道她以后交往什么人還要過問他們不成?當時理直氣壯地將紫嬋一陣批,可臨了了,真對上他的臉色,她卻有些詞窮。 雖然她自認為將駱顯吃得死死的,但這男人醋性不是一般的大,發起脾氣來她也要畏懼三分。說起來,民間的婦人連外男都不見,她卻留了這么個無親無故的男人在院子里,說來的確是她的不該。 “他是……” “請皇上恕罪,她是奴婢的相好?!弊蠇韧蝗粡耐饷孀邅?,噗通一下跪在舒慈和駱顯的面前,道,“前幾日他上山來看奴婢,卻不小心掉進了獵人布置的捕獸坑里,娘娘心慈,看在奴婢的面子上將他留了幾日,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娘娘,都是奴婢的錯?!?/br> 兩人皆是詫異,駱顯挑眉:“你的相好?” “正是?!?/br> “你陪著你家娘娘久居深宮,又是如何有機會結識外男的?”駱顯卻并不是那么好騙的。 紫嬋冷靜的說:“前一次陪娘娘出宮到清泉峰祈福,在山下的小鎮上認識他的,當時公主殿下也在,要是皇上不信奴婢,可以問殿下,她應該還有印象?!?/br> 駱顯狐疑地看舒慈:“這件事,你可知曉?” 舒慈走上前去,看著紫嬋,道:“本宮卻是不知,你倆是如何……” 舒慈正要問下去,卻見紫嬋快速地對著她眨了眨眼。多年的主仆,她立刻反應了過來,這丫頭是在騙人。 “紫嬋,你這樣讓本宮很失望,本宮不需要……”舒慈皺眉,她并不想自己的丫環給自己背黑鍋,況且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左不過是又被他給批一頓,嚴重點兒可能拂袖而去冷戰個一兩月,犯不上把自己丫環的終身大事給賠上去。 “娘娘,奴婢是真心喜歡沈秀才的,還請娘娘成全?!弊蠇葏s打斷了她的話,飛快地接道。 舒慈的眉頭擰得死死的,可見她并不滿意這個說法。 見舒慈的表情不像是裝的,駱顯心情好轉了許多,他笑著握住舒慈的手,道:“你這兩個丫環年齡也不小了,她們想著給自己打算也是好事兒,總比你成天cao心好得多吧?”